云光軒里,嬰寧偎在西陵殤的懷中,梨花帶雨。
西陵殤輕拍著她的背,安撫,眸子卻是不知看往何處,眸光飄渺。
“王爺,無心姑娘會不會是什么妖魔?或者會什么巫術?她讓妾身看著她的眼睛,妾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王爺說恐怖不恐怖?”
“王爺!”
“……什么?”西陵殤回過神來,“哦,哪是什么妖魔,不過是簡單的催眠之術罷了。”
“催眠之術?”嬰寧抬頭,看著他絕美無暇的下巴。
“嗯!此術通常是用在軍事俘虜的身上,因為一旦被催眠,對方就會毫無保留地講出實情。”
那個女人居然也會,卻是意料之外。
“講實情?”嬰寧喃喃而語,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小臉微白,水眸中掠過一抹憂色。
華安闖進去的時候,西陵殤正看著書,嬰寧在他身后給他松著骨,你儂我儂。
“王爺,無心姑娘是冤枉的!這是她袖中掉下來的東西!”他將那塊染血的白布舉過頭頂,跪在了地上。
既然跪在門口,這個男人無視,那他只有跪到他面前來。
他等不了,無心命在旦夕,若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允許,她連個大夫都不能看。
流芳閣
彩霞正在試圖替昏迷的吳昕將身上破爛的衣衫換下來。
血肉已經和衣服粘在了一起,一拉就拉下一塊皮肉,彩霞忍不住咬著指頭哭出聲來。
“做什么哭喪?”西陵殤走了進來,冷睨了她一眼,嚇得她連忙躬身下跪,咬著嘴唇,生生將眼淚咽進肚里。
“滾出去!”看著床榻上的女子,西陵殤臉色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