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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曦坐下后,學著霍去病的樣子剝栗子吃,他竟然記住了當時陳誠給劉曦買過栗子,將栗子放在嘴里,說不出來的味道,“其實我并不是最喜歡糖炒栗子。”
“你...應該早說,我也不喜歡。”霍去病笑了,將栗子推到一旁,拍了拍手道:“拿上來。”
門再次打開,霍去病的隨從恭敬的將各色小吃糕點擺上后,悄無聲息的退出去,劉曦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零嘴,“都是你買的?”
霍去病將芝麻糖推給劉曦,道:“吃這個,我愛吃。”在他的印象里,他喜歡的就是這個世上最好的東西,分給他在意的人吃。劉曦捻起一塊糖,上面滾著芝麻和碎花生,聞著很香甜,吃驚的挑眉:“你會喜歡?”
霍去病笑道:“我為何不能喜歡?領兵打仗時,這種糖塊是最合適的。”即便劉徹派給霍去病庖廚,在荒原大漠也什么材料做豐盛的飯菜,不過是比一般的士兵吃得好一點罷了。
劉曦含著甜甜的芝麻糖,雙眸彎彎的,口里有糖,模糊的說道:“霍去病,行軍打仗時,你會亂吃東西嗎?”
“餓極了什么都會吃,長途奔襲于茫茫草原,能找到一口吃的就不錯了,多少將領迷失在草原深處?曦公主,我...不僅僅時富貴公子,是嫖姚校尉。”
見劉曦沉默著,霍去病轉了語氣,輕快的道:“你不用為我擔心,到時我搶奪匈奴人的糧食,打到哪吃到哪,輕便靈活,不用繁瑣沉重的補給線。”
補給線太長確實很束縛霍去病,只是...劉曦懵懵懂懂的唯一記得的那點歷史知識,好像說霍去病英年早逝是因為征戰時吃了有毒的東西,當然還有人說過是劉徹卸磨殺驢,霍去病功高震主,劉曦垂頭不去看英俊的霍去病,捻著手指上殘留德爾芝麻,還有一種說法就是霍去病威脅到了衛青大將軍的地位,而且不肯幫著衛家幫著是皇后的衛子夫和太子,他的親人便下毒害了他,冠軍侯在最璀璨之時突然去世,留下了諸多猜測。
劉曦不知道哪種說法是實情,她很矛盾,有時她認為霍去病就應該就應該英年早逝,省得沒戰爭抹平了他的棱角,霍去病就是為戰爭而生的,劉曦將霍去病當朋友,他不再是存在于劉曦記憶里的冠軍侯,是她身邊活生生的人,劉曦不想讓他就那么死了,死是很可怕的事兒,死過一次的劉曦認為活著很可貴。
劉曦捂著額頭,“你...大膽。”
霍去病收回彈了她額頭的食指,笑道:”誰讓你在想別的?”劉曦揉了揉額頭,伸手便去捏霍去病的臉頰,“我是為了誰?還不是...”
霍去病躲閃,但還是讓劉曦的使壞得逞,兩人玩笑著,鬧做一團,笑聲陣陣,守在門外的士兵仿佛門神一樣,站著直挺挺的,目不斜視,嫖姚校尉和曦公主在一處,總是很開心。
“我能不能見見嫖姚校尉?”
趙信猶豫了好久,決定還是應該向霍去病賠禮,從霍去病對那名少女的態度來看,霍去病和在意她,霍去病是大將軍的外甥,更是皇上寵臣,降將趙信本來在大漢的地位就很尷尬,如果得罪了霍去病,他以往的一切會付諸東流,他的地位將會更加的尷尬,其實除了衛青對他很信任之外,將領對趙信都是看不起的,降將和外甥偏向誰?結果不言而喻。
“容屬下去通稟。”士兵高聲道:“嫖姚校尉,趙信將軍求見。”
屋里的人停住打鬧,霍去病坐直了身子,冷然一笑:“不見。”
“趙將軍請。”士兵向趙信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校尉大人不會見你。”
趙信沒料到霍去病這么不給面子,按照官職來說他是將軍,而霍去病不過是校尉,趙信拂袖而去,趙信不想一想,別說是他,就是比他官職高的人來見霍去病,都不一定能見到他。
劉曦問一臉不在意的霍去病:“你瞧不上他?還是信任他?”
“瞧不上也不相信。”霍去病喝了口茶,嘲諷的笑道:“起名為信,就能忠于大漢?他不是漢人,永遠都得不到我的信任。”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對,就是這句話,匈奴和大漢之間血海深仇,我不信任任何的匈奴人。”霍去病十分的高傲,“我勸過舅舅,也被舅舅罵過,反正我不相信趙信,也看不上投降的趙信,如果我有一日我打了敗仗,我寧愿戰死也不會投降被俘。”
劉曦怔怔的看著霍去病,喃喃自問:“你會失敗嗎?”
霍去病大笑:“不會,我不會打敗仗,謀劃戰略,對手下士兵的了解,對地形熟悉,我怎么可能輸?劉曦,我不愛讀兵書,不意味著我缺少計謀,我千里奔襲孤軍深入,并不意味著我會像李廣他們迷失路途損兵折將,他們的戰法過時了,跟不上陛下的部署,只以為的怨天尤人,哼,和匈奴對戰這么多年,出塞這么多年,還好意思說迷路?不是陛下不肯重用他們,而是他們太讓陛下失望了,抱著以前的練兵法子和兵書戰策苦讀,豈不知以前又匈奴騎兵嗎?以前打仗都是戰車的,現在還沒擺開陣型,匈奴人都殺過來了,焉能不敗?”
話語犀利,語氣嘲諷,劉曦不曾經歷過戰爭,“好了,你不會要一直說這些吧,我知道你能打勝仗不就行了?”
“聽你的,不說了。”霍去病向外面招呼道:“上菜,上酒。”
“諾。”
不大一會功夫,菜色擺放整齊,劉曦嘴角微揚,“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喜歡吃的了呢。”
霍去病食指蹭了一下鼻子,被舅舅重新教育過,他哪會忘?“我認為還是這個好吃。”霍去病積極向劉曦推薦,劉曦嘗了兩口,“口味不同,不是你喜歡的,別人也會喜歡。”
霍去病手頓了頓,飲酒后說道:“你說得不對,我喜歡的他們同樣也會喜歡。”
“一頓飯罷了,講出這么多道理,霍去病,讓你請一頓真不容易呢。”劉曦打哈哈,她自己都沒想明白,更無法回答霍去病的問題,順著窗戶向外面看去,“最近長安比以往更顯得熱鬧,博望侯張騫出使西域之后,帶回來好多的西域諸國的信息,我聽說有大月氏國是女王呢。”
“女王又如何?還不得聽長老朝臣的?”霍去病不屑的撇撇嘴,“不過是無奈的選擇罷了。”
霍去病見劉曦氣鼓鼓的模樣,“偏遠小國能出女王...”
“我不過是好奇。”
劉曦才不會讓霍去病認為自己想當女王呢,他對劉徹一向忠誠,弄不好會說漏了嘴,何況她本身就沒當女王的意思,女王主一國的政事,很麻煩,她想做的是像劉嫖那般女王樣的長公主,除了劉嫖被英俊少年伺候著,劉曦到時挺喜歡劉嫖現在的生活,自在悠閑,富貴尊榮,如果不是惦記著,她就是真真的富貴閑人。
霍去病將酒飲盡,“最近長安最火的便是西域女奴歌姬,好多列侯府上都有,你看...”手臂一指,“那里便是販賣女奴歌姬的地方,要不要去看看?你不是好奇西域嗎?”
劉曦神色一暗,人被當成東西販賣,劉曦可憐她們,可她無力改變,只能學著眼不見為凈,冷冷的說道:“我不去。”
“那我買兩個送給你?”
“不用,宮里什么沒有?”
劉曦站起,霍去病一把拉住她胳膊,疑惑的問道:“你在生氣?”
劉曦知道她根本就沒理由生氣,尤其是和霍去病生氣,在軍權至上的古代,人權是被踩在最底下的,“如果大漢衰落,外敵入侵,或是匈奴人打過來,你說...我會不會淪為女奴歌姬,任人取笑玩弄?”
霍去病朗然道:“劉曦,大漢永遠是最強盛的,你是大漢公主,我是開疆拓土的將軍。”
她應該是想到南宮公主,霍去病拉起劉曦的手腕,攥緊后帶著她出了酒肆,匈奴有音信傳來,隨著大漢的幾次勝仗,南宮公主在匈奴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伊稚斜是為粗暴的匈奴男人,南宮公主憑借的只能是美貌,匈奴貴族建議伊稚斜處死南宮公主平息匈奴人的怨恨,伊稚斜到現在還為下決斷,但對南宮公主肯定不會很好。
這些消息劉徹沒有告訴任何人,霍去病始終記得舅舅紅了的眼圈,記得劉徹悲憤的怒吼,就因為南宮公主,劉徹饒了平陽長公主,劉徹和平陽會面,霍去病是守在外面的,他們說了什么,霍去病不知道,他只聽見劉徹最后一句話:“朕留著你性命,會讓你看到朕迎回南宮姐姐。”
平陽長公主圈禁在公主府,沒劉徹的命令不住外出,廢除長公主的名分,曹家的爵位并未被劉徹一并奪了,劉徹給曹家開國列侯留了一分臉面。
霍去病親自將劉曦扶上馬后,將馬鞭遞給劉曦,抬眸緩緩的說道:“大漢不會再有和親的公主。”
半月后,劉徹命令大將軍衛青出塞,霍去病在隨行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