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東剛醒過來就打他但墨銘卻并沒有記仇,在制服了對方后墨銘便沒有了其他動作,因
為納悶他將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結果自然是得到了徐東再一次的鄙視和厭惡。
墨銘覺得自己冤枉死了,他抓狂的道:“我說,你到底認出我沒有啊,我是墨銘,身為晨曦城的城主我會讓你背叛晨曦么?你不會是弄錯了吧。”
“弄錯?”徐東眼中的怒火幾乎連黑暗都擋不住了,他怒視著墨銘的方向:“我當然知道你是墨銘,好一個城主,沒想到到現在你還在裝傻。”
“好,我告訴你,你以狩獵的名義騙我和三個兄弟出來,在偷襲失敗之后竟然花言巧語的用利益讓我們背叛晨曦,我呸,真是可笑,一個城主竟然讓他的收下背叛自己,哈哈哈,實在是太可笑了。”
徐東的聲音中透著失望和凄涼,就仿佛信仰崩塌一般讓人聽之心生不忍,不過墨銘卻并沒有過多在意徐東語氣中的失望和憤怒,他在考慮徐東說出來的話,騙?狩獵?偷襲?背叛?開玩笑呢吧
心中靈光一閃,墨銘忽然開口問道:“徐東,今天幾號?”
“哼。”冷哼聲代表此時的徐東已經不愿意搭理墨銘了。
“徐東,這很重要,請,告訴我。”墨銘的這個請字語氣很重,聲音中透著嚴肅,不知不覺間,他身為城主時的氣勢彌漫了出來。
徐東其實在做好死亡的準備后下決心再也不和墨銘說一句話,不過聽到這個‘請’字的他不自覺的開了口,就仿佛以前面對那個他敬畏、崇拜的城主一般,徐東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不過狩獵的那天是十七號。”
“十七號”墨銘輕聲呢喃,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應邀和姍琪一起出城的日期是十五號,前后竟相差兩天,自己昏迷在這里晨曦城中卻多了個自己,不好,葉子
墨銘心中猛地用出來一陣心焦,不管先前目光如何姍琪始終都是他最愛的藍葉,自己被抓那她如何了?想到這墨銘一下子來到了徐東的身前,也不管對方會不會再攻擊自己了,墨銘一把抓住了徐東的肩膀:“徐東,葉子呢?她如何了?”
“嘶”墨銘的動作牽動了徐東胳膊上的傷口,估計是察覺到了此時墨銘與先前那個城主的不同,徐東并沒有攻擊,只是冷冷的道:“她?她好的很。”
“怎么。”墨銘皺眉,徐東這明顯話里有話。
“哼。”徐東先是冷哼了一聲,在擺脫了墨銘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后他才尤帶著諷刺的道:“抓我來這里,她的功勞也不小。”
“不可能。”墨銘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說出了這三個字,不過一想到那個仍舊在晨曦城活躍的自己墨銘沉默了。
既然他可能出現替身那藍葉沒道理就不可能出現替身,再結合這段時間那個姍琪所謂的失憶和對自己現在想來實在是突兀的愛慕和如膠似漆,墨銘痛苦的捂住了腦袋,他不相信自己腦中的是事實,都是假的么?這段時間她的溫柔、他們的甜蜜都是徦的么?
假的,都是假的墨銘的心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的痛苦,不過當一張甜美笑著的俏顏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時候墨銘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如果姍琪是徦的藍葉,那真的藍葉現在又在哪里?
被騙是痛苦的,被一個頂著自己心愛女人面孔的人騙更加痛苦,當事實呈現真想大白的時候墨銘對那個自稱姍琪的女人除了恨外還有徹骨的殺意,如果藍葉沒事他也許會留下她一具全尸,不過如果藍葉有事,那他會讓這個女人知道什么才叫痛苦、什么叫生不如死。
與此同時,晨曦城
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姍琪摸著身邊毛茸茸的青蛙玩偶雙目迷離。
這玩偶是墨銘送給她的,當時墨銘嬉皮笑臉卻滿眼深情的說他是她的青蛙王子,想想這段時間兩人的點點滴滴姍琪的淚水滾下,她是徦的沒錯,但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她對墨銘的心卻是真的,想著那個人看似嬉笑實則深情的目光注視的其實并不是自己姍琪的心就隱隱作痛,她是徦的啊,在欺騙和利用之后她本就不配擁有他的愛。
姍琪哭了,痛徹心扉,父親的命令她無法違背,對愛人的背叛她亦無法原諒自己,于是她只能在午夜時分摟著他送的青蛙玩偶暗自神傷,這樣的她還能侹多久呢?多久呢?
閉目,光芒一閃姍琪出現在了一間簡陋卻神奇的小屋中,這是她從本身繼承來的神奇異能,姍琪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神奇的異能,這小屋這房前屋后的神奇土地無不讓她感嘆至今。
不過畢竟她不是她,即便擁有同樣的異能,但無論在等級還是在異能空間的建設方面姍琪是無法與本身相媲美的,屋前零星幾塊肥沃的土地上只有幾根蘿卜在茁壯生長,因為金幣的缺乏,姍琪甚至連最便宜的雇傭兵都雇傭不起。
“藍葉,你真是一個神奇的女孩子。”小院中,姍琪仰望著異能空間中碧藍的天空發呆,想起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姍琪的心中一陣陣羨慕再次涌起。
“如果,我真的是你該多好”
女孩悠長的嘆息回蕩在簡陋的異能空間之中,清風吹過,模糊中一名有著同樣精致容顏的俏臉從碧藍的天空中浮現并一閃而過。
同樣神奇卻繁華許多的異能小院中,同樣的臉卻在面對三張冰冷責怪的面孔時俏皮的吐著香舌。
藍葉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臉裝可愛企圖蒙混過關,不過對面三個人的煞氣仍舊很重,垮下小臉,藍葉沮喪開口:“干嘛啊,不就是受了點傷,又不是你們受傷,至于這么生氣么。”
藍葉嘟囔的很小聲,不過在場的人都是順風耳,將她的嘟囔盡數收進了耳中。
“葉子。”張龍的嗓音中充滿了低氣壓,雖然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但卻掩飾不住眉宇間他關心與自責交雜出來的怒火。
“嘿嘿,那什么,阿龍你該吃藥了,我去拿藥。”藍葉陪著笑打算開溜,不過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拉住了她,月的聲音柔柔響起:“我的主人,我記得張龍十分鐘前才吃的藥呢。”
“呃”藍葉卡殼,身子僵在原地抓了抓頭發裝失憶:“是么?”
“是。”這是卜修冰冷陰森的聲音,藍葉一哆嗦,本就垮著的小臉幾乎要哭出來了。
“嗚嗚嗚,我錯了還不成么,我不該在金光沖過來的時候將你們都收回空間,不過我真的沒事啊,不就是被抓住了么,那家伙并沒有怎么我,而且你看,我的異能全都能用,告訴你們哦,那幫家伙還以為我被封印了呢,嘿嘿,好玩吧,我就不告訴他們,嘿嘿嘿嘿嘿”
越笑越心虛,藍葉最后也不笑了,夸張的往后一躺,在被土地中猛地鉆出來的紫色花苞接住后她耍起賴來。
“我現在是傷患,你們不能象對待階級敵人一樣的這么對待我,你們要照顧我,冷著臉我看到會心情不好傷就會好的慢,我要看微笑的帥哥,啊”
耍賴中的藍葉是讓人想發火都發不出來的,不光張龍無奈的在眼中閃過寵溺,就算是一向冷眼相對的卜修也收斂了身體中散發出去的冷意,他們都是關心藍葉的,不過畢竟性格稍冷,他們的關心都很隱蔽,不過月就沒這個顧慮了。
上去拉住了藍葉的手將她從花苞的包圍中拽出來,月好笑的擦了擦她臉上粘到的花粉:“我的主人,你好可愛。”
“你才可愛呢。”藍葉紅了紅臉,這么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賴確實夠丟人的,不過效果不錯,這三個因為生氣用冷氣凍了她好幾天的家伙終于松口了。
輕輕呼出一口輕松的熱氣,藍葉在拍了拍身上的花粉后將表情嚴肅了起來,那天小山谷一戰的結局是金色光柱沖天的時候藍葉感覺到了近乎無法抵御的危險,于是當機立斷的她將身邊的卜修和月一起收進了異能空間之中,而她自己則在金色光柱的沖擊下昏迷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一棟封閉的建筑中。
這里吃得好住的好就是沒有自由,藍葉不光被封閉了精神力,甚至一天二十四小時她都生活在被監視當中。
不知是不是錯覺,藍葉總覺得自己有異能空間的事情對方知道,自從剛來的那天身上被下了封印之后就一直不曾有人再檢查她身上的精神力,相反對待她根本不像是對待一個失去了抵抗能力的傷患,反而十分忌憚,就仿佛明白此時的藍葉還有著可以將這里弄得天翻地覆的能力似的。
好奇怪地方好奇怪的一群人
這是藍葉對自己這幾天所見所聞的終極評價,負責監視她的人一個個都仿佛面癱般一點表情都沒有,不管男女,就仿佛被牽線的木偶般甚至連眼中都不曾有過屬于人類的靈動。
‘就仿佛鬼城一樣啊’藍葉嘆氣,整天面對一群幽靈似的面癱就算是個正常人時間長了也會出問題的,藍葉可不想自己被關出個精神問題,所以一有空就往異能空間跑,雖然這里有三個冰塊在散發著冷氣,但哄好了就好了,那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底牌,而這正是藍葉這段時間能輕松面對被囚禁生活的最大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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