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會議持續了好久,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房間中的人都商量了什么,而在散會之后房間中的人各奔東西,少男少女終究沒有走成,他們被隱匿起來,在層層隱蔽之下他們的蹤跡暫時成謎。
房間中原本的三個人在得了新命令后又出城了,至于后進來那一男一女,他們在城市中閑庭漫步的并肩行走,一改在房間中的冷淡和厭惡,在四周人的目光中,兩人是世界上最值得羨慕和祝福的神仙眷侶。
“還真是累啊。”安靜而簡約精致的房間中,一個男子的聲音如此抱怨。
“四一”女子的聲音剛起便被打斷,男子輕佻的道:“我現在叫墨銘,嘿,我的親親姍琪,咱們可是情侶,你可不能見異思遷哦。”
“閉嘴”姍琪怒瞪著沙發上攤著的男人眼底的厭惡又起,雖然是一模一樣的臉但望著這張臉姍琪心中有的只有厭惡,也許他們同源,但姍琪的心中永遠只有那個嬉皮笑臉的影子。
“好好,我閉嘴。”沙發上自稱墨銘的男子沒有一點形象的挖了挖鼻孔,隨手將挖出來的東西彈飛,他掏出葡萄邊吃邊道:“我說三七,咱們已經將這座城控制的差不多了,為什么老頭子還讓等啊,這些天我假裝城主裝的都要傻了,那家伙也是,人緣那么好干嘛,還要和手下打成一片,我呸,那些垃圾在我看來連看一眼都是浪費。”
沙發上,男子毫無形象的模樣看的姍琪又一陣厭惡,不想在這里再待上一分鐘,轉身,她走向了房門方向:“送我回去,父親的決定并不是我們能反對的。”
“也對。”男子撇撇嘴:“喂,等我一會。”
一路表現著他人眼中的恩愛萬分,姍琪在回到自己那個滿是布偶的房間后望著滿屋的溫馨忽然感覺很哀傷,摸著浴室鏡子中精致的容顏姍琪一陣茫然,這是她?這不是她?
“呵呵。”飽含自嘲的輕笑響起,姍琪摟著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借著蓮蓬的沖刷哭的很傷心,她不是她啊他愛的也不是她啊她為什么要存在?只是為了讓人利用么?為什么?為什么?
距離晨曦城大約一百多公里的破敗小村莊中,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猛的睜開,陌生的環境讓他渾身肌肉一緊,想站起來,不過剛剛起身隨之而來的無力和頭暈讓他毫無意外的又跌坐了回去。
砰的一聲后腦結實的撞到了身后堅硬的墻壁,痛感卻遲鈍的直到十幾秒后才出現在他的感知中,心中一凜,墨銘暗道壞菜了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姍琪飽含歉意和復雜的眸子,墨銘揉了揉頭部被撞的位置皺起眉頭,他竟然被姍琪偷襲了,不過姍琪為什么要偷襲他?
出城游玩是姍琪提議的,路線是她選的,她的忽然一聲驚呼讓墨銘心焦的失了方寸,然后便是眼前一黑,再醒來就在這里了,四周一片漆黑,墨銘摸索了一下,這小黑屋的地方還真是黑啊。
空氣中潮氣與腐朽的味道很濃,估計這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住過人了,四周很安靜,偶爾有滴答滴答的水聲蕩漾開來。
這里是哪里?墨銘仍舊迷迷糊糊的,身體和精神力的遲鈍讓他根本使用不出異能來,不過伴隨著他的清醒身上的異樣在緩緩轉好,只要沒有意外,休息幾個小時他就能再次溝通精神力了。
“姍琪。”墨銘的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一抹哀傷,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會比被最愛的人背叛來的痛苦,不過痛苦的同時墨銘的心中也有了疑問,如果姍琪是藍葉的話墨銘相信自己根本不會遭到背叛,可姍琪可能不是藍葉么?
是被人威脅或盅惑了吧,畢竟這個世界可以控制他人的異能不是沒有。
墨銘在心底這樣為姍琪辯解著,不過昏迷前看到的那雙充滿歉意和復雜的眸子卻始終在墨銘的腦海中縈繞不去,他嘆氣,隨后便不再去深入的想這個問題。
‘逃出去再說吧’在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后墨銘抬起手開始在黑暗中四處摸索起來,入手粗糙的觸感讓他知道這應該是個地窖之類的地方,沒有放棄的墨銘繼續慢慢摸索,直到一點溫熱入手。
有人墨銘一驚,雖然隔著衣服但他能確定自己剛剛摸到的應該是一個人的大腿,對方的呼吸實在是太淺了以至于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下墨銘都沒有感覺到對方的存在,當然也有可能是墨銘此時身體遲鈍的原因。
總之在知道這個黑暗空間中還有人存在后墨銘提高了警惕,他先是試探的接觸了一下對方的身體,溫熱但一動不動,幾番接觸確定對方昏迷的狀態后墨銘的動作大了起來,他順著對方的身體一路向上摸索著對方的頭部。
既然身體有體溫就不是喪尸了,是人還是個昏迷的人估計也是個俘虜,墨銘想確認對方的身份,看不見也只能摸了。
是個男人,從皮膚粗糙的手感上顯示對方的年齡應該超過了四十歲,留有濃密的絡腮胡,臉龐挺大,頭頂倒是只有扎手的硬刺,原本是個光頭吧,將這些特征組合起來,墨銘發現貌似對方還是個自己認識的人。
徐東,一個身材魁梧喜歡剃光頭卻蓄胡子的東北漢子,為人很豪爽,不過別看他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對養牲畜卻很有一手,聽說在末世爆發前還是個很有名牧場的當家人呢,在晨曦城中他擔任著‘弼馬溫’的職位,是個值得信任的晨曦頂梁柱之一。
他竟然會在這里墨銘趕忙過去摸了摸他的鼻翼,還好雖然呼吸較弱但徐東還活著,只不過靠的進了墨銘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他可能身上有傷,可惜四周實在是太黑了,而且就算墨銘想幫忙也得先把體力養好了在說。
身邊晨曦高層的存在讓墨銘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強了,放棄將徐東叫醒的他再一次對四周展開了摸索,不意外的又摸到了不少人,雖然并不是每個人墨銘都能依靠手摸猜出對方的身份但能猜出來的跟徐東差不多,都在晨曦城中掌管著重要位置,這一點讓墨銘的心更沉了。
這地窖空間是被封閉的,雖然呼吸無礙但想出去并不容易,因為黑暗墨銘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就算是他在這里昏迷了多久也不太清楚,饑腸轆轆身體酸軟,墨銘苦笑,他還從來沒有象現在這般狼狽啊。
當時間推移,經過自我調解后墨銘的身體恢復了許多,最起碼他現在勉強能從異能空間中取食物出來了。
因為怕這里有人在監視墨銘沒有取照明設備出來,就這么在黑暗中隨便找出點東西添了肚子,當一瓶水下肚墨銘感覺到了飽腹帶來的滿足感,揉著肚子,他在考慮離開這里的辦法。
姍琪那邊到底是如何墨銘已經不想去考慮了,先度過此時的難關才是真的,絲絲空間之力以墨銘為中心向四周探去,就在這時,一聲微弱的呻吟聲傳入了墨銘的耳朵。
是徐東,那個墨銘第一個摸到的東北漢子,他醒了。
“徐東,徐東”墨銘幾乎在呻吟聲響起的瞬間就來到了徐東的面前,有空間能量做眼墨銘并不擔心自己會踩到地上昏迷的自己人,他將徐東扶起,對方微弱的呻吟聲讓墨銘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手腕一翻一瓶已經打開瓶蓋的礦泉水被墨銘挨到了徐東的嘴邊,小心的喂了幾口,有了清水的滋潤徐東先前無意識的神志終于是清醒了許多。
“餓”這是徐東在稍微清醒些后說的第一個字,墨銘會意,下一刻他手中出現的便不是水瓶而是葡萄糖,因為有了徐東的配合這次墨銘喂食的動作輕松了許多,咳嗽聲傳來,徐東總算徹底清醒了過來。
“謝謝兄弟了,對了,這里是哪里?”
四周的黑暗讓徐東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救了,只是隱約的知道對方是個男人而已,他掙扎著坐了起來,說話的同時他的眉頭因為胳膊上傳來的刺痛而皺起。
“應該是個地窖。”墨銘低聲回應徐東的詢問,因為是熟人,墨銘對徐東沒有一點的防備。
“是你”驚訝中飽含憤怒的聲音,墨銘沒想到自己當做是熟人友人的徐東在蘇醒后竟然會攻擊他,也許徐東的攻擊無力到連個小孩子都打不到,不過確實是在攻擊,而且徐東語氣中包含的東西也足以說明他對墨銘的態度了。
“你干嘛”墨銘接住了徐東打過來的拳頭,對徐東語氣中的憤怒,墨銘在莫名之余心中也有些茬怒。
墨銘信任徐東才會救他,可這家伙呢,先前還客氣的道謝呢,沒想到轉眼拳頭就打過來了。
“哼,我干嘛?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數,別假惺惺的了,想殺想剮隨便你,讓我背叛晨曦,沒門。”
徐東語氣中的憤怒一點都不參徦,這讓墨銘更蒙了,他做什么了?什么背叛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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