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舉起那只有一顆光榮彈的短槍,示意悶油瓶,意思好像是:要不,咱就和它拼了?悶油瓶一擺手,不同意,然后讓我們學他的樣子,捂住鼻子,他自己一手捂住潘子的鼻子,一手關掉礦燈。
馬上,我們陷入了絕對黑暗之中,四周除了那恐怖的咯咯聲,就是我自己急促的心跳。這一段時間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聲音身上,我聽到他越來越近,空氣中也出現一股非常奇特的腥臭。
我害怕得幾乎要窒息,聽著聲音越來越清晰,就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在等死的死刑犯一樣,突然,在我一個恍惚間,那個聲音突然聽不見了!我心里一抖,難道它發現我們了?
過了足足有五六分鐘,一聲極其森但是清晰的咯咯聲突然出現在我們身邊,那么的真切,我的老天,幾乎就在我的耳朵邊上!我頓時頭皮發炸,死命按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來,冷汗幾乎把我的衣服都濕透了。
這幾分鐘真是極度的煎熬啊,我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最后等待我的是死還是活,過了又大概三十秒,那聲音終于開始向遠處移動了,我心里一嘆,我的姥姥,終于有一線生機了。突然,“撲”一聲,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竟然在這個時候放了個。
那個聲音突然就消失了,與此同時,礦燈光亮,我馬上看到了一張巨大的怪臉幾乎就貼在我鼻子上,兩只沒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睛,我嚇得一個趔趄,倒退出去好幾步,這個時候,悶油瓶大叫一聲:“跑!”胖子看似笨拙,其實非常靈活,一個就地打滾把潘子背起來,撒腿就跑,我跟在他后面,一邊大罵:“死胖子,是不是你放的!”
胖子臉通紅,“靠!你哪只眼睛看見胖爺放了!”
我真是懊惱,“我說,你他媽的真是個災星!”這個時候,突然就聽到前面的胖子大叫:“啊……”
我一驚,剛想問他啊什么,突然腳下一空,也啊的大叫了一聲,原來剛才沒有拿礦燈,又轉了幾個彎,基本上看不到東西,這個時候腳下的路好像突然間沒了,我看不到下面,不知道有多深,就覺得好像正掉向無底的深淵。
不過那種感覺很快就被股上的巨痛取代了,正暈眩間,突然一陣閃光,胖子打亮了他的狼眼手電。我一看,這里又是一個石室,非常的簡陋,和我們剛才大戰尸蹩的那個非常類似,但是因為大小不同,我知道絕對不是同一個。不過胖子這個時候非常緊張,說:“真是冤家路窄,該不會這里又招蟲子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