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這次真的是傷得非常嚴重,幾乎渾身都是口子,如果用繃帶把他包起來,就算有足夠的繃帶,他也變成個木乃伊了。我看了看,幸運的是,大部分的傷口都不深,但是他脖子和腹部有幾處幾乎可以致命,看樣子這些蟲子非常善于攻擊人柔軟的地方,我想起先前讓我摸到手的那尸體,也是腹部被咬得最厲害。
悶油瓶用手按了按他的腹腔,抽出了他腰間的黑金古刀,說:“幫我按住他。”
我大驚,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忙問,“你要干什么?”
他盯著潘子的肚子,就像一個屠夫在看他的犧牲品,他用他那兩只奇長的手指在他傷口附近劃動,一邊對我說:“他肚子里鉆進去了一只。”
“不會吧。”我懷疑地看著他,然后看了看那胖子,那胖子已經按住了潘子的腳:“從你們的表現來看,我相信他多一點。”
我只好按住潘子的手,悶油瓶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口子,然后用他手指以閃電般的速度插進他的傷口,一探,一鉤,夾出一只青色的尸蹩,這幾個動作速度已經是非常的快了,但潘子還是痛得整個人弓了起來,他力氣極大,我幾乎按不住他。
“這只窒息死在他肚子里。”悶油瓶把蟲尸一扔,“傷口已經太深,如果不消毒,可能會感染,非常麻煩。”
胖子從槍里取出那顆光榮彈,說:“要不我們學學美國人民的先進經驗,把這顆光榮彈用到真正需要它的地方,我們把子彈頭擰下來,用火藥燒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