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是我,蘋蘋拜托你先好好照顧她,我立刻就坐最快的飛機回去,一定好好照顧她,蘋蘋,別讓她出事!”
他的聲音,嘶啞而又帶著濃濃的疲憊,但卻斬釘截鐵,只不過只言片語,卻讓蘋蘋立時就安定了下來,但卻催逼的眼淚忽地就涌了出來,哽咽開口:“二少,您,您公司那邊……”
“公司沒了就沒了,以后還可以再重新開始,她如果有事,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孟紹霆默默的說了一句,就輕輕掛斷了電話。。
蘋蘋怔仲的拿著手機,不知是怎么回到了病房里,她望著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靜知,忍不住的又是一陣心酸,卻又夾雜著替她高興的心情,終究二少還是真心對她,也不枉她夢里還念著他不忘……
均“姨姨,是爸爸的電話嗎?”非同見她拿著手機不放,忍不住還是開口詢問。
蘋蘋愣了愣,不知怎么回答孩子這個問題,只得搪塞過去:“不是,你爸爸現在在國外,沒有辦法回來……”
“那……伯伯呢?伯伯也不來看媽媽?”
烤“伯伯,伯伯沒有辦法來,因為媽媽現在跟爸爸在一起。”蘋蘋小心翼翼的說著,望著非同的表情。
“媽媽好可憐。”非同又緊緊拉住了靜知的手臂,小臉貼上她的掌心:“非同不離開媽媽。”
“非同真乖,媽媽醒了一定很開心的。”蘋蘋摩挲著他柔軟的發頂,卻是漸漸心間泛酸,如果非同是二少的孩子,這該有多好啊……
但偏偏,這造化弄人……
加州。
整整八層樓都安安靜靜,一地的紙張文件散亂無章,間或有人行色匆匆的走過,臉上神情卻是惶急不安,孟紹霆背對著門而站,手中的手機捏的緊緊,差一點都沒有控制住自己,將手機給扔到地上摔碎!
方才爸爸打來電話,將他狠狠的訓了一通,他顧及著爸爸病中,沒有將維恒的事情說給他聽,而是默默的忍了這一切。
如果爸爸知道維恒地產是大哥的私產,如果爸爸知道他們兄弟已經搬到了臺面上斗的不可開交了,他老人家怎么能承受得住?就算是罵他沒用,罵他丟了孟家的臉,他也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只是心中憋屈的怒火還有對她的掛念,要他心亂如麻,豪霆這邊他是沒有辦法再顧及了,靜知病成那樣,身邊沒有一個人,他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
可是,紹軒呢?紹軒為什么沒有陪著她?他退出,他忍痛割了自己的愛,卻不是為了要她過這樣的生活!
“二少,機票買好了,一個小時后出發……”安城推門進來,言又止的望住他:“二少,您真的就不管了?公司員工怎么辦……”
孟紹霆無力擺擺手:“留下來的人,每個人多發兩個月的薪水,想走就走,愿意等就可以暫時先留在公司打打雜,等我回來再說。”
“您現在這緊要關頭離開,底下的人肯定要胡思亂想,人心必然大亂啊……”
“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現在顧不上了,安城,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吧。”
“是,二少,對了,您的車子送去保養了,您要開哪一輛?”他對車子向來不算挑揀,但也有幾輛不同款的名車,平日最愛的就是那輛黑色賓利,現在送去保養,倒是不知道開哪一輛好了。
“隨便就可以了,車子送回來再換回來。”
安城點頭答應,心中卻想,二少還真是念舊,那車子都開了兩年多了,像他這樣身份的,有誰一輛車子開兩年多還舍不得換?
“誒……三少,再來一口,再來一口……怎么樣怎么樣?”魏二口中涎水直流,卻還是殷勤的伺候著孟紹軒,見他過了癮,這才湊過去也解了饞,方才說道:“金老五一聽主顧是您,貨一到手就把最好的要我給您送來了,您現在可是他的大財神!還是三少面子大,要兄弟也跟著沾了光!”
孟紹軒正是飄飄仙,懶得理他的奉承,只是胡亂的擺擺手:“跟他說,謝了!”
“哎呦,這他可不敢當,全指著三少您混飯吃呢!”
孟紹軒睜開眼冷笑一聲:“怎么著,以前我沒吸這玩意兒時,他就餓死了?”
魏二見他神色不虞,慌忙賠笑又拿了白粉過來:“不說他不說他,三少再來幾口?”
“你他.媽給我滾開,敢當我蘆笛的路!我倒是要看看誰有這能耐!”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撞開,一個侍應生慌忙去攔,蘆笛卻已經劈手一耳光打了過去,她徑直沖進去,正見到魏二手里拿著白粉遞過去一個人面前,定睛一看,不是孟紹軒又是誰?
一時之間,又是欣喜,又是心酸,卻又忍不住的憤怒,揮手一巴掌將那東西打掉,她一下子揪住了孟紹軒的衣領死命將他拉了起來:“孟紹軒!你給我清醒清醒!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知不知道你碰的是什么玩意兒?那是毒品,毒品!沾上就是死!”
他意識渙散,朦朧中看似認出面前濃妝艷抹的女人是誰,微微一笑,蒼白的臉上卻是有了淡淡溫和的光暈,就那樣看著她,眉眼溫暖,輕輕開口說道:“是你啊蘆笛。”
蘆笛一怔,嘩啦一聲眼淚卻已經落了下來,時隔三年,他卻可以毫不猶豫的叫出她的名字,就算是此刻為了他死了,她蘆笛也都不會眨一眨眼!
“我們走,我們去戒掉,我們不吸了,不碰這玩意兒了!”蘆笛哭著拉著他向外走,孟紹軒被她拽的跌跌撞撞的卻也不惱,見魏二想要攔她,還阻止了一下,笑嘻嘻說道:“別,我這妹妹脾氣大的很,你們別和她計較。”
魏二訕訕的笑著,卻還是不甘不愿的退在了一邊,蘆笛拉著他直接沖出包廂,卻沒有人注意到魏二站在陰暗的包廂里,一雙眸子帶著陰毒,死死的盯住了她的背影。
蘆笛一口氣把他拉出了夜店,冬夜的風冷的徹骨,他衣衫單薄,大衣落在了包廂里沒有來得及拿出來,蘆笛身上還穿著裙子,兩個人一時之間都瑟瑟發抖起來。
冷風一吹,孟紹軒似乎清醒了一點,他見蘆笛衣衫單薄,就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在了肩上:“小笛,你怎么還在這里做這個?”
話一出口,就隱隱后悔起來,當初蘆笛的錢都給了他,他一走了之,把她忘記的干干凈凈,現在說出這樣的話……
蘆笛卻是粲然一笑,雙眸亮晶晶的,竟是如水一般的干凈,她脫了外套重又給他披上:“你披著,我不冷,我都習慣了。”
他執意不肯,她的眼淚就又落了下來,帶著他的味道他的溫度的外套緊緊的包裹住她,她幸福的只想死去,如果就這樣死去,她也沒有遺憾了吧!
“你怎么會沾上這個了?對了,你和傅小姐……你們,你們還好不好?”
她忍不住的去問,心里卻有小小嫉妒涌起,但那嫉妒轉瞬即逝,化作清清淡淡的笑意和真摯的祝福,妓.女不配擁有愛情,但不代表她不可以將愛情藏在心底……
孟紹軒卻是笑了,他面色越發蒼白,幾乎要和地上晶瑩的雪都融在一起了,笑著笑著,他低了頭,聲音幾不可聞:“別提她了,我心里不舒服,吸這個,我能好受點……”
“這東西沾上就戒不掉,你會死的!”蘆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心慌意亂的哀求:“三少,求你了,戒了吧,別來了,以后都別來了!”
“我不想戒,小笛,她不要我,她變心了,我心里難受你知道嗎?我吸這個,就忘記她了,忘記她,我心就不會痛的難忍了……”
他的頭低下來,抵在她的肩上,卻有冰涼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滴入她的頸窩……
蘆笛的眼淚忍不住的直往下掉,她心疼的要命,“她不管嗎?她為什么不管你,不阻止你?”
“她不知道,她病著,病的很重……我把她丟下搬出來了……”孟紹軒茫然的說著,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他仰著臉,只感覺那冰寒難忍,心像是被人用手攥住了一般,痛的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