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但她昏睡之中無意識呢喃的小小的一個字眼,立刻就可以將他拖入無邊的深淵……
他不但失去了她的人,他也早已,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她的心。。
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不知一個人是怎么走出了屋子,他把昏迷不醒的她還有小小的非同都丟在了房間里,他忽然之間,真想要他們一起消失的干干凈凈,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真想沒有遇到她,真想沒有睜開眼看到這個世界看到她,真想沒有找到她,真想沒有愛上她娶了她,真想,生命之中……從來都沒有她,從來都沒有她!
均他一個人習慣了黑暗,習慣了孤寂,習慣了被遺忘,習慣了被忽略,習慣了沒有愛和溫暖,習慣了一個人,胡亂的揮舞著畫筆,將黑色涂滿整張宣紙,描畫著他所能看到的整個世界,他一個人好端端的活著,像是一株雜草一樣,堅韌而又卑微的活著,但她為什么要闖入他的人生?
世界那么大,地球上那么多的人,為什么偏偏是她,為什么獨獨是她?
換任何其他人,他孟紹軒也不至于淪落至此!搶走了他的心,搶走了他全部的世界,到頭來,不過是隨隨便便就將他丟棄在一邊,往日的恩恩愛愛都忘卻了,往日的甜蜜和柔情都輕易的舍棄了,傅靜知,傅靜知——
烤當日你脫離苦海來我身邊之時,當日你在媽媽面前答應嫁給我時,當日在拿到大紅的結婚證書時,當日在你我彼此給對方帶上婚戒時,傅靜知……你想沒想過我們會走到今天?
我是要怨你恨你變心,還是要祝福你,祝福你們柔情蜜意該在一起?
卻原來,在我在加州苦苦煎熬的時候,你和二哥就已經海誓山盟了。
誓言算什么?承諾又算什么?你曾說等我,你曾說一直等著我,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句空話一場笑話,靜知……
我沒辦法逼自己騙自己了,我沒辦法再讓自己聽著你叫著別人的名字說要回到你們的家中去。
我亦是沒有辦法,再強作歡顏,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配合著你來演一場口是心非的戲!
傅靜知——我曾經有多愛你,我此刻,就有多么的恨你,你不該給我希望,卻又殘忍的把這一份希望給帶走,你不該,這樣無情的對待我,從此以后,我和你在一起的理由,就像是你和我在一起的理由一樣,只是為了非同,只是為了他。
要我就這樣放開手成全你們,我孟紹軒還沒有這樣偉大。
忙碌了一整個通宵,早晨七點鐘又召開了高層會議,孟紹霆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餐,就接到了豪霆地產公關部負責人的電話。
“你說什么?所有的條約都談妥當了,前天LM的負責人不是還和你一起吃飯說今天簽字……”
“有了更好的選擇,對方價位比我們還要低五個百分點?是誰?”孟紹霆騰時站了起來,眼前猛地一陣發黑,幸好他撐住了桌案才勉強站定,但腦子里卻已經像是被刀子絞著一般劇痛起來……
“維恒,維恒……”孟紹霆緩緩的扣斷電話,大哥,大哥,我已經放棄了孟氏,放棄了繼承權,我已經躲出國去了,你卻還這般咄咄逼人,維恒是你名下的私產,你明知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此番這樣明目張膽的和我對著干,是不是說明,你已經站穩了腳跟,穩操勝券,所以,就不用再顧忌什么,可以真刀明槍得對我動手了?
本是同根生,何必要如此相煎?豪霆剛剛有起色,這一筆業務對我多重要你應該知道,但此番你不顧商場規矩硬是做出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將兄弟情義又置于何處?
我若是再一忍再忍,這天下之大,還會有我的出路?
雖是這般想著,但心底卻已然錐心刺痛,不敢置信和強烈的心痛要他忽略了事情最關鍵的一步:豪霆和LM談判的條約,所出的價錢,大哥又是怎么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為什么他這邊但凡有什么舉動,大哥都能很快的桎梏住他并做出有效而又有力的致命一擊?
“二少,您怎么了?”安城拎著早餐外賣走進來,一眼看到他雙臂撐在桌子上,頭低垂下來,面色慘白的嚇人,他慌地將袋子放下來,幾步走了過去扶著他坐下來:“二少,我給您倒杯水吧……”
“我沒事,不過是剛才站起來的猛了,頭有點暈,坐一坐就好了。”孟紹霆擺擺手,聲音卻有點有氣無力的頹敗。
安城不敢吭聲,他心知肚明,卻無法出言安慰,只得默然的站在一邊。
“安城,你說,大哥為什么就非要和我過不去?我自問并沒有什么地方對他不起,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孟氏的董事長了,而我手中不過一個豪霆,他當真就要趕盡殺絕?”
安城支支吾吾:“大少爺一向心思縝密,我也猜不透他想什么。”
孟紹霆一手支頭,卻只覺得濃濃的疲憊和無力席卷而來;“你去忙吧,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呢,你向來心思單純,對商場的事一知半解,何苦我又給你說了要你心里不舒服。”
“二少……”安城心口一酸,眼圈已經漲熱起來,他死咬了牙關,才將那差一點脫口而出的話給咽了下來。
“你去吧,對了……你和蘋蘋聯絡沒?有沒有,她的消息?”孟紹霆強撐著不適抬起頭來,眼底卻有些不安,她應該已經看到這則消息了吧,會是什么反應?他心里沒有一點底……
“聯絡過,她也很久沒見過傅小姐了……”
孟紹霆眼底的一抹期冀漸漸暗淡下來,他擺擺手;“你去吧,我知道了,我想一個人坐一會兒,靜一靜。”
安城不敢說什么,將早餐給他擺好,就轉身出去了。
孟紹霆卻是對著一桌子豐盛早餐置若罔聞,他靠在椅子上,目光投向窗外,卻平添幾分的心灰意冷疲憊,諸事不順,更兼之沒有她一星半點的消息,要他忽然之間,似乎連撐下來處理豪霆這次危機的信心,都消失的干干凈凈了……
密閉的包廂,嘈雜的音樂,扭動的人群,透著奇異香味的空氣,間或有人發出愜意舒暢的古怪笑聲,而忽然之間又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樣戛然而止。
有年輕的小女生眼神迷亂的扭動著身子和男人摟抱在一起,也有人低頭似神仙一般猛吸一口白粉,然后舒服的整個人都哆嗦起來,流淚哈欠不止……
這中間有一個虛胖的男人,一看就是被毒品掏空了身子,長期浸.淫其中致使他面色枯槁,兩眼無神,而此時,他卻雙目炯炯的捧著裝了白粉的小巧托盤,遞到另一個年輕男人的面前:“三少……這次的東西可是夠勁兒,純的很,您嘗嘗?”
孟紹軒半閉了眼睛,在包廂中昏暗不明的燈光下,他的眼窩處有點暗青,兩頰微微的凹陷了下去,顴骨就凸了起來,就在半個月前,他借酒澆愁來這里,卻遇到了以前的酒肉朋友魏二,沒想到這幾年不見,魏二竟是被毒品給掏空了身子,連不薄的身家都折騰了一個干干凈凈,明知道他攀附上他來吸毒,不過是想著沾他的光分一杯羹,但孰料這一沾上,卻還是放不下了。
他心里的苦痛太重,迫切的需要找一個要他干脆利落發泄出來或者遺忘的方式,而魏二就像是他干渴時遇到的一汪清泉,沉浸在這其中,飄飄然忘記這一切,還真是不賴,至少比清醒著痛苦好受太多。
沉醉其中飄飄然的享受過后,孟紹軒又躺在沙發上休息許久,才胡亂的拿了大衣跌跌撞撞向外走,魏半睡半醒,還不忘記送了他出去,說著恭維的話,又約了下次什么什么時候見,他隨口敷衍幾句,打了大大的哈欠,推門出去……
外面紙醉金迷,光影璀璨,卻像是突然從地獄回到了人間一般,孟紹軒踉蹌著向外走,不時會撞上什么人,卻也沒人理論他,反而都躲的遠遠的,也是,他現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自然別人看了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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