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明珠還
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他略一頓,手掌下滑摟住她的纖腰,要她靠在自己胸前,方才哦了一聲問道:“是想家了么?”
靜知微微低頭,眼底卻似有了淺淺的哀傷:“怎么不想。”
孟紹霆眼底神色微變,卻只是勾了勾唇角一笑,并未接話,岔開話題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去收拾下,我們該出去了。”
靜知點點頭,站起來后,卻又不忘囑咐他一句:“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忘記。”
懇他點頭,道:“放心。”
靜知這才轉身進了浴室,門關上那一刻,她若是回頭,定然能夠看到孟紹霆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霾笑意和淡淡的譏誚。
靜知換好衣服出來,孟紹霆還不忘紳士的提醒她拿一件厚厚的大衣,上流社會的晚宴自然少不了衣香鬢影,而漂亮性感的晚禮服就是錦上添花。
讓但是美麗之后,要承受的寒冷,就不在女士考慮的范疇之內了。
靜知聽他這樣一說,不由得一揚眉:“二少你倒真是對女人一等一貼心的紳士。”
她明褒暗貶的話語讓孟紹霆臉色一凜,旋即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大衣搭在臂彎上,然后摟了她的腰;“走吧,就你伶牙俐齒的。”
靜知哧了一聲,也不再理會,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住進梅園的別墅這么久以來,靜知還是第一次得以出去,透過車窗,就見這風景和來時那天已然完全不同,她有些貪婪的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繁花似錦的春末夏初,正是最熱鬧最舒適的季節,她卻不得身入其中。
“這些天拘的你很悶吧,我也正在忙公司的事,等我得了閑,陪你好好出去玩玩,怎樣?”
他微微偏頭,伸手拿了她一縷頭發在指端輕輕繞了一下,又拉近到面前,就嗅到那熟悉的梔子花香,只感覺說不出的神清氣爽,忍不住的箍住她細腰的手掌微微一用力,將她整個人就帶入了懷中:“靜知,就留在我身邊吧,紹軒能給你的,我十倍百倍的都能給你。”
靜知咯咯的笑,她笑的眼底流光溢彩,在他懷里抬起頭來帶著一點俏皮的神情望著他:“說夢話的吧。”
孟紹霆一揚眉,唇邊泛起一抹笑;“怎么,不信?”
靜知垂了眼簾,長睫輕輕的顫動起來:“我是紹軒第一個女人,也會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而且,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二少,你怎么和紹軒比呀……”
熨帖著她纖細腰肢的雙手一點一點的收緊,那人的臉就從她視線上方緩緩低垂下來,唇湊在她的耳畔,靜知聽到他戲謔的聲音:“靜知……我能給你的,擔保比紹軒的好,比如……我比他多的是經驗,尤其是……”
他挑逗一般在她耳畔輕輕吹一口氣,用啞啞的嗓音熨帖她的耳膜:“尤其是在床.上……你想啊,一個毫無經驗的男人能給你多少快感?他能比過我給你的快樂?你忘記以前我們沒離婚時,見天的,那些花樣兒……我可記得,你每次在我身下都軟的像是面團兒一樣……嗯,就像現在這樣軟軟的,熱熱的,身上燙的嚇人,小東西,真是熱情……”
他的舌尖一下子探入她的耳廓,輕舔而過的瞬間帶了微微的酥麻觸感:“就這幾句話,瞧你,都受不了了?”
他的手掌隔著她厚厚的大衣籠上她的胸前,戲謔的輕笑一下一下的震蕩著靜知的耳膜,她只感覺自己全身都如同置身火海一般,燙灼的難受,而腦子里亦是嗡嗡的,似乎已經尋不到一絲的清醒……
“無恥……”她用力推開他的手,卻覺得身子顫抖的幾乎無法自止,靜知翻身而起,狠狠瞪他一眼,那一眼卻是水潤而又動人的,更像一種撩撥。
“我無恥也不是三兩天了。”他懶洋洋的睨住她,唇角噙了淡淡的一抹笑。
靜知狠狠的搓搓自己的臉,轉過身望著窗外,不再搭理他。
孟紹霆漸漸也斂了笑意,心里卻在品味著她剛才的話,又一次證實了,她和紹軒已經有了床第之歡。
他雖有了心理準備,但卻還是覺得不舒服,這身體每一處,原該都是他的,卻被別人染指,對于一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來說,不啻于一種無法忍受的羞辱!
更何況……孟紹霆其實心中有自知,紹軒不會比他差,只會比他強,首先他年輕,而他都過了三十,其次,他俊逸不似凡人的一張臉就是他心底最大的刺,尤其是,他們站在一起時,就連他都覺得實在是太相配。
想到這里,孟紹霆心里忽然一個激靈!
他的心思,什么時候,變的這樣奇怪了……
就好像,是他在吃紹軒的醋一樣。
吃醋?孟紹霆想到這個詞就會覺得可笑,這樣的事情能發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是,他是承認現在自己被傅靜知吸引,但也僅僅是有幾分好感而已,他不可能娶她,也不可能和她過一輩子,他自始至終的目的,也不過是要她做自己的情.婦。
被女人牽絆住心思,按照北城的話說,這簡直是一個男人最可悲的事情。
兩人雖近在咫尺,卻各懷心事,靜知心思浮沉,在心底來回的盤算,若是見了紹軒該怎樣,照紹軒那烈性子,一定是拼了命都要帶她走,而靜知卻清楚知道,想走,根本沒有可能。
可是,就這樣留下么?雖然從她出院一直到現在,他不曾碰過她,可是她知道,總歸會有那一天的,而到那時,她又該怎么去忍?
走,走不了,留下來,卻又無法讓自己當真心平氣和的留下來報復孟家。
該怎么辦?靜知不由得縮緊了眉心,而此刻,車子卻已經緩緩停了下來。
靜知抬頭一看,是在一處名店外,這才想起,他說了要帶她挑禮服。
“下車吧。”他輕推她一下,淡淡看了她一眼,將手遞到她的面前。
靜知略一遲疑,卻也大方的將手遞出去,任他握著,下車。
店內早已清了場,只為她一個人服務。
靜知隨他進去那金碧輝煌的大門時,心底不由得冷嘲,看起來,她此刻所受到的寵溺,可以和那個美的不像話的從云小姐媲美一番了。
命運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當初離婚的時候,誰料想到會有這一天呢。
誰料想到那個狠心薄情的男人,也會有柔情似水的時刻,對著她,這個相貌平平的前妻,狼狽不堪的下堂妻施予如此之重的“寵溺”?
靜知一路都在輕輕含笑,滿室的豪華,錦服如云,無疑俱是女人的最愛,她也不例外,好似全部的心神都被吸引了一般再一排一排的華服之間穿梭。
孟紹霆亦是親自去挑選,連著拿了幾件,靜知都是搖頭。
雖然他喜歡看她穿鮮艷的衣服,這樣顯的她皮膚氣色都很好,但她自己更多的還是喜歡那些白色黑色的冷色調。
“你眼光還真挑……”孟紹霆又一次看到她搖頭之后,不由得嘆息一聲,似寵溺的笑了一下:“得,大小姐,你自己選,喜歡什么就選什么,我在那里等你。”
孟紹霆指一指休息區的沙發,靜知頭也不抬的點頭,修長的手指在那柔滑名貴的布料上滑過,預備離開之時,忽然又停住……
她轉過身,伸手精準的從衣架上取下一件白色的抹胸長款禮服,是一款中國風的刺繡禮服,潑墨山水畫從胸口一路蜿蜒到極長的裙擺,靜知只是看到的第一眼,心底就冒出來了一個聲音,就是它了。
導購小姐接過長裙,靜知又去挑鞋子,她知道自己個子不高,但是這禮服卻是長款的,必然是要一雙帶踩水臺的極高的鞋子,幸而白色的長裙極好搭,因為有層層疊疊的中國潑墨山水畫將單一的白打亂,所以這條裙子黑白都可以配,靜知就讓導購小姐拿了兩種顏色的一起進了試衣間。
孟紹霆遠遠的看到燈光下那個女人,他是不得不承認的,傅正則不愧是一代儒商,書香門第出身的人就是和常人不一樣,靜知的教養,儀態,氣質,無一不是上乘,更難能可貴的是,她身上沒有那些豪門出來的小姐所帶的驕矜和頤指氣使。
那一種宛若是寫意畫一般的內斂和沉靜,端莊和委婉,在這樣浮躁的社會里,幾乎已經無處可尋。
孟紹霆坐在那里,心底竟是涌上說不出的一絲絲落寞,好似,是自己刻意的舍棄了一樣東西,卻在經年之后才恍惚的發現,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尋找的,卻是自己親手放棄的。
他喜歡她么?無疑現在是喜歡的,只是這喜歡,就像是在童年時和小伙伴一起去商店,而那商店里的最熱門的那種玩具卻恰恰是就剩下最后一個,雖然心里其實并不是很愛這一個玩具的,但是就因為只剩下一個,就因為小伙伴十分的喜歡,所以就非要的搶過來,買到手。
像是孩子一樣幼稚,可笑的,喜歡。
他猶在想著,她卻已經推開門緩緩的走出……
店里的燈光亮如白晝,孟紹霆遠遠看到傅靜知背對著他站在鏡前。
她的長發垂在胸前,露出平直卻又單薄纖巧的整個后背,精致的蝴蝶骨像是振翅欲飛一般,極長的裙擺襯得她宛若仙子,他不由得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似是穿花拂柳一般從衣架之間穿過,他走到她的身后,在鏡子里看她整個人。
裙子當真是極美,而她肌膚瑩白如玉幾乎和裙子的白糅合在了一起,鞋子似乎是真的很高,她看起來竟是亭亭玉立脫去了原本還保留的小女孩氣息。
“這款裙子名叫踏雪山水間。”靜知微微一抿唇,頰邊綻出小小的梨渦:“怎么樣?”
他看著鏡子里她的笑靨,點頭贊美:“很美。”
她笑的很羞澀,指一指胸前,“抹胸的樣式,但是我很沒內容呢……”
孟紹霆一低頭,正對上那雪砌出來一般的瑩白溝壑,他只覺得腦間轟然炸開,目光落在那柔軟凸起時,竟是無法挪開。
靜知每聽到他的回答,不由得抬頭看他,卻見他目光灼灼盯住自己袒露的半個酥胸,竟是帶著一種想要將自己拆骨入肚一般的熱烈和赤.裸,臉漸漸滾燙,曲起手肘望他身上狠狠撞去:“孟紹霆!”
“不……就這樣,很好看。”他腦子轉的很快,伸手理她的頭發掩去了尷尬,靜知也不再理會,轉過身看鏡子里自己:“頭發怎么辦呢?”
“你頭發很亮很直,就這樣披著就很好看。”他將她頭發收攏放在胸前,手指尾端不經意的掃過她的柔軟,那觸感柔滑如凝脂,不覺心跳又快了幾分,孟紹霆卻是故作不察似的,又理了她的頭發幾下,方才緩緩將自己的手從人家胸前挪開。
其實,他是想用頭發遮住她胸前風光,省得別的男人一窺究竟。
“那好吧,聽你的,就這樣好了。”靜知點點頭,轉過身來,“就這樣嘍?”
孟紹霆摟住她,粲然一笑:“就這樣!已經不用再收拾了,今晚那些女人,可是都該哭了。”
靜知嗔怒的瞪他一眼:“胡說,我自己長什么樣,我最清楚不過了,傅家四姐妹,我本來就是最丑的一個。”
說起傅家,靜知心底忽然一痛,卻又飛快將這些情緒掃開。
是啊,她是傅家最丑的一個女孩子,但卻是爸爸最疼愛的那個,還記得十幾歲時,爸爸曾經得意的領了她對那些叔伯說:“這是我最愛的女兒,風骨學識氣度,都像極了我!以后長大,必然不凡!”
那時候的爸爸,意氣風發,儒雅如同魏晉名流一般,那時的她,有著女孩子小小的煩惱,更多的卻是無憂無慮,而現在,悵然的回首,卻發現前塵如夢,留下的只剩下在歲月的磨礪中漸漸淡去的回憶……
而總有一天,那些回憶也會漸漸的消失,漸漸的被她遺忘,人生這幾十年,不過是銘記,遺忘,遺忘,銘記來回反復的過程,到最后死去那一刻,才會發現,活的這一輩子,不過是過眼云煙,南柯一夢一般,閉上眼,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空。
必然不凡?爸爸,現在的我,現在這樣陰暗的我,現在把自己逼入了地獄之中的我,還會是你所稱贊的那個像極了你的靜知,必然不凡的靜知嗎?
你會失望嗎?爸爸,如果你還活著,你會讓我怎么選擇?
不,我根本沒有選擇,早已,沒了選擇。
“誰說你最丑?”孟紹霆一邊拿了她的大衣將她裹好向外走,一邊看她一眼,蹙緊了長眉:“依我看,你們傅家四個姐妹,最好看的人卻不是靜儀。”
“那是誰?靜言么?”靜知訝異開口,說出那個名字之后,卻是微微一頓。
她已經有五年,不曾說過靜言這個名字。
那個愛上了自己姐夫,卻又被自己用殘忍的手段打碎了美夢,逼走異鄉的小妹。
她曾是她最親密的閨中密友,曾是她最信賴的妹妹,卻也曾是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孟紹霆望她一眼,忽然之間竟是斂了神色,他將車門打開,扶她進去,在她身邊坐穩吩咐司機開了車子之后,方才緩緩說道:“靜知,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靜言。”
靜知一愣,忽然莞爾:“你說這個做什么?我又不在意。”
孟紹霆輕輕握了她的手,車廂里一瞬之間有些安靜,她的手很涼,在他的掌心里微微的顫抖,他知道的,這樣的傷害對于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生的噩夢。
雖然當年她不曾對他說過一句,但是他亦是明白。
“當年和靜言……”他微微偏過頭來,看著她明亮的眼瞳,似不在意一般輕輕一笑:“雖然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一聲抱歉,不管怎么說,那件事,是我的過錯,是我對不住你。”
她的手,又顫了幾分。
許久,靜知才輕輕開口:“都過去了,我不想再聽到以前的事情。”
“是啊,都過去了。”他低低的喟嘆一聲,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車子在十字路口停住,紅綠燈變幻出迷人的光澤,等了幾秒,車子又發動了,沒入了車流之中。
城市的夜晚,美麗的霓虹,遮擋了所有看不到的黑暗。
“靜知,你說,如果你那時告訴我……告訴我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們現在會怎樣?”
聽說,在黑暗之中時,人的傾訴會很強烈。
掌心里那一只柔軟的小手,復又輕輕的微顫了一下,短暫的沉默過后,靜知的聲音帶著輕松的味道;“這世上沒有如果,所以我從來不花費心思讓自己去想這些沒用的事情。”
孟紹霆一怔,扭過臉看她,卻見她眉目安然,目光平視著前方,竟帶著讓人心悸的光芒,和倔強。
是,那些都只是如果而已。
時間不會回到五年前,時間不會讓過去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他虧欠她,就是虧欠了,一輩子,都無法改寫這個事實。
可是,這世上不還是有一句老話么?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他的補償晚了五年,可是,總歸還是來了。
他們兩人方一下車,就有人殷勤的上前,看到他手邊的靜知時,不由得一驚,旋即卻又聰明的神色如常,口中贊著二少氣度不凡,這位小姐著實美麗動人!靜知側目看到孟紹霆不耐煩卻又禮貌回應的樣子,心里不免覺得好笑。
這世上還有人不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
走進宴會大廳之時,靜知幾乎是一眼看到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和她的丈夫大驚失色的模樣,她心中暢快的幾乎要笑出聲來,卻還是斂住神色,下頜微微的揚起,脊背挺直,身姿優雅的挽住他的手臂,款款的向人群之中避讓開的地方走來。
她暗暗給自己鼓了許久的勁,方才在這最美麗的一刻讓自己綻放出最迷人的姿態,她,傅家的私生女,曾經孟家的二少奶奶——傅靜知,再也不是那個總要沿著墻根走路的女人,再也不是那個聽到叩門聲就會冒冷汗的女人,再也不是那個失去了所有的優雅和氣質的,卑微的,低著頭接受無數人辱罵的那個下.賤的女人……
ps;今天是除夕了!祝愿親們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萬事如意!豬哥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