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明珠還
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他的掌心一下子攥住了她小巧的渾圓,知知腦子里嗡的一下子響起來,呆呆傻傻的愣在了原地,竟然忘記了推開……
林詩也傻眼的站在一邊,手中提著的外賣袋子吧嗒一聲掉在地上,她都沒有察覺。
天吶,這個二世祖,就算是再壞再風.流,再邪惡,傳言中說的再可怕,她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一個瘦瘦小小普通的沒法再普通的外賣小妹襲胸!
“你……你干什么……”知知腦子里炸了半天,才恍惚的找到自己的聲音,她踉蹌的后退,躲開胸前的一雙大掌,臉上卻已經通紅密布,連耳根都紅的想要滴血一般,那精巧而又潔白如玉的耳垂像是兩顆珊瑚珠,孟紹軒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轉不開眼。
懇可是,她不是她。
那記憶中清晰無比的柔軟豐滿,此刻觸到手中卻只是小的讓人心憐。(詳情見第七章,三少第一次襲胸,囧)
孟紹軒沒有再看知知一眼,毫不在意就轉過了身去向辦公間走,他走的沒有絲毫遲疑,面上沒有絲毫的尷尬和歉意的神色。自小生病,一二十年幾乎與世人隔絕的生活讓他向來不懂人情世故,也懶得理會別人神色,所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絕不會搖擺不定。
讓知知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就那樣帶著明目張膽的壞壞邪氣和讓人側目的狂放一步一步離開了。
她又氣又怕,全身都在瑟瑟的發抖,如果是在以前,她決不會罷休,可是現在,知知站在貴氣逼人的長廊里,那裝潢精美的墻壁帶著森然而又疏離的氣息向她擠壓過來,逼迫的她全身每一根毛孔都無可奈何的張開,緊張,害怕,無措,羞憤,讓她幾乎快要發瘋了!
可她惹不起這些人。
平日里就算是和她們生活水平差不多的鄰里,她和媽媽都是畢恭畢敬的不敢惹,何況這些上流社會有錢有權的人?
如果她敢說什么,如果她敢鬧起來,知知絕對相信,他們只要張一張口,顛倒黑白,弄死她就像弄死一只螞蟻!
更何況,說出去,誰信呢?一個大老板會去摸她一個臟兮兮給人打工的外賣派送員?
再者,知知一下子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媽媽若是知道,只會破口大罵是她不要臉勾引了那個男人,根本不會相信她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
知知想到這里,強壓了心底的羞愧和憤怒,轉身欲走……
林詩看著那個嚇傻了一般的可憐女孩,心底不由得有了幾分的憐憫,三少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就這樣調戲人家一個小女孩又一句話不說就一走了之了……
“你先別走……”她剛想過去,孰料,腳步輔一動,話還沒落,那女孩竟然像是看到了鬼一般倉皇失措的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不要,我,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我不會去告他……”
知知扶著墻壁站起來,巴掌大的臉上那一雙眼睛像是暗夜里會發光的水晶,讓人心憐的倉皇和無助傾瀉而出,那極長而又卷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在玉一般光潔的臉上投下扇形的陰影,她是那么的瘦,那么的單薄,似乎是紙片人一般,寬大的工作服像是掛在了一根竹竿上在微微的顫抖,林詩看的心里一酸,伸手想要拉她,知知卻又飛快的閃開,眼淚卻已經掛在了長長的睫毛上,晶瑩剔透,搖搖欲墜……
“你不要抓我,求你了……”知知瑟縮在墻角里,小巧的貝齒咬著下唇全身都在發抖,她不怕被人辱罵,責打,卻偏偏最怕媽媽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那些話語是她的噩夢,每一天每一刻都無法擺脫的噩夢……
林詩愣愣的看著她的樣子,蹙緊了眉心,也不敢再過去嚇到她,只好開了口:“你走吧。”
這話就是不再追究的意思了,知知一下子長舒了一口氣,她微微仰起臉閉了眼睛,一行眼淚倏然的滑落下來,在瘦小的臉上淌下一抹光亮的濕痕:“謝謝您……”
知知轉過身走的很快,走了幾步,又扭頭看看沒有人追她,這才飛快的跑了起來,她小小的身子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梯那里,林詩有些愕然站在那里,直到知知已經走了許久,她才緩緩的轉過身來。
那個女孩子,怎么就膽小成了這樣?
孟紹軒衣襟半敞,幾乎大半個胸膛都裸露在了外面,他的肌膚不像是兩個哥哥那樣,是健康的古銅色,相反,卻極其的白皙,只是,胸口里露出來的部分很清晰的可以看到幾個手術留下的疤痕,在那樣單薄而又色澤迷人的肌膚上,越發的讓人看了憐惜。
他手指里夾了一支煙,另一手高高的撐在窗臺上,間或的會吸一口,然后吐出漂亮的煙圈。
煙抽的越多,他的眉心就蹙的越緊,聲音真是像,他發誓他絕不會聽錯的,可是……
孟紹軒一旦想起幾年前在孟家時和靜知初遇的那一幕,就一陣的心神恍惚,有生之年,第一次觸到一個女人柔軟芳香的身體,雖則狼狽,卻是旖旎無比。
那時他眼睛看不到,跌倒在她的身上,情急之下手掌按在了她的胸口,那一份奇特而又讓他心襟動搖的觸感,他永遠都忘不掉。
而方才那個女人,太瘦弱,雖然聲音幾乎和記憶中的那個聲音重疊,但是手掌心的清楚的觸感告訴他,絕不是一個人。
他夢中的傅靜知,沒有這樣的干癟,也沒有這樣的……小。
一想到過去,孟紹軒就是一陣的煩躁,心里像是燃了一團火,燒的他口干舌燥坐立難安,不知道多少個夜晚,他總會做那種夢,夢中的她看不清臉容,卻是溫婉可人的望著他笑,她的手撫在他的臉上,讓他在一個一個漫長的夜晚中,得到最滿足的安慰。
離開孟家去國外治病的幾年中,他不是沒交過女朋友,只因為她是他的二嫂,就算他狂放的有邪念,也總要顧及二哥的面子,無奈何只能將她擱在心里,不敢和任何人說。后來聽說他們離婚了,他就動了心思,只是因為病情反復,一直拖到今年,才動身回國。
幸而老天還算庇佑他這個不學無術的“混混”,當然更多的是因為他的死黨喬子錫是商界天才,所以他這個大少爺只用見天的去公司轉一圈,然后笑瞇瞇的等分紅就成。
可是,回國已經一年了,卻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傅家一夕傾覆,走的走,死的死,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傅靜知到底去了哪里。
那個小小的軟軟的女人,像是水滴沒入了大海中,讓他思念到發狂,卻偏偏連看一眼都沒有可能。
知知神思恍惚的乘公車回家,靠窗的位置上,她臉望著窗外,眼淚一直都沒有停過。
這些年,她穿最差的衣服,做辛苦的工作,受盡世人的冷眼和嘲諷,自始至終都是咬咬牙就忍過去了。可是今天,當真的有人這般輕薄她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是會沒有骨氣的流淚,她曾經以為自己的眼淚在離婚那一夜就干涸了,她曾經以為自己的心在靜園被強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不會再痛,可是現在,當無可預測的事情一件一件發生的時候,知知才知道,她骨子里其實是那么的脆弱。
公車很簡陋,顛簸著緩慢的很,卻還是可以把她送回家,知知其實真的很不想回家,那個家不像家,那個媽媽也不像是媽媽,她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去,聽不到一句暖心的話,她蜷縮在床上徹夜的失眠,頭發掉的一把一把,沒有一個人溫柔的對她笑一笑。
媽媽認定了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認定了是她的不三不四丟盡了傅家的臉面,丟盡了爸爸的臉面,害死了爸爸,所以不許她再姓傅,所以恨她入骨,如若她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她真的認為媽媽會在哪天半夜拎著菜刀砍死她。
她沒有錯,卻被所有人認定是罪大惡極的“殺人兇手”。她從來潔身自好,卻還是會在走過人群時聽到別人罵她下賤,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