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107 灼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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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灼熱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輕笑  分類: 言情 | 云輕笑 | 血色守宮砂 
正文

正文

“你是不是得到遺詔了?”體內澎湃,仿佛有什么被束縛的力量要迸發出來,夜離頓時抓住了腦海中一閃而逝的飄渺影跡,低喃地問道。

“離兒,你實在是個天才,這都能被你看出來了,我一直隱瞞的很好,連言談舉止都沒有透露出來。”

軒轅顥劍眉微蹙,瞳仁陡然放大,盛滿驚愕。

若不是你在我面前越來越真實地自我流露,我也看不透,若你跟以往那般邪魅冷峻,我會連一點苗頭也抓不到。

距夜離暗暗思忖。

其實,軒轅顥的心思越來越剔透了,她沒必要一直退后,他在自己面前真實,自己在他眼中也真實,或許,她這輩子,真的要辜負軒轅了。

不過,他夸獎自己時,那純真的笑顏,倒真是像足了一直饜足的貓兒,不得不承認有點賊。這個男人,第一眼見到他,就知道了他的厲害,一直逃避,最終還是無法逃脫。

鵪彎彎臨死時,跟自己說要給他一個機會時,那時自己的心底卻沒有拂上反感。

到底是什么時候,不再對他抗拒了?

是他霸道地說一生不負時,還是他信誓旦旦地索要情終時,還是他寧可自己遁水也將她送回時,還是他費盡心機混入皇宮時,還是他認真的說會等待時……

若最終真要情終于他,何不先實行這權力,嘗試畢竟不犯法。

如此一想,夜離心頭如撥云霧開,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夜離微微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遺詔,是不是在我父親哪里得來的?”

軒轅顥微斂的俊目動了動,臉上的笑容益深,沒有言語。

他的唇如輕羽覆上夜離的,溫柔頻啄,舌頭如靈蛇般,由淺而深。

一陣呼吸困難,唇不自覺的張大一些,卻讓那舌頭趁機竄了進去。

良久,他微啞的聲音才響起,“離兒,你好聰明,雖然我已經不想強調了,還是不得不說。”

“離兒,你剛才沒有抗拒,我可不可以認為你答應我了。”

軒轅顥問得小心翼翼,一向狹長的鳳目中多了些許不確定,用力扳住了夜離的肩膀,不讓她的視線猶疑。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夜離,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本來是有些確定的,但是夜離一直沒有出聲,讓他多少無從適從,他開始不安起來。

希望越大反而失望越大,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臉上勉強露出微笑,“是我逼得太緊了,我愿意等。”

夜離終于受不了軒轅顥渴盼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軒轅顥反倒震驚住了,一下子回不了神,半晌,錯愕地不敢確定眼前是不是幻覺,這幻覺是不是太過美好,似琉璃一般一不小心便碎。

她湖水般深邃的眼多了一絲興味,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這不是幻境,這是真實到不能再真實了,不然,她何曾如此和顏悅色對待自己?

軒轅顥意識到了這一點,下一刻,用力將她擁緊,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入體內。

夜離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沒想到輕易的一個點頭,能夠讓他如此反常,她微微蹙眉,暗想,他是不是太過熱情了。

“不過,我還有話要說。”

夜離的話讓軒轅顥多少有點摸不著頭緒,他還沉浸在她答應了自己的美好回憶中,暗惱地回想著自己為何在狂喜驚詫中將她點頭的神情給忘記了,到底是勉強的還是心甘情愿的?不過不想了,她比自己預想中踏出這一步要快,這已經是很好了,他該滿足。

人總是難改貪婪的本性,得到了一點,便想要得到更多,即使得到了全部,仍舊不滿足于現狀。

一時間,他只覺得心中撲通撲通跳得非常厲害,一顆狂喜的心,似乎將要沖破胸腔,一躍沖天。

他心終于安定下來了,只到此刻,他才非常肯定原來自己先前一直信誓旦旦、霸道地要求她一定會情終于自己,都只是鏡花水月,沒有她的點頭,他的心老是懸在半空,七上八下。

“你有什么話要說?”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性感。

他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這張清冷的容顏,什么邪魅,什么冷靜,什么鎮定,什么犀利,什么深沉,什么高深莫測,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心神一蕩側下頭,低頭又封住了她的唇。

彼此的唇舌終于相離,她睜開眼,卻又不敢看他的臉,輕喘著依在他胸前。

而唇上的那種柔軟的觸感也久久地停留著。

定了定心神,她緩緩地說:“皇上他,其實是無辜的。”若不是身為蕭離的兒子,軒轅晟根本就無需對付軒轅顥。身在其位,也有不得已。

“你之前讓我放軒轅一命,現在又是皇帝,還有誰,一并說來?”

軒轅顥倏然冷下了一張臉,語氣不悅,卻依舊沒有松開她。

夜離不解,這男人變臉也太快了點吧,不放就不放,只是覺得皇上待自己也算不錯,大概是幼時太缺乏親情了,盡管是那個最厭惡女子的兒子,當他待自己好,卻生不出反感之心。

冥冥之中,她總是認定他對她是真心的,而他,或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討厭他的母親。

“隨便你。”寥寥三個字,夜離的聲音極低,圓潤略顯清冷,卻令他為之一窒。

軒轅顥深吸了一口氣,將頭埋入了她的肩窩,呢喃道,“我是栽在你手上了,希望你剛才的那個點頭不是因為讓我放過皇帝才點頭的,免得讓我白高興一場。”

沒想到自己的抽出,讓軒轅顥如此患得患失,這個冷峻的男人,總是喜歡唇角勾起一抹邪魅,仿若對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

從未有過的震撼感覺讓她不知所措,只能渾身乏力的任他抱著。

軒轅顥如此,軒轅其實亦然。

自己骨子里的淡定,在感情上,卻束縛住了兩個男人,更束縛了自己,沒有要求的人,其實比有要求的人,踏過的門檻要更多,走過的路要更漫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只能選擇一個,那必定要辜負一個,一個人的人生,也就短短數十載,長大成人十來載,若再躊躇花上個十來載,人生剩下來的日子也就不多了。

夜離抿了抿唇道,眼波流轉間,如云煙浩渺,“你該自信、狂妄。”

軒轅顥攥著她的手,聲音中卻夾雜著些許揶揄,“你處處打擊我,我狂妄的鋒利,早已被你磨褪了棱角。”

夜離失笑,勾了勾唇角,“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軒轅顥苦笑一聲,悶悶地道,“是我三生有幸。”

夜離恍然間,想到了什么,忙問道,“今日不是要打仗嗎?”

哪有主帥這么安逸的,混入宮內假扮太后,還趁機纏上自己,這男人,說他心機深,說他可怕,倒不如說他做事總是喜歡出其意料。

軒轅顥揮了揮手道,“不打了,誠然若你所說,遺詔都在我手上了,哪用得著帶兵打仗?現在整個皇宮內的部署都已經悄悄換成了我的人馬,半刻鐘后,一切皆成大局。”

“遺詔,是拿太后做擋箭牌,威脅我父親得來的吧?”

夜離抬起頭,臉色清冷,秋水眸中此刻盡是惘然。

“是,那個老匹夫,本來還死硬著不肯,我一說要將那女子的眼珠子挖出來,他就投降了。”

夜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軒轅顥,怎奈軒轅顥一臉認真,顯然所言屬實。

不過拿人軟肋加以要挾,這是最佳的法子,皇太后那女子,一直是父親的死穴,父親或許年少時是一倜儻的才子,性情耿直,可是遇上了那女子,整個人生都因此篡改了。

或許因她而輝煌鼎盛一時,也是因為她,逐漸走向毀滅。

“皇上人呢?”

軒轅的烏龍案是軒轅顥不小心弄的,但是皇帝呢,他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若遺詔拿到手,軒轅顥登位是順應天理,順理成章,天下悠悠眾口,也不能再給他套上篡位的帽子。

不過,他向來我行我素,根本就不在意這一點,名聲之于他來說,聲名狼藉更能夠昭顯出他的與眾不同。

“他,也被我喂了點藥。”軒轅顥伸了個懶腰,將她也拉了起來,坐的太久了,四肢都發麻了,一把扯掉身上這件衣服,覺得渾身不自在,扮女子,真是太不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夜離不相信就如他所說的那般輕描淡寫。

“好好好,別生氣,”軒轅顥安撫道,緩緩道,聲音變得微冷,“昨晚我去看戲,沒料到,皇帝也正好去看太后,他揮退宮女,估摸著給太后一個驚喜。沒想到驚喜成了驚嚇,他沒料到自己的母后跟他的丞相一起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行茍且之禮。他那臉色,實在是很陰沉,就差指著那對狗男女痛斥出聲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軒轅顥頓了頓,隨即笑道,“趁著他驚詫時,我在他背后點了穴,沒想到,他這么輕易制服,比軒轅容易對付多了,他現在應該躺在慈寧宮里頭那張骯臟的床上。”

皇帝好制服,估計是對于眼前所見太過震驚了,才給了軒轅顥可趁之機。

如此來說,這皇宮已經在軒轅顥的掌握之中了,兩個男人都成了甕中之鱉,而后宮的女子們卻還在爭風吃醋,不知道她們的性命早就輕賤如蟻,被踩在人家的腳下了。

“如此來說,整個皇宮,你是輕而易舉地拿下來了。”

夜離覺得匪夷所思,還是沒有從這轉變中回過神來。

“沒料到我費盡心機,沒有一張遺詔跟一個萬安這么頂用,不費一兵一卒,就拿得這天下。”

軒轅顥嘆息道,似乎心有不甘。

只能說你的父皇對你太好,處處都為你想得那么周到,即使你的母妃背叛了你,你的父皇卻是真心實意待你。

你如此費盡心機,多少還是有點為了你的父皇吧!

即使他不在人世,你還是想要讓他在地下見證你的不凡。

夜離陡然間清醒了不少。

“若你登基,那皇上該何去何從?”

抬頭便看進軒轅顥了然的注視,她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不等他回應,便轉身,才邁出一步,纖手便已被他輕輕抓住。

“你該思索的是你該如何跟我相處,我若登基為帝,你必為后。原來冥冥之中,銀蝶已經為我做出了選擇。閑雜人等,不必多理會。該放的,我自然放一馬,該懲戒的,我也絕不手軟。”

她一愣,心湖似被這短短的問話投下了千斤大石,久久無法平靜。

帝后?

思緒紊亂如麻的什么都想不清楚時,她聽到自己有些飄忽的聲音,“好。”

原來內心的掙扎,只是虛偽的懺悔,而她的意愿早已背叛了她的意志。

睜大眼睛,唇角輕挑,彎出個優雅的弧度,軒轅顥低沉笑語響起:“既然答應了,我就不容許你反悔。”

夜離看了他一會兒,挪開目光,低垂的長睫在她眼底覆上了一層淺淺的暗影,“我并非適合這個位置。”

若是跟他一起,必須并肩而立,那么她捫心自問,真的能夠勝任嗎?

真的能夠在那個位置過得如魚得水嗎?

她不確定了,心中存著更大的遲疑是,自己的身份問題,她是夜離,相府千金,瑞王妃,若是成了一國之后,不貽笑大方嗎?

軒轅顥俊眸之中精光一閃,拂袖而道,“你就是你,我不會換掉你原來的身份。”

璀璨的黑眸中盡是雄姿英發的豪氣,傲然中展現了有王者之風。

他的邪魅,他的孤寂,他的霸氣,哪一個他才是真正的他?

外頭的嘈雜聲,接踵而來。

軒轅顥擰眉,眼中冷芒一沉,抬眸與夜離相對。

夜離警覺,雙目微瞇,眼縫里一道精光暗閃。

令夜離訝異的是率先入內的是軒轅,他闖了進來,一向冷靜的他此刻鬢發散亂,長及腰身的黑發披散在身后,身上胡亂罩著一件足以當作里衣的月白色錦袍。

他腳步急促而凌亂,若不是真正見到他略微狼狽的容顏,夜離根本就不相信進來的人中有軒轅。

軒轅的后頭跟著一幫人,大部分都是軒轅顥替換掉的侍衛,軒轅將他們遠遠拋在了身后。

四周空氣微微浮動,卻難掩他神色間一股倦意。

當軒轅站定后,那幫人才團團圍了上來,或持劍,或拿刀,防備得滴水不漏,卻又不敢上前。

畢竟眼前的這個人的威力,所向披靡,這數十人根本就擋不住他的攻擊,軒轅好歹是名聞遐邇的少年將軍,令整個北堯國聞風喪膽,他的實力,沒有人敢小看。

軒轅緩緩上前,眼中光芒驟現,兩人目光一觸,一動不動地鎖定對方,軒轅顥眼中冷意凜冽,軒轅面如寒霜。

眉對眉,目對目,沉抑的氣氛,對視之間復雜而銳利的鋒芒,隨著逐漸緊窒的氣氛,慢慢彌漫出一股懾人的殺氣。

四周無人敢妄動,屏住呼吸,只怕一絲聲響,便能引發血濺三尺的局面。

倏然,軒轅身影一動,幾乎如一陣疾風飛快掠過,軒轅顥遂而退后,手自然朝著夜離一攬,夜離整個身子措不及防被他扯過去了三丈之遙。

她猛然抬眸,就接觸到軒轅那浸滿血絲的雙眸,凝神望去,他腰圍上還沾有斑斑血跡。

心頭一跳,難道他受傷了,目光仿若被定住了,怎么也無法挪開。

“離兒……”他幽幽一嘆,聲音中有著苦苦的壓抑,“你還會在意我嗎?”

他踉蹌退了一步,眼中焦灼迫目的精光瞬時變得空洞,隱透著絕望。

夜離咬著唇,只覺得此刻空蕩蕩的大殿忽然多出這么多人,益發濃重窒人起來。

他的神情,一絲一絲滲入她的心底,心,微微生疼,他的絕望,她即使選擇了軒轅顥,也無法做到忽視。

依稀憶起他要自己一定要等他回來,她終于等到了他,卻發現兩人間明明近在咫尺,心卻遙遙相望,隔了千山萬水。

到底是她愛得不夠深,到底是她付出的不夠多,到底終歸是他們有緣無分。

難道洞房花燭夜過那一晚的錯過,錯過的便是今生今世嗎?

軒轅劍眉微蹙,唇角卻亦牽出一絲笑容,“離兒,難道此時此刻,你連跟我說幾句話都不肯了嗎?”

“你還愿意跟我走嗎?我知道我犯了下不可磨滅的錯誤,但是我依舊想要問你一句,你還愿意跟我走嗎?今生今世,再也不分開,只要你點下頭,任憑前頭是刀山油鍋,我都會完好將你帶出去。”

夜離感覺唇間澀然,同時感到一道極其強烈的目光落在身上,抬頭處與軒轅顥四目相對,他似是有很多話想說,卻只是沉默著看著她,眉頭微皺,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擾。

而她纖細的手腕,卻被他攥得很緊,很緊,很疼,很疼,或許淤血都抓出來了,但是她卻清醒了三分。

她不能猶豫,目光在兩個男人之間定了下,遂而垂眸斂眉,她夜離今生或許缺少親情,但是眼前這兩個男人灼熱的目光逼迫,卻讓她真切地感受到他們的情意。

或許他們心機深沉,或許他們是身份尊貴,但是此刻,在自己面前,他們僅僅是一個男人,他們眼中濃濃的情意,讓她無從遁從,卻又不得不狠心面對。

軒轅顥雖然一直沒出聲,他其實不得不承認軒轅這是在逼她選擇,她雖然之前選擇了自己,但是他心懷忐忑,怕她心軟,怕她不愿意。

“離兒,我不管這社稷江山,不管這天下萬民,只管眼前的你,只要你應我一聲,我便放下這一切,愿意與你暢游這美麗的大好河山,去你心中所想去的地方。”

軒轅的話,連在場的男兒都動容,他們看到的本是一個俯瞰眾生、高高在上的軒轅,手中權勢滔天,面對困境,面對一干持刀的人,都臨危不亂,反倒讓他們仗著人多還討不到半分便宜。

他們雖然身為軒轅顥的手下,但是軒轅還是他們敬佩的人,英雄不問出處,強勢的人,永遠有令人臣服的氣魄。

此刻,他刀削般的容顏依舊英挺,身上盡管著一件月白里衣,身上依舊沉穩肅嚴,天生帶有的皇家貴氣不怒而威,氣勢不因他的狼狽而遭損半分。

這般氣勢,這般膽略。堅毅,充滿了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

面對軒轅的問話,夜離眉頭猛的一皺,她迎上軒轅顥射在她身上的那道視線,最終輕輕吐了口氣,“對不起。”她臉上露出一絲渺遠的微笑。

明明腹中有千言萬語,卻哽咽在喉嚨,最終吐出的卻是這寥寥三個字,她略帶歉意的清冷雙眸掠向他,迎上的卻是他偏過頭去的濃濃失望。

黑眸黯淡無光,迫人的氣勢褪去三分,凌厲散去,他最終也不過是一個為愛、為情而傷的男人,一個平凡的男人。

在他的步步緊逼中,她在退卻,在她欲要前進時,自己卻不在她身邊,她舉手抬眸,迎上的卻不是自己。

軒轅顥,那個男人,奪取這江山霸業,他不是不服,慈寧宮的皇兄,夜相跟母后,他都逐一見過了,也得知了這其中的糾葛。

皇兄被母后跟夜相茍且之事打擊到了,似乎對什么事情也提不起興趣了,即使讓他失去皇位,他都變得無動于衷起來。

夜相跟母后,自己早已感覺到了,只是沒想到母后最終還是應了他。

軒轅顥,自己跟皇兄一直防備著的十四皇叔,沒想到最終還是大權落回了他的手中。原來,不是他們的,根本就不能強求。

這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定數。

只是千算萬算,軒轅沒料到的是他在捍衛他人的江山時,也將自己的妻子拱手讓人了。

軒轅顥得了天下,又得了夜離。

這天下的好事,憑什么都被他占盡了。

都說上天是公平的,為何對自己,卻沒有公平可言,最后落得個兩手空空。

“你沒有犯錯,是我的錯,是我先對不起你,詩寧并沒有對你怎樣,這中間的緣由,非三言兩語能夠解釋得清楚。我只能說她事實上并沒有對你做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更加沒有對不起我。”

眉心間一股鉆心的疼,夜離直直看著他,他那兩汪深邃的黑潭將她淹沒了。

片刻后,俊朗的臉逸出一絲淺笑,那笑,很勉強,很苦澀。

他深邃的黑眸閃著冷光,看她許久,仰天長笑:“離兒,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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