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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軒轅逼問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一字一字鄭重道,“那她高燒什么時候褪去?”
“王妃的高燒,燒了幾天了,延遲了病愈的最佳良機,估計看藥效,才能推算王妃什么時候醒來,這邊軍中,名貴的藥材不多,最好還是回京城。剛更新了/不過,王妃的身體,又不適長途跋涉,嗯,這……”
最后,軍醫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振振有詞地勸誡王爺回京治療王妃,還是留在此地。
軒轅瞇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軍醫,直到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然后呢?”
矩良久,軍醫才吶吶地回道,“王爺等王妃的高燒褪去,才回京較好。回京好好施以名貴的藥材加以調養,定會好起來。”
三天后,皇帝派人八百里加急,要軒轅當下趕回京城,軒轅猶疑再三,決定帶著燒退了一半的夜離上路,不過他不加騎馬,只能用馬車。
夜離在錦繡,他不放心,瑞王府內,云非墨跟云初雪留守,他思慮一番,決定回去將夜離交給云非墨,好好調養。
粉云非墨的醫術,比起軍醫,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
況且,好不容易夜離重返他的懷抱,他當然不能夠忽視她的身體,他一定要將她養的豐滿一些,高燒憔悴后的她,比起先前離開之際的她,更令人心疼。
他后悔,萬分后悔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好她,自己離開之際要她等自己回來,卻怎么也沒料到等她回到自己身邊,是如此的一個她,令人心痛,無比的心痛。
馬車內,軒轅懷抱著夜離,她高燒半退,偶然也會醒來,但是醒來的時間,過于短暫,他抱著她,才真切地體會到,她又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對于夜離讓船夫送回的行為,軒轅有些不解,軒轅顥為何如此大方起來了?
難道,他被迫得走投無路,交還夜離拖延時間,還是因為憐惜她的身子,怕自己無法承受眼睜睜地看著她香消玉殞?
軒轅心頭一窒,他恍然間,發覺自己寧可希望是前者,夜離的獨特,軒轅顥跟她相處那么長時間,對她產生好感很有可能,自己不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夜離一路醒醒睡睡,真正燒退清醒,已經是十天后的事情了。
十天后,即是她回到瑞王府后的也有兩天了。
不知道軒轅用什么方法入內的,只聽聞京城被大部分的璟軍為圍堵起來了,璟軍的主帥軒轅顥,卻沒有聽說過在京城出現。
低頭睨了一眼手腕上的這只紫Se熒光手鐲,若有所思,那天昏睡間,迷糊聽到了他霸道的語氣,提到什么“定情信物”,還說不準脫下它。
當然,著清醒后的兩天,她嘗試過用各種法子脫下它,卻怎樣也無濟于事,這鐲子仿佛有靈氣,認定了主人似的,怎么脫也不下來。
費盡力氣后,她就決定放任不管了,反正這鐲子也挺漂亮別致的,她身上基本不佩戴什么首飾,如今,這鐲子成了她唯一的點綴。
熒光透亮,手腕生輝,它總是能夠時刻吸引他人的目光,這也是她欲要摘下它卻不遂愿的苦衷,低調,她不喜歡招搖。
記得清醒過來后,軒轅雖然每Ri匆匆忙活,但是卻偶爾會盯著她的鐲子發呆,欲言又止,那神情真令她很苦惱,卻又覺得這是自己的,沒必要件件向他交代。
回來之后,夜離明顯覺得自己跟軒轅之間生分了,不知是否前一段時間或距離造成的。
軒轅不敢開口,她也不屑于解釋的人,他對自己越小心翼翼,仿若對待上好的珍惜陶瓷一般呵護,卻對她另有想法。
兩人之間,多了一層隔膜,撕不開、撕不裂的隔膜,雖然很薄,卻成功阻擋了他們之間的進一步溝通。
回來之后,兩人相處的時間其實不多,軒轅大多都在皇宮度過,商討軍機要事,璟軍都圍攻竟成了,京城危及于一旦。
身為國之棟梁,軍之左膀右臂,夜離知道這是他的使命,也沒有強求他留下來多陪陪自己。況且,就算他每次來看自己,風塵仆仆,疲憊倦怠的模樣,夜離有點感動,卻發現兩人除了默默對視,卻沒有Gong同的話題。
他愈希望對自己好,自己愈不甚喜歡,總覺得他對自己的態度,不對。
他的確是對自己上了心,但他那態度好像自己是一出即碎的琉璃一般,晶瑩得不堪一擊。
夜離骨子里的堅強根深蒂固,她知道自己不喜歡這樣被對待,但是每每觸及他小心翼翼的眼神,這句話又不自覺被吞了回去。
仿若這般出口,對他來說,太過殘忍一般。
畢竟,他現在兩頭忙,每天抽出見她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她暗想,還是過段時間,等這風波過去再說。
又是一天,蓮月院內,夜離在院落南邊的一處水榭處旁邊的石椅上,手持一本古籍,看得津津有味,淡金Se的陽光投She于她身上,侵染開來,她白皙恬靜的五官,略微清冷,卻跟她一身素藍極為搭調。
夜離自從回到瑞王府,就沒有再回群芳苑了,軒轅也沒有讓她入住凌風居,或許是在給她時間適應王府的生活,畢竟在外頭奔波一段時間了。
她殊不知那天軒轅提及凌風居,自己略微遲疑,卻在他提及蓮月院時,雙眸閃過一道欣喜,她那細微的表情,全被軒轅納入眼底。
“離兒。”
一聲低低的呼喚,夜離忍不住抬頭,映入眼簾的則是軒轅一襲衣襟跟袖口滾了斜條金線的紫黑Se錦袍,錦袍緩帶,于他的英氣逼人外,平添了幾分風度翩翩。
夜離訝然,秀氣的眉頭不由打了個結,他不是每天傍晚才回來嗎?
沒料到今天才午時,就出現了。'又更新了'
難道出了什么事?
可是看他一身清爽,沒有往Ri的疲態,若是出事,也不會有這閑情逸致來自己這邊。
“什么事?”
夜離仰起臉,唇角微牽,悄然綻開一絲笑意。他心情不錯,也仿若帶給了她。
軒轅緩步靠近,醇厚的男Xing氣息越來越重,他手指一挑,纏上夜離直垂腰際的長發,輕輕笑了,“離兒的頭發越來越長了。”
夜離睨了一眼他的,他今Ri束發玉冠,的確是短了點,就視覺上而言,不著痕跡地追問道,“王爺這是故弄玄虛,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臨門?”
夜離顰眉,輕問,今Ri的軒轅變得有些不同,讓她還真是捉不到痕跡。
猛然,他的手緊裹了她的發,夜離一吃痛,他趁機壓住她的背,逼她緊挨在他的胸前。
皓蘊融融的雙眸,近在咫尺,朦朧迷離,近乎飄渺。
微微上挑的眼梢凝了無限濃情,讓人沉醉。
夜離一時看呆了。
額頭輕輕被敲打了下,軒轅附耳下來,在她耳邊咬了一小口,寵溺的語氣,卻飽含怒意,“喜事?你竟然還沒認出我來,該打!”
手被抓住,重重拍了一下,還真有點疼痛,夜離嘗試Xing收回,卻被攥得愈來愈緊。
騰地一下,她整個人被抱起,坐入了他的懷中,而他輕輕一提,自己坐了原先她坐的那張石椅上。
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夜離剛才是由于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他哪里不同,這一刻,她忍不住錯愕地瞪大眼,愣愣地盯著他,半晌,說不出話,唯獨一根指頭指著他,驚愕蒙上她清冷的雙眸。
繞是她再鎮定淡然,也被他嚇了一跳。
眼前這個軒轅,是軒轅顥假扮的,他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如今璟軍跟東晉的軍隊開戰在即,他竟然還有這閑情跟膽量潛入敵營,假扮人家的主帥。
“除了假扮他,沒人懷疑之外,我還真想不出來假扮誰才能光明正大見到你呢?”
他眼中滿是興味,明明是軒轅輪廓分明冷漠的一張臉,卻硬生生讓他輕佻的言辭給生出三分邪魅來。
夜離一怔,心生恍惚,這個人真是狗改不了,“你是怎么潛進來的?難道瑞王府的守備不嚴?”
不可能吧?大敵當前,以防Jian細或者此刻入內,守衛增加了起碼三倍有余,沒料到他還如此膽大包天。
“光明正大從大門走進來的。”軒轅顥一只手極不老實地欺上夜離的下巴,細細摩挲著,夜離伸手去拍,他卻眼尖地睨到她伸手手腕上被自己強行戴上去的紫Se熒光手鐲,滿意地點了點頭,贊賞地輕拍了下她瑩白的手心道,“還戴著,不錯。”
夜離惱怒地白了他一眼,她是想盡法子,也脫不下。
“不過,”他放開她的手,又纏繞上她黑軟的秀發,意猶未盡地把玩著,“我剛才好像碰到云非墨了,他被我捉弄了一會,估計就要找來了,我得走了,這下真要被發現了。實在太不小心了,這瑞王府除了云非墨,其他人,還真不會懷疑我這個假冒的軒轅。你住在這里,沒住在凌風居,我倒是放心了。”
夜離對他略微無語,手不自覺往后一搗,卻聽到他一聲抽氣聲,夜離從他懷中不著痕跡地退了開來,聞到點點血腥味,皺了皺眉,問道,“還沒好?”
軒轅顥面帶慍Se地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唇角又上揚開來,“沒事,過幾天就會好的。”
伸手很快地一抱,又在她耳邊警告道,“你要忘記我,記得,不準脫下我的定情信物。還有,我還會偷偷來看你的。你要猜猜身邊哪個是我?下一次,就不會是軒轅了。”
軒轅顥放開了她,翻墻而出,夜離望著這堵墻,若有所思,卻聽到身后傳來云非墨的聲音,帶著一抹迫切,“剛才冰山有沒來過?”
不知為何,夜離搖了搖頭,云非墨盯著她看了半晌,才說了聲抱歉,匆忙離去。
夜離知道云非墨在懷疑自己,云非墨是軒轅最好的朋友,兩人異常熟悉,他剛才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若不是她自制力驚人,或者是他再多盯著自己會兒,自己定然會心虛,從而路出馬腳。
心頭松了一口氣,還沉浸在軒轅顥剛才的乍然出現,低頭瞧著手腕上的手鐲,還是猜不透他千方百計混進來,就是為了警告跟戲弄自己一番?
這被抓住的代價也太大了些嗎?不能不說,軒轅顥這人膽子忒大了點。
不過,這些天在軒轅的小心翼翼下,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軒轅顥的肆意,倒是讓她自然多了。
一驚一乍之間,夜離又坐了回來,卻又聽到腳步聲傳來,略微急促。
螓首微抬,發現管家正往這邊而來,看到她忙道,“王妃,宮內來人了。”
“噢,”夜離淡淡地應了一聲,發現管家還恭敬地垂首而立,不解地問道,“王爺還沒回來嗎?”
“大門口,侍衛說看到過王爺回來的,但老奴找不到王爺,可能他又出去了。可是現在宮內來人是找王妃你的,萬公公還在大廳候著呢!”
夜離瞇了瞇眼,暗嘆,這軒轅顥出沒也太狂妄了,根本就不把這瑞王府當一回事,堂而皇之而入,個個都見過他,幸虧跑得快,不然保不定就會被亂箭刺死。
不過他混入京城來了,這京城內部那一邊的防守松懈了,他能夠在京城來去自如,而京城外圍的璟軍,卻沒見到主帥。
這到底是軒轅顥的有心隱瞞還是他另有妙計?
不過他傷口未愈,估計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夜離暗暗思附,她哪里知道軒轅顥是剛剛到達,還未來得及去軍營就先來見她了。
“王妃,萬公公在候著呢!”
管家還不忘重復提醒著,王妃神思恍惚,也想不通王妃都深陷敵營那么久了,還能平安回來。軒轅顥沒有為難她,這讓大伙都不得不懷疑,王妃是否已經軒轅顥了。
只不過自家王爺吩咐,不準碎嘴,他們只好將滿肚子疑竇都埋在腹中。
夜離對人心有一定的了解,這些天伺候自己的丫鬟嬤嬤,經常會用異樣的眼神關照自己,這讓她不自在的同時,又喝斥不得。
澄清,她不想,也沒想過向世人澄清。
她于軒轅顥,這是不爭的事實,只不過,不是他人以為的這一段時間,而是早在新婚洞房花燭夜,嘴角牽出一抹苦笑,她料定沒人會相信。
他們也絕不會猜到他們的王妃曾及一時,身懷五甲,而腹中的骨肉卻不是他們家王爺的,而是他們王爺的死對頭——軒轅顥的。
“走吧。”
軒轅不在,這整個王府她這個王妃最大,群芳苑那幫女子據說全部都遣散了。下人就算再多疑,也會攝于她瑞王妃的稱號,至少會掩飾下,不會無法無天起來。
夜離蹁躚而去,也不管身后的管家有沒跟上。
大廳內,萬公公正在喝著茶,目光炯炯,余光不時掠向門邊,估計是等得不耐煩了。不過畢竟是伺候皇帝的,耐Xing自然比常人多的多。
夜離倒不是擺顯,萬公公也不敢怠慢她,他是聰明人,早就發現皇帝對這個瑞王妃特別好,自然對夜離也就態度阿諛起來。
夜離倒是不吃這一套,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萬公公,麻煩你了。不知所謂何事?”
他手上沒有圣旨,這倒是怪了,一向皇帝身邊不離身、最受看中的萬公公來這里,還是因為自己而來的,連王府的管家都對他小心翼翼,夜離還真猜不透所謂何事。
“王妃,咱家是奉陛下口諭,讓王妃即Ri進宮去的。陛下都說了,王妃剛回來,而王爺忙著部屬逆賊軒轅顥的篡位,忙活得你們夫妻都幾乎沒有團聚的時Ri。陛下最為體貼,讓王妃進宮,王妃若要見王爺,也方便,王爺見王妃,也不用來回奔波皇宮跟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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