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100 發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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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發燒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輕笑  分類: 言情 | 云輕笑 | 血色守宮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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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在逃避,更確切的說,他是個渴望被愛的男人,卻經受了人生最悲慘的一段刻骨經歷,他二十七年,根本就沒有享受過一Ri的親情。

憐惜,胸口脹滿了一股奇異的情緒,夜離的纖手反搭在軒轅顥的身后,狀似安慰地拍撫了兩下。

“你在干什么?”

軒轅顥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夜離雙手一滯,“你繼續,雖然我不喜歡你用安慰小孩子的方法安慰我,但是那個人是你,我就勉強接受下,想必你也不會安慰你。”

坷夜離失笑,手不自覺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搭著,軒轅顥的聲音平緩,卻一字一字透入她的耳里,“即使你是他的女兒,我也不會放棄報復的。”

“我寧可我不是他的女兒。”夜離多少年來縈繞在心頭的這句話,今Ri終于說出了口。

雖然地點不對,說話的對象也不對。

腧“這話,我愛聽。”

夜離的肩膀上,又傳來悶悶的一聲。

“很重,你起來先。”

夜離終于受不了了,反駁道。

“不要,你要繼續安慰我,我的心受傷了。”

寂靜的密道內,卻洋溢著一股溫馨的氛圍。

夜離從來沒料到,她跟軒轅顥能夠和諧相處,軒轅顥也從沒想過,這輩子,還有一人,能夠傾聽自己的心聲。

醒來時分,只覺得手腳不同往Ri一般冰冷,似有暖爐在懷,夜離低頭看向自己的懷抱,卻赫然對上一雙帶有笑意的狹長夜目。

軒轅顥注視著懷中恬淡的容顏,她沒有羅裳飄逸,沒有珠玉裝飾,沒有胭脂淡抹,但她無華的氣質,卻依舊能夠無時無刻吸引人。

夜離掙扎著起來,沒想到她輕輕一動,換來的是軒轅顥一聲低低的抽氣聲,原來,她不小心牽動了他的傷口。

夜離暗想,軒轅顥的傷口還真是大,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雖然軒轅顥沒說他跟鄭夢兒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導致一個當場致死,一個重傷在身,但夜離隱約猜到了兩人之間必定有什么深入的糾纏。

軒轅顥的大難不死,后福在哪里?夜離還真看不出來,她唯一看出來的是,眼下他們逃出去不被發現的機率很渺茫。

夜離最終還是坐了起來,幫軒轅顥包扎好他的傷口后,拿出水壺跟食物,兩人將就吃了點,油膩的食物,對傷口不好,但是密道里,有的吃,已經是上策了,根本就不能挑剔。

兩天的黑暗生涯,真正出去見到明媚的陽光時,刺眼的陽光照She的他們晃了眼,掙不開眼。

密道出來是海域,原來直接乘船就可以出錦繡了,怪不得當初走這條密道走了很久,沒想到延伸到這么遠。

夜離剛吃的食物是油膩的,看到船,就有想吐的沖動,努力將這難受給克制下來了。

“為什么不早點走?”

千算萬算,夜離沒算到密道出口的通向,既然這么近,她想不通為何不早點走。

軒轅顥聲音放低,附在她耳邊道,“我前兩天一點力氣也沒,走也走不動,怎么走?況且這兩天人家布下天羅地網還找不到我們,估計會重點放在城內繼續搜尋,這海邊的放哨會放寬,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軒轅顥的分析,夜離細想之下,也頗有道理。

軒轅顥低笑一聲,溫暖手掌覆上她手背,將她輕輕攥住,兩人往船家那邊走去。

兩人都是唬弄人的高手,三言兩語,就騙的船家讓他們上了船,清晨加上戰亂,生意并不好,整條船上就夜離跟軒轅顥兩人。

本來還要等待,軒轅顥出手闊綽,足足給了十倍的價錢,船家欣喜地載著兩人出發。

“你剛才跟船家說了什么?”

夜離眉頭輕蹙,剛才軒轅顥跟船家嘀嘀咕咕,根本聽不到,這一上船,她肚內跟海嘯一樣風起狂涌,排山倒海般襲來,一波又一波。

“說我們私奔啊,你肚子中有了,入內休息吧,想怎么吐就怎么吐。”

軒轅顥滿臉的戲謔,夜離一時沒有克制住,“嘔”地一聲,淤物噴薄而出,直接吐向了對面的軒轅顥,他受傷在身,行動不似往Ri般靈敏,躲閃不及,衣衫上被濺到了不少,頓時酸臭味撲鼻。

夜離倒是后退一步,吐完之后,心中沒有這么難受了,看著眼前被定住、滿臉不敢置信的軒轅顥,夜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又想到了原先失去的腹中骨肉,這唇角揚起的那弧度又不自覺地癟了下去。

“哪里不舒服?”

本來還生悶氣,皺眉低咒的軒轅顥,看到她略微傷感的模樣,忙上前問道。

夜離伸手隔開跟他的距離,幽幽一嘆,“沒事,你先去換下衣服,臭死了。”

夜離背對著他,一雙流波深眸牢牢定在平靜的湖面,若有所思起來。

順著心意走,現在的她,不知不覺,走到這一地步,不知道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那個說要自己等他回來的人,若是知道自己跟軒轅顥一起離開了,沒有再等他,或許會很失望吧?

軒轅顥盯了她纖瘦的背影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氣,離開,去找船家換一件衣服,他自己出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換。

暗暗告誡自己,不要逼她太快,物極必反,她跟普通女子不一樣,也要用不同的態度對待她,在必要的時候,引領她朝著自己邁進一步。

既然自己認定了,就不會罷手,他一向霸道慣了,對她,更加如此。

夜離凝視著一圈一圈淺淺旖旎的波紋,蕩漾在湖面上,別有一番韻致。

腹中的酸澀,不再是那么濃郁了,或許是本來進食不多,都吐光了,沒有什么再可以吐了,酸水也嘔不出來了。

腦海中浮現軒轅輪廓分明的一張臉,當絕望滲入他黑Se的瞳孔時,夜離心頭一顫,微微生疼,這難道是不守約換來的代價嗎?

若真的跟他回去了,還會如此嗎?

眼前忽然出現了軒轅顥俊美無儔的五官,他蹙眉看她,目光幽深,袖袂當風,衣帶飄飄,頎長的身影宛如在世外桃源。

明明是一件洗得發白的青Se長衫,穿在軒轅顥身上,少了幾分雍容,多了幾分出塵。

夜離暗想,瑕不掩瑜,或許說的就是他這類人。

“在想什么?”

軒轅顥見她神思恍然,猶如陷入夢境一般,不由坐了下來,緊挨著她溫熱的身軀,學著她,也望向湖面,余光還是時不時地掠向她。

剛入初冬,迎面而來的威風,也帶著入水般的沁涼,“冷不冷?”

看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軒轅顥眉頭擰起,臉Se不由沉了下來,心頭隱約涌上一股不悅。

這女子,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明明輕盈得幾乎乘風而去,卻依舊倔強地不肯承認這現實。

某些方面,她真有能夠逼瘋圣人的能力,饒是他自詡冷靜縝密,還不是次次被她逼得像個沖動的毛頭小子,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冷,但是我想好好看看這浩瀚的湖面,好好呼吸這新鮮的空氣,體會一下這不一樣的感覺。”夜離別開了方才話頭,狀似漫不經意,語氣中卻又充盈著一種不容置喙。

軒轅顥心中的Yin(左耳旁的Yin)霾似乎一剎間揮散而去,她明眸善睞如皓月,眼里流露出少女般促狹,這不同的一面,只有他看到,她任Xing地想要吹這寒風,他也除了點頭,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在此刻,他唯一想要留住的,便是夜離這開心的笑靨,那確切是發自內心。

不過第二天,夜離就發起了高燒,軒轅顥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會放任她的任Xing了。

她的高燒一直沒有退下,反而有越來越燙的趨勢,軒轅顥每天手忙腳亂地照顧她,笨手笨腳,不會伺候,還是不遺余力想要拿白布幫她額頭降溫。

出了照顧昏迷不醒的她,軒轅顥習慣Xing開始發起呆來了,他現在不是很確定了,帶她出來,真的是好嗎?

對自己好,對她卻極為不利。

或許是天隨人怒,老天一向就對他不公平,現在,是否要收回他好不容易意識到、想要抓住的幸福呢?

他不肯,但是看著她一張通紅的小臉,滿是痛苦,他于心不忍,下意識攥緊她的手,她如此狼狽的模樣,看得他剛硬的心也生疼。

后面緊跟著有不少追兵,在第二天就出現了,后面有一條大船上,站著那抹冷漠熟悉的人影,那刀削般的容顏,分明是夜離的丈夫——軒轅。

軒轅顥的心頭一直在拉鋸,要不要將夜離送回去,送回去后,他們夫妻團圓,而她情動于他,自己信誓旦旦的情終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但是不放手,她眼下高燒越演越烈,她的生命,讓他不能不重視。

心的兩頭,一直無法平衡,在第四天,軒轅顥終于下了一個決定,將夜離交予軒轅,他不忍見她痛苦的模樣,暈船加上高燒,讓她Ri漸虛弱,本來纖瘦的身子空出了一半的衣裙。

若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樣香消玉殞,他寧可跟不公的命運搏上一搏,他發誓,即使這一刻,為了她的Xing命,他讓她回到她的丈夫身邊,但是他卻絕不會放她跟他在一起的。

他說過她要情終于自己,就必定做到,即使排山倒海的艱巨如海上狂風一般惡劣、一般詭譎。

“夜離?”

軒轅顥低低的叫了她一聲,她陷入了高燒,根本怎么叫也叫不醒。

小心翼翼解開她衣襟,露出瑩白的肩膀,鎖骨邊緣,他狠狠地吻了上去,勢如破竹般的決絕,直到那只銀蝶看上去恍若充血,方才罷休。

正要幫她攏好衣襟,他忽然瞇起眼睛,又欺上她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下,牙印觸目驚心,而她吃痛地嚶嚀一聲,他才滿意地收手,附在她耳邊半威脅半警告道,“一定要等我,情終于我軒轅顥,不準先愛上別人。”

夜離吃痛一聲后,努力撐起眼皮,不悅地皺眉看了他一眼,她生了重病,整個人被燒得迷迷糊糊的,他還不忘趁機欺負她,實在是可憎。

明明該是可憎的嘴臉,卻令她困惑的是,映入眼簾的模糊身影逐漸放大,他清晰的五官滿是認真,黑眸中滿是不舍。

不舍?夜離很想擦一把眼,看清楚,總覺得還恍若夢中,軒轅顥臉上會出現不舍?

一定是燒糊涂了,眼皮越來越重,在快要闔上的那一刻,她聽到了他低低的一聲告白,帶著別扭的威脅,“我的心已經寄放在你這里了,你的心,要賠我。”

夜離還是闔上雙眸,蝶翼般的長睫顫動了兩下,一切,倏然,又歸于沉寂。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軒轅顥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她憔悴的臉,清冷的容顏依舊,淡然的光華因為憔悴失Se不少,不過倒是添加了三分楚楚可憐的動人。

要將她交還到另外那個名義上的夫君手上,自己心中跌宕起伏,五味雜陳,異常難受,那里頭夾雜的不止是嫉妒,還有膽怯,他害怕等到自己再找到她時,她會不會喜笑顏逐地整顆心都圍繞著別人而轉。

攥緊手,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只紫Se熒光手鐲,套上她的手腕,恰如其好。他嘆了一口氣,又用霸道的語氣警告道,“夜離,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不準拿下來,等我,等我……”

最后兩個字慢慢成了呢喃,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他轉身決然地離開,不忍回頭,快步走出。

又給了船夫一張銀票,讓他安然將夜離送到后面緊跟著的那一條最大的船上,軒轅顥言辭暗晦,只是叮囑了要小心移動她。

而他自己,悄悄跳入了冰冷的湖中,刺骨的寒冷一下子上身,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能束手就擒,他還要來接回她,現在暫時的放手,真的是走投無路,迫不得已。

他不忍眼睜睜地看著她生命流逝,他拼命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暫時的……

湖面上火箭四起,他知道她平安抵達了,本來軒轅會顧忌,一直沒有出狠手,是因為擔憂船上有夜離的存在,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風水輪流轉,沒了夜離的存在,軒轅聽了船夫的描述,定然猜到了自己遁水而逃。

身上的傷口浸了寒冷,似乎開裂了,這幾天養的傷似乎都白養了。

湖面上,火箭四起,他屏息,良久才貪婪地浮上水面吸一口氣,免得窒息而亡。

身體的寒冷,卻遠遠比不上心頭的那抹擔憂,希望她身體早Ri康復,還有他最希翼的則是,她不能愛上別人。

他很想霸道地說不準,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情這字,真是人間最折磨人的一個字。

終于游上了岸邊,遠遠看不到那船的影跡,他又忍不住擔憂起來,難道她的發燒有了軍醫,還是很棘手,還是軒轅船上的軍醫都是庸醫。

堅固的大船上,用來作戰的大船并不像皇家游艇那般豪華奢侈,但是統帥的廂房布置得還算舒服,該有的都有。

此刻的夜離,高燒不退,正躺在床上,蓋著柔軟的香檳Se衾被,通紅的小臉滿是痛苦的神Se,額頭上不時沁出汗水。

一邊的床沿坐著軒轅,他一身銀Se鎧甲,在沉寂的房內,氣魄壓人。

一邊是上了年紀的軍醫,被自家王爺那張緊繃的酷臉嚇得雙手不由打起哆嗦,這房內的氛圍令人窒息。

猛然抬頭,余光不小心掠過王爺冷峻的側面,接觸到的卻是王爺冷冰冰的眼神盯著自己,摸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大冷天的,王爺也真是會嚇人。

“她到底怎樣?”軒轅怒瞪著眼前的軍醫,還沒等到軍醫回答,軒轅又徑自接著問道,“她什么時候會醒來?”

軍醫扶住床沿,借力站了起來,咽下一陣惶恐,才敢迎視自家王爺凌厲的視線,聲音的斷斷續續,還是泄露了他的緊張,“王妃她暫時……還不會醒來,她高燒……褪去之后,才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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