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094 解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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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解毒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輕笑  分類: 言情 | 云輕笑 | 血色守宮砂 
正文

正文

這個時候,他不能,他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了,自己沒有資格了,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若是此刻對她出手,這救人,或許反遭嫌疑,她或許會真的以為自己跟鄭夢兒聯袂,欺騙了她。

得不到她的愛,難道要她這輩子恨自己?

他做不到,心愈發疼痛起來,左顧右盼,卻始終毫無頭緒,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到底該怎么辦?

慧長長地嘆了口氣,低啞的聲音仿佛飄零的秋葉,落寂而無奈地隨風幽幽然佛過夜離耳際,“阿離,堅持住。”

段逸辰從床上抱起夜離,柔聲勸慰道,“一定要堅持住。”

夜離靠在他懷中,在他的柔聲中,心底竟然奇跡般的平靜下來,無憂無懼,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安寧與舒坦,心頭淤積旺盛的燥熱似乎也慢慢消褪,一時,可以隱忍了,他沁涼的懷抱,嵌入了她火熱的嬌軀,夜離腦海中浮現幼時倆人相依而為、嘻嘻鬧鬧的場景。

殖神志一散,有濃濃倦意襲來,她闔上雙眼,任憑身心再度沉溺于幽深的黑暗之中……

段逸辰托著夜離纖弱的身子,她體內的熱流一波一波襲來,連他都感受到了,下藥的人好卑鄙,想要因此毀了她。

自己曾經錯過一次,就錯過了她的一生,不能再錯下去了。

臉色驟寒,雙目凝聚的冷冽如同雷雨前的云層越積越厚,鄭夢兒,這仇,我定會幫她討回來的。

段逸辰帶著夜離不停地穿堂過室,繞進了間僻靜雅致的院落。

幸好,他之前得知軒轅顥的院落中有一天然冰潭,希望對阿離有所幫助,此一時彼一時,不該嘗試的也要嘗試。

將夜離滾燙的嬌軀連著衣衫泡入潭中。段逸辰發現水潭有點深度,緊接著,便自己也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雙手禁錮住夜離的纖腰,免得她神志不清,一時不慎,載倒潭中。

寒意刺骨的冰涼,涼徹心扉,段逸辰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發現夜離身子也不停地在發抖。

一時冷熱交加,想必她承受的煎熬比自己更甚,況且,她如此一副瘦弱的纖軀,泡在寒潭,即使除去了媚心的藥力,她估計也要靜養好多天。

段逸辰垂下眼瞼,眼見水珠濡濕了她的發,凌亂的領口處露出她晶瑩的雪膚,在她鎖骨邊緣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銀蝶,隱隱泛著迷人的光澤。

她趴在他的胸口,紊亂的呼吸逐漸變得有規律,慢慢地平穩。

段逸辰盯著這只銀蝶半響,還是忍不住撫上了它,腦海中思緒紛亂,記得幼時的她,似乎沒有銀蝶,那是未知男女之防的阿離有一次強扭不過,硬要拉著他一起沐浴。

他唇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那甜蜜的往昔早就已經成了過去,只有他一個人,始終忘卻不掉。

銀蝶,到底是什么時候上了她的身呢?既然不是天生的,那是誰為他描繪的呢?

段逸辰是北堯國中人,對銀蝶傳說,并未聽說過,所以也不會往這傳說上繞彎子。

遠處青山浮云,放佛與湛藍澄澈的天空連成了一線,又如同是條白玉帛帶,引領著陡峭的山巒扶搖青云。

俯身,低頭,貼著夜離面頰的手掌毫無預兆地輕輕落下,明明是青山白云,世界卻仿若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段逸辰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已經失去她了……

失去了守護她的資格,明明是異常清楚的,那日,他勸她不要沉溺于過去,要放手過去,把握現在,展望未來,不要混淆世間男人跟她父親,讓她勇敢嘗試去愛。

他唇角扯出一抹譏誚,沉溺過去的人,要放手,還真是不容易啊,自己口頭上說得再漂亮,心中還是放不開,那一陰霾刻骨銘心,早已眷念濃郁得再也無法松心,心若不在,人活著又有何意?

看到她身上的銀蝶,他不能不告訴自己,這輩子,只能永遠默默站在離她遠遠的地方,那樣看著她,注視著她,祝福著她,就足夠了,人不能太貪心,若太貪心,就會變得鄭夢兒一樣,變得可恨、可憎。

若是今日,他真對她……

她想必也不會苛責他,但是他知道,他會永遠失去再見她一面的資格了。

幸好,幸好,他在最關鍵的時刻,還是把握住了自己的定力,雖然很難,很痛苦,但相較得失,還是值得的。

時間在指尖流逝,幾個時辰過去,段逸辰從不知道這幾個時辰,猶如一生一般漫長,他既渴望她能夠一直在她懷中呆下去,又對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斟酌不夠,臉色腥風血雨般陰沉,時不時觀察她的臉色,只有握住她手腕把脈時,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她的藥力再褪去,估計還要幾個時辰吧,為她輸了點真氣,就怕饑寒交迫,她會承受不住。連他一個大男人站在這寒潭中,還是忍不住要打寒顫,渾身的功力,在這個時候,終于發揮出了點作用,段逸辰不由苦笑。

流云聚合,漸漸消弭了淡金色的陽光,投射下綿延無際陰影,白日盡去,黑幕降臨……

段逸辰忍不住擔憂起來,她藥力幾乎除盡,還未蘇醒,他不知道要不要抱她回去,又怕還未解完。

悠悠嘆了口氣,今日軒轅顥要自己充當后援,自己卻跑來此處,雖然是被設計了,但是還是失約了,不知道他們那場仗打得如何,要是真的輸了,到時,免不了軒轅顥的大發雷霆。

不過,自己卻不后悔,若是自己不來,那個鄭夢兒或許會找上別人,到時,阿離若真是遭受了凌辱,那該如何?

無法想象,他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長睫顫動,夜離打了個寒顫,才睜開雙眸,清冷的眸光滿是迷茫,轉了一圈,才終于想起來了自己被迫服了春藥,后來段逸辰來了。

低頭看了身處不知何處的寒潭,體內本來蔓延的燥熱已經褪去,她心中清醒了許多。

夜離的反應比段逸辰預想的明明顯鎮靜得多,她垂眸注視著四周零落滿地的凋零花瓣,朦朧的眼神中透出些許回憶的浮光,似惆悵似感慨地輕聲訴說道,“辰哥哥,謝謝你。”

段逸辰臉色一黯,牽著夜離的手一緊,夜離微覺詫異地順著他的目光投去,深潭邊,面無表情的側臉,光線忽暗,扭頭隨意一瞥,卻愕然發現多出了一抹頎長的人影。

他逐漸靠近,步履踉蹌,逐漸向床前靠近,身上一身玄色寬錦袍,腰圍月白色錦帶。

此刻,那條月白色錦帶已經浸染了半邊血色。

夜離心跳慢慢加速,但隨著他越來越近的距離,又詭異地萬分平靜。

輪廓分明的臉上,一雙細長而有神還帶著點魅惑的味道,堅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修眉下是一雙攝人心魂的深邃眼眸,迷離如夜色,修長挺拔的身材散發盅惑人心的致命男性魅力。

邪魅的氣息越來越醇厚,漸漸隨著他的靠近包圍了夜離跟段逸辰兩個人。

好熟悉的場景,夜離腦海中一閃而逝,卻因為體力透支虛弱得怎么努力也捕捉不到這剎那的須臾。

光線忽然黯淡,一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襲來,夜離警覺地欲要閃開,身后卻隔著一副堅硬的男性軀體,進退不得。

“挺有閑情逸致的么?”軒轅顥的聲音猶如鬼魅般,冷漠透徹得幾近森冷,眼神猶如一把利劍,直接刺入兩個相依偎的緊密身影。

視線最終落在夜離鎖骨邊緣的銀蝶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衣衫半解,欲蓋彌彰,本王是否錯過了一場好戲。”

段逸辰的視線絞在軒轅顥腰間浸染的血色上,看來,今日,自己沒有派出后援,讓軒轅顥陷入被動之地,激戰受傷,心情本來就低落,外加現在衣衫凌亂,跟夜離浸泡于寒潭,又令人誤解。

軒轅顥正在怒火上,分不清青袖皂白,段逸辰隱可以看出夜離之于軒轅顥的重要性,雖然軒轅顥嘴硬不說,但是他也是有眼睛的,如此熟悉的憤怒。

只有遭到心愛之人的背叛時,才會流露出,尤其是習慣邪魅惑人的軒轅顥,段逸辰也是頭一次看到他猶如一頭暗夜憤怒欲要叫囂的獵豹,瀕臨崩潰之邊緣…

夜色迷離,沁涼入水,夜離浸在寒潭中的身軀驚顫漣漣,體內的藥效已經褪去,她體溫驟然下降。

段逸辰又沒有再給她輸送真氣,一時間,她還真有點承受不住這刺骨嚴寒的侵襲、蔓延。

忍不住扯了扯段逸辰的袖子,夜離低語道,“辰哥哥,我好冷。”

軒轅顥耳朵抽動了兩下,敏銳地探聽到寒潭中兩人的私密私語,薄唇如刃鋒利,微微掀起,“世子。”狀似警告又似狂怒。

段逸辰柔聲勸慰了夜離一下,飛身抱著她上岸,決定先帶她回去換衣,沒料到軒轅顥眼疾手快,兩人還未站穩,夜離被軒轅顥長臂一卷,給勾進了懷中。

寒潭水面僅僅濺起幾多水花,便逐漸歸于平靜,放佛從未發生任何意外。

震驚于她冰涼打顫的身體,軒轅顥夜目微瞇,在夜離跟段逸辰身上穿梭了一回,沉聲朝著段逸辰道。“你先回去,今日個事,我還未找你算賬呢!”

段逸辰欲要多說,被夜離一個眼神給阻止了,但他還是出聲道,“王爺,不要為難阿離,任何事,不能看表面,即使親眼見到,也不一定是真實的。還有,希望你能夠管好你那個未婚妻,我言盡于此,還望你盛怒之下能夠聽進去。”

段逸辰不等軒轅顥答話,轉身即離,軒轅顥聲音略冷,還是讓他腳下的步伐滯了滯,“我讓管家帶你下去換件長袍。”

聲音中雖然夾雜著不甘不愿,但是段逸辰知道軒轅顥聽進去了一半,忐忑的心也隨之放下了。

身為男人,他知曉軒轅顥的憤怒因緣于誰,心頭縈繞的那愁緒不知是濃郁還是淡渺,軒轅顥,站在男人的立場,他是一個值得欣賞、有野心的男人,他的人生有追求,永遠知道手中要的是什么,這是好現象。

但是若是身為一個女子,軒轅顥卻非是一個好丈夫,他那個未婚妻鄭夢兒三十高齡,依舊待字閨中,今日如此設計陷害夜離,到底還是源于情字傷人。

既然軒轅顥對她無心,那么自己也不便插手,只要他聽進去了一半,他家的家務事,還是放任他自己去著手,自己站在一邊適時推波助瀾一番,也算是為阿離討回點公道。

阿離那個家伙,一點眉目都不外露,迄今為止,自己還真看不出來她到底對誰有意,對哪個男人另眼相待過,真傷腦筋,也罷,若是她還是這個樣子,自己就這樣終生保護著她也好。

段逸辰一走,軒轅顥直接半抱著夜離飛身回房,將她放在地上,伸手就要為她換衣,嚇得夜離一愣,伸手遮掩擋在他面前,啞聲道,“我自己來便可。”

聲音中夾雜著幾縷鼻音,想必泡著寒潭生病了,體力透支。

軒轅顥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也好。”

隨即丟給她一套自己的衣衫,便在一旁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漫不經心地道,“快點。”

垂下的墨色黑眸,如同卷起了兩道黑色漩渦,高深莫測,時而冷冽,時而沉思,似乎在回味、咀嚼著段逸辰最后那句話隱含的深層含義。

他聰明至極,當然聽出段逸辰不是無緣無故說那話的,定有什么不為自己所知。眼前的這個女子淡定冷然,定是不會為自己解脫,或為自己辯解什么。

瞇起的那狹長風眸聚斂了一圈一圈水霧似的邪魅,右手的兩個手指撫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避雨扳指。

倏然,他聞聲抬眸,正要看到夜離倒下來,他立刻如疾風一掠向前頭,接住了正要倒地的她。

原來她早已經精疲力盡了,依舊咬牙堅持自己換衣,然則連拿起衣服的力氣也盡失,不由往后仰去,差點墜地。

幸好他發現的快,一向對風吹草動異常敏感,估計是后天培養的,自小生活環境造就出來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譏笑。

軒轅顥苦笑,看來還是得由自己動手,幫她換衣。

指尖接觸到冰涼的濕衣,他指尖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冰潭在深秋時分,還是寒意驚人。

觸及她額頭卻發燙,來不及多想,手下飛快地幫她換好衣衫,也來不及多看兩眼夜離如凝脂般的華潤雪膚。

只因,心猿意馬,對象也該是清醒的人。

換好之后,他才舒了一口氣,抱起她,飛回她自己的住處,喚了彎彎跟一個大夫來。

彎彎見到夜離昏過去躺在床上,額頭發燙,臉色蒼白,嚇了一大跳,眼淚撲簌撲簌地掉了下來,大夫說,夜離先是中了春藥,而后浸泡了寒潭,一時冷熱交加,體力虛脫,才會如此。

開了點藥,說需要靜養些日子,方能夠好。

軒轅顥讓彎彎留下陪夜離,想著她一時半刻還不會醒來,便決定去找罪魁禍首,段逸辰口中提示要注意的那個人鄭夢兒。

她似乎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春藥都知道用上了,不識好歹的女子,需要懲罰,若不是看在以往曾經的情分上,他也無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軒轅顥回到大廳,讓管家去把鄭夢兒找來,有些事,說開,對大家都有好處。

慵懶地靠在主座上的雕花紫檀木大椅,軒轅顥雙眸半斂,腦海中浮現夜離中了春藥后煩躁不安的樣子,卻覺得太虛了,想象畢竟不如真實可見。

可惡的是,鄭夢兒竟然對她下藥,那天,自己可是說得很清楚了,不容她對她出手,還讓段逸辰的眼珠子占了便宜。

臨腳那一瞥,心頭很慌,猶若有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心頭,令人喘不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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