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076 喜歡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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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喜歡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輕笑  分類: 言情 | 云輕笑 | 血色守宮砂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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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著她,段逸辰面上的淺笑落幾分慘淡,“若是以后,連看著你的機會都喪失,那才是真正的苦,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夜離黯然,燦若晨星般的黑眸晃過昨日種種,猶在眼前,一時有些恍惚。

那些個白天,那些個夜晚,至今記得和煦的陽光,柔和的月色,暗沉的天色,璀璨的星空……

“真當我是你妹妹,辰哥哥,那你能不要讓我為難。戰爭不是兒戲,你現在即使想抽身,也已經遲了。”夜離輕輕嘆息,濕熱指尖伸出,抹開段逸辰那糾結的眉心,憐惜著那眼角金的細紋。

苛段逸辰望著這一張令他心痛萬分的清麗容顏,目光朦朧,低首相近,呢喃輕語,“你值得。”

“真為我好,就不要為我做傻事。男人追逐的是權勢,女子貪戀的是溫暖,我要的,他們又何曾給的起?”

夜離低笑,別那,容顏如爛漫的花兒一樣嬌艷,令段逸辰挪不開眼,似乎如此皎皎的視線停留在她明媚的臉上,就能夠永遠將她這一刻燦爛深深映入心中一般。

曷倏然,夜離斂起笑靨,又復如初始,段逸辰頓覺失落,懷中溫熱的嬌軀,都無法驅散那心頭久久縈繞的那一抹傷感。

他不由苦笑,臉上旋即繚繞上一層淡淡的迷霧,“你若想要,又有誰能夠抵擋,阿離,為何你就是不敢踏那一步呢?你的父親給天下的男人都判了死刑嗎?”

剎那間,重錘擊落心坎。

夜離眉心微蹙,只覺自己心頭急撞,緊促得喘不過氣。

段逸辰不意卻覷見夜離胸口微微起伏,鎮定容色下的疑慮,因這紛亂氣息泄露無遺,知曉自己是猜對了。

他緊緊盯住夜離雙眼,卻似看透她心思,越看越覺寒意透骨。

無力垂首,頓覺心頭空落落,原以為自己退后一步,能夠在她心頭留下一抹淺淺影子,現在看來,也難……

夜離幽深目光全無波瀾,臉色卻白了三分,似乎真被段逸辰猜中似的,良久才顫聲道:“還是你最了解我,原來我心中真是如此想的,我也不過如此懦弱。”

驟然,心弦崩斷,段逸辰心底景后一絲僥幸的光亮也熄滅。

夜離脫口而出,語聲落地,自己也僵住,“我也不過如此。”

這心中惶然不安感,令她悲酸更甚,猛地從他懷抱掙脫,退后幾步。

他低低喚她,猛然向前,一手將她擁入懷中,“阿離。”

他一言不發地抱緊她,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不讓任何人將她奪去。

“阿離……”低低的呢喃,聲音中充斥著血腥般的疼痛,那是他雙唇之間,壓抑緊咬出來的,他張臂抱緊她,再說不出別的話語。

猛然抬首,見他唇上一片血紅,唇角慢慢淌下鮮血,似乎覺得他渾身都被血浸染了一般,那爛漫的血色令她作嘔,更令她心跳紊亂,急促、不規律,似乎將要從胸膛中蹦出來似的。

她渾身似乎被鐵鏈禁錮住,整個人都被定住,無法動彈,張大了口,卻遲遲發不出聲。

良久,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歉意,滿滿的歉意從胸口溢出,點點滴滴。

“我要你勇敢地踏出一步,并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如你父親一般,阿離,你該幸福的,那個不該得到幸福的人,是我,是我啊……”

段逸辰英俊的面目蒼白了三分,柔聲勸慰,大掌將她冰涼的雙手包攏在掌心,動作輕緩,似乎粗暴就將她纖弱的手腕扮擰斷似的。

段逸辰的柔聲勸慰,如撕心裂肺般噬咬著夜離的心,她不忍見血,心中有一個角落柔軟了一分,螓首下意識蜷縮于段逸辰的胸前,吸取著這個看透了她心的高大男子。

夜離語聲細弱,卻帶著莫名的堅定,“辰哥哥。”

段逸辰對她的了解,知道她每回聲音緩輕,就有話要說,只是需要鼓勵而已,“你說。”

他的聲音也柔了幾分,如同那年相府偏院那一彎碧潭的水,平靜無波,卻是清澈怏然。

夜離雙眸氤氳,恍若回到了童年,臉上浮現幾分嬌嫩稚氣,“你說什么才是幸福?”

“幸福?”段逸辰心頭一窒,才緩緩道:“幸福就是阿離找到心中理想的伴侶,過著逍遙賽神仙的日子。”

夜離一愣,那時的自己,也問過他什么是幸福。

他可不是這么說的,猶然記得當年那個略顯青澀的英俊少年,雙眸沾染著斑斑笑意,很鎮定地叉著腰大聲道:“辰哥哥就是阿離的幸福。”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自己沒有什么可以供他留戀眷戀的了,心亦老去,童年的記憶,偶爾浮現翻涌,澀然甘醇交加,一如一杯香茗,滋味繞舌,余香繚繞,最后還是會隨著時光轉淡消逝。

“難得有情郎!”她旋即付諸一笑,驅淡心中的淤積的沉郁,“都說有情郎難得了,阿離又哪會如此容易得到?”

段逸辰也正經地道:“辰哥哥說過,只要阿離敢愛,就能夠找到幸福。阿離的魅力,世上無人能敵人。”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即使我想要追尋,尋尋覓覓,卻再也沒有可能了。

“阿離的魅力,要真是無人能敵人就好了。”夜離也覺得,此刻的氛圍太沉窒,唇角逸出一抹淺笑,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愈發灼亮。

段逸辰凝望她,望進一雙明澈如水的瞳眸,一室的靜寂,拂過自己那暗淡失神的眸。

段逸辰失神地呢喃道:“阿離,世上沒有男子,能夠抵擋得住你眸底的那抹韻致。”

夜離怔然,良久才笑道:“自家妹妹的怎力,連哥哥都不知,那世上還真無人能知曉了!”

段逸辰忽然一痛,痛的像是有東西,在撕扯著他千瘡百孔的心,但他仍然從容一笑,“辰哥哥本就是最了解阿離的人。”

真的是哥哥跟妹妹了,這一晚,對段逸辰來說,仿若在十八層他獄闖了一趟,又似被閻王凌遲火烙,鞭笞、折磨,極刑都上過了身似的,遍體鱗傷地被丟棄在一邊。

“這么晚了,世子難不成,想要留在本王這空蕩蕩的大廳過夜不成?”軒轅顥冷冷的嘲諷,在門口想起,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夜離抬眸,正要瞧到他唇角似笑非笑,眸底深不可測,聲音卻聽出三分怒意。

段逸辰未理會軒轅顥,俯身需要索求一分安逸的答案,“阿離,一定要答應我。”

放開?

放不開?

軒轅顥灼熱的注視,她也置之不理,心頭繚繞的吾愛揮之不去,迎上段逸辰凄凄的目光,她茫然了,在他的期盼下,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段逸辰見她點頭,卻不忍再盯著她了,他仰首,目光似穿透那屋頂,直視那茫茫星空。

他也怕,她點頭了,就答應自己她真的放下了,自此之后,他辰哥哥的身份,再也不會成為她的情人,而是她的哥哥了。

良久,他似乎察覺了軒轅顥不善的目光逼視,才緩緩松開了夜離,剛才,他們相擁的姿勢在他人看來,的確是過于曖昧。

段逸辰淡淡一笑,似乎朝著夜離說,又似在對軒轅顥說,“保重!”

拂袖而過,在門檻邊,他回頭追加了一句,“若有所需,還是按照以前,阿離……”

最后兩個字,在唇邊掀起幾許苦澀,他還是放開了……

房內頓時更加沉寂,只有軒轅顥跟夜離了,夜離咬了咬唇,沒想到,自已最后還是答應了,或許,踏出一步,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難。

而軒轅顥靜默不語,目光如寒潭,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夜離,想要用仇視的眼神殺死她,又恨不得上前伸手,扣住她纖細的脖頸。

皎潔緋衣、淡淡眼神,唇角沾染笑意,這就是夜離,對著段逸辰不抗拒的夜離,對自己卻是橫眉冷對,不公平。

軒轅顥憤憤的暗想,雙眸更冷,雙手也不由攥得緊緊的,“你答應他什么了?”

此時卻已無法做到巋然不動,軒轅顥凝眸緊鎖著夜離那一剎那,他的眸中浮起迷蒙的水霧,可眨眼間卻又消逝無痕。

聲音冰凍三尺,寒顫心扉,目光如炬,迫使夜離不由抬眸,睨向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沒想到,連王爺這種成大事的人,也有閑情逸致管起他人閑事來。”

軒轅顥似乎被戮到了痛處,硬是壓下心頭那抹不爽,勾起一抹邪魅來,“本王是擔心,王妃已紅杏出墻,好歹王妃已也是本王的侄媳婦。”

夜離蒼白臉頰浮起紅暈,眼波瀲滟生輝,嘴角間的譏誚更深,“皇叔不會是想多了吧,夜離若是紅杏出墻,也不會讓皇叔戴綠帽子,該擔心的,該是我那丈夫軒轅才是。”

昨晚是誰,硬來上自己的床來著?

睜著眼晴說瞎話的人,實在太多了,軒轅顥也不想想,自己的行為似乎更加被人唾棄才是,倒是先來諷刺自己來了。

軒轅顥眼神卻是極其凌厲,狀似感嘆道:“王妃若是紅杏出墻的對象,是本王的話,那本王倒是甘愿犧牲下名聲,若是敵國,可就不好辦了,這通奸通到敵國去了,這東晉的百姓,悠悠眾口,難堵啊!”

夜離莞爾一笑,沒好氣地吱聲道:“皇叔不會想多了吧,皇叔叛逆這事,足以驚動東晉上下了,這東晉百姓哪來的閑心來談論夜離的紅杏出墻呢?”

他若真當自己是紅杏出墻就紅杏出墻吧,反正,她也沒有那心情跟他解釋。

她終于明白,誤會都是怎么來的了,原來很多時候,太子自以為是,就造成了紛亂的誤會。

自己先入為主,辰哥哥當頭一棒或許還真敲醒了自己。

“世子剛走,要不要本王去將他請回來呢?”

軒轅顥冷冷一笑,瞇起狹長的夜眸,沉沉如墨,一如外頭的濃濃的夜色,森然的目光就這樣鎖在這張清冷的玉顏上。

唇邊一縷笑意還不及漾起,她微微睜眼,星眸深亮,“今日可是有三個人說,皇叔喜歡夜離了,難不成,還真是這樣不成?”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到底是欣喜還是憤怒。

軒轅顥皺了皺眉,愜意的揚起唇角,“若本王說本王想要成為王妃紅杏出墻的對象呢?”

言語中,夾雜著旖旎曖昧,邪魅的雙眸飄忽不定。

夜離抬眸,一下子還真分不清他到底是認真還是說笑。

不由一愣,夜離挑眉,“若是喜歡,可以,若是愛,成全不了你,若是想要成為我紅杏出墻的對象,要看皇叔自傲的魅力夠否。”

軒轅顥心情驀然大號,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征服你,就從征服自己開始,本王自己的魅力,本王從來沒有懷疑過。想要本王的愛,也要王妃夠膽識。”

夜離干咳了一聲,沒想到他會說出如此露骨的話,“皇叔還真是自信。”

“自信?”軒轅顥黑眸一轉,沉聲道:“本王連起碼的自信都沒,又如何立世,就讓王妃見識下本王的自信。”

迫近她,目光精銳犀利,一如暗夜里兇猛的獵豹,審視利爪下的獵物。

夜離心頭紛亂,來不及辯解掙扎,只覺氣息微窒,猝不及防間,被軒轅顥抱了個滿懷。他俯下身,在她瞠目結舌中,吻住了她冰涼柔軟的唇。

一絲悵然笑意,掠過軒轅顥眼中,旋即歸于沉寂,深潭似的眸底再無波瀾。

闔目不語,只覺她溫暖氣息拂在頸間,撩動心頭酥軟。

唇舌纏綿,越來越激烈,夜離不由喘息連連。

良久,直到她雙唇發腫,軒轅顥才松開對她的禁錮,看著她臉色潮紅,心頭不由心旌搖曳,硬著將心頭縈繞的那股給壓下去。

挑眉笑道:“比起世子來,本王是否更加勝任這個紅杏出墻的奸*夫呢?”

軒轅顥眼底高深莫測,分明在生氣,夜離啞然失笑,這個男人,生活中充滿了殺戮跟算計,對自己,似乎也用起了計謀。

唇瓣間,隱隱作痛,她忽然笑出聲來,“想當奸*夫,皇叔難道沒想過兵敗?”

外頭不知何時下起的雨,淅淅瀝瀝,嘈嘈雜雜,豆大的雨珠敲打在窗戶上,雨水漫過琉璃檐瓦,檐角垂落細流如柱。

夜離一語,屋內頓時沉寂了不少,軒轅顥蹙了蹙眉,旋即舒緩,“王妃不是想要激怒本王吧?若本王說,本王還真沒想過兵敗,不知王妃是信還是不信?”

夜離亦站直了身子,迎上他漆黑如墨的眸,那里頭暗藏激流,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信,皇叔的自信無人能敵,夜離自然是信的。”語氣含著淡淡的嘲諷。

軒轅顥回身側目,冷冷瞧著她,面色凝寒,拂袖而去。

夜離望著他消失的身影,徒然走到了椅子坐下,竟然覺得體內一陣冰涼。

她神色恍惚,不明白自己為何一定要如此尖酸刻薄,一定要用犀利的言語來武裝自己,一定要挑釁軒轅顥。

不是答應了辰哥哥,一定要將幸福牢牢地掌握于手中嗎?

原來懦弱早已在心底萌了芽,生了根,一下子想要拔除,太難了,她還是下意識想要護著自己,全身而退。

這一晚,夜離睡得不是很安穩,軒轅顥也沒有過來跟她同床。

接下來五六天,軒轅顥也不知在忙什么,夜離的日子過得很平靜,身邊彎彎伴隨著她,偶然還能從她口中聽到點消息,她也是從邵峰口中摳出來給自己解悶的。

不過看著彎彎開心,夜離心態倒是緩和了不少,沒有前兩天過得壓抑了。

又是一晚,月色如華,軒轅顥還是沒有來,夜離卻是很快入眠了。

馬車在狹窄的小道上搖晃前行,夜離在沒有停頓的顛簸中終于睜開了眼睛。

車內空氣悶熱,汗沿著脖子正往下滑,剛剛睜開的眼睛似乎還不能適應光線,稍微瞇了起來。

后腦隱隱發疼,一陣一陣眩暈的感覺撲過來,像浪一波一波要將人涌倒。

這是哪里?

她明明記得自己睡下去了,怎么會出現在馬車上?軒轅顥這是搗的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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