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065 墮胎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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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墮胎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輕笑  分類: 言情 | 云輕笑 | 血色守宮砂 
正文

正文

那目光深沉一如瀚海,滴滴不露,夜離嘴角一冷,眼底深處不易覺察的掠過絲清傲的銳光,淡淡地道:“你是寒冰教什么人?”

軒轅顥似乎對寒冰教了若指掌,連御風堂主都稱呼他為爺,夜離心頭冒出了一個森寒的念頭,眼中卻是清澈,但仍固執地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顯然,軒轅顥就喜歡給你點甜頭嘗嘗,又喜歡在關鍵的時刻,將你棄之不理。

這不,他深深地注視著她,緩緩的,修長的手指了指他的額頭,“給爺按摩下,爺很累。”

苛仔細一瞧,軒轅顥眼中,卻是掩藏著遮擋不住的疲憊,此刻,他言畢,也不再掩飾。

使喚她?

夜離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這人愈來愈過分了,好歹自己也是一個王妃。

戢雖然這個身份她不屑一顧,但是,就算她再失寵,也沒有伺候過別人,從小到大。

眼下,這男人,居然……居然……

這個念頭,無須證實,她相信自己的自覺,冷睨他一眼,聲音透著不悅,“夜離已經知曉,王爺你就是寒冰教的教主。”

軒轅顥仿若猜到,她不會為自己按摩,五指很有技巧地自得其樂,似乎挺享受的,還閉上了眼睛。

夜離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卻出聲了,“夜小姐真是奇女子,爺就知道,沒有看錯人。你就是一個好玩又有趣的人,帶上你,既能在關鍵時刻,擺皇帝跟軒轅一道,又能在路途上解悶,著實不錯。”

這仿若調侃,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親昵,夜離聽得眉頭直皺,這算是什么?

她難不成現在在他眼里,已經成了籌碼跟玩物的并合物?

懊惱地挑了一張椅子坐下,對他不理不問,心頭卻在想,這遠去蕭然路途遙遙,十來天,要跟這個道貌岸然的軒轅顥相形相伴,真是人生一大錯事。

她打定了主意,接下來,能不跟他講話就不跟他講話。

也對,接下來七八天內,夜離都沒有理軒轅顥,無論軒轅顥怎樣捉弄她,她都是死咬著唇角,有時差點按耐不住,好歹也是忍住了。

對其主無法和顏悅色,對其仆巧言令色,夜離拿捏的很好,以至于軒轅顥,每回看到她跟御風堂主講話,就面色一沉。

第九天,夜離就算不理軒轅顥也不行了。

第九天是乘船,他們幾人棄掉了馬車,就船,要乘兩天的船,才能成功抵達蕭然。

夜離從沒乘過船,不知道她會暈船暈的這么厲害,上吐下瀉,連軒轅顥也不禁被嚇到了,以為她出了什么事,打發御風堂主當下去找大夫。

他們趕著來蕭然,這又不是陸地,上了船,就要在這呆兩天,不容易下去。

軒轅顥他們也沒有隨身帶大夫的喜好。

夜離臉色蒼白,嘴角間都沒有一絲血色,暗沉的紫色,加上臉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船上的人都嚇得讓開了道路,也算不幸中的大幸,給她留出了一可以喘息的空間。

彎彎在一邊,都被夜離的這副如鬼魅般的樣子嚇到了,失去活力、失去淡定的夜離,同時,也失去了無垢的光芒。

彎彎就瞧到她神志不清,卻一直死死地捂住小腹,任軒轅顥都拉不動她的雙手,只好無奈地低咒。

大夫想要給她把脈,卻無手可探,站在一旁負手而立。

軒轅顥看著夜離那副落魄相,心頭說不出是怒還是什么紛雜的滋味,他本來是打算悄悄潛入錦繡城,連段逸辰都不打算驚動,所以才帶了幾個人,只身前往,連船都不挑,打扮也跟普通人無異。

沒料到出了這等意外,都說千算萬算,總會留有一絲紕漏,此刻,他倒是又嘗到了這滋味。

饒是軒轅顥聰明睿智,碰到這種情況也是有些無措,忍不住朝著人大喝,“有沒有廂房,騰出一間給我。”

他一把抱起了夜離,又從袖口中亮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元寶,“如果誰讓,這個就是誰的了?”

看到她蜷縮在那個角落,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他于心不忍,又告訴自己,她是自己的籌碼,現在不能死,還沒發揮作用呢。

軒轅顥的話鏗鏘有力,眾人又瞧到了元寶,錢財的誘惑是大大的,當下紛紛有人陸續表示愿意,軒轅顥也不廢話,就近找了一間還算舒適的,又將大夫也隨手逮入了房內。

大夫不敢看夜離的臉,在軒轅顥的狠厲、森嚴表情下,迫不得已走向被軒轅顥輕放到床上的夜離。

只是,夜離的雙手依舊護著腹部,軒轅顥看的直皺眉,朝著一旁畏畏縮縮的大夫,大聲喝道:“快點,你是大夫,叫你來干嘛的?看病,看病,知道不?”

“可是……可是我無法把脈,她的手……”大夫脖子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怯怯地如同小媳婦一樣,瞧了一眼渾身散發著暴戾氣息的軒轅顥。

“邵峰。”軒轅顥火了,沖著廂房門大吼,清秀的年輕人進來了,他還沒仔細看,就脫口而問,“怎么啦,爺?”

軒轅顥滿肚子的氣,沒地方撒,不由冷聲道:“你從哪里來找來的大夫,比娘們還娘們?”

邵峰瞧了一眼那個一臉“委屈”的大夫,被罵的啞口無言,還沒膽量反駁。不過,爺在盛怒中,只會恐嚇人,那大夫可是自己費盡心機找來的,船上哪來的好大夫。要不是自己騙他說高價,把他哄騙過來,這個大夫也不會來了。

邵峰也想跟那個娘們大夫一樣露出一臉委屈樣,但是他怕被爺生吞活剝了,心底想了想,挑選了小心謹慎的詞匯,才勸道:“爺,眼下最重要的,是快點看夜小姐的病情,她那副臉色,實在是太可怕了。而不是對付這個不中用的大夫。”

大夫欲哭無淚,本以為,這個清秀的年輕人是來解救自己的,沒料到又被損了,都怪自己貪財,怨不得別人。

最可惡的是這個病人容顏已毀,還倔強的連雙手都不松開。

軒轅顥本來還處于暴怒中,聽得邵峰這么一解釋,亂竄的怒火,總算是得到了舒緩,平息了不少。

“你想什么法子,讓她手松開,她葵水來了。”軒轅顥臉色不動如山,一旁的彎彎,倒是臉不爭氣的紅了!

邵峰的臉,也是浮現了可疑的紅暈,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在軒轅顥跟夜離兩人身上,來回穿梭。

大夫愣了愣,才松了口氣道:“原來你家娘子,因這個才捂住雙手的,這就好辦了。”

他上前,在夜離身上摸來摸去,似乎在探測穴道,看在軒轅顥眼中,卻是這個大夫不入流,在趁機吃她豆腐。

忍無可忍,最后軒轅顥忍不住上前,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領,將他一甩,大夫滾落門前,他忍不住鬼哭狼嚎。

邵峰一驚,彎彎也是一瑟縮,她終于明白了,上回軒轅顥對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不由同情地望向那個呲牙咧嘴的大夫。

剛剛,彎彎很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骨頭斷掉的清脆聲。

不過,等他們再看向床上的夜離時,夜離雙手總算松開了,軒轅顥又少不得一頓厲喝,“快點過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有苦難言,他何時受過這般苦難、受過這般折磨,真是自找苦吃,他左手骨頭斷了,躺在地上,只憑一只手哪能起來,少不得又摔個四腳朝天,跟只癩蛤蟆一樣。

左手上的疼,使得他渾身起了冷汗,一陣又一陣,額頭上都不由濕了。

還是邵峰看不過去了,好心地扶起了他,大夫含著怨氣看著邵峰,邵峰不好意思別過了臉。

大夫最終還是迫不得已幫夜離把脈,臉色越來越沉,軒轅顥的眉宇間也是一凌,見他半晌沒出聲,又忍不住暴躁起來,“到底怎么了?”

“她懷孕都一個半月了,你還讓她在船上顛簸,還當她葵水來了。還以為,你對我大吼大叫是心疼你家娘子,沒想到你根本就是一個不盡職的丈夫!”

大夫受夠了軒轅顥的氣,手上的疼痛,令他不由膽子,也大了起來。

軒轅顥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半晌,沒有言語,被大夫的那番話刺激到了,他只是瞪著床上那個依舊沒有什么氣色、慘白著臉的人兒。

目光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那里竟然有了個胎兒?

瞪得眼睛都發酸了,還是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他又想到了那句“不盡職的丈夫”,大夫口中的這六個字,她那個不盡職責的丈夫,在錦繡城不知在干嘛?

要是他得知自己的妻子,已經懷孕了,不知會是何種表情呢?

目光變得陰邪,又落回她的臉上,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之前在皇宮中就雙手死死護著肚子。

這么說來,她拒絕跟自己合作,也是由于這個孩子的緣故。

她發現自己懷上了軒轅的孩子,所以,拒絕跟自己合作,又因為軒轅的失蹤,愿意千里迢迢、不辭辛勞的前往蕭然,去尋找孩子的父親。

這女子,到底該說她聰明,還是該說她傻呢?

不過,她肚子里多了一塊肉,對自己有利無害,他就不信孩子的父親,不會要自己的孩子,不會要自己的妻子。

這籌碼的分量更重了,他該高興,然而,他卻感受不到一絲喜悅,心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大夫看著臉色詭譎的軒轅顥,又忍不住罵道:“你娘子都懷孕了,你怎么反而更生氣,當爹的不是一聽到自己的妻子懷孕了,該高興的跳起來嗎?”

大夫實在不解,心頭直嘀咕,這男人真有病,怪不得自己的手遭殃,原來是碰上變態男人。

他從醫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男人聽到自己的娘子在懷孕,反倒不高興的。

除非……除非這孩子不是他的。

大夫這么一想,心頭倒是豁然開朗,原來也是可憐之人,娘子懷上的人家的骨肉,怪不得他以為他娘子還在葵水中,原來感情早就沒了。

戴了綠帽子,是沒有什么好高興的。

邵峰看著大夫變幻莫測的臉色,又瞧了軒轅顥琢磨不透的眸色,他束手無策,想笑,不敢笑,想說點什么,卻又發現詞匯貧乏的可憐。

轉頭,卻瞧到了彎彎擔憂的雙眸,她還真是一個不會掩藏心思的透明小姑娘,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中總是盛載著一切。

“你讓這個娘們大夫開個藥方,就轟他出去。”軒轅顥終于出聲,大夫這下坦然許多,反倒更加用憐憫的眼神,瞧著他。

還不忘問,“墮胎還是安胎?”

“墮胎還是安胎?”這幾個字納入軒轅顥耳中,他覺得一直蔓延到心底,淡淡的復雜滋味。

有那么一刻,他眸色幽幽轉沉,墮胎嗎?

他似乎有點喜歡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在心頭的分量越來越重,沉淀淤積在一塊兒了。

正要脫口,沒想到床上傳來一聲虛弱的聲音,“安胎,我的袖口有一張藥方,幫忙煎碗藥來。”

軒轅顥心頭一窒,她的聲音拂掠而過,心頭那層層陰霾,跟詭譎都跟著消失殆盡了。

他上前,瞇著眼睛,也不顧忌,從她袖口中摸出了一張藥方,帶著她的溫度,帶著她的體香,果不其然,上頭有著端正的字跡,的確是一張藥方。

他一聲不吭地遞給了邵峰,邵峰跟著彎彎,兩人下去忙活了,還不忘順帶將那個軒轅顥口中“可憐的大夫”跟拎出去了。

廂房內又重新歸于一種寂靜的表象,表象下,掩藏著是狂風暴雨般的凜冽……

軒轅顥瞇起他那雙狹長的雙眸盯著夜離,夜離也沒有逃避地迎上了他深沉的視線。

原來,這些時日,費盡心機,連藥都不敢煎,這下,倒是豁免了。

軒轅顥聲音很冷,如刀鋒般凜冽,鉆入夜離心里,“怎么不說話,唬弄本王很好玩嗎?”

她一愣,勉強著撐起半個身子,靠在床頭,這床有一股味道,仿若是淡淡的魚腥味,躺著她整個人感到不舒服。極有可能這床是一個漁夫騰讓出來給她的。

懷孕的身子,就分外矜持尊貴,一點異樣都經受不得。

她雙手撫上小腹,沒感覺到心頭的動靜,但是一想到,里頭有著跟自己血肉相連的骨肉,心不由一軟,臉上清冷的神情。

也如春風般揉開了,暖意襲來,她的五官,都愈發精致起來。

這看在軒轅顥的眼中,倒是當夜離默認她對他真是如此唬弄,轉而又想到,那個娘們大夫那嘲諷的嘴臉,自己的一番“葵水”理論倒是取悅了他。

真不該那么容易放他走,該將他的右手也折斷,方才一解心中的悶氣。

軒轅顥一臉陰沉,正想質問,沒料到夜離倒是比他快了一步,轉向自己,輕柔的聲音像是軟綿的花瓣,隨風而起,“是王爺自己先入為主誤解的,夜離從來沒有承認。”

仿若猜到軒轅顥的心思,夜離先將了軒轅顥一軍。

軒轅顥盯著她蒼白的臉色,看了良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拂袖甩門而走。

他現在不能對她怎樣,他還沒想好接下來要用什么態度對她,這個女子,還真會挑起自己的怒氣。是自己誤解了,但是自己都說出口了,她沒有解釋,這不就是默認了么?

甩上門,軒轅顥還未解氣,他站在門口,生著悶氣,不知是夜離的還是自己的。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懨懨的暴戾之氣,邪魅的俊臉冷佞極了,雙手攥得緊緊的,幾乎都可以聽到指關節相交的咯吱咯吱響。

一邊的人紛紛都退避三尺,不想無心惹上這么一個殘暴的主。

彎彎跟邵峰端著好不容易熬好的湯藥回來時,就看到了軒轅顥如同一座佛像一般佇立在門扉,昂然的頎長的身軀站得筆直,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們并肩而來。

彎彎怯了怯,退到了邵峰的后頭。

邵峰苦笑不已,不過還是走在了前頭,迎上了軒轅顥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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