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鮮妻第259章 那是我媳婦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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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那是我媳婦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桂仁  分類: 古代言情 | 桂仁 | 家有鮮妻 
滿地血腥。

被一刀致命的黑狼再沒有從前的威風,跟只死狗般趴在地上,動也不動。而它的主子,宇文樸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黑衣蒙面人盛怒中傷他的那一刀差點就廢了他一條臂膀,夏仲和給他厚厚的敷了不少草藥才總算是把血漸漸止住了。

至于張蜻蜓,為了那致命的一擊,她方才站在那兒動也不動,到底也給那畜生抓傷了左肩,拉出三道爪痕。只是受了傷的張蜻蜓,卻似乎不知道疼,如木雕泥塑般站在當地,似是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四下捉拿刺客的喧囂聲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當最后一路派出去的追兵也一無所獲的惶恐而歸時,因為大量失血而蒼白了臉的宇文樸終于按捺不住暴怒的心情,一腳把人踹開,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也抓不住,還養著你們做甚么?”

“哥哥!他們又不是沒有盡力,你現在責怪他們有什么用?”

即便是在如此情況下,宇文都蘭仍然保持了頭腦的冷靜,“他們一共不過區區數人,卻能夠這么悄無聲息的潛入,又這么輕松的離開。不是我們族中出了內奸,就是對我們的情況非常了解的熟人!”

“你是說……”宇文樸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過來,“有可能是西戎其他部族?”

宇文都蘭微微頷首,卻不愿意當著張蜻蜓等人的面深談下去,凌厲的鳳眼往兩邊一掃,“你們先下去!”

“等等!”宇文樸大步走到張蜻蜓跟前,夏仲和還還不及阻攔,就見他手腕一翻,將刀鋒抵在她的玉頸上,“說,你究竟是什么人?”

平常女人哪有這么好的身手?雖說有人幫忙,卻能一刀割破狼的咽喉。恐怕,也并非一朝一夕的工夫吧?

迎著他如臨大敵的目光,張蜻蜓倔強的小臉高高仰起,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十分的不屑,“頭領不必害怕,小的從前在家不過只是個殺豬的。偶爾,也殺兩條狗!頭領要是不信,明兒便殺一只給您瞧瞧。”

宇文樸氣得眼皮子一跳一跳的,恨不得當場把張蜻蜓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欺凌得她痛哭求饒。只是現在,還真不是時候!咬牙切齒的追問,“你跟剛才那伙人是什么關系?”

若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什么那個黑衣人會奮不顧身的沖下來幫忙?如果是想暗殺他的話,那時候首先的目標應該是自己,而不是去救張蜻蜓。

知道也不告訴你!張蜻蜓冷聲嗤笑,“頭領這話問得奇怪,那人全身包得跟個黑炭似的,我連他的長相都看不清楚,話也沒說過半句,我怎么知道他是誰?興許,只是人家想英雄救美,顯擺顯擺唄!”

宇文樸給她氣得不輕,當下真想把她一刀兩斷砍了算了。只是宇文都蘭顧忌著旁邊的夏仲和,她現在還有大把用到此人的地方,在這個時候若是將張蜻蜓殺了,只怕夏仲和是寧死也不會替他們賣命的,于是上前勸道,“哥哥,你問她也是問不出來的。不如先讓人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起來,咱們先處理正事吧。”

宇文樸看著妹妹對自己暗遞過來的眼色,終于收了刀,吩咐人把張蜻蜓押下去了。只是夏仲和看現在這情形,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宇文都蘭請求一事,“請讓我帶她下去包扎下傷口,再把我們關押起來吧。”

宇文都蘭點了點頭,打發他二人下去了,這才跟哥哥密謀起來。

他們說了些什么,張蜻蜓自然無從知曉。只是她的心里卻歡快得猶如要振翅高飛的小鳥,迫不及待的要跟人分享這份喜悅之情了。

“噓!”夏仲和知道她想說什么,看看外頭把守之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一杯茶水推到她的手邊,先檢查她的傷勢。

張蜻蜓會意,蘸著茶水在桌上寫道,“大哥在這里!”

夏仲和微笑著點了點頭,潘云龍喊得那么大聲,他們想聽不到都不容易。他拂袖將字跡抹了,也寫了一句,“我會想辦法,把我們在這里的消息傳遞給他。”

張蜻蜓用力的點了點頭,大哥若是知道了他們在此,一定會很開心的。

出于男女之別,夏仲和只略撥開些張蜻蜓破損的衣裳,檢查傷處,就見瑩潤如玉的肌膚上硬生生給拉出三道兩三寸長的爪痕。雖不甚深,但已經紅腫起來了,看得夏仲和心疼不已,“疼吧?這要是留下疤可怎么辦?”

倒是張蜻蜓滿不在乎,“又沒拉在臉上,沒事兒!”她往窗外瞄了瞄,又蘸著茶水在桌上寫道,“今天來的人,好象是我相公!”

夏仲和手一抖,心中不知是苦是酸。

就見張蜻蜓喜孜孜的一雙桃花眼在暗夜里笑得閃閃發亮,無比動人,不敢多看,低頭澀然取出衣角暗藏的兩顆保命藥丸,“這是從家里帶出來的,你把這白的抹上傷口上,紅的服了,包去百毒,治病救命的。”

張蜻蜓見他如此珍視,有些舍不得用了。只留下白的,紅的卻要還給他,“這個還是留給你防身吧。”

“這個時候,你還拉扯什么?”夏仲和也不知為何會如此生氣,去給她重新倒了杯水來,逼她服藥,“那狼爪是有毒的,給抓成這樣,要不快點吃藥,到明兒肩膀指不定就抬不起來了!在這兒又不比家里,難道這會子我還能去給你弄出別的藥來?趁早吃了,不知多少事還等著咱們去做呢!”

“好好好!”張蜻蜓給他訓斥得受不住了,只得把藥服下。又沖夏仲和嫣然一笑,示意他放心離去。

可是夏仲和又怎么能真的安心?

相處這么些天,他也算多少了解了些張蜻蜓的脾氣。在知道了潘云龍在此的消息后,以她的性子,是無論如何也要想法把潘云龍救出來的。可是她自己現在都是活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又有什么法子去救人?

那個宇文樸能那么折磨潘云龍,接下來也不知會用什么惡毒的法子折磨張蜻蜓。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潘云豹,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果是他的話,他真有這份本事,能把他們救出去么?

夏仲和心里一時以喜,一時以憂,竟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但張蜻蜓卻堅定的相信,那人一定是小豹子,他來了,他就一定有辦法把自己救出去!

潘云豹現在火得無法可想!

淡淡的星光照在一處隱秘的沙丘上,襯得他的臉益發青得可怕!該死的宇文樸,居然敢算計他媳婦,活該被千刀萬剮!

“消消氣,快消消氣!老弟,這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知道人在那兒,咱們慢慢來救嘛!”對面那個黑衣人拍拍他肩,居然是之前與之水火不相容的赤烈溫。

那日,當赤烈溫看到金闐國的軍隊在西戎出現后,心明不妙,立即跟潘云豹攤了牌。他可以帶領族人向南康上降表,俯首稱臣,但南康得保證,支持他繼續在西戎獨立為王。如果南康不能答應他,那他寧肯橫刀自刎,也不會讓潘云豹有機會把他活捉回去。

如果說從前的潘云豹不大會動腦子,可是經過謝尚贄苦心教導,現在又經過戰爭洗禮的潘云豹可成長了不少。

南康和西戎打打鬧鬧許多年了,為什么南康一直未能完全收服?小舅舅教過他,這是因為兩邊的文化風俗很不相同。

況且西戎苦寒空曠,就算是南康費盡心機的打了下來,既不好治理,也無人愿意過來駐守。故此,南康對于西戎的政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沒得說,必要打回來才是。

當然,如若能夠招安,那是最好不過。但那樣的盛景,也只有在南康建國最初的幾十年間出現過。那時的南康,挾高祖開國的余威,八方來朝,天下歸心,盛況空前。只是自南康內亂,改朝換代之后,周邊不服,亂象漸生。

潘云豹想,如果能夠讓赤烈溫帶著他們的部族向南康帶頭臣服,那對于整個西戎的局勢,是否更加有利?

這個時候,為了避免被金闐吞并的命運,赤烈溫只能、也只有借助南康的勢力,他沒有必要騙他。

所以思前想后,他決定幫赤烈溫一把。但小豹子也留了個心眼,怕他在族中大勢已去,要跟他先回本部看看究竟再說。萬一這家伙后院燒得渣也不剩了,那他還追著這家伙干嘛?不如趁早回去看媳婦,何必在在這兒喝西北風?于是他二人便結伴,尾隨著金闐國的軍隊,回到了赤烈部族。

赤烈溫也不傻,沒有貿然露面,先在外頭潛伏了幾天,等到金闐國的軍隊走了,這才趁夜悄悄溜了回去,把他心腹引了出來,一經盤問這才知道,他們族中已經四分五裂。有人想投靠財大氣粗的金闐,但也有些人仍想自立為王,尤其是平素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兄弟們,更是趁亂全都跳了出來,想篡奪他的位置,正斗得你死我活。

赤烈溫生性奸狡,聞此后并未立即露面,而是暗中讓心腹回去發號施令,把一些絕對忠于他的力量集結起來,就挑拔著這些兄弟們內訌,斗死一個算一下。

而他們呢,在聽說金闐國主赫連淳正準備動身去嵬項族說合時,便也悄然潛伏到了這里。

過來的目的有兩個,一是因為宇文樸已經表態支持赤烈溫其中一個弟弟赤烈臺,想用聯姻的方式來對抗金闐。赤烈溫知道,宇文樸最為險詐,他之所以挑上這個弟弟,是因為這個弟弟是典型的外強中干,最好控制。等到金闐的危機一解,恐怕他們整個部族也成了人家嘴里的一塊肉了。

所以赤烈溫要來探一探宇文樸的態度,若是他不愿意歸順金闐的話,且看能不能暫且拉攏過來做盟友。若是他迫于金闐的威勢要歸順的話,那沒說的,立即得把此人除去,否則后患無窮。

而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潘云龍了。小豹子不傻,在答應赤烈溫幫他的時候,就打聽起他哥的消息。

出事那天的詳細情形,他已經從赤烈溫屬下嘴里聽說了,既然最后哥哥是在宇文樸的追捕中失的蹤,找他要人是絕對不會錯的。

只是沒想到,他們今晚上剛來探路,好容易摸到宇文樸的住處,居然看到了自個兒的媳婦!

潘云豹簡直是難以置信,先前因為張蜻蜓換了西戎女子的裝束,他一時還沒看出來,可等到聽見媳婦說話時,他就無比肯定了。

當時就要跳下來的,只是赤烈溫不明究里,把他攔了一下。等到后頭那頭黑狼出來了,小豹子再也忍不住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跳了下來。

直到現在,赤烈溫還莫名其妙,“老弟,那女子是什么人,你要這么為她拼命?”

那是我媳婦!只是這話潘云豹在嘴里打了個轉,就咽了回去,到底剛剛化敵為友,未來的變數還多得很,不能讓人知道張蜻蜓的底細。

“那小子也欺人太甚了!對個女孩子就這么不客氣,他還是人么?赤烈溫,咱們也別扯這些了。咱們照直說吧,我哥就在里頭呢,人我是一定要救的。那個宇文家的小子我很看不順眼,他不是想把你們部族給吞了么?要不這樣,我幫你把他干掉,讓你吞了他的部族如何?”

赤烈溫眼睛一瞇,開始盤算起潘云豹的話究竟可不可行。若是能把嵬項部族吞掉,當然最好。宇文樸當年為了在族中爭權奪利,心狠手辣的把幾個兄弟全干掉了,除了一個妹妹,再沒剩下什么人。

若是他一死,他的兒子還那么小,根本不足以服眾,到時若是自己把他妹子娶來做個側妃,只怕還真能把嵬項族給吞掉了。

只是如此一來,自己在西戎可就一枝獨大了,威風是威風,可也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尤其是南康,能不對他這個心腹大患耿耿于懷?

見他遲疑,潘云豹略加思忖,便猜出他的心意了。輕蔑的譏笑,“虧我還以為赤烈溫是怎樣的英雄豪杰,原來也是這樣不濟事的膽小鬼!怎么,怕樹大招風?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就是歸順了我們南康,朝廷也不見得就對你完全放心。既然如此,為何不敢把自己的勢力弄得更強一點?縱是我們再要交鋒,你不也多幾分勝算?”

不覺又將媳婦平日的口頭禪搬了出來,“哼,做買賣從來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人家都想吞并你了,偏你還不敢吞并人家,真是孬種!”

赤烈溫思量再三,終于下了狠心,“好,就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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