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什么難不成婉婉他們家回轉了不成?”麗娘已頗為激動的拉過兒子問道。
就是這旁的大伯娘薛氏也怔怔了忙接口道:“瑞廉你且把話說得清楚些,你大伯娘這會兒可是全糊涂了,怎么就你同瑞祥都要趕著成親了,你這小子家又何時給你定親了不成?”
四房的蕭杜氏也已是詫異的望向二嫂過來:“二嫂看來你這個親家定是及時回到鎮上了,可怎么你家三郎都說要成親呀”
剛才聽得兒子這一句成親,麗娘還真是一心只念叨著婉婉家終于在期限將盡時安然回來了,可這會兒再一聽身邊兩位妯娌此言,才幡然訝然的看向兒子道:“對啊咱們家何時給你也定過親事了,還不快坐下好好將事情給為娘解釋清楚。”
三郎忙聽從母親之言,坐下身子開始講述起剛才那一幕來,到眾人聽到兄弟倆見著已是闊別年之久未曾碰面的婉婉時皆是一驚,四嬸已是難免好奇的問起為何三郎要提及二郎的面色時,三郎才瞪大了眼睛學著二哥當時的模樣道:“莫說是二哥了,就是我都跟著吃驚不已,旁的我不曉得可我大姐還娘親她當初有孕在身時的樣子,我還記得真真的,哪里會瞧不出那時婉婉姐的肚子很是明顯不尋常來。”
如今已是松下心思來的三郎才想起為了趕緊快馬回來報信已是連午飯都沒顧上,剛要想再吃塊點心繼續講述時,卻被大伯娘一把拉住道:“你且說完再吃不遲,你二姐這個早上來時特意給你們幾個留好了春卷餡哪,一會兒大伯娘親自給你炸些來吃可好”
“那怎么好讓大伯娘娘費神,侄兒接著講來便好,不過我午飯都未及動上半口,定是得多吃幾個才能充饑的。”
四嬸已是笑著輕拍了他一下道:“快些講來,待會兒四嬸給你炸管飽可好。”
點了點頭哂笑著摸了摸肚子,才又轉回剛才繼續告訴到,原來婉婉比起以前來有些微圓的臉龐全是只為掩人耳目罷了,而那個很是明顯的肚子更是特意用衣物包袱制成的‘假肚子’,聽到此處大家才都跟著松了口氣來。
雖說一開始聽得三郎回來便言道要趕著成親就都知事情順當,可就在剛才聽聞幾人見面的場景也不免跟著緊張一把,瞧這催命符般的告示還真是讓好人生生折了一年壽去。
原來婉婉跟著舅父一家往南方避世而去,待到一切平靜后便準備回轉慧泉鎮來,卻不想突然就又出了采選一事來,可是將這一行人驚的不成,加上婉婉這一行中便有兩位適齡女子當在此列中,婉婉本就定有親情只要能按時趕到便無大礙,可還另有一位舅父家中的小表妹今年才不過剛滿十四而已,本就想多留上幾年的,因此上壓根就不曾為她尋覓過良人來,如今這般哪里能不急煞舅父一家的。
于是,一盤算便將兩個丫頭改扮裝束雙雙一身男兒模樣,便立馬上路往回路上來,卻不想竟然險些叫那些個同樣驚慌失措的人家搶了兩人去拜堂。
“哦,原來如此,這才有了你們先前所見的一幕來。”說著蕭杜氏已是挽起衣袖邊領著丫鬟往外頭而去,就是聽得二嫂攔她,也只是回頭一笑道:“二嫂你也甭攔我去,那春卷我也曾跟著大嫂學過兩回了,而且今天這不是咱們家的喜事嗎?如今在家我也難得下回廚房,今個就權當在二嫂你家廚房練回手罷了。”
這旁的薛氏反倒忙拉過麗娘道:“你就隨她自己個做一回去,難得咱們也嘗嘗老四家的好手藝來。”看著蕭杜氏朝這邊點了點頭后,才又轉了身出了正屋去
薛氏又轉手將點心盤子推到三郎面前問道:“那你說說,你怎么也要趕著成親呀?”
“那個大伯娘,娘,我家二哥同二嫂成一對了,那她家小表妹怎么辦?我這不是出手相助嗎?呵呵”憨笑著摸摸腦袋,本還打算多留點肚子盛春卷,轉念一想還是趕緊拿起塊點心就往自己嘴里送。
這旁的麗娘已是笑著讓丫鬟給他續了杯茶水道:“你可是瞧上人家閨女了,這成親哪有這般容易的,該不是你自己一廂情愿,人家壓根都還沒答應吧?。”
“咳,咳,咳。”忙接過剛續上的那杯溫茶來一飲而盡:“娘,可不是兒子一廂情愿之事,婉婉姐他舅父家本就知道咱們家的事,而后又一聽我二哥說起我今年還要考秀才哪”說著轉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我也告訴他們說如今就是家中爹娘不用給我準備趕考的盤纏都使得……。”
大伯娘已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弟妹你聽聽,這三郎還說不是瞧上人家丫頭了,分明就是有意為之的,連自己有多少私房都恨不得一見面全告訴了。”
少時,二郎蕭瑞祥都已是滿面喜色的回到家中,將兩家長輩的意思與父親雙親說道起來,原來還真如三郎所言確非他獨個一廂情愿而已,那婉婉舅父家在聽得是親家小叔后便有些意動起來,那家人早在外甥女定親是便已知曉這鹿鳴的蕭家書院了。
二郎也忙笑著同雙親提到:“爹爹,此事還多虧了咱們家祖父當初立下的家訓哪舅父家一聽聞我們家是斷不許隨意納妾的家訓時,旁的什么也沒再多問,當即就將他家小表妹親口許了給我三弟的。”
鹿鳴村中此時嫁娶沖忙的人家也不在少數,原本還讓麗娘擔憂到,三郎才不過剛滿十五就娶媳婦可是引人非議,卻不想莫說是十五,隔壁村里就連十三做新郎也有幾個。
“你瞧瞧,要說到底還是他們蕭家的福報到了,旁人家就算如今他們家再不如前那般有錢了,還一個勁的都愿意將閨女嫁來他們家中喲剛才你可是看清楚那一路的排場了嘛?嘖,嘖,嘖,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哦”
“怎么了,他嬸子可是有十抬嗎?。”旁邊的一婦人忙湊近了那說話的老婦跟前問到。
“十抬你嬸子也是見過世面的,哪里就能叫十抬就看花了眼,比這個數整整多出一倍去,二十整抬哪而且還都是全塞的滿滿當當的,你說就這架勢一般的普通人家可是能置辦得起嗎?。”
后面那位年輕婦人忙不迭的點頭應和著:“那可不是,二年前咱們隔壁村里的頭一有錢的地主家嫁閨女也不過只抬了二十抬陪嫁去,可是把他們村上的農戶們都看直了眼咯”
正說著就聽后面又挪過來一個中年婦人忙接口,低聲拉過兩人告訴道:“就是年前他們蕭家二房給二小姐的陪嫁也不過十六整抬罷了,看來這會兒還真是托了朝廷采選的福咯若是不然定熱不能尋到這般有錢的親家來的。”
就聽得先前起頭言語的老婦人卻是擺手直道:“要我看還是他們蕭家的福報喲你們也不想想年前那一場大劫若不是咱們村里得了他們家的幫村能平安活到如今的又有幾家啊?”
就是聚攏來一處的余下幾人也是齊齊點頭暗道:這眼前的景象可不就是老天爺給他們蕭家的福報嘛,果然還是好心有好報的,他們自家遭的難比起村中旁人家來可是更多,但還在最危難的時刻想著給大家伙送米糧過冬的。
蕭家二房這兩日是連著給兩個兒子辦妥了大喜事,才隔了沒十日就從大房又傳了好消息來,嫁去村中齊家已有三年的蘭娘又給本就人口單薄的夫家再添一丁,頓時把已近古稀之年的齊家老太太給樂得不行,一連在村中擺了一溜的流水席面招待眾人。
就在蕭家兄弟幾人多方打探之下,也是終于在三月前打通了門路將失勢的三房母子們都給托人搭救了出獄,若不是所托之人對三房的蕭姜氏直言道明,救他們一家出來便都是為了莫要給主事判案的大人有可趁之機,將他們母子用來投鼠忌器反倒壞了大事,她才勉強應了下來,坐上了往鹿鳴而來的馬車上路。
本還頗為忐忑的心卻在抵達大房的偏院后逐漸安定了下來,原來家中眾妯娌也是顧慮到三房如今的狀況,若是還依著從前回轉自家宅院中安頓,莫說是旁的就是叫左鄰右舍同族中親戚知曉后,定然要上門打聽其中道理來的,反倒讓眼下已是窘迫不堪的三房家眷又何以自處,因此上幾房一合計便就想出此法來。
“兩位嫂子,還有四弟妹,你們三房對我們一家的恩情,恐怕我蕭姜氏此生無以為報了,若是能得來生定是厚報幾位伯伯、叔叔的……”說著已是掩不住撲到在一旁的長榻上悶聲嗚咽起來。
薛氏見狀也未多言,只低低勸慰了一句:“他三嬸,如今你同侄兒們未受牽連已是萬幸,眼下你們都安心住著便好,余下他三叔之事就都交給家中叔伯們想法子便成,大不了就是多湊些銀子去打點便好,只要能讓他三叔少受些罪才是正經”輕輕拍了拍三弟妹的臂膀,便領著妯娌們出了偏院往正院堂屋里去了。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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