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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想到,那黑衣殺手擲出一顆火彈,‘嘭——’
隨著一聲巨響,整個冰窖為之一震,細碎的冰凌兜頭蓋臉濺向四周,上官鳳瀾以披風將她緊緊裹在身下,擋下那些破碎的殘冰,在滾滾白色的冷氣里,又是一聲轟然巨響,冰窖里再不見黑衣人,只見前方進來的門已經被那群黑衣殺手齊齊用內力將門口冰墻震塌,坍塌的冰塊堵住了出口。
人散了,冰窖里一堵堵冰墻依舊靜靜的堆在那,只不過碎了些殘冰鋪了一地。
他翻身而起,身形卻晃了晃,口中猝然吐出一口鮮血,殷紅的血灑向地面,斑駁在瑩白的冰屑之間,以一種趨勢噴濺,格外的觸目驚心。
捆這整個冰窖里,除了冰藍的光和地上的雪白,便只有那一點點的血紅。
原來他傷得并不似他表現的那樣輕,雖也不是很嚴重,但一時之間只怕也不可再強行運功。
“你,受傷了?”這話說出來方覺有點傻,可她不知該說些什么,覺得,心上有些微的痛。
陔他走到那石門前,試著用力,但石門紋絲不動,她看他正想用內功來將那石門劈開,忙過來攔下,“王爺,你不能再運功了!”她指了指那坍塌的門,“何況這些坍塌的冰塊不是你用內力能震碎的,王爺應該比我更明白。”即使他沒有受傷,這巨大的堅硬冰塊也是無法劈碎的。
他心中自是明白,想了想,沒有再強行運功,而是撐著搖晃的身體邁著一高一地的步子沿著一堵堵冰墻敲擊,試圖找到暗門或者突破口,雪衣上來,扶著他,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解開披風給她披上,“忍一忍,我定帶妳出去。”
沙啞的嗓音在這靜謐而狹隘的空間格外清晰,一字字落在她心頭,她怔愣的看了他一眼,心中說不出的五味陳雜,那感覺似喜似憂更似悲,還有一絲漣漪。
捂緊他的披風,那上頭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和味道,濃濃的,是讓人忘不了的味道,四肢開始漸漸冰冷,兩人沿著冰窖轉了一圈,在里間竟發現有一張冰床,而那c花ng上,放著一只白玉小瓶子,瓶蓋以紅布包裹,靜靜立在那床/上。
拿起,瓶子上小紙片上貼著幾個字:麒麟散。再一看,瓶子下還放著一張字條,字條上亦寫著幾個字:若想活命,喝下它。
這群人究竟是誰?
看來將她綁到這來是事前安排好的,為的又是什么?
她又看一眼那小巧的瓶子,打開聞了聞,眼眸半瞇。這麒麟散不稀罕,麒麟屬火行,與這冰倒是相克之物。這麒麟散吃下后火訣攻心,能讓人的體溫遽然上升,更能護心增強內息,服多了功力倍增,卻也易走火入魔,這一瓶倒不過量,吃了卻能抵御這冰窖內的寒氣。
可這究竟是害人的還是救人的?她不能肯定這麒麟內,沒有毒。
雪衣百思不得其解。
上官鳳瀾此時坐在那冰床上運功調息,金面下眼眸緊闔。
她看了他一會,張了張口,道:“王爺,怎么會知道臣妾跟皇上在一起,又是怎么找到臣妾的?”
他闔著眼眸,薄唇上沾著血跡,忖著那完美的唇形,平添一分妖魅:“正要去將軍府,路上偶然撞見。”
這話在雪衣心中自然存有疑惑,去將軍府的幾條近路可不在那兒。
冰窖里,巨大的冷氣一股一股籠罩而來,她不斷的攏緊披風,可始終單薄,冷氣侵體,不一會四肢發木,嘴唇也發紫,臉色凝固發白,渾身都忍不住一陣陣的緊繃再緊繃,抖得如風中零落的瓣兒,牙齒格達格達上下磕到了一塊,凍人的寒意卻越來越洶涌。
快速搓著手掌,不斷上下擦著冰涼的膀子,可似乎寒意早已侵入骨髓,無縫不入,連心也凍得如冰塊一般,緊繃的肌肉酸痛不已,她幾乎無法說出話來,他忽而睜開了眼,放下手,“坐上來。”他指著他身前的位子,她睇了一眼那寒冰很床,打了個寒顫,思想早已麻木,躊躇間她蹭了上去,坐下。
猛然,后背一掌貼上來,一股溫熱的真氣從背心灌入冰涼的身體,像是流淌的溫泉,一絲絲蔓延到四肢百骸,“王爺?!”當她發覺時想要拒絕,可他早已點了她穴道,大掌并未放下,真氣源源不斷送入她體內,寒意一分分驅散,她那緊繃的身體也開始柔軟下來,牙齒不再打得格達響。
可是,這不過是權益之法,出口被堵,她跟他尚且不知要被關上幾天,或許從此出不去了,唯一指望的,是上官弘宇能找到這來,可即便找到,要快速出了這是不可能的,在這段時間里,他即便不受傷,也不能一直不斷給她灌輸真氣。
每送出一分,他身體所承受的寒意便要重上一分。
穴道解開,她第一眼便轉頭去看他,果見他唇色淡了許多,她看一眼那瓶子,想了想,正準備打開蓋子自己先嘗試,他卻忽然抬頭,開口阻止了她:“這麒麟散不可吃。”她尚未反應過來,手中的瓶子已然被他奪下,用力向著前方一堵冰墻擲去,那瓶子瞬間碎裂成幾片,火紅色的粉墨沿著冰墻灑了一片。
她蹙眉看著那粉末,不解的道:“王爺是覺得,這里頭有毒?可他們如果要殺我們,又何必費這么多事,在外頭便痛下殺手了,而如今被困在此,即使沒有這毒,若不能及時出去,也只有死——”聲音戛然而止,一道精光掠過腦海。
不是他,那些殺手要針對的不是上官鳳瀾。
自己當時是跟上官弘宇在一起,如果沒有上官鳳瀾,那么,那些黑衣殺手似乎是想要利用她將上官弘宇引到這冰窖來!只是,黑衣殺手沒有料到上官鳳瀾會憑空出現,緊追之間,早已打亂了計劃,到了這冰窖內,上官鳳瀾的殺意只有讓他們摧毀了冰墻,她才跟他困在了這冰窖里。
如果,沒有上官鳳瀾,追上來的是上官弘宇......
此時,雪衣方察覺出那些殺手的用意,本是想用計將她和上官弘宇困在此,只是困,并沒有殺意,那么這麒麟散也就能說通了。
究竟是誰,為何要如此做?
不管是誰,對方定然也知道上官弘宇會武功,上官弘宇如此隱藏自己的能力,能知曉的,必然不是一般的人,是......接近他的人?!
她目光看向上官鳳瀾,顯然,他早已比她更早一步看清這其中的事實。
“既然王爺都明白了,那這麒麟散定不會有毒,為何王爺說這麒麟散不能吃?”
上官鳳瀾目光落在那碎裂的瓶子上,金面下目光閃爍,沉默了一會才隨意的回了一聲:“以防萬一。”說完,他從冰床上下來,再一次圍著冰窖查看是否有突破口,轉了一圈回來,雪衣只覺得他唇色淡白,金面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冷霧。而她身上,此時也開始發冷,之前的真氣一點點被消耗,寒氣毫不留情的竄入身體,不出一會又開始發抖打顫。
他眼神幽暗無垠,神色凝重,似乎也無能為力,她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是之前在街上買的一包桂花糕,她拿起一塊,遞給他,口齒打顫兒:“王......王爺,吃......吃些東西,或許會......好受點。”話畢,鼻端陡然一陣瘙癢,她猛地打出一個噴嚏。
他沒有接那糕,而是握了她手腕一個力道將她攬到身前,她背對著他,他從身后抱緊了她,他身上的體溫雖然也降了許多,但對比她的身體,卻是如火一般溫暖。
只覺一陣疼痛的口干舌燥,心跳在那一刻便嘭然亂了,忙將那桂花糕送到嘴邊啃食,甜膩的味道,絲絲淌入心尖,可為何一分酸澀卻凌駕于所有感覺之上?
等她吃完一塊糕,感覺到后背掌心再一次貼了上來,他緊捆著她,她無法動彈,暖流緩緩驅走四肢的冰涼,身體暖了,可心卻越漸掙扎和冰涼。
想起,圍場里那一次他不顧性命的相救,他以自己的身體擋下巨大的力道,想起,在那陷阱里,她和他被困深林,寒冷的天,寒冷的夜,他便是如此這般摟著她,抱著她,擋走了寒氣,將暖流帶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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