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劍法下來,雪衣聞得他呼吸有些沉重,忙停下來查看他的傷情。
誰知他就勢一倒,將她壓下,兩人雙雙滾入地上厚厚的落葉之中。
“沒想到妳如此聰慧,一點就通,剛才這套劍法,想必妳已然記熟了。”他壓著她,幾片竹葉飄落在他發絲上,以前看他,他每一次都是梳著一絲不茍的發髻,扣著玉箆,渾身散發著尊貴干凈、冰潤如玉的清冷氣質。
這些天,他長了些胡須,發絲松散綰著,此刻垂落在她臉上,她只能面對著他深而靜的眼眸,發覺這樣的端王,平添了一分野性,讓人想要避開他的存在感,那感覺讓她的心不安。
眶他掬起一縷她的發絲,深深看著她,“考慮得如何了,做我的女人。”
雪衣看著他。
竹林里清風微拂。
澡如果,答應了他,或許能靠他來接近老太妃和景王。
真的,要利用他嗎?
她腦子里忽然浮現出曾與他相交的點點畫面。
第一次宮中相遇,他出手將滾落臺階的她拉起,圍場里,他劈開捕獵陷阱救了她和馬兒,又因她而被蛇咬傷,南柯一夢,他再一次幫她解圍,細心的為她準備了衣裳,天月樓失火,他救了她,又不顧王爺身份在火場里與她一起救了百姓,七王爺面前解圍,閣樓里默默的點燈,摔下樓梯時的細心呵護......
此時想來,他這位尊貴俊美的王爺,似乎對當日的她,對那個‘丑公主’好得有些不應該......
總覺得似他這般的人是冷漠甚至無情的,但是曾經的一幕幕告訴她,他確實曾幫過她救過她那么多次......
所以,她不能答應他,利用他。
想到此,她緩緩笑道:“四郎如此俊美,四郎家中既不缺金銀,又不缺權勢,要多少的女子沒有,何必非要五娘。”“更何況,五娘并不愿做四郎眼里的替身......”
她說完就要將他推開起身。
他忽然一手用力握了她手腕將她壓回地上,“妳不愿做妾,那好,我讓妳做正室。”
她心中微訝,卻只是一下便定定的回道:“正室也是替身。”
他陡然有些被拒絕的慍怒,又有些不甘,想將她圈在自己身邊的渴望比他想象得還要大,俯身便吻住她的唇,一改一貫的爾雅冷硬,他的動作有些粗暴,舌頭撬開她緊閉的貝齒,如蛟龍入海,深深吻入她清香的檀口,在她口中糾纏出如潮的浪花,有力的大掌覆蓋她胸前柔軟,軀體一絲不縫的貼緊她妙曼窈窕的身子,慾望竟一下竄了起來,昂揚膨脹,抵在她下處。
“啪——”
隨著一道巴掌聲響,上官鳳玄的傷口處挨了重重一擊,他喘著沉重的粗氣,臉色一下慘白,她就勢將他推翻,只是在她坐起時,他用力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再次帶回,慾望混沌之間,他竟摟著她連連喚道:“小五,不準離開......”
“小五......”
“別離開......”
“留在我身邊,我可以為妳做一切。”
他摟著她,渾濁的氣息埋在她脖頸里,她雙手的招式頓在半空,僵硬在他懷里。
小五?
他是在喚五娘?
還是在喚別人?難道他心里所愛的就是他口中所喚的小五?而那個小五,又會是誰?
她還記得,他曾喚過她小五......
“小五,是誰?”她怔怔的問出口。
他渾身一僵,靜了下來,卻還是摟著她,氣息埋在她頸子里頭。
“一個曾救過我性命的女人,在別人的眼里,她是個丑女,是個晦氣的女人,可是偏偏這個女人在我身中蛇毒救下我的那時起,她就悄然拿走了我的心,當我一點點的對她移不開視線,我才發覺,早已愛她如斯......”
“她,死了?”
他抬起頭,目光里有些悔恨,握著她肩膀的雙手力量有些過重:“我什么都來不及為她做,她也永遠不可能知道我對她的心,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在原地等待機會,而是不顧一切,哪怕她不愿,也要留她在身邊,至少此時此刻,我還能看到她的臉,她還能有命活著。”
雪衣持續僵硬著,心中實為吃驚。
端王所愛之人,是她?!
這......怎么可能?
在她怔愣之際,他卻從混沌里抽回了思緒,道:“罷了,雖然妳眼神與她相似,但妳畢竟不是她,我囚妳在身邊,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忽然,竹林里射來一把箭,嗖——
箭頭被上官鳳玄穩穩握在手中,兩人看過來,雪衣脫口喚道:“大雨哥?”
“放開她!”
大雨手握著弓箭,對著上官鳳玄。
“大雨哥,快把箭放下,你在做什么!”
“我都看見了,他欺負你,不可饒!”大雨將弓箭拉開。
雪衣臉色一變,白了白。
剛才他吻她的時候,被大雨哥看見了?
上官鳳玄唇角勾起一絲笑,只見他反手將手中那箭一擲,又送出一陣掌風,那箭瞬間對著大雨射來,擦著大雨的鬢發嗖一聲巨響,連連洞穿大雨身后數竿楠竹,竹子迸裂,應聲飛散,落了漫天的繽紛落葉。
雪衣的驚嚇聲甚至來不及喊出,大雨更是驚得楞在原地。
“你、你、......”這男人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大雨哪里見過這般厲害的角色,一時愣在那動也未動。
雪衣卻眼尖的見上官鳳玄的衣襟上滲出了一些血漬,她忙扶住他有些搖晃的身子,“你怎么樣了?”他的毒還未能清楚干凈,傷口也尚未愈合。
一旁,大雨見雪衣如此緊張這男人,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
心里懊惱的拍了自己一掌: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混小子,五娘也是你能配得上的!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讓五娘心動了。
想到這,他越發尷尬得握緊了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此時,山林里傳來一把女音,似乎在喊著救命。
不一會奔出一道身影,雪衣和大雨一瞧,異口同聲喚道:“小魚?”
小魚是住在對面靈霧山的女子,和她娘親相依為命,十八年前小魚的娘親來到這蒹葭村時帶著身孕,因此多有村民以為小魚的娘親是與男人私通后留下的野種逃到這兒來,所以小魚的娘一直住在靈霧山不多與村民接觸,小魚與外人接觸少,說話時有些口吃。
因她娘倆曾救過大雨的命,因此大雨也幫助過她娘倆不少的忙。
大雨見小魚滿頭大汗跑到這饆饠山來很是疑惑,又見小魚面色焦急,直喘著粗氣,口中結巴了半天也沒能道出一個字來,急得直拍腦袋,“小魚,妳別急,慢慢說,可是家中出事了?”
雪衣也連忙迎了上來,“小魚,是妳娘出事了?”
小魚嗯著聲,將頭點得如撥浪鼓:“是、是、是我、我娘!”
“妳娘怎么了?!”
“我、我娘為了救、救我,被野豬咬、咬傷,跌落山谷!五、五娘,大雨哥,求求你們,救、救救我阿娘!”單純的小魚跪了下來,連連叩頭。
雪衣毫不耽擱,忙讓大雨喊了阿碧過來,又將上官鳳玄扶到屋內。
三人隨著小魚前往靈霧山。
當他三人走了不多久,幾道身影來到這簡陋的小屋內。
“爺、卑職救駕來遲!”
上官鳳玄睇著領頭的武云,眼神回復一貫的冷漠,“你跟了本王這么些年,倒算聰明,沒有直接現身。”
武云道:“王爺素來謹慎,卑職不敢輕易暴露王爺的身份。”
“嗯。”上官鳳玄淡淡的道:“此次事件,可查到是誰所為?”
“是東匪幫二當家,二當家一直不滿大當家燕十三,想干成一件大事,在幫中樹立威信,因此不顧幫規,暗中對王爺設下陷阱,此人魯莽不計后果,是否讓卑職除掉他?”
“不必了,咱們與東匪幫的恩怨尚且未了解,不宜再添上一樁。況且,無需本王動手,自有人會教訓他。”
武云點頭,沉吟一會又道:“王爺,屬下還得到一個消息。”
“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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