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第一百二十章 紅杏出墻有風險!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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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紅杏出墻有風險!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粉筆琴  分類: 歷史時空 | 粉筆琴 | 御夫 
御夫


咬著嘴里酸而帶甜的山楂糖果,夜凰小心而沉默的等著墨紀的質問,因為她確信墨紀是看見了的,只是面對他的不問,她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是在隱忍。

糖葫蘆很快就吃完了,放下竹簽子,才要擦嘴,墨紀已經遞了帕子過來,沖她淺笑。

她詫異的接過,心想著他怎么會笑得出來,那邊店小二就送來了飯菜,當下兩人用了些,其間沉默的沒有一句言語,把食而不言的美德發揮到了極致。

在這種內心與氣氛的壓迫下,夜凰邊吃邊猜想,最后她得出了個結論:他一定是在顧忌周邊的環境,畢竟這種事不適宜在外面提起,他一定是怕我一激動亂說話亂表態,那他就……嗯,讓他失去面子事小,若是被人知道我搞“婚外情”那可就麻煩了,因為仔細的算起來,這似乎是家丑來著紅杏出墻啊,會不會被浸豬籠呢?

許是她想的太專注,始終都在往嘴里劃拉米飯,卻不夾一筷子菜,這使得墨紀掃看了她兩眼,最后動手夾菜去了她的碗里。

“嗯?”夜凰回神看向墨紀。

“想什么呢?快吃點菜啊,就算他家的不合你胃口,也沒必要這么著只吃飯啊”他說著低頭吃菜,夜凰則慌亂的笑了下,把碗里的飯和菜一起往嘴里扒拉到吃干凈了。

兩人吃罷了飯,墨紀便付賬帶著她下樓,走到樓下時,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二樓,清晰的樓面,座椅,讓她完全相信墨紀是瞧看得清楚的。

但是……

墨紀不問,她也不會相言,有的時候心照不宣的一起絕口不提,倒也是免除彼此尷尬的辦法,至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瞧什么呢?快走”墨紀朝她伸出了手,夜凰立刻把手遞送過去被他牽著,就這么一前一后的在街道上前行。

本來呢,夜凰是打著給軒哥兒買禮物的旗號,來增加一下她和墨紀之間的感情,嘗試一下交往的,可是藍颯的出現打亂了這一切,而這種彼此不提的沉默,讓夜凰也無心去想什么嘗試交往,只埋著腦袋在各個店攤前轉悠,成了真的來挑禮物的。

墨紀依舊不多話,隨著她挑,看上了就付錢包了拿著,始終掛著淡淡的淺笑,讓夜凰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這么著轉了近一個時辰,夜凰累了,墨紀手里也拎了不少,便尋思著要回。

“對了,大嫂說,叫我幫著給她的兩個孩子買點玩的,我說我做嬸嬸的該出,所以咱們去給她們挑下禮物說來,大的那個也不小了,女孩子家的,總是喜歡漂亮的玩意,要不,你陪我去附近瞧瞧可有什么戴的掛的飾品,給她們當禮物可好?”夜凰沖墨紀言語著,墨紀點點頭淺笑:“你拿主意就好。”

“那你帶我去”

“好,前面轉過去,有家周記珠寶,我娘常去那里瞧看,不如就去那里挑”墨紀說著拉著夜凰往那邊走,夜凰跟在他的身后,看著他的背,忽而心中一熱,忍不住的開了口:“你,不問我什么嗎?”

墨紀的步子頓了一下,繼而扭頭看她笑言道:“干嘛要問你呢,你覺得該告訴我的,自會告訴我,不是嗎?”

“可是……”夜凰咬著唇,不知道這句話該怎樣說才好,而墨紀卻拉著她的手一拽:“不必煩憂,我說了,等你”

夜凰愣愣地看著墨紀,心中的熱溫在上升,而墨紀笑著拉著她往前走:“誰都有糊涂的時候,誰也都有迷失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我催你,問你,只會讓你更加的不清晰,你可能會做出一個錯誤的選擇,所以,我不催你,也不問你,我等,我知道時間會讓你冷靜,會讓你清晰,而你,也會做出你的選擇。”

“墨墨……”夜凰瞧看著他,眼眶都有些溫熱了,而墨紀卻沖她比劃了個噤聲的動作:“不用急的,你可以,慢慢想選擇不是兒戲,所以我希望那時你深思熟慮后答案,而現在,我們走買完東西,我還要回去做事呢”說完他笑了下就拉著夜凰向前行。

夜凰落后一步于他,看著他的背脊步步相隨,心中不免呢喃:他竟如此沉的住,不問,不急更不躁;他是那么的體貼,還要我慢慢去想;但他又是那么的理智,清楚的在告訴我,選擇的重要性,他給我足夠的時間去選,不是兒戲,要深思熟慮,這無非都是在強調,一旦選擇了,就不能回頭……

“到了,我們進去”墨紀忽而站定了身子指著身邊的鋪子,夜凰立刻收回思緒點頭,相隨而入店,還未言語,就聽到店鋪后堂里有不小的聲音:“我不管,錢銀在這里,一兩不少,你必須把東西給我退回來”

夜凰聞言詫異的看了墨紀一眼,因為她覺得這聲音很熟悉,熟悉的形同譚氏,而墨紀已經挑了眉,拉著她就要往里去,可那店小二迎了上來:“誒,墨……”

他沒招呼完呢,墨紀已經抬手制止了他,拉著夜凰往后堂門處走,而此時內里已經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我說墨家夫人,您就別問難我了成不?咱們這些年走的東西也不老少,我周老三可從來沒給您過低價如今那東西要是別人拿來,我最多給二百兩銀子,可您呢,是墨大人的娘,我們都不敢壓您一個子,愣是給了您四百兩,也立了契的不再贖回找還,您怎么今日里能要我退回呢?實在沒這個規矩啊”

“呸你和我說規矩?我今日要你退就是規矩哼,說什么四百兩是給我面子,那東西可不值這個數周老三,我可真當你沒哄我,才信了你的,可我昨個晚上問起我大兒子,他說這數不對,給的太少了,叫我今個來找你退回去,都沒說叫你補銀子,也算夠意思了你快知足拿出來退了,也免得咱們難看”

“墨夫人,這真不成,立了契不再贖回找還的,到哪兒都是不退”

“嘿,周老三,你還和我杠上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在這里坐上一天的壞你生意?而且把我惹惱了,我可叫我兒子在你這里立兩個衙差,我看你這生意怎么做”

“你……墨夫人,您要坐就坐,反正您都坐了一早上了,再坐一下午也沒關系,這茶咱給您奉上,您只管這里坐著,至于您說要壞我生意那您壞去,反正我生意做不成了,就去衙門上找墨大人去,畢竟到哪兒去,都沒這個道理。”

“周老三,你和我叫板是?”桌子被拍了一聲響出來,夜凰聽聲就知道譚氏在發脾氣的。

“呦,我哪敢啊,小老兒不過是一個小店面的掌柜罷了,可是墨夫人,您不同啊,您是墨大人的母親,您是有誥命在身的人,怎么能和我們這種人計較不是……墨夫人,恕我直言,您喝了這杯茶就回去,這東西我退不了,一來,從沒這個規矩,我不能壞了行當里的規矩;二來這東西我先頭就和您說的清楚,已經賣掉了,不在,您也不必纏著我”

“你少來哄我昨個我還見你這里擺著的,今早我一來就愣和我說買掉了,鬼才信周老三,我可告訴你,我原價的退東西,就擺明了是給你留面子的,你若還不知好歹,我可叫人去我兒子來”

“好,您要請墨大人來,那您就請說實話,小老兒可就等著墨大人來呢,反正我這里還有很多帳要和墨大人好好算一算”隨著這話音的下落,是幾本書冊摔桌的聲音,夜凰聽著想要湊過去看,墨紀卻拉她一把,立刻后堂的簾子一聊,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昂著腦袋走了出來,結果正好同墨紀和夜凰打了個照面,當下就愣住了。

“周老三,你什么意思?你當我不敢叫我兒子來是?”后堂內譚氏的聲音依舊是高嗓門的,這聽的墨紀的眉都蹙了下,而那老頭子卻扭頭沖堂內說到:“我信您敢,不過,您似乎叫錯了,叫成二爺來了”

這老頭說完沖墨紀欠了身:“見過墨二爺。”

墨紀已經聽了個大概,大約知道是怎么回事,當下也不免尷尬,只悻悻的說了免的話,那簾子一掀的,譚氏就走了出來,看到墨紀和夜凰這就紅了臉,當下就不悅的問到:“你們怎么跑這里來了?”

墨紀看了一眼夜凰正要言語,夜凰搶先開了口:“回婆母的話,我念著軒哥兒就要回來了,想給他買個金鎖掛上,就拉了二爺來瞧瞧……婆母您怎么也在這里?難道也買什么東西嗎?”

夜凰裝做未曾聽見,是不想自己變成撞破婆婆尷尬而因此讓自己倒霉的局面,但那老頭卻在此時沖墨紀開了口:“墨二爺,您來也一樣,雖然不是墨大爺,但您是大官,您給評評理,這定了契約不能贖回的東西,豈有來討回的道理若是人人都把賣出來的死契東西,討回去,那我們這行當還怎么敢收貨?

墨紀此時抿了下唇,動手把譚氏的胳膊拉了一下:“娘,您是來退換什么東西?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譚氏的臉上有些尷尬的神色,她沒立刻言語,反而是看了夜凰一眼,而后一抽胳膊沖墨紀說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覺得掌柜的錢給的少了點,我被欺瞞了……”

“誒,墨夫人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周記珠寶在行里那也是出了名的價錢公道,這收珠寶進來,誰家都不會給高價,就是成本銀子也要折扣的,但無論如何也比典當行的高,若不然這些年您也不會光顧我們周記,可話說回來了,我周記給別人多少,到您這里,都得加價,足足的是給夠了面子與情誼,您要說我給的少,說我欺瞞,這話可就不講理了……”

“我和我兒子說話,幾時輪到你開口”譚氏不滿的瞪了那老頭子一眼,抬手就推墨紀:“你們兩個不是要挑東西的嘛,去別處挑揀就是,別在這里……”

“哎,墨夫人,您這么做不對了,您要真攪和我生意,那我可只有拉著您去衙門了,就算你是墨大人的親娘,大人他也要給評評理”掌柜的說著昂了下巴伸手捋他那一撮山羊胡,全然是一副不虛的架勢。

“你……”譚氏正要言語,墨紀伸手一拉她:“娘,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非要毀契?若不重要就算了”

譚氏的嘴角抽了抽,眼掃了夜凰一下點了頭:“算了算了,這事改天再說”

夜凰見狀心中起疑,她不明白婆婆干嘛老看她,當下就覺得不對,正要言語問上一問,那掌柜的卻伸了手:“哎,墨大人您在的,您可聽清楚了的,墨夫人說的是算了,那墨夫人您改天可不要又來磨我,這做生意的都是我一個價你一個意,大家合適了才會做交易,這錢銀兩訖了,也就不沒反悔的一說不是?墨大人,您給做個證”

夜凰聽的一笑,心想這老頭也喜劇,叫當兒子給自己的娘監督,真虧他想的出來。

墨紀聞言看了他娘一眼點了頭就要說話,譚氏卻急了,一把扯了墨紀言到:“呸,那你要是訛我,我還任訛不成?”

“嘿,你那玉牌就一個,又不是一對,我給你四百兩可已經夠高的了,要不是那東西已經賣出去了,我拿著那東西帶你去商業協會里轉一圈,挨個問,讓你看看我給的可多不多”老頭說著一臉硬氣,夜凰卻聽的心中一抽,直接沖那老頭問到:“玉牌?什么玉牌?”

老頭瞥了眼夜凰,卻沒答話,反而是看向譚氏,譚氏當下沖那老頭一瞪眼:“周老三,你嘴上就沒個把門兒的?說好的,這些都不許沖外人提的,你竟給我說出去,就這你還給我說什么你周記的規矩你規矩在哪兒?”

那老頭眨巴下眼:“這位不是墨家二奶奶,您的兒媳婦嘛,怎么,也算外人?”

“你……”譚氏一臉怒色卻只能咬唇,可夜凰這會沒心思看他們斗嘴,直接就看向了譚氏:“婆母,那玉牌是什么玉牌?”

譚氏眼珠子左右一晃,當下擺擺手:“和你無關”

急于撇清的行為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夜凰心中一驚,顧不上形象,一把抓了那老頭:“我且問你那玉牌是不是上面刻有字和圖,是不是……”

“夜凰”墨紀不解夜凰為何如此失態,當下喚她并拉她,可夜凰這會卻是肉痛非常,急急的抽手:“我要問清楚,是不是我給的那對福壽玉牌”

“怎么會,娘她……”墨紀乍一聽的立刻搖頭言語,但話沒說完,他卻自己沒了信心,不得不回頭看向他娘:“娘,不是夜凰孝敬您的那對玉牌?”

譚氏的嘴角抽了下,死硬著說不是,可那老頭子卻插嘴到:“對不起,大人,您剛才說一對?莫非是一對全兒的?”

就這么一句疑問,夜凰便知道譚氏把那個福字玉牌給賣了,當下就看向譚氏:“婆母,您,您真把我給您的玉牌給賣了?”

譚氏此時臉上一片尷尬的紅云,她想死咬著說不,但眼下卻無法再撐下去,畢竟話都算被挑開了,只能撐著一張臉拿架子地說到:“是啊,我賣了,反正那是你孝敬我的東西,怎么處置那是我的事”

“你”夜凰的拳頭一握,都想沖上去把譚氏給暴揍一頓,但是人家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還是她名義上的婆婆,無論怎樣,她有理都等于沒理,只能忿忿的攥著拳頭盯著譚氏,眼里自是噴著怒火。

我的玉牌,我的寶貝啊竟然給我賣了,還那么不長眼的四百兩?就是四千兩都不夠看

夜凰在這邊嘔的怒火沖天卻隱忍不發,這種態度把譚氏弄得昂著的腦袋也不自覺的低了下來,最后口里嘀咕了兩句就抱怨起那個老頭給價錢低,她后悔要拿回來之類的云云。

夜凰這會也是真心疼,聽著那么說,也不管啥契約的了,直接抓著那老頭威脅到:“你聽著,那個玉牌我必須拿回來,四百兩是你買走的價,現在那四百兩就在這里,我再給你一千兩,就當我買回來我可告訴你,那玉牌是我養父給我的陪嫁,我養父可是梁國公,若是那玉牌追不回來,后果……你最好負擔的起”

那老頭是知道墨家清名,更知道墨家人要那個面子的,再加上墨家大爺這會求的是政績,最怕出事,因而他自是硬氣的起來,可這會冒出個梁國公來,就算他再是孤陋寡聞的人,也聽說過梁國公倒戈要武王爺死的事情,自然是心中就把梁國公想成了兇神惡煞般的人,當即哆嗦了兩下,人都勾了背的說話了:“哎呀,墨家二奶奶,您饒了小的,不是小的不肯退還啊,實在是那東西已經賣出去了,不然就沖您說的一千兩,我怎么也要賣給你不是?”

“賣出去?賣給誰?”夜凰急了。

“不認識,大約是個外鄉人,看著臉生”那老頭話一說完,夜凰就覺得心上被戳了一刀似的,當時伸手抓了老頭的衣服:“再是臉生,你賣他的你總能認出來,你這就和我認人去”

夜凰的舉動無疑是驚訝了眾人的,尤其是譚氏,她完全沒料到夜凰竟會如此激動,當下相勸卻不好言語,急急地扯了扯墨紀的胳膊,而墨紀卻已經猜想出那對玉牌的重要性,當下伸手相勸,卻也是很幫夜凰的忙:“別急夜凰,你這么拉著他出去,也未必就能遇上那人,且讓我問問”

他說著將周老三從夜凰手里解救出來,拉到了邊上一點:“你確實是外鄉人?”

那老頭點點頭:“我在這開了十年的店了,絕對老字號,如果是本府的人,我都認得,那人面兒生,肯定不是外鄉人,不過,他沒見背什么褡褳行囊的,可能早先就住在這里,又或者是投奔親戚來的……”

“那東西是幾時賣出去的?”

“昨個晚上,將閉店的時候,來了個小伙子,他到我店里說要買個上好的玉佩,結果倒把那玉牌給買走了。”

“怎樣的一個小伙子?”

“個頭挺高,長的有些俊美,猛一瞧的有點像個姑娘,但出手很豪爽……”老頭還在說,夜凰心中卻閃過一個人來,而那墨紀也是蹙了下眉,繼而夜凰開了口:“他多錢買走的?”

“那個……八百兩”老頭縮了下脖子言語道,那邊譚氏的眼就直了,可夜凰聽了苦笑了一下說到:“我要是你,單個才不賣”

“夜凰,也許我能找到那個人,他說了是外地人,我一會就回去和大哥說一聲,看出入城門的人能不能注意一下。”

夜凰看了眼墨紀搖了頭:“守株待兔不見得什么時候都管用,倒不如引那人來的有用”夜凰說著轉頭沖那老頭說到:“我需要找回那個玉牌,所以勞煩你散布消息出去,說找到了另一塊玉牌,賣價是五千兩,若是先前買了另一塊的人來,只要三千兩”

“什么?”譚氏驚的兩眼圓睜如牛眼一般大小,而夜凰無視她,繼續沖那老頭說到:“你聽著,如果那人來買,就請你務必留住他,通知我來,若不好弄,你可以說是我出讓那塊玉牌已留下他事成,不管我買沒買回來,瞧見他持玉牌,我就給你五百兩的勞務費,可要是不成,那就別怪我遷怒于你”

夜凰一臉認真的神色,另老頭使勁的點頭:“好說好說,我一定把消息給放出去”

五百兩,這可是筆巨款啊,由不得他不激動,而譚氏還要言語,夜凰卻已經快步出了店,把買東西的事也給忘掉了。

墨紀匆匆的扶著譚氏出來相隨,就看到夜凰直勾勾的快步走,便忍不住掃了她娘一眼輕言道:“娘,咱們又不缺錢,您何必要把夜凰送您的玉牌給賣了呢,要知道那是梁國公請的能工巧匠而做,光料就價值不菲,若這東西流出去,讓梁國公瞧見了,可不知怎么想我們”

譚氏抽了抽嘴角沒言語,畢竟同樣的話已經被墨言說過了。

因著這件事,大家都已失去了興致,匆匆在街口上了各自的馬車回府后,夜凰誰也不理的下車就回了院,把譚氏同墨紀一起晾下了。

譚氏的嘴角抽了抽很想說夜凰沒禮貌,但她自己現在有錯再先,說夜凰也只能自己找不痛快,所以話只在口里轉了轉,沒能說出來一句。

眼睜睜的看著夜凰消失在視線里,譚氏忿忿的沖墨紀嘟囔到:“三千兩?你媳婦口氣可真大,若人真來了,我看她怎么辦?還說給那周老三五百兩,五百兩啊,她難道有很多錢啊?”

“娘,那不過是方法”墨紀解釋給譚氏聽:“夜凰只是想把那人引出來,畢竟一個玉牌八百兩,剩下一個卻要賣五千兩,是誰都會覺得奇怪,這消息就能傳出去,那買家自然會聽見,而那個買家比別人可以剩下兩千,自然是想知道其中有什么緣故的,必然會現身問上一問,買不買是其次,夜凰應該只是想找到這個人”

“找到之后呢?花一千兩買回來嗎?她倒哪里找這些錢去?”譚氏這話剛說完,就看到了夜凰出現在視野,轉眼的功夫人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婆婆,別的話兒媳也不想說,請您把另外一塊玉牌給我”

譚氏一頓,繼而瞪眼:“怎么著,送出去的你還要要回去不成?”

夜凰點點頭:“當然,那是我養父請人花重金雕刻的玉牌,送給您是我們的一份心,可是您不愛惜,這般暴殄天物,我倒不如拿回去的好,而婆婆您那么愛銀兩,我送你幾百兩銀子,想必您也會歡喜的”

“你”譚氏說著就要發怒,墨紀立刻擋在她們之間:“哎呀,這是何必”說著他看向夜凰沖她眨眼,可夜凰毫無心情理會,只把墨紀往一邊推沖譚氏說到:“婆母是可以不快,是可以覺得兒媳不懂禮貌,但我要說清楚一點,我拿回玉牌是為你們好,我可不想養父看到那流出去的玉牌,到時候我養父動了怒,夫君在朝堂上少一個助力的,那總督之位是不是他的,您自己想想”

譚氏被這話徹底的堵上了嘴,她怔怔的立在那里,沒了言語,可夜凰并不打算對她就此收手,畢竟這譚氏實在太過分了,所以她伸了手:“麻煩婆母您把另一個也給我,畢竟要想拿回哪一個,就只有拿剩下的這個做餌”

墨紀聽著也是那么回事,就急忙的沖譚氏言語:“娘,夜凰說的有道理,您還是取給她”

譚氏咬了咬唇,沖兩人一瞪眼道:“那塊壽字玉牌,不見了”

“什么?”墨紀第一個瞪眼,第二個自是夜凰,她沖譚氏質問道:“不見了?怎么好好地就不見了呢?您要不想給我不如明說,怎么找這樣的借口?”

譚氏聽了那個氣,當即一跺腳輕吼:“不見了就是不見了,愛信不信”說完瞪了墨紀一眼,扭身就往屋里沖了。

夜凰此時要追譚氏,墨紀伸手拉她,夜凰盯了他一眼,沖他說到:“你放開”

“夜凰,那畢竟是我娘,你多多少少也給她留點面子啊”

“面子?”夜凰冷笑了一下:“那她做事的時候有沒想過別人的面子?”

“她……”

夜凰猛然張口在墨紀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迫使墨紀松了手,當下她轉了身往回走了兩步,又回來看向墨紀:“你就是再好再優秀,有這樣一位婆母,只怕我都要猶豫再三”說完就轉身大步的跑了回去。

墨紀站在這甬道上,無力的甩了甩手,最后只得轉身出了府,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再去夜凰的跟前,那真是自討沒趣了。

匆匆的離了墨府去了署辦,剛到門房處,便有門子來抱,說是寒江家的夫人在門房里等著呢。墨紀趕緊的進了門房,就看到青琉挺著肚子靠在大椅子上,看見他了,便扶著桌子就要起來。

“行了行了,你快省了,找我有事?”墨紀上前言語而問,青琉又靠了回去:“當然有事,沒事我跑這里來做什么,那什么,我家蠻子這到底干嘛去了?怎么這幾天都不回來?”

“哦,政務上有急事需要他上京去蓋幾個印。”

青琉聽了撇了嘴:“大人啊,我也快生了,您以后這種事就不能派別人去啊”

墨紀聽青琉喊他打人,無奈的一笑:“好好好,我知道了,這趟他回來,我就盡量不讓他出去了可成?”

青琉點了頭:“那謝謝大人了”說著扶了桌子站了起來:“我就問這個事的,既然問了那我就回去了。”她說著走了兩步,忽而又站住:“夜凰她最近好嗎?”

墨紀眼一轉:“人在屋里呢,要不你過去坐坐”

“成”當下墨紀便扶了她出來,叫了個門子扶著送了青琉往墨府去,自己則去了堂里。

他在堂里轉了兩圈,而后他匆匆的去了一邊的柜子里把那個木盆給取了出來,而后他看著木盆,將它放在了條案之下,這才張口喚到:“來人啊,請藍幫主過來”

夜凰在門前廊下的大椅子上一坐,手里捧著個茶,慢條斯理的撥著浮沫,一派悠閑淡定的,哪里還有先前發怒的模樣,倒是她身邊的艾辰,小心的遞送上一份水果,開了口:“小姐,您這是何必?太太拿不出來,不是要和你惱下去嘛”

“惱下去才好呢她見著我理虧才不好在我面前拿架子呢我呀,寧可和她不近的冷著,也不想和她假親的被她煩著”夜凰說著抿了一口茶。

艾辰聞言撇了下嘴:“可是小姐,那塊玉牌就那么值錢嗎?”她聽了夜凰簡單的描述,便覺得奇怪,因為她能看得出那塊玉牌的料子是上佳的好東西,但卻并不知是這么值錢的,所以此刻她有點后悔,都在想為什么當初沒把那牌子就順手藏掖了呢

“也不是多值錢的東西,我就是想嘔下她不讓她知道什么叫心疼,我心里不舒坦”夜凰說著放了茶杯,抓了個蘋果起來往嘴里送:“誒,去把我的繡繃子給我拿出來天好,我就做廊下繡”

艾辰答應著進了屋,夜凰則勾了唇角,她心疼那玉牌沒錯,畢竟那可是少見的極品寶貝,但她才不會對這些人說真話呢,自然要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來,而事實是,要真的那么無所謂的話,她也不會非要見見是誰賣走了那塊玉牌了。

她正想著,忽而視線的角落里,光影一閃,便覺得一道寒光迎向自己,近乎本能的,她一個仰身后倒,繼而一個跟頭翻了過去,那椅子被她一把舉了起來,一個寒冷冷的飛鏢早已扎在椅子下面

夜凰打個哆嗦,心道萬歲,她要在反應慢點,只怕這匕首就扎自己肚子上了。

“誰?”夜凰還沒問話呢,艾辰就從屋內給奔了出來往夜凰身前一擋,此時那個身影也躍到近前,夜凰自是后退讓開來,就看到艾辰與之交手,而她睜大了眼,因為她有點不敢相信會是她。

但更讓她驚訝的是艾辰,她才與葉韶顏對了兩招,便已經叫嚷到:“怎么是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隨著問話兩人分開,葉韶顏一臉怒色的抓著手中的娥眉刺:“干什么?我要她死”說著一轉手中娥眉刺便逼將上來。

夜凰詫異之中再退兩步,艾辰那邊已經是便交手便問話:“你這人好奇怪,先前幫她救她,還要我好生看顧,怎么這會你自己又來動手,你到底做什么?”

“此一時非彼一時,我若當時知道是她害得我們二當家,別說幫忙了,我都要給她兩下”

說著她把娥眉刺收入一手,摸鏢而甩,夜凰本能的一蹲身避過,藏身于廊柱后急言:“葉韶顏,你話說清楚,什么我害得你們二當家,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你怎么能污蔑我?”

葉韶顏聞言收了手:“污蔑?我需要嗎?”她眼圈紅紅的咬著牙言語到:“若不是因為你,二當家豈會此刻成為一個廢人”

夜凰聞言伸了手出來一擺:“你先等下,你說的我不懂,就算你要殺我,也要讓我做個明白的鬼,我根本不明白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我害了二當家,什么因為我?麻煩你說清楚”

葉韶顏忿忿地跺腳:“哼,你什么身份你心里清楚,你明明嫁給了別人,就該老實本分,可你卻還要勾搭翔風翔風發了令下去,要我們保護你,更要二當家去查追殺你的人是哪個幫派的,記過就是因為你,他才會被那幫殺手發現繼而……若不是你,二當家怎么會招惹上他們?若不是你,他怎么會現在跟個活死人一樣?都是你,都是你”

她說著又提娥眉刺而逼上,但才和艾辰打了兩下,便忿忿的跺腳縱躍而去,在夜凰詫異的看向艾辰時,艾辰急忙的言語到:“有人來了”

夜凰慌亂的站定,眼掃院墻,確定沒了葉韶顏的身影,而此時艾辰伸手攏了下發辮,院門口就有了招呼聲,乃是杜管家扶著青琉進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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