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夜凰吞了下口水,她不是餓得,而是她知道這是一種特定的代稱,泛指那些被套被算計的家伙,更簡單一點就是說那是目標,畢竟,羊入虎口嘛
但是……
羊不羊的和我有什么關系?更何況這人問的話也十分有意思,竟問我怎么還不走?走?我去哪兒?天竺啊?
夜凰站在原地看著這位,一串的腹誹在肚子里轉悠,人卻是使勁打量他的容顏,因為那天他的臉上可是油彩胭脂的不老少,還真叫他看著有些不同。
這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如果用山峰來形容男人,她立刻想到的就是峨眉,因為峨眉天下秀,這個男人真實的面容好看的讓人有些分不出男女來,即使說他標致也絕不為過但夜凰是見識過他那日的言語以及行為舉動的,所以她知道這是表象,而內里,他似乎更適合黃山,因為黃山是天下險這男人看似無害,實際上很有兩下子,且口里說那脅迫話時,都能叫你心生寒意,她自是知道,這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男人。
面對夜凰不做回答的反應,白衣男子掃看了下周圍笑了起來,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嘿,說話啊,嚇傻了不成?”
“傻到沒有,可是,我認識你嗎?”夜凰說著后退了一步。
白衣男子當即歪了腦袋:“行了,他們都不在跟前,就是剛才那位,這會也進了禪房了,那老方丈的房子離的那么遠,他看都看不清這里,就更別說聽了”
“哦?看不清這里?”夜凰立刻回頭去看那禪房所在,白衣男子又笑:“嘿,還不信我?說,你怎么還在這兒?”他說著往邊上的廊柱上一靠,頗有一份擺造型的意思。
夜凰撇嘴笑了一下,看著他說到:“我不在這兒,那我應該在哪兒?”
白衣男子歪了腦袋斜她一眼:“嘿令狐手里的丫頭說話怎么都這個味兒了?”
夜凰一愣,心道:這個令狐他好像提過一次的
“哎,你到底得手沒?不會是今兒就是漂的日子吧?”白衣男子忽而又興致勃發起來。
夜凰瞧著他眼眸里的色彩就如同遇上什么大事件的現場直播一般,屬于十分亢奮的緋紅狀態,便笑了笑,沒言語,只做了個聳肩的動作。
有的時候“你錯了”“不知道”這樣的話說的晚一些,是可以得到一些額外資料的,所以夜凰本能的選擇了拖,哪怕此刻她已經有了穿越感。
“哇,那不錯啊,那你現在不會就是……”白衣男子伸出手指忽又擺了擺:“不對不對,你這兩手空空的哪里像要漂的樣子,估計你還在‘攏’中,怎么是很大的手筆?”
夜凰咧嘴笑了下不說話,那白衣男人卻翻了白眼,“傻笑什么?一個比一個嘴巴牢……不過我可提醒你,雖然令狐那丫頭讓你們把羊都尋的是大的肥的,可有些那不是你們玩的起的比如剛才那個”
夜凰眼一轉:“你指的哪個玩不起?”
“一文一武,我寧惹武夫不惹文人,更何況,他還不是一般的文人。”白衣男人說著抬眼掃了下周遭,顯然還是有分心望風的。
“你知道他?”夜凰挑眉。
“這江安府有幾個不知道墨家人的?墨知府咱們不說,就說那位爺,有名的才俊,這么年輕做了大官,比他大哥都厲害,每年從南向北的這么送,這沿途四府是他的管轄,出了四府,周遭也沒誰能不給他面子啊,惹他,我看沒那么想不開的”
“是嘛,可我不這么覺得,我就覺得,他就是書讀的好點罷了。”夜凰說著撇了下嘴。
“別在那里嘴犟若真是那樣,只怕攤子惹大了,令狐都收不了”
“你擔心?”夜凰笑言,白衣男子點點頭:“我是擔心,雖然我很喜歡看她倒霉的樣子,但是,我可不想最后是我來收拾爛攤子,所以,我就當自己幫自己,好心提醒你唄”
“提醒?那你能否告訴我,先前說‘那個不是你的羊’是個什么意思”夜凰說著抱了胳膊肘問話,那白衣男子當即直身:“這能什么意思,不就是看出你,好像盯的是另外一只羊,還是個,傻羊,力氣招式有兩下子”他說著就拳了臂膀:“這二年,我可很少遇到能打的這么帶勁的人”
“你認為我在盯他?”夜凰警覺的直身。
“別不想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一到這邊上就只掃了一眼我,全把注意力放在他那里,這說明,你知道他,至少你很關注他,而后我和他對打,每當他打倒我的時候,你就放寬了唇角,而當我打重他時,你就會瞇縫了雙眼,這足以說明你認識他,并且他在你心里有一定的份量,否則你不會在內心去想象他的痛,想象他在承受不過,我之所以判斷他也是你的羊,還是因為兩個,一,紅衣會的人不會動真情的,所以我相信你不管身邊那位的存在就如此眼露關切,足以說明,那位對你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他”
“你說我剛才眼露關切?”夜凰聽的心中更驚,因為她已經克制了自己,這些年也早能做到“喜形不露于色”,卻不想,還是百密一疏,竟被這個人給看出了端倪。
“是啊,我看的挺真,就是你身邊的那位他看到沒,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是個大男人,不會對男人的眼神有所關注”
“哦,那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就是你身邊的那位和他認識啊,那么我也就能想明白,你怎么敢這么大的膽子嫁給那位做妻—不過說實話,你通過這個方式來和那個人搭關系,這繞的可真有點遠。”
夜凰聞言噗嗤一笑:“要是我把那位的妹妹介紹給他,你覺得呢?”
白衣男子眼一轉:“然后李代桃僵?不不,是暗渡陳倉”
夜凰抿嘴收聲卻笑意不變,那白衣男子一愣,開了口:“我說,大家好歹都是一路的,兩個羊同吃,也不是你們紅衣會的規矩,我雖然本意是來勸你放棄墨家的,不過現在確認這位才是你的‘羊’我倒有那么點好奇:他有什么稀世寶貝,值得你下手?”
夜凰聽的轉了眼:“他有一顆對我而言,舉世無雙的紅寶。”
“紅寶?多大?什么樣?”白衣男子眼里再次放光,夜凰的身子一哆嗦,人卻沖白衣男子呵呵的笑了起來,待笑了大約三秒后,一收笑容正色到:“同行也是冤家來著,謝絕探尋我方目標”
白衣男子說著一撇嘴:“不說拉倒我不就問問嘛,不過,你將來要是搞到手了,給我‘露露眼’總可以吧”
夜凰笑言:“我記得某人和我說,后會無期的哦”
“你自己不也說同行是冤家的嘛,誰會希望兩邊都盯著一個‘窩眼’不是?再說,我回來也是不想你真得不分輕重去下手,那墨家固然好東西多,但大都是皇上賞賜的物件,就一件珍寶非皇上賞賜,卻也被某人視為生命中最重之物,你想拿到,難”
“他有這好東西?”夜凰一聽寶物,心癮便涌了上來,當即兩臂抱曲磨蹭起雙手來。
“難道你不知?”白衣男子詫異:“那你干嘛費這么大勁兒嫁給他啊?”
夜凰擺手:“那個等下再說,你先告訴我,是什么寶物”
“我沒見過,但聽人描述過,說是那是一塊鵝蛋大小的東西,說不清是什么玩意,但看著像冰一樣,偏又是布著淡淡的紅絲,似血一般,叫人看著會覺得挪不開眼。”
夜凰的呼吸快了許多:“挪不開眼?”
“別人是這么說的,估計很美,叫人不舍吧”白衣男子說著沖夜凰一抬下巴:“你不沖著這個,難道你要挪他家那些御賜的?那可沒出路單扣下紅寶藍寶的換點也成,就是盤算起來還是可惜啊誒,不對啊,令狐那丫頭再瘋也不能讓你們去捧御賜的啊”
夜凰當即一笑:“話也沒那么死不是?”
白衣男子眨巴下眼,當即盯住了夜凰:“你不是紅衣會的人?”
夜凰此時已經感覺到背后發冷,但人還是努力的微笑:“我從沒說過我是紅衣會的人啊”
“那你……”白衣男子說著眼神一變,那種親切秀美的感覺說散就散,立刻是帶著毒目呈現出一份狠辣之色的盯著她言到:“到底是誰?”
“我,如你所見,梁國公的養女,墨夫人付氏。”夜凰攥緊了拳頭,臉上盡力保持淡定的笑容:“你來找我,未必不知?”
“我還以為已經……”白衣男子說著忽而眼里一瞪:“你還想從我嘴里知道東西?哼,豈不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他說著伸手就抓了夜凰的肩膀,在他一按之下,另一只手就朝夜凰的脖子捏來。
夜凰當即抬了右手一擋,雙指直接按在了白衣男子的虎口處,繼而快速的說道:“有話好好說,不一定殺人滅口是唯一的選擇。”
“我只相信死人”他說著就要加力,夜凰也不敢松勁,一邊使力一邊咬著牙說到:“可是你上次都沒想著要殺我……”
“那是因為我錯把你當成紅衣會的人了……”
“你也說了,是你錯,那為何用你的,錯,來要我的命?這,不公平”
夜凰這話一出去,白衣男子一愣,當即就縮了手,口中自喃:“是啊,好像是我錯來著……誒,不對,你今天看到我的真面,留你不得”說著又要抬手。
“等等”夜凰說著抬右手繼續擋在脖頸前:“你聽我說,人這一輩子,可不能獨來獨往,看起來很瀟灑,實際上很落寞的一個人,吃飯都沒個說話的人;一個人,就是喝酒也沒有開懷共飲的人……”夜凰注意到白衣男子眼有不耐之色,便趕緊的強調到:“最最重要的是單打獨斗已經落伍了你如果沒有好的合作者你下的套就根本不會成功”
她一口氣說完,立刻盯著那人的手,深怕他給掐過來,但白衣男子卻當即是挑了眉:“單打獨斗落伍了?”
“對,對,現在講究的是團隊合作”夜凰感激的接話。
那白衣男子一笑:“你何以見得我是單打獨斗?”
“憑你今天那個騙局,并不高明。”夜凰說著右手再次前撐了一下,依然沒碰上掐她脖子的手,因為白衣男子把手給收了,但人卻歪了脖子:“你說不高明?”
“不高明的不是你,是你的搭檔,那個女孩子。”夜凰急忙話語安撫。
“她哪里出了問題?”
“問題倒不能算,就是有點紕漏。”夜凰說著舔了下舌頭:“那故事本身是很不錯的,感人,也能顯出您的光輝,但是,那姑娘的表情言語方式,以及一些句子出錯了。”
“哦?”白衣男子顯然很關心,當下竟急急地催問起來:“那你快說說”
夜凰見他入道,心里安定了一些,為了保命便急急地說到:“先前說的是她娘病了一年,拖垮了她,足可見是大病要花不少,不然也不會沒轍投江不是?而之后您前后也就二兩銀子的藥方就治好了人?所說這二兩銀子不算少,可這人要真是病上了一年,想要康復下地,沒三五個月,那可難,何況您給銀子的時候,怎么知道她什么時候來?難道每天都在這佛寺里等著不成?而最最關鍵的是您說這里的方丈是圣手,給那姑娘的娘把病看好了,而這方丈坐在禪房,修的可是禪意,他又不是苦行僧,學一手醫術給誰普渡啊?何況他每日都在禪房內,怎么給別人看病?都請禪房來?像我一個尚未及笄的婦人都無資格進那禪房,那姑娘的娘怎么能被方丈給看好,莫非是懸絲診脈不成?”
夜凰是越說越順,這其后的推理也是剛剛才推出來,充分證明這是一個充滿了矛盾的謊言。而她只所以能想到這關鍵的點,就在于墨紀的那一聲哼,這表達了什么?不屑,不同意而那小沙彌的言語,更是說明墨紀是這里的常客,顯然他和方丈是十分相熟的了,自然是知道真實的情況是如何。
“想不到,有這么大的問題”白衣男子十分懊惱的動手開始扯自己腦門處的劉海:“我竟然這么沒用”
夜凰見他開始自虐,便退步打算從柱子處離開,免得自己無后路可退,可就在她剛推出去一步時,那白衣男子一把抓住了她,驚的她立刻言到:“你有用,你有用你很有用,是,是你那個搭檔本事差了點”
“她是我臨時找來的,主要看她說哭就能哭,我才選的她”
“說哭就哭?”夜凰眼一轉:“莫非是個戲子?還是個青衣?”她可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這人時,他臉上的油彩和胭脂。
“是啊,我就是看她不錯,家里也確實困難,就給了她十兩銀子,叫她幫我一下”白衣男子說著臉有喪氣之色。
“十兩?喂,你這種仙人跳的把戲也就能誆騙一兩個心善無比的人罷了,就算是在這大寺廟里,會讓你套上那么一個兩個,可十兩的本,你要誆騙多少才有的撈?而這些被你誆騙的人,誰有那么多錢給你做善事啊還十兩誒,你剛才給那姑娘的銀子……”
白衣男子應著夜凰的眼,很坦誠地說到:“二兩,足銀”
夜凰一笑:“你拿回來了嗎?”
白衣自是擺手。
“不是吧,道具都用真的?”夜凰無力的吐槽了一句,連防備他的心思都沒了,直接嘆氣道:“很好,十二兩的本錢下這么一個爛套,不是你錢多燒的慌,就是你心不在此,只想讓人家注意到你……”夜凰說著看了他一眼:“不會你打算下手的人是……我夫君?”
白衣擺手嘆氣:“其實也未嘗不可啊?”
“未嘗?”夜凰挑眉:“你到底圖什么?”
白衣看她一眼忽然笑了:“我想讓一個人明白,她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她想得到的,我也能得到”
夜凰眼一轉:“我懂了,那位令狐姑娘?”
白衣斜睨她一眼,繼而抬手看了看禪房后,沖夜凰說到:“多謝你提醒我,我才發現,我搭檔很糟糕,不過,我的那部分還是不錯吧?”
“不錯,很不錯”夜凰自然是會拍馬屁的響應。
“那就好,只是很可惜,我還是要殺了你”說著他要抬胳膊,夜凰卻不干了,當即低吼到:“你這人怎么這樣,油鹽不進的……”
“沒辦法你知道的太多,而且剛剛還知道了我心里的秘密……所以……”
“喂,要照你這樣,豈不是做你搭檔的人會統統死掉?”
“不,我從來不殺我的搭檔,因為我們是合作關系,合作就必須相信對方,所以我不怕對方知道我的秘密”白衣男子說完笑著抬了手:“來吧,看在你還教導我的份上,我保證讓你痛快……”
“等等”夜凰抬手瞪眼地說到:“那我可以不用死了”
“為什么?”
“因為我有利用價值啊”夜凰說著伸手扯下了白衣男子的手:“想明白沒?我也可以做你的搭檔啊?我有優勢”
白衣男子眨眨眼:“我并不覺得你有你既然不是紅衣會的人,那你就應該是梁國府的人,梁國公收的養女,我不覺得你有立場和我站在一邊。”
“誰說我沒立場”夜凰當即捶了下拳在掌:“我不過一個奴仆罷了,莫名其妙的被認成養女,又莫名奇妙的把我嫁給了他人人都當我是好福氣,都羨慕我,可我一點也不開心我只想嫁給我心里的德華哥啊”
“德華?”白衣的眉一挑。
夜凰立刻補救到:“啊,那是我給他起的字,大家其實都喊他,阿牛。”
“起字?怎么你們也會稀罕這玩意?”白衣不解的撇了唇。
“他羨慕村里的秀才,就讓教私塾的先生給想一個,那先生沒理他,我瞧著他不開心,就老惦記著事,后來在梁國公府里,有次老爺下朝回來挺高興,說見到好些好些人,他說的不是字就是號,我聽到就想起那事,就問了一句,若是有人名一個‘牛’字,那他的字用什么合適?老爺笑言:‘牛乃美德也,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如此品德,乃人生華彩,就叫德華吧’我就這么管阿牛哥叫德華了。”
白衣聽了這才點頭,口中還重復著那句梁國公說的話,夜凰瞧著他沒因此發難,便心道一聲險
這古人除了乳名,大名外,還有字號之分。這字通常是對名字寓意的補充,或對家族排行的交代,又或對此人性格的描述等等。而一旦讀了書拜了師的人,也就會被先生授予字,從此對外人介紹自己時說上字,日后別人喊你,也大都是喊的字,號,很少有被人喊名的時候,當然遇上一些武將卻免不了被直呼其名,畢竟他們喊習慣了,大家也不會去計較,但若都是知書達禮的人之間換喊用的是名而不是字的話,這可就很難看了,畢竟直呼姓名大都是確認身份的時候,而一個人什么情況下會被人確認身份?并且哀大于喜,自是,沒人喜歡的。
而夜凰心道好險,則是因為這字另外的一條規矩,這是個不成文但已經被社會所接受的規矩,那就是下九流的人無字,賤民無字,奴隸和女人無字
白衣男子并沒在計較這個,而是看著夜凰說到:“你似乎有些學識?”
“在梁國公府的下人,大多都被拉去聽先生講過一些,免得府里來了貴客,我們出了紕漏給惹來笑柄。”
“哦,可是,你因此就有和我站一邊的立場?”
“有,絕對有”夜凰說著送上一個期待的眼神:“我一心只想去我的阿牛哥身邊,不如我們通力合作把他那個東西給弄來?”
“你行嗎?”
“我好歹是他老婆啊,誰能比我和他親近?”夜凰說著一叉小蠻腰昂頭一下,那白衣便笑了:“你也好意思說親近?”說著動手撥拉了一下她那根代表還沒及笄的小辮子:“你就是比我近便些”
夜凰尷尬的笑了一下:“你想要那個東西,不如我幫你把那東西弄出來給你,當然事后你要給我些銀兩幫我逃出這里可以不?”
白衣笑了笑:“放著從三品大員的妻子不做,你竟想著一個牛娃?”
“哪又如何?喜歡還分貴賤嗎?再說,我心里若是喜歡這個人,我管他是大官還是放牛娃?在我眼里,他,就是他哪怕他變成一棵草,一盆花,我也會喜歡他的”夜凰說完這話,內心上下哆嗦了十幾回,連后背的冷汗都變成了惡寒。
“你說的很對我做了一個決定,一個很有意義的決定。”他說著手又猛然抬了上來,這次快的夜凰都沒能看清,他的手就捏在了她的咽喉處:“我讓你做一個選擇,要不就是做我的搭檔來和我得到那個寶貝,要不就是讓我GAN掉你”
夜凰無奈的翻了眼:“我都和你說了半天,不就是要做你的搭檔嘛你還決定什么啊”
白衣松開了夜凰的脖子:“我的決定是這個:我要你做我的朋友”他說著很真誠的沖夜凰欠身:“你說的我很認同這個說法我喜歡我一定要找機會告訴她”
夜凰呵呵一笑:“那既然是朋友了,總不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白衣一笑:“我姓余,通常別人都喚我余少,我的名字叫:余歌。”
“字呢?”她掃看到他一身的衣料,都是華美型的,雖然現在知道他非正行,可是先前他對一個字的反應那么大,就足以說明這人也是有學識,混跡在文人墨客的圈子里的,自是有字的,哪怕他是練武的,也一樣有字
“我沒有字。”他笑著說:“那你叫什么呢?”
“付夜凰。”
“付是梁國公的姓,你自己原本是……”
“武,武將的武。”她說著,心顫抖了一下:這便宜爹的封號是多么的錚錚鐵骨啊
“呵呵,好,那不若我們……算了,只有改天在想法子和你聯系說說計劃了,我要走了誒,你有沒羊,你心里又裝著什么牛哥,那你關注那個人做什么?”余歌忽而發覺不對,開口詢問,夜凰趕緊說道:“我關注他是因為,我夫君的妹子對那人有意,托我留心觀察……”
“哦,是這樣”說著他一擺手:“我會找你的”說完人就跟猴子一樣抓了廊欄盤身而上,繼而換到內里,就似一個織網的蜘蛛一樣,來回的倒手就把自己給蕩出去了。
夜凰看他動作,就知道這人狡猾,竟借廊檐蓋了起身,而自己恰恰位于廊頭處,自能看到同往禪房的那條路,當下也就轉身向望,不多時就看到墨紀和藍颯兩人說著什么朝她這邊走來。
夜凰收了目光立在廊頭處,用眼角掃看余歌的存在,卻已經看不到他的影蹤。
這家伙如此好的身手,吃的竟也是偏門飯呢她想到這里笑了一下,心里卻瞬間涌上一種難以壓制的激動。
這激動先前才生,就因為余歌的陰晴不定而被生死選擇給克住,如今死亡已去,生存得保,這激動就入溫水煮娃一般,生生的從百骸里竄出,只激動的她那身子都有些不由自主的打顫起來。
真的會是它嗎?若是它,那我豈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東西竟然在墨墨的手里,哈,哈哈,太好了,我一定可以找到它希望是它希望是
夜凰激動的在內心咆哮,那兩人說話的聲音也依稀能聽到一點音色,當下夜凰掐了自己的手指:別抖了,平心靜氣,平心靜氣你可以的
夜凰開始在心中默念,當墨紀和藍颯到了廊前時,她已經一臉平靜的立在廊柱上,眼望著廊下那一棵掛滿了幅條的菩提樹。
“夜凰”墨紀喊了一聲,人便朝她走來,使以夜凰回眸時看到了墨紀對她淺笑著伸手,也看到了藍颯對她做出了一個“是誰”的口型。
手被墨紀牽住,夜凰堆上一個淺笑,而后她低聲說到:“這里是佛門,你這般拉著我,不大好吧”
“無妨”墨紀說著拉她往藍颯身邊去,夜凰看著藍颯,不免雙眼浮現一絲擔憂,那藍颯瞧看著他們微微后退一步讓出空來,眼神也仿若無視了他們的牽手。
兩人來,三人去,夜凰一直在想,應該用什么法子來和墨紀相見,當她們一并到了寺前廣場時,夜凰眼一轉開了口:“剛才那個女孩子說得甚為可憐啊藍幫主,你真的是看見那個人動了那女子的荷包?”
藍颯此時臉上浮現一絲尷尬:“哎,說來也巧,我剛到寺廟來,打算四處看看,就注意到那個姑娘一直在香爐前拿著香拜四方,別人拜罷四方也就是了,她卻一直在那里拜啊拜的,我就猜想是不是許還什么大愿,結果就看到她身邊晃過一個人,袖子在她身前掃了一下,她的荷包就是下甩的搖擺,我有些疑惑,便猜他是個偷兒,那人看似沒得手,轉了一圈又到了這女孩子近前,于是在他再次下手的時候,我就出手了”
“你抓住了他對吧?那他到底拿沒拿那荷包?”夜凰笑著發問,藍颯自是點頭:“我又不傻,若不人贓俱獲怎會動手,是以我抓住他手腕時,他已經抓住那荷包,只是我才剛喊出一個‘偷’字,他就側身舉掌打來,顯然是個練家子,我們兩個這才交手。”
藍颯說著眼露笑色:“不過雖然是誤會一場,但是我很高興,至少那個姑娘得到了這人的幫助,挺好”
“藍幫主喜歡助人為樂?”墨紀此時開了口,臉上掛著一絲笑意。
“不敢說日行一善,但生平最敬佩善心大義之人。”藍颯說得一臉坦誠:“是而若能助人一筆之力,有何不可?”
他這般赤誠的性子,看的夜凰心中又暖又亂,暖是暖他的愛心,亂是亂他這人太正,也不免容易上當。
“那藍幫主日后定是個慈翁”墨紀笑著說了一句,就看了眼夜凰,看得夜凰想把“你上當了”給說出來都不好開口,但她心中又掛著藍颯,怕他上當,在心中罵了三次墨墨太不仁義后,便出口說到:“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啊你就不擔心他們是騙子,在布局騙你嗎?”
“騙子?”藍颯一愣,繼而笑了:“應該不是吧,若不是我多管閑事,我也不會和他們有交手,更不可能知道這內里的事,這怎么會專門布局來騙我?”
夜凰當即翻了白眼:“是你自己要多事去管的啊”說完這話她意識到身邊墨紀看了她一眼,便又言到:“藍幫主,您是好人,救過我們,更救過軒兒,我和墨,我和夫君都是很感激你的,所以這件事,我們還是覺得告訴你好些,那怕會讓你有些難堪。”
“事?什么事?”藍颯駐足而問。
夜凰伸手扯了下墨紀的胳膊:“這里的內情還是讓他和你說吧,我都是他提醒后,才明白過來的”
墨紀看了夜凰一眼,開口道:“你是好心思量,卻也要顧忌人家的臉面才是。”說著他轉身對藍颯一笑:“藍幫主剛才和我去了禪房的,咱們和方丈大師的言語,你好生回味一下,就會明白的,尤其是我和方丈寒暄的那幾句。”
藍颯站定在那里思索,墨紀卻是邁步前行,當下夜凰只能跟著他走,將藍颯留在身后。
走了兩步沒見藍颯跟上,夜凰就不滿地沖墨紀埋怨起來:“你這人怎么這樣?人家救了你兒子,是你的恩人啊,你就不能直白的和他說?”
墨紀轉頭看著夜凰,那淡淡地笑容里透著一份嚴肅:“正是因為他是我的恩人,所以我才不能告訴他”
“這是什么道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墨紀沖著夜凰輕言,夜凰一聽,撇了嘴兒:“這會說的好聽,是叫人家學道理,可我看你壓根就沒想說破的”
“我是沒想說破,他藍颯又不是蠢人,一時豪情仗義信了,自己回味一下未必想不明白?”
“說的輕松,他要是沒想明白呢?要是下套的人立刻找上他說:‘兄臺你挺仗義,那姑娘的娘又病倒了,我剛好做生意進貨一時拿不出太多銀兩,不如我押到你手里一兩件東西,你先換我些錢財救那位姑娘如何?’你看他那份仗義性子,只怕會把身上的錢全給了不說,還會把體己拿出來吧”
“甚至連押的東西也不要”墨紀接了一句,卻盯著夜凰說到:“可這又如何呢?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果一個人只是聽別人告訴他哪里有破綻,那么他最多是逃掉這次的騙局罷了,下一次呢?他身邊還有明眼的人嗎?如果真想幫他,就讓他知道一次什么是上當受騙,那么再遇這種事,他得戒心會高很多,而且,以他的聰明,只怕要騙他就沒那么容易嘍”
夜凰聽了這番話,發現自己竟啞口無言,因為聽起來這是有些過分,屬于知而不幫,但事實就是如此,你苦口婆心說的再多,也不如他吃虧一次長教訓當下夜凰往藍颯那里瞧,卻看到了藍颯沖自己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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