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這突然而來的手,令夜凰嬌軀一震,心中叫罵了一聲:你大爺的!她便轉身欲和這個老水仙先拼上一把,哪知道剛轉過頭,就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下意識的后仰了腦袋,就自是看清了那張依舊裝逼的臉。
也許是因為兩者距離太近,近的他和她的臉幾乎只有五厘米的距離,這使得夜凰那揚到下巴處準備反手抽過去的手,竟沒辦法甩出去,而她人小,畢竟是個十四歲的少女,于是本來應該是抽臉的舉動生生的就變成了抬手護胸的架勢,再配合上夜凰那已經睜大的一雙眼,立刻顯得十分的震驚,好似被嚇到了一樣。
墨紀見夜凰如此動作,當下眉微微地蹙了下說到:“至于嗎?我有那么可怕嗎?”
可怕?夜凰眨巴下眼,不明白這個老水仙怎么冒出這么一句來,她甚至因此而反省:到底自己做了什么,讓對方會認為自己是害怕!
此時那家伙又沖她言到:“大半夜的不睡覺,一會穿一會脫,一會躺一會起的,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和你說了明早要上船,你此時還瞎折騰什么?難道你已經打算……半夜私逃不成?”
迎著對方那充滿探究的眼神,夜凰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的掛出了笑容來:“您還沒給我休書呢,我私逃離家不成了過街老鼠了嗎?您放心,為了我自己日后的安寧,為了梁國公不被人指手劃腳的當笑話,您一天沒休了我,我一天不會離您而去!私逃?我才做不出來呢!”
墨紀之前的腔調雖然充滿了不解與輕嘲,但卻并無怒氣,而這會夜凰這般再次強調起休書來,自是聽的他暫時丟掉的怒氣又跑了回來,當即挑眉言到:“怎么?你還知道你是梁國公府出來的人?那你三番四次不知好歹與我這般口出狂言的時候,可有想到你是梁國公府出來的人?無知,任性!刁蠻!”
墨紀說完便是倒頭躺下一副不理人的樣子,夜凰卻被那三個詞刺激了一把,伸手就去扯墨紀的衣領,準備和他爭論一道,卻才一張嘴,毫無預警的鼻子一癢,當下就是一個噴嚏沖了出來,結果伴隨著那有些氣壯山河的噴嚏,某男的臉上遭遇了一場微型的強降水,當即整個臉皮在濕漉漉里充滿了詫異!
一秒,兩秒,三秒……
在墨紀此時的發愣里,夜凰卻是腦袋里警鈴大作,心都不由的狂跳起來:怎么辦?分手歸分手,下堂歸下堂,最多就是兩人從此毫無瓜葛不相往來,可自己這一個噴嚏弄人家一臉口水,這不是自找麻煩嘛!人家可是從三品的大員啊!我就一個庶民,如此舉動,失禮尚不必說,若這家伙拿這個來說事,說我什么對官員不敬或是對戶主不敬的,我豈不是要挨板子?
夜凰腦袋里還在跑馬般的做事件分析和推演,那邊墨紀忽而就猛的一個大喘氣,瞪著夜凰說到:“你,你竟然敢……”
“阿嚏!”夜凰此時嘴巴一張,又是一場強降水啊!于是某人滿臉口水的進入抓狂階段,撐身而起就要發飆,可此時身前的夜凰卻是縮著肩膀一個哆嗦,繼而搶言在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阿嚏!我,我著涼了!”
某人被搶了發言先機正是不滿,皺著眉準備發怒,卻忽而回味了剛才的言語,盯著夜凰言道:“你還知道著涼?一會穿一會脫的能不涼嗎?叫你睡覺你不睡,這下……”
“你怎么還能怪我?”夜凰的雙眼霎時涌出了淚水:“被子都被你卷了去蓋,我就是被凍的發冷才不得不起來穿衣,可喜服上身,這般睡下,明早起來必然有皺痕,到時有失體面,丟人的可是你!”夜凰說著雙腿一縮,人用那委屈的眼神瞪了墨紀一眼,便是趴到膝蓋上哼唧著做嗚咽狀!
墨紀年方二十八,已近而立之年,女子不少見,但偏偏女子的眼淚甚少見,那夜凰的眼淚已落下,他那滿臉的怒色就已經僵化,再聞聽了夜凰的言語后,這臉上的怒色早已變得訕訕,當下面對著抱膝而哭的夜凰,他伸手在空中猶豫了幾番后,才推了下夜凰的胳膊:“好了,別哭了!”
夜凰先前還是嗚咽狀,此時陡然一聲哇的就嚎了起來,把那墨紀驚的一把抓她拉扯入懷,當下伸手捂上她的嘴便是貼著她的耳,又急又焦的說到:“別嚎啊,這是驛站!你難道想我們在此把臉丟盡嗎?想想你養父,再想想我,你難道希望明天整個驛站乃致漕船上的人都將我們當做笑資嗎?”
夜凰被捂著嘴巴怎好爭辯?當下只得搖搖頭,不再出聲,于是墨紀見她明白過來這才松了手,夜凰立刻從某人的懷里朝前爬了兩步,拉開距離,半低著腦袋瞧著墨紀,。而墨紀見狀,便長吐一口氣后皺眉說到:“這個,我獨身太久,一時無查,忘了留被于你,是,是我的錯!”他說著似不好意思一般的紅了臉,爬下了床去擦洗那濕乎乎的臉。
夜凰見他去洗臉,這心里才算安然,內心在贊揚了一番自己的機靈猴,她眼掃那被褥,立刻就覺得身上的涼意重了些。夜凰本著不虧待自己的原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人直接就往那被窩里一鉆,立刻被窩里殘留的熱氣給了她星點的暖意,而此時墨紀也擦臉回來,正瞧見夜凰鉆進被窩時,臉上浮現的一絲滿足,便是愣了愣,繼而眼里竟浮現了一絲憐色,雙手也在身前交疊著掐了一把,而后才走回了床前,脫鞋上床,抬手一掀被子,這人就進了被窩!
夜凰一驚,就要開口,可墨紀卻閉眼說到:“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著涼了!”
夜凰的口張了張,咽下了那些本要出口的言語,她轉頭借著那燭光看了眼身邊的這個男人后便轉了身,將背給他。
睜著一雙眼她想著自己要怎樣才能和這人和平分手,雖然這個人并不算差,可她到底對這個國度禮法,社會制度以及男子地位觀察了十年,她絲毫不覺得嫁給一個大官算是幸福!所以她覺得自己還是趁早和對方說三有那拉才是真理!
正想著,忽而鼻子一癢,又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夜凰難受的揉揉鼻子,開始懷疑自己鐵打的身子竟要感冒時,腰上不但多了一條胳膊,后背也迎上了一片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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