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湖畔蛇蹤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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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蛇蹤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溪明月  分類: 言情 | 另類職業 | 幻情 | 虐戀情深 | 穿越 | 一溪明月 | 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 
正文

正文

喻守成蹲在篝火旁,身上包著一塊厚厚的氈子,一張俊顏已是青得發紫,不停地打著寒顫。

“快,喝碗姜湯~”莊然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滾燙的姜湯送上來。

“嘿嘿~”喻守成咧唇一笑,傾身過去,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大口,咂咂舌:“還是我家妹子對我好,一碗姜湯喝下去,比神仙都……阿切!阿切!”

話沒說完,一邊好幾個噴嚏打將出來,莊然避之不及,一口湯盡數噴到了她的衣裙之上。

居“嘖嘖嘖~”朗四叉腰站在一旁,斜著眼睛看他,搖頭:“老二,你再這樣玩下去,這半個月都要泡在湖里!”

“嘿嘿~”喻守成不理他,笑嘻嘻地瞅著莊然:“有什么要緊?不過臟了一件衣服,我家妹子不會怪我的,哦?”

莊然失笑:“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沒什么大礙。”

赭喻守成聲音大了起來,拍著胸脯嚷:“你二哥是什么人?別說只是到湖里捉魚,就是在冰上睡個一天一晚保證也沒半點事!”

“得,”朗三陰陽怪氣地道:“你就吹吧!早晚吹死你!”

“不信?”喻守成嚷:“不信咱倆現在就比比,看誰在冰里呆的時候長?”

“行了,”莊然把湯碗往他手里一塞:“廢話少說,趕緊喝湯!”

“別~”喻守成瞥一眼姜湯,嘻皮笑臉地道:“咱又不是坐月子,喝什么姜湯呀?燒雞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想得倒挺美!”朗四刺他一句:“你做啥好事了,還想著吃燒雞?”

喻守成不理他,只望著莊然笑:“我又沒指望你心疼,不過,我妹子肯定會把她的那份留給我。”

莊然忍俊不禁,從身后摸了只碗出來:“給你!”

朗三看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你還真給他留著呀?”

“只有一條雞腿~”莊然臉紅了,小小聲地解釋。

喻守成得意洋洋:“羨慕吧?羨慕你也跳到湖里去游幾圈呀~”

瞧見沒有?這就是有妹子的好處!

朗三氣呼呼地瞪著莊然:“小四平時對你處處關照,這小子除了一張嘴,還剩啥?你咋光惦著老二?”

莊然:“……”

“老三~”朗四哭笑不得:“你沒吃過雞腿呀?”

喻守成故意氣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發出嘆息:“嗯,真香,抹了蜂蜜烤的吧?我妹子的手藝就是好,吃支雞腿快活似神……”

“你!”朗三氣壞了。

“三爺~”莊然柔聲喚了一句。

“什么事?”朗三炸了毛。

“我給你留了碗銀魚羹,你要不要?”莊然遲疑了一下,問。

“銀,銀魚羹?”朗三頓時口吃了。

“嗯~”莊然略有點羞澀地道:“給王爺做的時候,順便留了一碗,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沒敢拿出來~”

“三爺!”楊西忍住笑,一掌拍上他的肩:“魚羹可比烤雞難做多了,二爺輸了!”

“要要要,當然要!”朗三樂開了花,神氣地睨著喻守成:“看到沒有,老子有魚羹吃!”

眾人見他爽直得可愛,再也忍不住,轟地一下笑開了。

喻守成把雞腿扔了過去,笑罵:“沒出息的東西,一碗魚羹也值當樂成這樣!給,撐死你!”

相比這邊的喧鬧,另一處的篝火卻是冷冷清清。

慕容鐸板著臉,沉默地坐在火堆旁,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森冷氣息。

姜梅看了眼他的臉色,擔心地問:“阿郁,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沒~”慕容鐸心不在焉地答。

那些家伙的口味啥時變得這么奇怪了?

就算在山莊里憋久了,沒見過幾個女人,但基本的審美觀點還應該保留,不至于為個丑八怪爭得面紅耳赤吧?

“才怪~”姜梅握著他的手,欲去探他的額:“你的手這么冰,不會是吹了風,著涼了吧?”

慕容鐸偏頭避開:“說了沒有!”

這時,那邊傳出行酒令的呦喝聲,姜梅瞧得又妒又恨:“莊然平時蠻斯文含蓄,想不到進了山,跟這些侍衛玩得那么瘋~”

停了一下,見慕容鐸不吭聲,大著膽子繼續煽風點火:“怎么說,她也是名義上的靖王妃,最少該顧忌一下你的臉面吧?”

慕容鐸瞥她一眼,淡淡地道:“我記得,你跟藍三他們走得也挺近~”

“人家哪有?”姜梅嬌聲抗議:“我才不會象她一樣尊卑不分!”

“梅子,”慕容鐸轉過頭來看她,聲音沒什么起伏,心中卻難免升起一絲惆悵:“你變了。”

都說環境改變人,這話果然不假。

梅子這些年被君墨染捧在手心,享盡榮華,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

她早已忘記了當初處境艱難時,那些向她伸出的溫暖的手。

“呃?”姜梅一驚。

“以前的你,不管對誰都很尊重,既使是洗衣做飯的婆子,都一視同仁。”慕容鐸慢慢地道。

這一點,莊然反而比她更象之前的梅子。

當然,這跟她容貌丑陋,從小飽受歧視也有一定的關系。

“你什么意思?”姜梅暗自警惕,臉上顯出委屈之色:“我是心疼你,替你不平,你不領情就算了,反而責怪我?”

“我只是說事實,沒有責怪的意思~”慕容鐸微微嘆氣。

只是,看著她,逐漸失去一些最寶貴的品質,感到遺憾。

姜梅按捺住脾氣,揚起笑臉道:“人總是會變的。我記得,那時的你,雖然刻薄,起碼比現在直爽~”

慕容鐸倏地飛紅了臉:“什么意思?”

“你敢說,”姜梅斜睨著他,悠悠地問:“對喻二爺的處罰,僅僅只是他違反了軍紀?”

“他身為將軍,帶頭擾亂軍紀,不嚴加懲治不足以正軍規!”慕容鐸義正詞嚴地道。

“那朗三爺呢?”姜梅淡淡地問:“明明兩人同犯,為何只罰一人?”

慕容鐸窒了一下,強調:“老二帶的頭!”

姜梅笑了笑:“若這么說能令你心安,那便是這樣的吧。”

“本來就是這個理!”慕容鐸很不高興。

“好了~”姜梅見他生氣了,笑道:“別生氣了!我們也叫幾個人,一起行酒令吧?”

“你會不會喝酒呀?”慕容鐸狐疑地看著她:“別到時,全都賴給我!”

姜梅偏過頭,嬌媚地睨著他:“那你幫不幫呢?”

“姜姑娘~”朗四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淡淡地道:“王爺正在恢復期,暫時不宜多飲酒。”

“阿郁可以以茶代酒呀~”姜梅不以為然:“行酒令,圖的只是個氣氛,不會真的計較這么多吧?”

“不會喝就別玩,摻假有什么意思?”慕容鐸皺眉。

“阿郁!”姜梅生氣了,站起來,轉身就走。

死瘸子,脾氣這么臭,活該沒有人喜歡,孤獨一輩子!

“王爺,”朗四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不怎么熱心地勸:“你不去追?”

慕容鐸其實有些后悔,當著朗四卻抹不開面子,冷著嗓子道:“放心,她走不遠。”

“大小姐說到時間針灸了,要我推你入帳篷呢。”朗四也不勉強,簡單地說明來意。

“哼!”慕容鐸冷哼一聲,緩了臉色:“我只當她玩瘋了,原來還記得自己的責任呢?”

朗四微微一笑:“大小姐做任何事,王爺都是最優先考慮的。”

正是因為這一點,大家才會不由自主地喜歡她,心疼她,下意識地維護她,代替王爺,彌補她……

慕容鐸冷哧:“誰要她假惺惺?”

說著話,兩個人已進到慕容鐸的大帳,里面空無一人:“人呢?”

“王爺請稍候片刻,”朗四恭敬地答:“大小姐先回帳換衣服,順便拿藥箱,馬上就到。”

“丑鬼多做怪!”慕容鐸冷笑:“扎個針而已,換什么衣服?就算一天換一百套衣服,賴蛤蟆也變不成天鵝!”

“老二剛才不小心吐了她一身~”朗四不著痕跡地解釋。

話未說完,突然聽得女子短促的尖叫傳了過來。

“梅子!”慕容鐸臉一變,推了輪椅就要往外沖。

“王爺別慌~”朗四保持理智:“警戒的侍衛沒有發出警報,證明不是外敵入侵。天黑路滑,很可能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我去去就來。”

明月的分割線

大家圍著篝火行酒令,莊然悄然自人群中退出,跟朗四打了聲招呼,徑直回了自己的帳篷。

外面篝火熱烈地燃燒、跳躍著,到處洋溢著歡快的氣氛。

月亮放肆地揮灑著它的溫柔;架子上的烤銀魚飄著濃郁誘人的甜香;侍衛轟笑打鬧的聲音不時穿過帳篷鉆到耳中。

莊然抿唇一笑,彎下腰,從權當床鋪的地氈上取過包袱打開,找了一套干凈衣服換上之后,正打算出門。

一陣極輕微的悉簌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了燭臺過去,一道暗影從眼前一掠而過,轉瞬沒入了地氈之下。

她跟過去,翻開地氈,一條通體赤紅如火的蛇,粗如拇指盤成一團,昂起紅色的頭顱,沖她吐著血紅的舌頭。

“小家伙~”莊然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不動,試圖表現友好:“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快回去,小心給人逮住了,做成蛇羹~”

一般來說,不論是哪種動物,對人類和火光天生有著畏懼感。

這邊鬧翻了天,這小家伙居然不知死活,鉆到她的帳篷里來,實在是件奇怪的事情。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事實上,她對蛇這種軟體的爬行類動物,溝通能力一直很弱。

她不確定,它能不能聽懂自己的意思?

她只能保持平靜,以免刺激到它。

一旦它感覺到危險,必定會主動出擊。

這種蛇她雖然從來不曾見過,但只需看它那顆三角形的扁平頭顱,就足以證明它的毒性有多強。

人與蛇對恃了約摸半盞茶,大概是感覺不到威脅,赤蛇終于低下它高高昂起的頭,慢慢地沿著帳篷邊緣往外溜。

莊然悄然松了一口氣,剛要離開,忽然看到姜梅氣呼呼地往這邊而來,走的正是赤蛇離開的方向。

她吃了一驚,想要叫住她,又怕驚動了蛇,只好拼命向她做手勢。

“莊姑娘,”姜梅見她擠眉弄眼,詫異地走了過來:“什么事?”

“小心!”莊然警告。

然而,來不及了,赤蛇剛好溜到她的腳邊,她一腳踩了下去。

蛇身反轉,閃電般在她的小腿上咬了一口,迅速消失。

“啊~”姜梅逸出一聲尖叫,身體如蝶,翩然倒下。

“姜姑娘~”莊然接住她,兩人一起倒在雪地上。

聽到尖叫,人群迅速涌了過來。

喻守成沖過來,把莊然扶了起來:“傷哪了?”

“我沒事!”莊然神色焦灼:“快,姜姑娘被蛇咬傷了!”

喻守成猶豫一下,百里晗已然趕到,分開人群,將姜梅抱起來,就近送入了莊然的帳篷。

“蛇?”朗三眨著眼睛,跟過去:“哪來的蛇?你確定是被蛇咬傷了嗎?”

莊然又愧又悔:“都怪我,我應該早點提醒她的~我早就發現了那條蛇~”

“別慌~”喻守成按了按她的肩:“若真是蛇咬的就不怕,百里公子的蛇靈珠專解蛇毒。”

“嗯,”朗三也跟著寬她的心:“是蛇咬的就不怕,有公子在呢!”

百里晗瞥他一眼,淡淡地道:“話不能說得太滿。我的蛇靈珠雖是對癥之藥,也不是萬用靈丹。”

這時,朗四推了慕容鐸趕到:“什么情況?”

“姜姑娘被蛇咬了,”百里晗笑了笑,退到一旁:“你來得正好,去檢查一下她的傷口怎樣?”

“百里,”慕容鐸直著喉嚨嚷:“這個時候,你還拘什么禮呀?”

“如此,得罪了~”百里晗點了點頭,朝平躺在地氈上,已陷入昏迷的姜梅施了一禮。

莊然趕緊從旁提醒:“我看得清楚,咬在了左小腿上。”

朗三等人自覺退出帳篷回避,百里晗蹲下身子,撕開她的褲腿,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小腿。

只這么一會功夫,白若凝脂的肌膚已慢慢染了一層青色,傷口附近更是變成了黑色,隱隱散發著腥臭之氣。

慕容鐸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好厲害的毒!”百里晗低喃一聲,面上陰晴不定。

莊然跪在她身旁,將她的身子摟在懷中,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你的蛇靈珠呢?趕緊給她服下吧~”

百里晗蹙起眉峰,從懷里摸出一只藍色瓷瓶,倒出一顆通體艷紅,幾近透明的珠子,塞到她的嘴中。

蛇靈珠入口即化,變成滑膩冰冷的液體,如蛇一般順著她的喉嚨鉆進胃中。

姜梅一陣惡心,張嘴“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堆烏漆抹黑,又腥又臭的胃內殘留物。

“吐出來就好了~”莊然舒了一口長氣。

慕容鐸擰緊了眉,追問:“百里,你確定蛇靈珠有效?會不會還有殘留的毒液?”

“王爺放心,”莊然扣著她的脈門,默了一會,道:“姜姑娘的脈息很穩,為防意外,我再替她施一回針,拔掉余毒。”

姜梅吐出這口污穢之物“哎呀”一聲低吟,悠悠醒轉。

“梅子,你怎么樣?”慕容鐸推了輪椅上前詢問。

“拿水來~”百里晗未動聲色,淡淡吩咐。

帳簾一掀,一只水囊遞了進來。

莊然接過水囊,剛想遞給姜梅,慕容鐸一把搶過,拔了塞子,親自喂到姜梅嘴邊,柔聲道:“來,漱漱口。”

莊然神色尷尬,只好默默地退到一旁。

滿嘴腥膻的味道已令姜梅很不舒服,就著他的手,含了一大口,咕嚕嚕漱了一陣,吐出來。

百里晗見她毫不顧忌,穢物全吐在了地氈上,有些更濺到莊然的衣物包裹上,當下眉心一蹙,很是不快。

姜梅全無所覺,直到將滿滿一袋水都用盡,這才喘了口氣,感覺重新活了過來,偎在慕容鐸懷里,嬌聲道:“阿郁,人家頭好暈~”

慕容鐸一臉緊張,顧不得污穢,彎腰將她抱到懷里:“怎么個暈法?除了暈,還有哪些癥狀?”

“人家腳好疼~”姜梅無限委屈,眼中珠淚滾滾。

“百里,”慕容鐸焦灼地抬頭看他:“你的蛇靈珠會不會不對癥?她吃完還是頭暈!”

百里晗冷冷地道:“我也暈,被她吐的那堆穢物熏的!”

臭成這樣,這個帳篷今晚是不可能睡人了!

姜梅神色一僵,臉上浮起紅暈,眼底卻涌起一股強烈的恨意!

“越漄!”莊然愕然,急急阻止:“你怎么能這樣說?”

帳篷吐臟了有什么要緊?大不了換個地方再扎,地氈也可以洗洗再用,哪能跟人命相提并論?

百里晗這話,實在說得有些刻薄~

慕容鐸面色陰沉:“你什么意思?”

難不成梅子中毒,還比不上莊然的帳篷被弄臟重要?

“沒什么意思~”百里晗拽著莊然的手:“走,到外面透透氣。”

“不,”莊然搖頭:“你先走,我還要給姜姑娘和王爺扎針……”

“你當然要負責,”慕容鐸冷冷地看她一眼,帶著姜梅離開:“梅子有任何閃失,都要算到你頭上!”

“阿郁,”姜梅柔聲道:“你講點道理好不好?蛇又不是莊姑娘養的,被蛇咬了是我倒霉,怎么能怪她呢?”

“關不關她的事,她心里清楚!”慕容鐸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他剛才聽得清清楚楚,她早就看到那條蛇,故意不加警告,眼睜睜地看著梅子被咬!

莊然呼吸一窒,心如刀絞,胸口象塞著一團亂麻,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是,沒能及時警告姜梅,害她受傷,她是很自責。

但是,她不是神仙,怎知姜梅剛好會在這時經過?

他怎能不分青紅皂白,把所有的責任都算在她的頭上?

“大小姐,”朗四微微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勸:“王爺在氣頭上,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朗四,備熱水~”慕容鐸的吼聲隔空傳了過來。

“是,來了~”

百里晗扶著她的肩:“別理他,慕容有時就是條瘋狗。”

莊然沒有說話,心中無限酸楚。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本來以為,他對她已然有所改觀。

原來,改的只是表面,他的心,依然只為姜梅而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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