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狼王令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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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令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溪明月  分類: 言情 | 另類職業 | 幻情 | 虐戀情深 | 穿越 | 一溪明月 | 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 
正文

正文

半夜,莊然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

“擦擦擦~擦擦擦~”

側耳細聽,聲音是從臥窒后窗處傳來,隱約間似乎還有人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難道是夜里有人發了急病?可為何不走前門,偏要在屋后敲窗?

居她心中疑惑,披衣下床,掌了燈過去察看。

剛推開窗,一團暗影已躥了進來,毛絨絨的尾巴掃過她的臉。

她駭了一跳,差點失手摔了油燈。

赭別嚷,是我!

一個極熟捻的聲音響起,阻止了她即將出口的呼喊。

莊然定睛一瞧,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雪球?”

這么晚了,它怎么會來?

關鍵是,狗舍的門是精鋼所鑄,又有專人把守,它是怎樣出來的?

笨蛋,叫了半天也不醒,早晚喂狼!

雪球圓睜了眼睛,氣呼呼地瞪她。

莊然嫣然一笑,蹲下去摸它的頭:“我們的小雪球餓了呢,對不起哦,我真沒聽到~”

呸!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餓死鬼投胎呢?

莊然也不跟它辯,微笑著拿著燈往外屋走:“早知道你要來,姐姐就給你留點好吃的了。我看看廚房有什么,你在這等我一會~”

呀,你聽不懂狼話嗎?都說了不餓,還要自作主張!

雪球跳到她身前,沖她呲牙咧嘴。

莊然好脾氣地問:“你想要做什么?聊天?游戲?”

無聊!

雪球猛翻白眼:誰有功夫跟你閑聊?別東拉西扯的,我有正事!

莊然噗哧一笑,蹲下去撫著它的脖頸:“好吧,說說你的正事。”

別笑!我聞到的味道了。

“?”莊然一怔:“那是什么東西?”

它是我們狼族之王的印鑒,相當于你們人類皇帝用的玉璽,是號令狼族的憑證。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趕緊,你跟我出去找去!

雪球一臉嚴肅地道。

“哦~那你等我一會~”莊然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衣,一邊驚訝地問:“狼族也有王的嗎?”

她還以為,狼群之間是各自為陣,互不相關的呢!

當然!世間萬物皆有領袖,缺乏了嚴格的統治,無序發展,最終的結果一定是走向滅亡!

雪球極不耐煩,咬著她的裙擺往外拖。

快點,不然,氣味消失了就不好找了!

“你別急呀~黑燈瞎火的,總得拿盞燈吧?”莊然踮起腳,試圖把懸在走廊的那盞氣死風燈拎在手里。

試了幾次,都沒夠著,只得返回屋里搬了條錦凳出來。

她踏上去,一邊取燈,一邊好奇地問:“你們的狼王跑到這附近來了?它出門,要帶著的嗎?”

貌似,她還沒聽說哪個皇帝微服私訪會帶著玉璽跑的呢!

不,早在一千之前隨著最后一位狼族之王的死亡,神秘地消失了!

雪球焦躁地轉著圈子。

笨蛋,你能不能快點?

“馬上就好~”莊然把燈取在手里,回身把房門帶上,跟著雪球沒入風雪之中。

“怎么會不見的?”她忍不住又問。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也就不必辛苦地去找了!

雪球很不高興。

“你想當狼王呀?”莊然笑瞇瞇地瞅著它。

這小不點,年紀不大,抱負倒不小!

我才不是為了爭奪狼王之位呢!

“不想當狼王的狼,不是好狼~”莊然瞧它的模樣有趣,忍不住逗它:“想當狼王又不是壞事,你干嘛不敢承認?”

哼!你懂什么?

自消失之后,狼族就陷入不斷地紛爭和騷亂之中,那些長老為了搶奪家族的利益和最高統治權,而自相殘殺。

千年來,元氣大傷,狼族逐漸從最強大的種族走向沒落~

雪球清澈的雙瞳里,閃著兩簇憤怒的火焰。

“可憐的小家伙~”莊然斂起笑,同情地撫著雪球。

北越治國有方,雖然邊境偶有蠻族侵擾,國內卻并無大的動蕩。

錦州地處江南,物產豐富,兼之交通便利,自古以來就是富庶之地,素有小京都之稱。

國家安定,莊家亦算是小富之家,她雖飽受歧視,終是未嘗過顛沛流離,兵連禍結之苦。

誰要你可憐?等著,我一定找到,迎回狼王,然后統一狼族,徹底結束狼族長達一千年的混亂!

雪球沖她伏低身子,呲著牙既是抗議也是宣誓。

“好小子,有志氣!”莊然摸著它的頭,肅然起敬:“姐姐支持你!”

廢話少說,趕緊走……噓,有人來了!

雪球忽地住了嘴,立起毛發,貼著她的腳而站。

“人?”莊然回眸四顧,到處一片漆黑:“哪里有……”

“什么人?站住!”黑暗中,忽地傳來一聲厲喝:“口令!”

笨蛋,都說了有人,還不信?

莊然從來不曾在深夜單獨出行,哪知竟然還會盤問口令?

她提著風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地立在原地,吱吱唔唔地回:“是我,莊然~”

“大小姐?”也不知從哪里,忽然就冒了一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出來,就著燈光打量了她一遍,狐疑地問:“這么晚了,上哪去?”

上哪?

她總不能說雪球邀她一起去找吧?

那還不得讓人立馬當成妖怪給潑幾桶狗血啊?

可是,急切間,又找不到非得夜深出行的理由。

“侍衛大哥,這么晚還巡查,真是辛苦了~”她心中慌亂無據,臉上還不得不強裝鎮定,微笑著同他閑聊。

侍衛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這是卑職的職責。”

“那,”莊然沖他點了點頭,甜甜一笑,企圖混水摸魚:“你忙,我不打擾你了。”

“大小姐~”哪知侍衛并未被她糊弄過去,依舊巍然不動:“這么大的風雪,你是要干啥去呀?”

笨蛋,瞎咧咧什么,趕緊想個辦法帶我出莊啊。

“啊?還要出莊呀?”她以為就在莊里呢!

莊然一時不察,脫口而出,話一出口,立刻察覺不對,窘得雙頰通紅,尷尬地看著那侍衛。

侍衛一時沒反應過來,點頭稱是:“嗯,夜間巡邏,不光只在莊內,主要是負責莊外。”

王府別院,建在兩國交界之處,與柔然只有一山之隔,守衛自然格外森嚴。

萬一半夜里被賊寇摸上門來,不管討沒討到便宜,都是奇恥大辱。

“嘿嘿~”莊然忙不迭地附和:“那是,那是~”

“大小姐,你~”侍衛話鋒一轉,話題重又兜了回來。

莊然正在窘迫之際,忽聽黑暗中一人喝道:“林大牛!”

“到!”林大牛條件反射地高聲作答。

“你不好好巡視,又跑去偷喝酒了不成?”朗三黑著一張臉,大踏步地走了過來,忽地見了莊然,愣住。

“三爺~”莊然擠出一個笑容。

“你在這里干嘛?”朗三驚訝地瞥她一眼,眉峰一皺,忽地大喝一聲:“誰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出來!”

林大牛嚇了一跳,身子瞬間挺得筆直:“回三將軍,卑職正在盤問大小姐,沒有鬼鬼祟祟!”

雪球知道瞞不過,只好聳著腦袋,從藏身之處躥了出來。

“雪球?”朗三見了它,分外吃驚:“怎么會是你這家伙?”

他再看莊然一眼,忽地瞪大了眼睛:“你偷了雪球,想把它弄到哪里去?”

豬腦子!

雪球再次不屑。

莊然忍俊不禁。

敢情在狼的眼里,豬也是又笨又蠢的家伙。

她不敢笑出聲來,拼命咬死了唇,可是嘴巴有面巾遮著,眉毛卻暴露在外,瞧在朗三眼里,自是格外可疑。

“大小姐,你擠眉弄眼的,想干啥呢?”朗三很是不高興,黑著一張臉:“是不是覺著我可笑?”

“不是,絕對不是!”莊然趕緊澄清:“只是風太大,雪迷了眼睛。”

“是嗎?”朗三半信半疑,冷冷地問:“那你帶雪球上哪去?”

這個女人還真是多變,一會一個樣,害得他的情緒也跟著起伏不定。

一會覺得她可憐,一會覺得她可恨,這會子,又覺得她可疑……

這輩子,他還從來不曾對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特別丑的女人,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

“沒有~”莊然急中生智:“不是我帶雪球出去,而是雪球帶我出來的!”

“雪球帶你出來?”朗三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她:“它怎么帶?難道它跟你說,睡不著,要你帶它出去玩?哈哈哈哈~”

莊然心中咯噔一響,到底心虛,只好干笑數聲:“嘿嘿~”

雖不中,亦不遠。

“哈哈哈~”林大牛跟著大笑:“狼會說話,哈哈哈,真好笑~”

朗三忽然斂起笑:“你覺得我會信?”

“雪球雖然不會說話,”莊然狂汗,陪著笑臉:“但它先是撞我的窗子,后來又一直咬著我的裙子,把我往外拖,不知不覺我就到這里來了。”

說到這里,她福到心靈,又添了一句:“我猜想,肯定是有人在山里迷了路,它要帶我去救人?”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沖雪球揮了揮手。

小家伙,想找,就趕緊照我說的做!

蠢豬,這是什么爛理由?

救人的話,朗三這呆子肯定要跟著去,到時你從哪里變出一個迷路的人來給他?

雪球氣得猛翻白眼。

“嘿嘿,先過了這關,其他的以后再說~”莊然略略心虛,垂下眼簾。

過什么關?

帶著他,怎么去找?

“是嗎?”那邊朗三果然生出猶豫:“真是雪球帶你來的?”

“當然,”莊然硬著頭繼續往下掰:“我怎么可能把它從狗舍中帶出來?”

“這倒也是~”朗三的思維一慣走直線,既然采信了莊然的主詞,立刻做了決定:“夜里黑,雪又大。救人的事我看著辦,你回去吧。”

“那不行~”莊然趕緊拒絕:“我是大夫,萬一那人受了傷,可以就地施救,省得一來一回耽擱了時間。”

看,教我猜著了吧?

雪球恨得牙癢癢。

“那好吧,你小心點。”朗三說著,順手從城墻上取了枝火把摯在手里:“雪球,前面帶路!”

女人,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一起做大事!

雪球發著毒誓,不情不愿地躥到前面。

它心中生氣,一出了莊門,立刻撒開四腿,飛奔起來,眨眼之間消失在風雪之中。

“喂!”朗三本想把它拽住,遲了一步,只得大吼一聲:“林大牛,你好生保護大小姐,她若少了一根頭發,提頭來見!”

“得令!”林大牛挺胸抬頭,中氣十足地吼。

莊然苦笑。

得,忙活了半夜,最后關頭,愣是給甩掉了!

她不甘就此折返,提著燈沿著一狼一人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林大牛緊張兮兮,一手按著刀柄,一手摯著火把,兩只眼睛不停地左右顧盼,唯恐她一個閃失,跌了一跤,自己性命不保。

“大小姐,這里有個坑!那邊有塊石頭!小心,這里是個大雪窩,看著平整,踩下去不知道有多深,你千萬看著點我的腳印……”

話沒說完,他咕咚一下掉進了深坑,轉眼雪沒到胸口,并且還在繼續往下陷。

“林大牛!”莊然嚇了一跳,緊走幾步趕上去,死命張大了眼睛,往黑乎乎的坑底下瞄:“你不要緊吧?”

“看吧,”林大牛艱難地轉動著脖子,仰著頭道:“我說過,這里是個大雪坑,要小心……”

“別說話了~”莊然趕緊扔了風燈,急切間也找不到別的東西,解下腰間系腰的素綢,扔了下去:“趕緊拽著它上來~”

風燈傾斜,燭火燒著了燈罩,映得雪坑邊一片澄黃。

“我重,大小姐拉不動~”林大牛搖頭,已吞了一嘴雪粒。

“拉不動也要拉,你個笨牛!”莊然急了,迎著狂風怒吼。

“不行~”林大牛眼里已流出淚來,聲音被雪吞噬:“男女授受不……”

衣袂掠空之聲響起,一道黑影從莊然的頭頂掠過,足尖輕點,轉眼已提著林大牛躍了上來。

林大牛高壯的身子,被他提在手里,猶如嬰兒一樣。

“愚笨!”冰冷冷的二個字,隨著他的身形一起落地。

“大爺~”莊然驚喜萬分。

即將沒頂之際,竟然會獲救,林大牛瞪大了眼睛望著喻守業,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回~”喻守業覷他一眼,淡淡地吩咐。

“我不回去!”莊然搶著申明:“我得等著雪球一起回去。”

“是~”林大牛耷拉著腦袋,懊惱地轉身往山下走去。

“系上。”喻守業微微蹙了下眉,背過身去。

“呃?啊,哦~”莊然先是不解,下意識低頭,瞟見手中握著的腰帶,立刻臊得滿面通紅。

她手忙腳亂地把素綢系回腰上:“可以走了~”

喻守業頭也不回,淡淡地道:“跟上。”

兩個人頂著風雪,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不到半里地,一聲長嘯忽然破空而起,穿透狂風清晰地傳了過來。

喻守業仰頭,嘬唇而嘯,金戈之音破空而起。

兩道聲音在雪夜里交相輝映,互為應答。

“走!”喻守業回頭,拽了莊然的腕,邁開大步疾行。

狂風灌滿了他的衣袖,鼓漲如球。

莊然身不由己,被他拉著手,腳不點地,如同騰云駕霧一般。

他逆風而行,身形鬼詭,眨眼間已帶著莊然飛奔了二里多地,來到山莊西北方的一處背風林中。

朗三和雪球都在林中,見了他們二人,一迭聲地嚷:“老大,這里真的有個女人!雪球真行,隔那么遠,居然能聞到生人的味道!大小姐,你快過來看看~”

隔著一段距離,看不清那女子的長相,也不知是死是活,只依稀瞧見她身段苗條,側身躺在雪地里。

莊然十分驚訝。

她本是隨口胡謅,誰想到雪夜林中,竟然真的有一名女子暈倒在此?

雪球很是焦躁,圍著她不停地轉來轉去,不時發出低低地嗥叫。

當著朗三和喻守業的面,莊然也不敢問雪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朗三見她發愣,催促:“你干什么,趕緊看看呀”

莊然緊走兩步,蹲下去,先探了探她的鼻息。

離得近了,又有兩枝火把照著,看得一清二楚。

雪地上臥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她雙眸緊閉,許是凍得太久的原因,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櫻唇微紫。

然,盡管如此,仍難掩她絕代的風華。

她的膚色不如莊靜的白若凝脂,跳動的火光流轉于她的肌膚之上,卻如越冬釀出的冰雪醪醴,沉郁而恬靜,仿佛一塊未經雕琢的雪凍石,沉凝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莊然不禁怔住,手無意識地停在她的鼻邊。

“別摸了,是活的~”朗三不耐煩地道。

要是個死人,哪還用費這么大的勁?

莊然臉一紅,忙收束心神,伸指搭上她的脈門,微微吐了口氣:“不要緊,只是凍得久了些,回去用被子捂一捂,休息兩天應無大礙。”

“帶回去。”喻守業扔下一句,轉身大步離去。

“老大,你去哪?”朗三哇哇叫:“你得跟我來抬人,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把她背回去吧?”

事實上,她陷入昏迷狀態,根本不可能老實趴在他背上。

要想帶她回去,只能用抱的。

喻守業哪里理他,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在前頭引路。

“三爺,辛苦你了~”莊然抿唇一笑,提著裙擺追著喻守業而去。

朗三無法可施,咬了咬牙,一把將女子扛起來,掮在肩上:“老大,等等我,一起走~”

為方便照看,莊然決定把那女子暫時放到自己房中。

“老三,艷福不淺呀~”喻守成已得到消息,早早在墨韻居的門前等候,見了朗三,劈頭就是一句調侃。

朗三扛著女子走了好幾里山路,大氣沒喘一口,但他這么一說,一張臉漲得血紅。

眼一瞪,把人往地上一扔,轉身揚長而去:“這艷福誰喜歡誰拿去,老子不管了!”

喻守成眼疾腳快,腳尖輕鉤,已將人帶了起來,提著腰帶,提溜著,笑:“別呀,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生氣呢?”

“別玩了~”朗四皺眉,走過來冷冷陰了一句:“把王爺吵醒,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喻守成吐了吐舌尖,把人打橫抱起,送進莊然房中:“大小姐,人交給你了,我去補眠。”

還以為什么大事發生,老大老三半夜三更輪著軸的嗷嗷叫。

不就是撿了個女人嗎?

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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