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劍拔弩張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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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拔弩張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溪明月  分類: 言情 | 另類職業 | 幻情 | 虐戀情深 | 穿越 | 一溪明月 | 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 
正文

正文

雪球第一個發現高坡上的騷亂,從莊然的身上跳起來,如離弦之箭般沖上了坡地。

莊然翻身坐起,河灘地勢低,她又是采坐姿,自然瞧不到高坡上的情形。

初時以為雪球跟自己玩耍,后來見它跑得不見影子,她這才驚覺不對,揚聲呼喊:“雪球,雪球你去哪?快回來!”

喻守成遠在河床之上,又是站著的,認出來人,拋下一句:“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居話落,他已如狂風過境,眨眼消失在莊然的視線之外。

“出什么事了?”莊然訝然站起,伸手搭著眉際,向遠處觀望。

喻守成很快去而復返,隨著而來的是被眾人簇擁著的慕容鐸:“快,來看看王爺!”

赭莊然迎上去一瞧,慕容鐸雙眸圓睜,直直地瞪著前方,牙關咬得死死的,面色青紫。

“他這是急怒攻心,一時閉過氣了!”

莊然取了銀針,敏捷地扎向他的人中。

“哎呀~”慕容鐸長嘆一聲,悠悠醒轉。

莊然松一口氣,露出笑容:“好了,沒事了~”

她伸手想要取回銀針,驀地手腕一緊,已被慕容鐸牢牢握住:“梅子!不要走,別離開我!”

莊然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掙脫,腕上如上了一道鐵箍,哪里摔得掉?

“王爺,你認錯人了~”她神色尷尬,暈紅了臉小聲道:“我是莊然。”

“不,你騙人!”慕容鐸緊緊地盯著她,目光在她臉上急切地逡巡著:“你就是梅子,你不肯認我,你是在懲罰我,對嗎?”

莊然默然,眸光復雜,憐憫,羨慕,妒忌,幽怨……交織混和。

心中如纏著一團亂麻,斬不斷,理還亂!

事實上,她有多希望自己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子。

這樣,她就可以獨得他的寵愛,一輩子守在他身旁,不離不棄。

可惜,她不是。

“梅子,我錯了!不該破了血魂咒!”慕容鐸固執地攥著她,近乎哀求地絮叨:“但我真是無心的,我從沒想過要拆散你們,更不可能毀掉你的幸福!”

“王爺~”朗三一直云山霧罩,直到這時才聽出點眉目,驚訝地上前,欲要制止:“你真的搞錯了,她是……”

朗四眉頭一皺,毫不留情地踩上他的腳背,用力扭動。

這個時候,誰還管真假?

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不讓王爺發泄?不然的話,早晚憋出大病來!

“啊~”朗三慘叫一聲,抱著腳亂跳:“小四,你手足相殘啊?”

“老三,”喻守成搖了搖頭,攬著他離開:“走,看看我們今天的收獲~”

“不是,”朗三邊走邊回頭:“王爺用那么大力,我怕他扭斷莊然的手!她本來就長得丑,若再變成殘廢,真的嫁不出去了……”

喻守成又笑又嘆,索性塞了顆石頭到他嘴里:“這樣還堵不住你的嘴?”

“嗚哩哇哩……”朗三鼓著腮幫怒吼,喻守成早走得遠了。

“梅子,你一定要相信我,嗯?”他揪著她的手,聲音出乎意料的軟弱,而他的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我相信,相信~”莊然被他蠱惑,含淚凝視著他,柔聲安慰:“所以,你不必自責,我從來也不曾怪過你。”

“真的?”慕容鐸又驚又喜,又有點不敢置信地盯著她:“你知道我是誰,你一直都記得我,對吧?”

莊然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當然,你是慕容鐸。”

她怎會忘記他?這個身影,在她心底刻了十年!

慕容鐸一怔,笑容漸漸斂去,再問一遍:“我是誰?”

“你是北越的九皇子,靖王慕容鐸。”莊然耐心地答。

慕容鐸又驚又氣,眸中怒浪濤天,一直緊攥著她手腕不放的五指,改而掐向她的脖頸,聲音轉為冷漠:“你不是梅子,你到底是誰?”

“放,咳,放手~”莊然被掐得透不過氣來,半跪在輪椅旁,拼命去掰他的手指。

“王爺!”朗四一直從旁觀望,見形勢忽然逆轉,急忙奔了過來:“她是莊然呀!快放手,你快要掐死她了!”

“莊然,莊然?”慕容鐸怒不可抑,眼中除了驚痛似的絕望外,還有被人窺破心事的羞惱,掐著她頸子的五指,漸漸地收攏。

“好大的膽子,竟敢裝神弄鬼,欺騙本王?”他氣得渾身發抖,忽地揚起右掌,重重摑了下去。

這一掌挾怒出手,又狠又重,莊然象只斷線的風箏,倏地飛出去好幾丈遠,啪地一聲掉到雪地上,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

她象只破布娃娃,軟綿綿地仆在雪地上,一動不動。

“嗚~”雪球慘嗥一聲,閃電般躥了過去,叨著她的裙角,奮力拖拽,試圖把她拉起來。

慕容鐸猶不解恨,按動輪椅下的機簧,啪一聲輕響,雪亮的長劍彈了出來。

他抄劍在手,推動輪椅追了上去,寒光閃動向她頭上劈了過去:“丑女人,去死!”

“王爺,不可!”朗四大叫著縱身撲了過去,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與此同時,朗三回身彈指,卵石化成暗器,激射而出。

叮地一聲擊中劍身,長劍蕩得飄開數寸,擦著莊然的頭皮一掠而過。

一縷黑發如烏云般飄散,鋪呈在雪地上,觸目驚心。

雪球咆哮著,發了狂似沖過來,撲向輪椅上的慕容鐸。

“牲畜!”慕容鐸厲叱一聲,揮掌把它擊開。

雪球在半空中靈巧地翻了個身,輕輕落在地上,毫發無傷。

它憤怒的呲著牙,一副不善罷甘休的模樣。

但它有靈性,知道彼此力量懸殊,亦知慕容鐸是自己的主子,內心矛盾掙扎,未再輕易冒進。

馬蹄聲響,微風颯然,百里晗一身白衣,飄然落在莊然的身前,單膝跪地,輕輕地抱起她:“莊然~”

莊然擰著秀氣的眉毛,全身痙攣似地顫抖著,不停地咳著,血水從她的肩膀滲出來,滴在他的手背上,再滑落到雪地上。

雪地里似綻開了紅梅,凄美而艷麗。

“哎呀~”朗三趕過來,懊惱地拍著頭:“剛才應該再加幾分力才對~”

“莊然,你怎樣?”百里晗垂眸看著她,顫著聲音呼喚。

“我……”莊然輕輕吸著氣,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倔強地不肯滴下來。

其實傷口再痛,也抵不過心疼!

誰都看得出來,剛才那一劍,慕容鐸是真的想取她的性命。

這欲哭未哭的模樣,瞧在眼里,格外讓人心憐。

“你別說話,我帶你回去治傷~”百里晗心中劇痛,將她打橫抱起,飛身躍上馬背。

慕容鐸怔怔地看著他:“晗兄?”

百里晗冷哼一聲,輕夾馬腹,頭也不回地疾馳而去。

馬蹄濺起的雪屑飛濺到慕容鐸的臉上,寒意沁人。

“好端端的,他生誰的氣?”慕容鐸機靈靈打個冷顫,如夢初醒,盯著那道絕塵而去的身影,驚訝地問?

現場一片靜寂,無人敢吭聲。

他收回目光,無意掠過地面的血漬,越發吃驚:“誰受傷了?”

猜測他是失手傷了莊然,心中懊惱,便又嘴硬不肯承認,只好裝傻,喻守成于是輕咳一聲,輕描淡寫地道:“沒事,破點皮而已。”

慕容鐸蹙起眉頭睨他一眼,吩咐:“回去讓丑女人給你上點藥!”

“是~”

“王爺,起風了,回去吧~”朗四將他連人帶輪椅抱上雪橇。

慕容鐸低頭瞅著手中那一泓碧水沾著的一點血漬,困惑不已:“我拿裁冰劍做什么?”

“王爺,”朗三忍不住了,張大了嘴巴看他:“你也太會裝了吧?”

“三哥!”

慕容鐸正要發怒,忽地窒住。

眼前忽地掠過一道影像——劍氣揚起,黑發飄飛。

剛才是他,傷了莊然。

“她欺騙本王,難道罪不至死?”慕容鐸冷冷地反詰,語氣卻有些飄乎。

朗四和喻守成這才發現不對,對視一眼,眼里皆浮起駭然之意。

“王爺,”喻守成按住心中焦慮,笑嘻嘻地道:“你還不知道朗三?他那張破嘴,開口就是臭的!咱們別理他,回府吧!”

慕容鐸回頭,見雪球蹲在血跡旁一動不動,喝道:“雪球!”

雪球理也不理,蹲在地上猶如石雕。

“雪球,該回去了!”朗三走過去,學著莊然的樣,親熱地抱它的頸。

雪球忽地弓著背,全身的毛發突地豎起,雙耳豎立,呲著牙齒沖他發出憤怒地咆哮。

朗三駭了一跳,托地往后滾開數尺,罵:“媽/的,再好看也不過是頭牲畜,拽個屁!”

饒是眾人心情沉重,這時也忍不住轟地笑開。

“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朗四無奈地搖了搖頭,揚聲喚道:“雪球,別理它,我們走~”

喻守成覺得蹊蹺,走過去一看,忽地頓悟:“瞧我這記性!”

他俯身,把裝了半筐卵石的藤筐提在手里,笑嘆:“現在行了吧?”

雪球并不象往常一樣隨著眾人一起離開,而是撒開四腿,獨自抄近路,風一般往山莊狂奔而去。

“奇怪~”朗四望著遠處幾乎與大地融為一體的身影,瞇起了眼睛,若有所思:“你們見過雪球這么親一個人嗎?”

慕容鐸是它的主人,從小豢養,親自訓練,對它寵愛有加。

它對他亦不過是忽冷忽熱,高興了纏上去蹭幾下,不高興了就愛搭不理的。

哪象對莊然?看到她受欺侮,它一副豁出去要跟主人拼命的樣子?

更何況,這還是莊然與雪球的第一次見面。豈不是咄咄怪事?

“也許,”喻守成動容:“人和動物之間,也要講究緣份的?”

慕容鐸心中一動,臉上表情不變,思緒卻飄得很遠很遠……

記憶里,姜梅不就是這樣奇異的女子?

她與動物之間,也存在著某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親密感。她總是能很輕易就與它們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想到這里,他眼中的暴戾之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脈脈的溫情。

也許,就只憑這一點,他對莊然,就不應該太過嚴苛?

轉念一想,不對!就憑這一點,他必需加倍小心她,以免被她營造的假象迷惑,亂了心緒!

一路之上,慕容鐸心緒不寧,反復不定,不知不覺已回到山莊。

百里晗一身白衣,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他的左手,牢牢地牽著一個女子,黑玉似的眼睛里,閃著冰冷的火花。

莊然步伐踉蹌地跟在他身后,身上已換了干凈的衣服,經過一翻梳洗,除了左肩處微微隆起,已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見到慕容鐸,她一臉尷尬,下意識地垂下頭,將身子努力往百里晗的身后藏,盡量避免引起他的注意。

“晗兄,”慕容鐸難掩訝異,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轉:“這是要干什么呀?”

百里晗的眼睛是冷的,沒有任何感情,象陌生人似地看著他:“我要離開這里。”

“這么快?”慕容鐸奇道:“怎么不多住幾天?”

“不止是我,”百里晗一改過往的溫文爾雅,將莊然強行拖到身前,一臉漠然,冷冷地宣布:“還有她,我要帶她離開!”

莊然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反駁:“不,我不走!”

慕容鐸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嘲諷地道:“晗兄,你喜歡這個丑女人?”可惜,她似乎看不上……”

百里晗咬緊牙關,忽地踏前一步,揮拳狠狠地揍上那個不可一世的下巴。

慕容鐸的笑聲嘎然而止,一口鮮血和著牙齒掉到地面,他怒極而咆:“你瘋了,竟然打我?”

“王爺!”喻守成幾人駭了一跳,呼喝著迅速圍了上來,將慕容鐸護在身后。

“很好!”百里晗周身躥起濃濃的殺氣,嗆地拔出腰間佩劍,俊美的臉寵上罩著寒霜:“這柄赤焰寶劍多年未曾飲血,看來今日要大開殺戒了!”

劍身映雪,抹出一片炫藍色的光霧,剖開冰冷的空氣,現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十年摯友,第一次爆發如此激烈的沖突。

幾名親隨面面相覷,陷入尷尬之中。

喻守成平日機敏過人,巧舌如簧,這時卻也束手無策。

反倒是朗三,粗中有細,福至心靈,飛奔前去請喻守業。

這個時候,也只有沉穩如他,才能化解這場危機!

“公子,”朗四越眾而出,抱拳長揖一禮:“有話好說,這是何苦?”

“全都退下!”慕容鐸冷聲喝道:“你的赤焰劍要喝人血,我手中的裁冰劍也不是吃素的!”

百里晗態度強硬,聲音里挾著怒氣:“很好!你有多少人,盡管都上來,看我能不能全身而退?”

慕容鐸面色鐵青,指著莊然,氣急敗壞地吼:“就為這個丑女,你要毀了我們十年的兄弟之情?簡直是莫名其妙!”

百里晗神色凜然:“一直以來,我認為你只是感情受挫,遭遇離奇,以至脾氣暴躁,言語刻薄!你有才華,有抱負,有追求,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你不必拍我的馬屁!”

“可是,”百里晗不理他,語調鏗鏘,擲地有聲:“我看錯了你!你跟那些趨炎附勢,仗勢凌人的家伙并沒有什么不同!一樣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慕容鐸有些招架不住,臉上浮起潮紅。

“還有,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愛!”百里晗輕蔑地道:“你所謂的愛情,不過是一種變態的占有欲和……”

“你說夠了沒有?”慕容鐸眼睛微瞇,是山雨欲來的征兆:“信不信我一彈指,就可把你碎尸萬段?”

他可以罵自己,卻不該污辱他的感情!

“有本事,盡管來取我性命!”百里晗全然不懼,輕蔑地掃一眼他的雙腿,冷笑:“我若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好漢!”

“你以為我不敢?”慕容鐸徹底被激怒,按動機簧,裁冰劍跳到手中。

“兩位,可不可以聽我說一句?”象線一般怯生生的聲音忽然響起。

“閉嘴!”慕容鐸暴怒:“我們兄弟相爭,有你什么事?”

“這確實不關你的事,退后。”百里晗皺眉。

莊然局促不安地絞著雙手——這明明就是由她而起,怎能說與她無關?

她咬了咬唇,慢慢地從百里晗的身后挪了出來,朝他深深福了一禮:“這事是我錯了,不該冒認姜姑娘,不怪王爺發脾氣!在這里,向王爺賠罪~”

“哼!”慕容鐸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肯受她的禮。

“莊然,你不必怕他!”

“但是,”莊然苦澀一笑,打斷他繼續往下說:“我可以對天發誓,當時只是見王爺神色可憐,不忍心見你為情所苦,這才不知不覺出語安慰,絕非有意冒充。”

“笑話!”慕容鐸狼狽了:“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可憐本王?”

“公子純粹是一片好心,想要代我出頭,莊然并非草木,如何不知?”莊然轉身,向百里晗施了一禮:“只是我身份低微,命如草芥。不值得公子為我,搭上了與王爺之間的友情。”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是不齒他的為人!絕對不是因為你!”百里晗怒而駁斥。

“我為人怎么了?”慕容鐸氣惱之極。

“你若是真君子,不會行此小人之事!欺侮弱女子,草菅人命!”

“你!”慕容鐸臉上陣青陣白,氣得說不出話。

莊然見兩人又要說僵,急忙道:“我馬上就走,離開山莊,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會再回來。所以,兩位實在不必再為我爭執。”

“說得對!這種無情無義之人,何需留戀?我們走!”

“不好吧?”喻守成忍不住插了一句:“朋友妻不可戲,何況莊姑娘還是御筆親封的靖王妃!”

他是王爺摯友,橫刀奪愛更屬不該——雖然,莊然并非王爺所愛,但總是結發之妻吧?

“哈!”百里晗仰頭大笑,忽地斂了笑容,冷冷地問:“先不說慕容,你們當中,有誰是真把她當過王妃看待的?”

喻守成被問得啞口無言,難得的紅了俊顏。

莊然面色慘白,輕聲道:“別說了,王妃之位從來就不是我要的。我也不會跟公子走,咱們就此別過。青山綠水,后會無期。”

“是你自己要走,本王可沒有趕你!別到時又賴到我頭上!”慕容鐸忽地加了一句。

莊然未及答話,喻守業大步而來,只說了四個字,就成功地阻住她的腳步,將緊張的氣氛消于無形。

他說:“令妹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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