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的鳴叫聲把莊然吵醒,一縷陽光自洞頂斜射而入。
篝火已經熄滅,身下墊著的是柔軟的絲茅,身上——竟蓋著一件男子的大氅……
糟糕!她什么時候睡著了?
居然還睡得這么死,被人挪了地方也不知道?
莊然一個激靈,猛地跳了起來。
白云遏蹲在洞口,頭也沒回,只淡淡地道了聲:“早~”
“呃,”莊然臉一紅,放慢了腳步,訕訕地道:“早~”
“稍等片刻,就可以用早餐了~”白云遏仍然沒有回頭,只舉了舉手中的樹枝,上面叉著一只烤得香噴噴的野兔。
青色的火苗在冷風中跳躍著,不時發出“嗶啵”的脆響,空氣里散發著濃郁的香味。
莊然停在他身后,不安地捧著大氅:“謝謝~”
“放著吧~”白云遏淡淡地瞥她一眼,并未伸手去接。
洞口叢生的灌木上覆蓋著厚厚的冰晶,被太陽一照,慢慢融化成水珠,濕漉漉的透著寒意。
莊然猶豫一下,只得仍然抱著大氅,呆站在他的身后。
“給你~”兔肉烤熟,白云遏拔出砍刀,削了一片兔肉遞了過來。
莊然道了聲謝,接過兔肉,撕了一片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白云遏也不看她,自顧自地大快朵頤,很快消滅了大半只兔子,拍拍手站了起來,踢滅了火堆:“走吧,該回去了。”
“白捕頭,你的衣服~”莊然愣了一下,趕緊追上去。
“山上風大,你先披著吧~”他皺了下眉,粗聲道。
“我不冷~”莊然輕聲道。
白云遏驀地車轉身子,莊然猝不及防,幾乎撞到他的懷里,急急往旁邊跨了一步,腳下一滑,差點滾下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