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說的也是,我還真有點鉆牛角尖。()呵呵。”我呵呵一笑,“不和你聊了,我要去寫字,中午吃飯的時候記得叫我啊!”
說著,我轉身走進書房,開始埋頭練字,一直到沈林叫我。
“呵,這么快就中午了,咱們出去吃飯吧。”我揉著眼睛走出書房。
“不用,我已經把飯做好了。”沈林說、
“呦,我們沈大班長還會做飯呢,今天我還真有口福。”我驚奇的說。
沈林給我盛一碗米飯,他炒的兩個菜已經端上飯桌,我忙湊過去開吃,還別說,沈林的手藝不錯,能滿足我這張已經養刁的嘴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嗯,挺好吃的,絕對是專業水平。”我毫不吝嗇的夸獎。
“呵呵,哪有你說的那么好,比雷新做的差遠了。你不覺得難吃就行。”沈林很謙虛。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真直接,就看不出來我是不好意思嗎?”沈林莞爾。
“我這是誠實,如果你做的飯難以下咽,我寧可把它們倒進臭水溝也不會吃一口,所以呀,我夸你你就接受,能得到我的稱贊,絕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回頭你可以向那幾只炫耀炫耀,以后誰要是嫁給你真幸福,……”我眉飛色舞的說。
“快點吃吧,菜都要涼了。”沈林淡淡的提醒我,臉上可以的劃過一道紅暈。
這家伙還會害羞?真是奇跡,我還以為這么一個謙謙貴公子般的沈林絕對是寵辱不驚,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強人呢,原來被人夸獎之后還會不好意思,真純情啊,看來我以后的樂趣又多了一個,逗逗他倒是蠻好玩的。
吃過飯,沈林自覺的收拾好碗筷,又去廚房刷好,我就一直坐著,簡直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日子也太幸福了吧?
俗話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萬物要冬眠,吃過飯瞌睡就涌上來。我和沈林在客廳看電視,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雖然外面天寒地凍,我們屋里的溫度卻是恒溫24度,就這么睡著一點也不覺得冷,還是沈林發現我的異常,把我叫醒的。
“顏瑋,困了會房間睡,別感冒了。”沈林推推我說。
我迷糊了一會兒,反而不覺得困了,精神抖擻的說:“睡不著了,唉,天冷了一點都不想出去,整天悶屋里也挺難受,真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等過兩天下雪,咱們堆兩個雪人玩玩。”沈林說。
“早玩過了,堆雪人打雪仗,甚至滑雪,我們幾個都玩膩了。”
“那咱們倆聊天,你說說,你們幾個是怎么湊到一起的?”
“我們呀。呵呵,初一的時候就是同班同學哦,我和芳菲國嬈雷新我們四個坐一塊兒,雷鵬他們四個在我們前面,每天聊啊聊啊就混到一起了唄……”我滔滔不絕的給沈林講述我們幾個初中的事跡,沈林一直笑著聽著,不時發出一兩聲感嘆。
“你們幾個真好,小小年紀去過的地方不少,我還從來沒有出過咱們市呢,真羨慕你們。”沈林說。
“呵呵,以后你也可以去呀,我們出去玩又不會把你落下,咱們是一起的嘛!”
“這可是你說的,不管去哪兒都要記得把我帶上啊。”
“哎,沈林,你是哪一年的?”“81年,你呢?”
“我是82年,你幾月份的?”“九月十二。”
“這樣的話,你在咱們一群人中能排到第四,何陽雷新和王學偉比你大,我們都比你小。”
“還好我不是最老的一個……”
和沈林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看著電視,打發著時間,下午三四點開始,其他幾只陸陸續續到來,加入我們談天說地的行列,一群人聊的昏天暗地,差點都不想去上課。
第二天早上,照常五點起床跑步練功。寒冬臘月的我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極了,不顧眾人的反對,我快手快腳洗了個戰斗澡,結果,可能是受涼了,上午上課的時候,我就開始渾身不適,四肢無力,頭疼欲裂,堅持了兩節課,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我拿筆戳戳前方的沈林,對他說:“幫我請假吧,我好像發燒了。”
沈林關切的說:“很難受嗎?我陪你去看醫生吧。”
我覺得好像路都走不動了,就同意了他的護送,雷新和王學偉也非要跟著,最后,他們三個全部陪著我去看病,陣容浩大。
到了診所,醫生二話沒說,直接發給我一只體溫計,先量體溫。診所里有三四個人都在等著,我暗自慶幸。幸虧有人陪著我,不然單單是等待,我都受不了。
等到我量好體溫,把體溫計給醫生之后,醫生皺著眉頭說:“高燒39度2,怎么回事?燒的這么厲害?光是吃藥的話,燒退不下去,打一針吧。”
我堅決的搖頭,開玩笑,打針是要打到屁股上的,活了兩世。我最怕的就是這個。
醫生見我拒絕,眉頭的更緊了:“不打針怎么行?要不打吊針輸液?”
我松了一口氣,忙表示贊同,醫生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立刻開出處方,沈林和王學偉兩個去拿藥交錢,雷新陪著我。沒一會兒,過來一個小護士,拿著碩大的一瓶水,利索的給我扎上,讓我坐在一張病床上歪著。
“我冷。”過了一會兒,我受不了的說。
沈林皺著眉找醫生說了幾句,回來說:“走,咱們回家吧。”
我如蒙大赦,趕忙跟他往外走。
“喂,我給你說的怎么拔針怎么換水可別弄錯了,明天還有兩瓶水要輸,別忘了!”醫生看我們要出門,叮囑道。
我在他們三個的簇擁下回到住處,在雷新的幫助下鉆進被窩,沈林把瓶子高高吊起來,對雷新王學偉說:“你們倆上課去吧,我陪著顏瑋就行了。”
雷新他們倆依依不舍的離開,沈林柔聲問:“你渴不渴?要喝點什么不要?”
我搖搖頭,弱弱的說:“我就是想睡覺。”
“那你睡吧,我就在邊上守著。”沈林認真的說。
我張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鄉,可能是生病的關系,睡著了也很難受,一直在亂七八糟的做夢,好不容易睡沉了,卻又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你們小聲點,別把她吵醒了。”依稀是沈林的聲音,然后雜音消失了,我就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手上的針已經拔下去了,我坐起身。看到國嬈在我床邊趴著,我一動,她就抬起頭,關心之情溢于言表:“你醒了?餓不餓?我給你盛點稀飯吧。”
“我想去廁所。”我開口,聲音嚇了自己一跳,細若蚊吶,楚楚可憐,這還是我的聲音嗎?
國嬈要扶我起來,我好笑的說:“國嬈,我只是感冒發燒,不是殘廢了,去個廁所還要人扶著,你太搞笑了吧?”
“你還說呢,上午第三節下課,雷新跑過去對我們幾個說你生病了,正在家里打吊針呢,把我們幾個嚇得夠嗆,當時就要回來看你,要不是雷鵬攔著,芳菲早跑回來了,等中午放學,你又睡著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燒的這么厲害,你呀,太不讓人省心了。”國嬈碎碎念。
我不好意思的說:“又不是我想生病的。現在幾點了?你不用上課嗎?”
“快兩點了吧,今天下午我請假陪你,晚上是雷新,明天上午你還要打吊針,沈林會拔針什么的,他照顧你,下午是芳菲,晚上雷鵬,我們幾個輪流請假在家陪著你,省的你一個人在家里著急,怎么樣?大家對你好吧?”
我感激的笑笑,去了一趟衛生間,國嬈好像怕我暈倒一樣,一直跟著我,看著我重新躺回床上,才放下心來,讓我坐好,一個人出去幾分鐘,端著一個碗走進來。
“給,吃點稀飯吧,中午你什么都沒吃,到現在也該餓了吧?”
我乖乖的接過碗,聽話的吃完,國嬈笑著說:“從來沒見過這么溫柔的你,看你病懨懨的躺床上,還真不習慣。”
我瞪她一眼,重新回被窩躺好,說:“你就落井下石吧。”
國嬈笑嘻嘻的把碗放到一邊,坐在我邊上說:“以前我還沒發現,原來咱們這幾個人里對你有意思的還不是一個兩個呢,今天你一生病,我算是看出來了……”
“你看出什么來了?少胡說八道。”
“你還裝糊涂,張付兵對你絕不是一般的關心,連沈林對你都好像有點不一樣,別跟我說你什么都沒感覺到!”
“我又不是萬人迷,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你想的太多了。”
“是嗎?今天上午沈林照顧你一上午,剛去上課前還專門給你熬了一鍋稀飯,交代我等你醒了盛給你喝,這你又怎么說?”
“關心生病的朋友唄,你們誰病了他也會這么做。”
“你不想承認也隨你,”國嬈無所謂的說,“不過,我發現,現在雷鵬對芳菲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你看出來沒有?”
“怎么說呢,要是說不一樣吧,又說不上來是哪一點不同,說沒變化吧,又覺得兩個人之間有點曖昧,也不知道雷鵬想什么呢。”
“對呀,我也是這種感覺,一開始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哎,你是不是跟他說什么了?”
“沒什么呀,他又不是死人,自己肯定也有所察覺,我就旁敲側擊了一下。”我把那天和雷鵬的談話想國嬈轉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他考慮之后有接受芳菲的打算了?”國嬈聰明的推測。
“應該吧,如果不是這樣,他肯定會和芳菲保持距離,既然沒有這樣做,那不就是明擺著的嘛,我看,咱們以后也不用替他們操心了,芳菲雖然性子軟了一點,但是雷鵬卻很有主見。”
“恩,他們倆要是能在一起,雷鵬也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有咱們看著,芳菲也不會吃虧。”
“別管他們了,說說你吧,和那個時曉峰怎么樣了?”
“我有什么好說的,不還是那樣,每天除了上課都是和你們在一起,跟他也就那樣,不冷不熱的吊著,我現在都覺得沒意思了。”
“嘖,這才兩個月而已,新鮮勁就過去了?”
“看你說的,好像我多水性楊花一樣,怎么說呢,我總覺得和他之間好像少點什么,看見他挺開心的,看不見的話,也不會特別想念。顏瑋,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不知道,感情這回事,來了誰也攔不住,走了誰也留不住,只要你開心,就別想那么多,這就叫跟著感覺走。對了,你們這種狀態,你那一位都意見嗎?”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會抱怨兩句,說我總是跟你們一起,現在也不說了,估計他也有別的想法了吧,我聽說他現在和班里一個女生走的挺近。”
“既然這樣,還跟他談個屁呀,分手算了。咱們要爭取主動,不能讓他搶先了,郁悶死他!”
“這也有爭先后的?那多小家子氣。”
“國嬈,作為新時代有理想有抱負的女性,你要知道,普天下的男人,只有咱們不要的,就算分手,也只能是咱們提出來的,什么都能讓,就這一點不能讓,你沒聽過嗎,最與郁悶的就是對那個男人已經沒感覺了,卻拖著不肯說分手,結果被對方先說了出來,就算你以后說是你先不要他的,也只會被認為是違心之語。所以,咱們要把這種可能性抹殺在搖籃里,絕對不能讓它發生。”
“什么事讓你一說好像都變味了,不過你說的也對,他現在名義上還是我男朋友,卻整天和別的女生說說笑笑,我也真不能忍受,等哪一天他提出分手的話,我還真后悔。”
“唉,你說那些男生腦袋里都裝的什么?有你這樣的大美女做女朋友,還想著勾三搭四,難道讓他們專一就那么難嗎?”我疑惑。
“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見得每個人都是這樣,也有很多專情的男人。”當第二天我把相同的問題拋給沈林的時候,他如是說。
“我怎么一個也沒遇見?”我淡淡的問。
“那是你不愿意找,我敢說不管哪個男人有你這樣的女朋友,都不會在對別人產生興趣。”
“哦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希望能找到一個對我忠貞不二的男朋友。”
而當我就這個問題向雷鵬探討的時候,他說:“我覺得朝三暮四是人的本性,不管男女都一樣,主要看這個人有沒有基本的自制力,像我,只要認定一個女人,哪怕后來對她的感情變成親情了,我也會一輩子守著她,絕對不會拋棄她。”
“那如果你又遇到一個很有好感的人,甚至愛上她的話,你怎么辦?”
“不可能,我既然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愛上其他人!”雷鵬說的斬釘截鐵。
看來每個男人對這個問題都有不同的看法,但是,我的想法一直很悲觀,可能是以前見多了朝三暮四的男人,經歷過背叛,所以不容易對人產生信任感,也不會輕易喜歡上一個人,除非他能夠一直一直的付出,直到我認可他。
打過兩天吊針之后,我又恢復了活蹦亂跳,躺床上兩天,感覺自己都快發霉了,想要出去活動活動,卻被他們嚴厲的制止了,說是在我徹底恢復之前,除了教室和家里,其他地方不允許我涉足一步,雖然他們一個個義正言辭的說是我大病初愈需要休息,但是,我嚴重懷疑他們是在借機整我,幾個殘忍的家伙,愣是讓我足不出戶一個星期,如果不是要回家過星期天,他們還要繼續折騰我。
當我休息兩天重回教室的時候,感覺教室里單調的白墻都是那么可愛。劉磊哇啦哇啦的問了一串問題表示關心,幾個平時說的上話的同學也都紛紛問候,我一一回答了他們的問題,才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你的病好了?”孫亮不冷不熱的問。
和他坐一起一段時間,我發現,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有點面冷心熱,雖然總是冷著一張臉,說話也冷冰冰的,但是那只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而已。
“恩,全好了。”我歡快的說。
“以后小心點。”孫亮說過這么一句話就又恢復沉默。
劉磊在一邊擠眉弄眼的,我沒好氣的說:“你抽筋了?”
沒想到孫亮接了一句:“他三天兩頭抽筋,就沒幾天正常過。”
劉磊叫到:“孫亮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我哪點得罪你了,你這么污蔑我!”
孫亮根本理都不理他,徑自埋頭看課本,襯托的哇哇叫的劉磊更加像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了。
“顏瑋,我早幾天就想提了,咱們這又快考試放寒假了,是不是應該出去玩一圈?”王學偉說。
“就是呀,今年夏天咱們哪兒都沒去,冬天該補償一下吧?”雷新跟著說。
“行啊,等咱們晚上會去,大家一塊兒討論一下,看看能不能湊出時間吧。”我說。
“你們要出去玩嗎?”劉磊感興趣的問。
“對呀,前幾年每年暑假我們都要出去旅游,今年沒去成,所以才想著改成寒假。”王學偉說。
“那我報一個名吧。”劉磊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