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先吃過午飯再說玩的事兒吧。()”雷鵬說。
“對了。咱們今天晚上干什么?如果想要玩通宵的話,是不是先把房間退了?”我說。
“我還從來沒有玩過通宵呢,咱們玩一次吧!”雷新興奮的嚷嚷。
大家都表示贊同,于是我們把房間退掉,各自背著自己的包,到一家飯店里準備吃飯。
“為了慶祝咱們今天考試結束,中午我請大家吃飯,想吃什么盡管點!”何陽財大氣粗的說。
“我要水煮魚!”酷愛吃魚的王學偉第一個下單。
“我想吃辣子雞丁。”雷新緊跟其后。
“給我來一個紅燜大蝦。”看不出來張付兵這么壞,點了一個既貴又不實惠的菜。
“一份涼拌牛肉。”雷鵬的手也挺黑。
“酸辣白菜。”國嬈喜歡吃素菜。
“燒腐竹。”芳菲看大家都點了挺貴的菜,很小心的找了一個最便宜的。
“一盤涼拌蓮藕,一份蒜薹炒肉,一份家常豆腐,再加上一個西湖牛肉羹。”我把菜給配齊。
何陽目瞪口呆的看著獅子大開口的我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別愣著啦,你再點一個菜湊成十個,也算是十全十美了。”我提醒何陽。
何陽拿起菜單仔細看了一遍,隨便點了一個菜,說:“你們可真狠,這一桌吃下來沒有一兩百塊拿不下來,不花你們的錢你們真不知道心疼。”
“有冤大頭要請客,我們不宰一把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張付兵悠悠的說。
“大家今天高興。我也不說別的,用顏瑋的話,咱今天也豁出去一把,再來一箱啤酒,咱今兒也喝個痛快!”何陽爽利的說。
我們紛紛歡呼,雖然平時也在一起吃飯,但是還沒一起喝過酒,這還是第一次,大家的興致又提高幾分,等到酒菜上齊之后,也不用人說,我們自動自發的就開始灌自己酒,八個人最后喝了兩箱啤酒,平均每人三瓶。
酒足飯飽之后,四個男孩子都有些酒意,走路都有點搖搖晃晃的,還非要拉著我們去溜冰場溜旱冰,拗不過他們,我們一行人又殺向溜冰場。
換過鞋子下場,幾個男孩子本身技術就不錯,加上酒意上頭,一個個像磕了藥似地,花樣百出,有時正劃有時倒劃,有時四個人并排劃,把路擋的死死的,有時還非要拉著我們四個一起丟人現眼。幸好場內人也不多。不然,以他們現在的囂張,非和別人發生沖突不可。
玩了一個多小時之后,大家都累了,就坐在內場的桌子旁休息,這時正好有幾個人在內場的舞臺上跳舞,是現在正流行的“兔子舞”,人多的時候跳著既好看有熱鬧,不過他們只有五個人,跳起來就差了那么一點意思。他們中間有一個好像是領舞的女孩子,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沒過一會兒,他們就換了一種舞步,因為對跳舞沒有研究,我也不知道他們跳的究竟是什么,總之很好看,很有節奏感,充滿活力。
“哇!他們跳的真好!我決定了,從今年暑假我要開始學跳舞!”我羨慕的說。
“你暑假不是還有活動嗎?還能抽時間學跳舞?”國嬈說。
“就是,不要看到別人有一點優點,你就要跟著學。哪兒能什么都讓你學會呀!”王學偉說。
“我倒是想什么都會,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呢,我覺得什么都可以嘗試一下嘛,沒試過我怎么可能甘心?如果試過之后學不來,那我也就認了。”我振振有詞的說。
“學跳舞有什么前途?有時間你還不如學點益智類的東西,比如圍棋象棋什么的。”雷鵬說。
“棋牌類的我也有一項很精通了呀!”我說。
“什么?”他們都很好奇,因為他們見識過我下象棋的水平,技術那叫一個差呀。
“打麻將。”我宣布。
“噗!”他們集體被我這個華麗麗的答案刺激的吐血。
“拜托!打麻將能算益智類的東西嗎?那是屬于經濟類的好不好!”王學偉說。
“那我不管,反正麻將也屬于棋牌類的一種,只要你們什么時候有人能在這上面勝過我,我就去學習圍棋。”我淡定的說。
“真是服了你了,總是有你說的,我們講不過你。”國嬈無奈的說。
“呵呵,其實我一直覺得我的姓錯了,我應該姓常,叫‘常有理’才對。”我嬉笑著說。
“切!我還想叫‘常有錢’呢!”雷新對我的話嗤之以鼻。
“呵呵,那我可以叫‘常有福’。”芳菲好玩的接口。
“嘿嘿,我就是‘常有才’”王學偉接著說。
“別鬧了,再說下去咱們全都姓常了。還是想一下今年暑假咱們都學點什么吧。”國嬈說。
“國嬈真沒意思,不是說好今天咱們要好好玩個夠嗎?問什么還要說學習的事?”何陽不滿。
“顏瑋第一個開始說的,你怎么不說她?”國嬈很委屈。
“那好吧,算我錯了,我認罰。”我爽快的說。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咱們還能罰到顏瑋,太難的了!”張付兵興奮極了。
“一定要想一個狠一點的處罰,不然太對不起咱們這一次難得的機會了。”王學偉提議。
“恩恩,三年了,咱們才逮到這么一次。決不能輕易放過她。”雷新躍躍欲試。
國嬈和芳菲兩個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不吭一聲,不發表任何意見。雷鵬想說什么,看到國嬈和芳菲的表現,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跟著保持沉默。
“有了!現在大部分人都在看臺上那幾個跳舞,咱們就罰顏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你們說怎么樣?”王學偉出了一個損招。
另幾個拍著手起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微微一笑,帶著危險的氣息,慢慢說:“可以是可以,不過需要你們幾個配合一下。”
“行,你說讓我們怎么配合我們就怎么配合!”何陽不知死活的說。
我陰險的笑了一聲,可惜他們沒有發覺,帶著王學偉何陽張付兵和雷新一起把溜冰鞋脫掉,走到舞臺下面的空地上,把附近的桌椅移開。
“何陽,我記得你們這兩年暑假都學過跆拳道是吧?”我問。
“是,我們四個男生都學了,你問這個干什么?”何陽說。
“檢驗一下你們的學習成果呀,等一下雷新說開始,你們三個都來攻擊我。”我說。
“別開玩笑了!我們一個人,都能把你打得鬼哭狼嚎。還三個一起上,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王學偉驚叫。
“先別說大話,你們過來試試就知道了。再說了,你們不是要我把全場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嗎?別磨磨蹭蹭的,快點!”我催促。
何陽三個耐不過我的堅持,只好同意。三個人小心翼翼的把我圍起來,沒人好意思率先進攻。他們不動,不代表我也不動,就他們這種才練過幾個月的三腳貓,陳家村隨便一個人都能打到三五個,何況是我們這種練過幾年的精英分子?讓他們下場配合我。也不過是趁機修理一下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而已。不過,我也沒有下狠手,只是把他們每個人摔了一個跟頭,吃過一次虧的三個人,開始認真起來,畢竟他們認為練過跆拳道之后還敗在我手里,有一些丟人,可惜,他們練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何況我們的功夫將就的就是四兩撥千斤,所以,不管他們如何用力進攻我,都能被我輕而易舉的化解,時不時還讓他們摔個大馬趴。
他們摔在地上的聲音果然吸引了眾多圍觀者,尤其是圍觀者們發現竟然是一個文弱少女和三個大男生在對打,而且,三個男生打不過一個女生,不管怎么看都很吸引眼球,慢慢的人越圍越多,跳舞的五人組也不跳了,看著我們表演。
在我又一次把王學偉摔倒在地之后,王學偉哀叫著:“停!我認輸了,我要下場!”
何陽和張付兵連忙高舉免戰牌,三個人相互攙扶著向雷鵬他們坐著的地方走去。
圍觀的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起哄也沒人理他們,只能不甘的個子散去;跳舞五人組中唯一的女孩子從舞臺上跳下來,忿忿然的經過我和雷新身邊,“哼”一聲,走了出去,其他四人急忙趕上去,一起離開了溜冰場。
我和雷新回到座位上,王學偉正揉著摔疼的地方呻吟:“顏瑋下手太狠了,我身上肯定青了好幾塊……”
“你知足吧,這還是我這兩年功夫小有所成,能夠控制力道,不然你們的骨頭都要斷幾根,現在只是身上青幾塊。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我嗤笑到。
“我們三個都打不過你一個,還練什么跆拳道,今年我就不練了!”何陽灰心的說。
“切!你也不想想,我練武都練了九年了,你們只不過學了兩天,連三腳貓都稱不上,怎么可能打得過我?受一點挫折就打退堂鼓,你一輩子也別想有什么成就!”我氣憤的說。
“顏瑋生氣了。何陽,你還不趕快道歉?”雷鵬提醒何陽。
何陽歉然的看著我,吶吶的說不出話。
我平息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緩緩說:“何陽,我今天讓你們在這么人面前摔個跟頭,不過是想讓你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仗著練過兩天就得意洋洋的,不然哪天吃虧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想讓你們知道差距然后去努力縮小差距,不是讓你們遇到一點困難就退縮了。當初我開始練武的時候,身上的傷就沒斷過,那時候我是所有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比我強,我不也堅持下來了?難道你一個大男生,連我一個小女孩都不如嗎?”
何陽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國嬈輕聲說:“顏瑋,何陽肯定只是隨口說說,不會半途而廢的,你別生這么大的氣。”
我看著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眾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覺得很疲憊,忽然發現原來我對他們的要求似乎太高了,我自己能做到的事,就想讓他們也都做到,想要對他們的生活指手畫腳,以我自己的標準去要求他們做事。
可是,別人為什么要聽從我的安排?我以為的為他們好,就真的是為他們好了嗎?大家都是同齡人,我憑什么對他們發號施令?何陽比我大了兩歲不止,我憑什么教訓人家?我是哪根蔥哪顆蒜?
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大家緊張的表情,我故作歡快的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咱們今天是要好好玩的,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咱們接著溜冰去!”
說完,率先起身,想要離開這里,出去發泄一下心中的委屈。
“劉顏瑋,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雷鵬在我身后輕輕說。
我回頭,看到七張真誠的笑臉,帶著信任和鼓勵,我的眼圈一下子紅了,重生以來,六歲離開父母我沒有哭;為了練功胳膊脫臼我也沒有哭,唯一一次掉眼淚,還是因為三哥和三嫂結婚鬧的全家雞犬不寧,這是第二次,我的眼淚沒有忍住,不過,這不是傷心的淚水,而是因為喜悅。原來,被人理解信任的感覺這么好,原來擁有朋友的感覺這么好,原來,你所做的得到了別人的認可,是這么幸福……
看著他們幾個因為我掉了眼淚兒緊張萬分的模樣,我破涕而笑:“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陪我下去劃兩圈?”
看到我笑了,大家手忙腳亂的跟著我一起下場去玩,瘋鬧了一會兒之后,剛才的尷尬氣氛一掃而空,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累死了,我要去休息了,你們還要玩嗎?”雷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哎呦,我也要歇一會兒,不陪著你們發瘋了。”國嬈也喘著氣說。
“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咱們先休息一會兒就出去吧。”雷鵬說。
等到大家都休息過后,我們神清氣爽的走出溜冰場。
“接下來咱們干什么呢?”芳菲問。
“吃飯!”何陽王學偉張付兵異口同聲的說。
于是我們打車到河邊,決定吃一餐燒烤。到了燒烤攤上,大家各自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讓老板烤了來給我們吃,每個人都吃的抱著肚子滿足的哼哼。
“吃的好飽,動都不想動一下,有個地方坐著才好呢。”王學偉說。
“咱們去劃船吧!”雷新提議。
我們租了兩條船,要下河的時候就誰跟誰一條船的問題發生了一點小分歧,最后,我們以黑白配的方式決定,我和國嬈王學偉張付兵我們四個一條船,他們四個坐另一條船。
這種小船有各種造型,我們乘坐的這一條是房子形狀的,另一條是一只大白鵝,需要用腳蹬著才能前進,王學偉和張付兵當仁不讓的是出力的人,我們把船劃到河水中央停下,靜靜欣賞河面的風光,天已經黑了,我們所在的這片水域處于兩座觀光橋之間,橋上的燈光映照在水面上,把河水照的五光十色的,悠閑地躺在船上看著這幽靜的景色,別有一番滋味。
可惜,這種寧靜在我們之中停不長久,王學偉安靜沒一會兒,就叫著我們一起打牌。
我們四個玩的好好地,也沒有注意另四個人駕駛著他們的大白鵝悄悄靠近我們,狠狠的撞在我們的船上,把我們撞得東搖西歪的,手里的撲克牌也散落一地。王學偉和張付兵當然也不甘示弱,駕著船遠離他們之后,猛然加速向他們沖去,他們也迎面而來,兩艘船狠狠撞在一起,激起了很高的水花,撒的我們滿頭滿臉,各個成了落湯雞。
這下好了,我們發現了新玩法,完全把觀賞用船變成了碰碰船,不管三七二十一亂撞一通,我們附近的幾條小船也有點蠢蠢欲動,只是礙于沒有一個合適的借口加入戰團,所以只能在我們周圍摩拳擦掌,這時,我們的船在后退的時候蹭上了另一艘房子船,船上是一男一女兩個人,估計那兩個人等這個機會已經等很久了,二話不說就想我們進行了反擊,其他船只看到這個情況,福至心靈,紛紛擋在我們有可能經過的地方,一旦那艘船不小心碰一下,馬上就可以加入戰圈。隨著越來越多人的加入,這一場本身只是我們幾個人的玩鬧,變成了一場大混戰,當天晚上,幾乎每一艘船,都撞了個過癮,還有些本來在岸邊的人看到之后,趕忙租一條船趕過來的。那個晚上,整個河邊成了快樂的海洋,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只要開條船過來,大家就撞上去,很是happy。
我們玩的過癮,各個船老板卻是痛并快樂著,他們一邊心疼自己被撞的船,一邊計時記的眉開眼笑,痛苦與快樂兩種表情在他們的臉上不停交錯,煞是精彩。
在船老板一副牙疼的表情中,我們愉快的結了帳,然后在河堤上漫步。
“呵呵,剛才玩的真過癮,我都不想上來。”雷新回味無窮的說。
“嘿嘿,有一條船和我們撞到一起之后,那個女的的尖叫聲差點沒把我耳朵震聾。”何陽說。
“所以你為了多聽兩遍,就故意追著人家撞。”雷鵬毫不留情的揭露他。
“今天河邊怎么這么多人啊?”國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