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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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沖見阻止江風無果,便率先出手,轉身一個鞭腿便將口出狂言的板寸頭踹飛了,接著封少俠便開始了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三十秒過后板寸頭已經鼻口穿血趴不起來了。
這一手震驚了所有人,大家都沒有想到還真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兇”,平日里只看見市容管理局的地痞流氓手持方天畫戟追打小商小販兒,誰見過還有人敢公然毆打這幫大爺啊?可是今天偏偏就長了見識了。
正在此時董巖又從樓里搜出一個油頭粉面身體單薄的家伙,這小子恰好看見封沖打人的那一幕,差點嚇尿了,腿軟的都不會走路了,全靠旁邊兩個警員拖著,這小子老遠就哭天抹淚的哀求:“抓我干啥啊,我沒打j,我就是看熱鬧的,我沒打人,我叔叔是曹明鑫,我叔是曹明鑫啊”。
來到眾人面前,董巖一揮手旁邊兩個拖人的警員立即松手,可憐這個油頭粉面的小子立馬撲通一聲趴下了,從這一點來說這小子跟剛才那個板寸頭一比差得遠了,板寸頭雖然欠揍可還算一條硬漢子,估計肋骨折了好幾根也沒松口求饒,可這小子還沒挨揍呢便哭出一褲兜子貓尿,真是個慫貨。
江風掃了他一眼,旁邊的許建以為江風又要發飆呢,馬上從身后偷偷拽了江風的胳膊一下,江風當即了然,沒有吱聲兒,反而是看向了帶隊的董巖,董大隊笑嘻嘻的道:“還真讓封沖說著了,這小子還真躲在女衛生間的槅門里,當時我們搜一樓的時候就看見有人影跑到二樓去了,結果到了二樓一查根本沒有,后來我們分樓層把守排查,最后兜了好幾圈才在一樓的女衛生間找到他,原來這小子還會玩運動戰呢,我們從左側樓梯口上樓他就從右側下樓,這小子還是有點歪才的”。
江風啞然失笑,轉頭審視眼前的這些當初動人的家伙,這幫流氓剛才是親眼目睹了那個一身白衣的小白臉子打人的狂暴,全都嚇得面無血色,他們以為這種厄運很快就會降臨到自己頭上,但是他們卻想差了,江風并沒有那么做,反而是揮手道:“這幾個打人的全都帶回局里進一步審查”。
話說回了g局還有他們的好果子吃嗎?要說整人的辦法誰又能玩過六扇門?動一頓都是輕的,手搖式電話機啊,辣椒水抹啊,這些玩意兒玩下來外表沒有一絲傷痕,但是就沒見過不招的硬漢,凡是玩過這個套餐的人事后回憶起來都揪心。
一幫子g局的領導全都各自上車,江風揮手招呼局辦主任許建上車,許建馬上屁顛屁顛的過來了,話說全局干部和同志都看著呢,眾位局領導之中,只有許主任有此殊榮可以獲得坐局長座駕的榮譽,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足見許主任之得寵地位之不可撼動。
江風倒是沒考慮許建的心眼兒,他只是想問問曹明鑫是誰?為什么剛才那個油頭粉面的那小子高呼他叔叔是曹明鑫的時候許建使了小動作,這個曹明鑫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這么好使?連老滑頭許主任都肯為他示警?。
許建上車以后仿佛知道江風要問什么似的,馬上道:“局長,曹明鑫是咱們區的頭號納稅大戶,在咱們市的民企中也是排得上號的,是區委區政府前年從江水費了好大勁兒引進的重點骨干企業,這個人路子野得很,咱們區上上下下都要禮敬三分,就連虎,嗯,趙老虎也不敢招惹,倆人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您看這個事兒是不是有所側重啊?”許建差點順嘴說出虎爺這個詞兒,關鍵時刻才察覺身為一名人民j,不能用爺這個字去稱呼也個半白不黑的家伙,所以才剎車。
江風盯著許建的眼睛,審視的道:“側重什么?現在放了他?”。許建的話讓江風想起了前幾個月陪同周沛凝去前麥縣的時候看見的那一條標語“誰和招商引資企業過不去,就是和全縣人民過不去”這句話。話說在這個從市委到普通教師都要要完成一定招商引資任務的年代,企業就是爹,比親爹還好使還要恭敬,更別說是從外地請來的納稅大戶了,誰也得罪不起,得罪了他們比得罪政府部門還頭疼,得罪了其他行局可以扯皮,可以討價還價,甚至還可以玩兒點無賴手段,但是企業家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哪怕是賣茶葉蛋的呢,只要他的買賣做的大,他能增加“雞的屁”能給領導帶來政績那就萬事綠燈。這回還真是碰上棘手的麻煩了。
許建臉色變了變,支支吾吾:“這個,這個,我怕,我怕咱們局的壓力過大,怕您的壓力過大”。
許主任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他發現局長有點不高興了,是因為之前被罵娘了還是因為自己替曹明鑫的侄子說好話了呢?雖然沒搞明白是咋回事兒但是肯定觸霉頭了,這玩意兒不好補救啊,只能沉默不語小心翼翼的觀察神色,車里頓時陷入了沉悶。
江邊的一棟造型別致的花園小洋房內,市容管理局局長柯順恭敬的捧著茶杯坐在下首,臉上帶著恭敬謙和的笑容敘述著這次跟使g局沖突的前因后果,最后還著重強調曹明鑫的侄子曹樹百分百的被抓起來了,還有得力手下鄭山虎被當眾打的鼻口竄血的事兒,敘述完以后就在默默看著主位上的老人。
老人六十多歲身材消瘦精神矍鑠,身著大紅對襟唐裝,仰頭躺在太師椅上閉目不言,手里玩兒著桃核,靜靜地聽完柯順敘述以后也不說話,整個房間里只聽見那個太師椅吱吱呀呀的聲音不斷的回響。
“有完沒完了?我爺爺累了,趕快走吧”一個嬌蠻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一個英武冷艷的女孩兒帶著金石相擊的刺耳聲音走了進來。女孩兒身材高挑,身段妖嬈,頭戴黑色禮儀帽掩住了半世芳華,只能看見杏目圓睜嗔怒非常、粹白收腰的小夾克襯托著胸前的高聳和不堪一握的小蠻腰、圓潤突出的翹臀修長健美的大腿把馬褲繃的緊緊的,及膝的長筒馬靴每走一步都發出非常特別的聲音,戴著白手套的纖纖素手拎著馬鞭不斷的抽著馬靴,顯示出女孩兒內心的煩躁。
柯順沒敢多看,馬上站起來微微頷首低聲道:“大小姐說的是,老爺子您歇著,有事兒您招呼一聲兒”。
說著便退了出去,走到女孩兒的身邊還做了一個自認為最最和善的笑容,沒想到女孩兒皺著眉厭惡的別過臉去沒理他,柯順鬧了個半紅臉,也不惱怒低頭出去了。
“爺爺,你怎么又讓這個煩人的家伙進來了,我可跟你說下次再碰見他我可真抽他了啊”女孩兒信手拽下禮帽晃了晃臻首,一頭柔順的長發頓時如瀑布一般披散,英武的臉蛋兒遠山眉黛氣勢不凡,站在老人身后晃動著老人消瘦的肩膀,粉臉滿是慍怒,無所顧忌的表達對柯順的厭惡。
老人沒有回答女孩兒的問話,反而拍了拍女孩兒的小手,慈祥的道:“傻丫頭,又去騎馬了?玩得高興嗎?”。
女孩兒皺著鼻子不滿的道:“很一般啦,你養的馬根本跑不快,一點不好玩,再也不玩了,明天去打獵”。
老人了呵呵的回應:“你帶著什么去打獵啊?”。
女孩兒嬌憨的道:“爺爺老糊涂了吧,當然是獵槍和細狗了,難不成我還能跑著追兔子?”。
“嗯,這就對了嘛,爺爺也老了,不可能親自去追兔子,只能用狗”老人微微睜開塌著的眼皮,眼神雖然渾濁卻透著看破世事紅塵的味道。
“爺爺又開始說教了,沒勁”。女孩兒冰雪聰明,自然聽懂老爺子是在間接地告訴她,柯順這種人就好比獵狗,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卻不得不用,還要用到正確的地方。
老爺子無奈的晃悠著太師椅,慢慢的道:“爺爺這輩子就你這么一個孩子,你不聽怎么能行呢?爺爺還指望我的朵朵把咱們家發揚光大呢”。
女孩撇撇嘴道:“您可得了吧,你不是相中曹六矬子了嗎?”。
“有些東西都可以給他,但是爺爺不能陪你一輩子,往后你怎么生活下去啊?曹六矬子是個實誠人,但是他那個媳婦兒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得防著點”。
女孩兒不緊不慢的揉著老人的肩膀撅著嘴道:“你說純姐啊,挺好的嘛,人又溫柔又漂亮,待人也和善,我防著她干嘛啊?”。
老爺子無奈的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的道:“你呀,地下的東西都可以給她,陽光下的東西都要留給你,但是人的是無止境的,爺爺留給你的東西她肯定更眼饞,對了,和彥家小子談的怎么樣了?等你嫁出去找個好人家爺爺也就放心了”。
女孩兒柳眉微蹙,不耐煩的道:“那小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虛偽極了,一副急色鬼的樣子,可不愛搭理他了,草包一個,連我都打不過”。
“這世上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拳頭可以說了算,但人多了便是群體說了算”。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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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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