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第四部逆天的瘋狂
(點墨)大炮響了,陴路支城墻不出意料的倒了,宋軍們急不可耐,趙興卻遲遲不下達沖鋒的命令,他的等待并沒有太久,不一會兒,阿杜里神情狼狽的舉著白旗走出了陴路支王城。點墨站。
“閣下需要什么?”阿杜里陰著臉,倨傲的回答。
“尊重!”趙興舉著出鞘的軍刀,用比阿杜里更驕傲的神情,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腳邊的阿杜里:“我要得到征服者應該受到的尊重,但現在,我沒有看到這種尊重。”
阿杜里叩頭,唱頌道:“當你的馬蹄來到陴路支,陴路支為你敞開了大門。”
趙興打斷對方的唱頌,懶洋洋的回答:“日落時分。”
阿杜里吟唱的是一首征服者之歌,當年塞爾柱領著自己的族人來到波斯高原的時候,巴格達就是這樣為他敞開了大門,任他的鐵器踏上自己的胸膛。阿杜里將那首歌換了一下,將地名換成了陴路支。
阿杜里抬頭看看天色,此時距離太陽落山不足三個小時,他搖搖頭,嘆息說:“時間太緊!”
“我沒有耐心!”趙興不耐煩的回答。
阿杜里磕了個頭,轉身一言不發的返回城內。
日落時分前,陴路支王子攜帶戰刀前來投降,他向趙興獻上寶劍,趙興神情驕傲的重王子曾經說過的那句話:“我許可你尊嚴的投降。”
陴路支王子聽不懂宋語,旁邊的宋官有點肆無忌憚,他們鄙視的望著跪在趙興腳下,獻上自己寶劍地陴路支王子,詫異的問:“這就完了?想當初我們的會戰打的多艱苦。一個個萬人隊士兵死戰不退,他們的血白流淌了?
敵軍潰敗的時候,有多少人拼死掩護他們撤退,他們戰到了最后一滴血,這些人的犧牲就這么完了,他居然投降
趙興一邊接過陴路支王子奉上的寶劍,一邊冷冷的回答:“在奴隸制國家里,從來不曾有人民,只有屁民。\/點墨/\屁民的犧牲不過是個屁,有誰關心?
陴路支王子不得不降。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說他撤離戰場地時候還帶著精銳的五千騎兵,他怎么不用這五千騎兵與我們拼死一戰。然而,這就是奴隸國度。奴隸國度的王權爭斗是殘酷的,落敗者沒有生存的可能。他用那五千騎兵跟我們拼,即使戰勝了我們。五千騎兵打光了,他在王權戰爭中,依舊要喪命。
所以,他不敢最后一搏,為了生存,他只能向我們屈膝。因為向我們屈膝,有可能活下去,甚至接下來會在王權斗爭中,借助我們的支持爬上王座,而與我們死磕到底,這就是政治,冷冰冰地政治,我堅信,他有阿杜里這位狡猾的國相。一定不肯與我們死戰到底。”
辛巴達這時的宋語已經說的流利了許多,他聽懂了趙興的意思,肯定說:“確實如此。王權斗爭中,失敗的年長者都要被殺死,唯有他們地兒子或許能夠生存,但需要生存在終身監禁的狀態下。這些年幼的人之所以能夠活下來,也源于一種繼位體制,塞爾柱人喜歡囚禁年幼的王族成員,已備現任國王去世后出現無繼承人的現象,那些被囚禁者被當作儲備的繼承人。但如果現任國王有自己的親生兒子,那么新王登基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殺盡被囚禁的同齡人。而留下未成年——這是一種傳統。
基于這種情況。只要有一線希望,只要他的軍隊還在。你哪怕拿走陴路支王子最后一個銅板,他也寧愿投降強大的敵人,因為投降還有生存機會,士兵拼光了,他就什么也沒有了……元帥閣下,我們現在該提出什么投降條件,要他允許我們地士兵進城搜掠
“人民的怒火不應該由我來承擔——告訴王子殿下,讓他為我們湊足贖金,搜刮的事該由他來辦,不應該麻煩勝利者吧。\\點墨\\我并不貪心,我只需要割讓卡拉奇及其附近地五十,他可以繼續做他的國王,并且我愿意把他作為塞爾柱方面的代理人,交給他宋國貨物的專售權,回報是:由他派軍與我們合作,保護通往地中海的商路。
這個胡蘿卜足夠甜了,為此,他也需付出相稱的代價——具體數目你自己考慮,而后把數字告訴他,我是寬宏的,容許它保留同意的自由,否則,讓他自裁,我跟他兒子談判……嗯,我希望這個數字用億來衡量。”
陴路支的貨幣是鑄有國王頭像的銀幣,一枚銀幣大約含二十多克銀,粗略相當于“半宋兩”。趙興懶得精確計量,干脆規定三枚波斯銀幣等同于一宋兩。陴路支沖趙興敞開了大門,宋軍一邊入城,辛巴達一邊跟阿杜里商議著具體賠償地價格——最終數目敲定在二十億銀幣。相當于一億貫。
陴路支王子如何去壓榨他地同胞,趙興全不管,他要求陴路支王子為他召集三萬奴隸,開始自卡拉奇至陴路支王都修建一連串兵站,以保護自己的商路。
享受完陴路支地奢華后,趙興帶著陴路支國庫最后一枚金幣滿意的返回卡拉奇,在他身后,陴路支的人尋死的心都有了——從沒見過這樣的強盜,鉆石論斤稱,傳世名畫弄筐計量,古董珍玩弄箱計算,宋軍還時不時的氣勢洶洶發作們送來的那幾卷破紙破畫,輕飄飄的毫無分量,竟然作價比手紙還貴,這不是欺負人嗎?
宋軍走后,陴路支國內一片哀鴻。但奇怪的是,隔不多久,陴路支人卻拼死維護他們與宋軍的這種關系。因為宋商打通了塞爾柱商路后,帶來了滾滾錢財。那筆豐厚的代理費由塞爾柱人獨享。以至于后世歷史學家看到這,都一聲嘆息:自古以來,從來沒有哪個侵略者搜刮的如趙興徹底,但從來也沒有哪個侵略者,被塞爾柱人愛戴地如此深厚。\//點墨/\\趙興所達到的成就,令以后的侵略者看了直想哭。
宋軍具體搜刮了多少錢財,不能用具體數目衡量,光知道事后,塞爾柱王子動用了上萬匹駱駝與戰馬,征發了五萬奴隸搬運。整整搬運了一個月,才將這些東西搬回卡拉奇……當然,大量奴隸的搬運也將陴路支王都通向卡拉奇的商路徹底貫通。
“戰爭實在是一項獲利豐厚的產業”,一個月后,趙興在卡拉奇城堡里,流著口水慨嘆。至今為止。趙興已經向國內發運了四十船私人貨物,但他該分得的那部分戰利品才搬運了一半。
參戰的宋軍每個人也大包小包,他們來的時候只擠占一個艙位,回去的時候卻要求給予五人艙位,有許多人帶著阿而貪財地人則舍棄了大活人。專門選擇實實在在的金子銀子。
這一陣子,陴路支的造船業也瘋狂發展,一個月之內,陴路支造船匠已經制造了兩百艘阿拉伯船,趙興又從附近購買了不下三百艘阿拉伯商船,但宋軍的東西還沒有拉夠。
陳不群臉色紅潤,瞧他臉上的喜色就可以知道,這次往自家運送的貨物也不少,他摸著下巴,躊躇滿志地說:“老師。該歇歇手了。你常說有多大的成本,做多大的生意,以小博大。那是狂妄,成功是偶然,是幸運。咱就把這個幸運保持到回家,怎么樣?”
趙興斜著眼睛問:“什么意思?”
陳不群身子扭了扭,回答:“老師,咱們現在的運力非常緊張,陴路支已經屈服了,我大宋除了通向阿拉伯的商路,還有一條可以通過塞爾柱國內抵達地中海。目前,我們打通商路的目地已經完成了。將士們出征快半年了。是不是趁著季風回國……老師,如今雨季已經到了。我們的火槍發揮不出威力,與其在卡拉奇歇著,還不如回國整訓。\點墨\/\”
“瞧你這志氣,簡直就是一個小富則安的主”,趙興沉思片刻,自語說:“論起來,我們已經達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你說的沒錯,塞爾柱商路一種選擇,今后商隊可以選擇通過阿拉伯路線,也可以選擇通過塞爾柱路線,假借陴路支王子的商隊的名義,前往地中海。
阿拉伯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能力,如果他不想兩面開戰,現階段就不得不放棄壟斷,允許我們的商船與戰船在這片大海縱橫。所以,我們地初期戰略目的已經達到。
你說的對,經營塞爾柱商路,至少需要花兩三年地時間,等到陴路支王子借助商貿的利潤強大起來,或者他能夠爭奪到王位,那么我們宋國的商隊就更穩妥了,而經營這一切需要時間。
如果我們這時過于急切,去觸怒阿拉伯那頭巨獸,而陴路支王子缺少支持,在王位爭奪戰中敗了,我們反而要重新努力,那又是另一場戰爭……”
趙興想到這,嗖的站起來:“我決定了,此地留一百個士兵駐守,其他的商隊全部打包回國。被俘的那些國王……通知陴路支王子,讓他去接收那些人的土地,等陴路支王子完成這些工作后,落井下石的罪民歸他,而我們剛好仁慈的收留那些走投無路的國王,押送他們回宋國,送給官家做玩伴,也順便炫耀我們地功績。”
陳不群咧嘴一笑:“老師,你真……厲害,那些人大部分已經付過贖金,你拿了他們地贖金,連人都不放,這合適嗎?”趙興恥笑說:“不群,你泡了一個阿拉伯小妹妹,連思想都阿拉伯化了,他們是我們的敵人,至少是曾經地敵人,我們何必可憐自己的敵人呢?”
陳不群嘿嘿笑著,他馬上說:“老師,我這就去通知辛巴達,讓他與王子溝通……說到辛巴達,老師這個人是否也要帶回國內?”
趙興擺手:“留他在這里。\點墨\/\等這里穩定了,再帶他回國……至于他的孫女,你可以帶走,我給你留足艙位。”
大宋國內,趙興去海外一去不回,朝堂內的爭斗越發明顯,韓忠彥與曾布雙雙被趕出去后,蔡京逐漸上位,他勾結太監,形勢越來越無所顧忌。此時。蘇轍已經年老,范鍔已經重病,新一代的大臣多數是在黨爭的環境下長大地,他們習慣了順從,結果,等于變相縱容了蔡京的作為。
有蔡京在。再加上小皇帝的有意袒護,御史們擔心遭到趙挺之同樣的待遇,也不敢輕易彈劾趙興,結果趙興這個大宋國的官,就這樣打著巡視的名義,在海外不見蹤影。
自四月以來。趙興的消息終于傳送回國了。絡繹不絕的大宋海商滿載而歸,他們在杭州登岸,直接在杭州市舶司注冊,同時帶給了宋商趙興打通南洋商路的消息,這個消息用一船船巨量的南洋貨物做,大宋動蕩起來,國民似乎都有點九十年代全民皆商地狀態。
宋商返回后不久,南洋事務局的戰船也到了,財大氣粗的南洋事務局一口氣定購了三百艘千噸戰船。這些戰船一部分緊急駛向陴路支,加入到搬運戰利品的行列,另一部分則開始在杭州整合。
緊接著。從陴路支返回的戰船也抵達了,這些戰船卸空了貨物后,立即把那些空船面向民間發售——安裝了大炮的武裝商船,原先船上地那些水手則整體搬上新戰艦,又急急忙忙的開往南海洋。至于那些戰利品,被轉送上運河船后,陸續送到了京城,大宋官員被堆積如山的銀幣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小皇帝則興奮滿臉紅光。
“這個趙離人,簡直是摟錢的耙子”,新任左仆射張商英抓了一把波斯銀幣。聽著銀幣叮叮當當的掉落在錢堆上。情不自禁地贊賞。
此刻,正值中午。皇宮內的各級官員正在享受朝廷提供的免費午餐。資政堂內。幾名士兵正打開圓木桶,往資政堂的地面傾倒著銀幣,那些銀幣在地面上堆了半人高,銀亮亮的金屬錢幣在陽光下晃人眼睛。
由于趙興發起的革新,瓷磚已成了宋朝百姓人家的必備裝修品。皇宮在這種風氣的因這種裝修工作也算是改善官員們的辦公環境,故此,連最多嘴的御史也保持了緘默。而小皇帝地艮岳建筑,也借著這股裝修風,明目張膽地開始進行了。
自古以來,皇帝大興土木都要受到臣子詬病,唯獨宋徽宗沒有。這一方面失敗宋朝富足所賜,另一方面,也因為宋朝的享樂主義盛行。
如今,銀幣滾落在瓷磚上,叮鈴當啷的聲音格外悅耳,讓朝堂大臣感覺到這項皇宮裝修工程,做地實在值!
“總共有多少?”蔣之奇身為樞密使。趙興出兵,軍費、戰爭收獲等數據應該首先報到樞密院,但現在趙興直接匯報給小皇帝,弄的他這個樞密使很沒面子。所以他這句問話很有點抱怨的味道。
戶部官員不在場,蔡京擔當了介紹的任務,他得意洋洋的介紹自己朋友的杰作:“沒數,南洋事務局送來的冊子上,是按桶計量的,目前第一批錢幣有銀幣七百三十二桶,另有一千余桶香料,四十余桶寶石,三百余箱玉石,至于珍珠,約五百余桶……
我問過士兵,怎么按桶計量。據士兵回答,趙離人在那個……陴路支,這個名字很怪。據說趙離人在陴路支,都要求那些國王論斤付贖金,說是不耐煩一個錢一個錢的數,所以錢幣論公斤計算、寶論駱駝——嗯,也就是一匹駱駝能夠承載的金子份量,稱之為一駱駝金沙。”
小皇帝脫口而出:“值
說完這話,他感覺到很不好意思。作為一個仁君,是不好這樣夸獎掠奪行為地。所以他話一出口,就感覺說這話很不適合皇帝地身份,因此中途嘎然而止。
張商英有點扭捏,假裝沒聽見。蔡京連忙接過話頭,起勁表白以掩飾皇帝的失言:“確實值!我大宋籌建南洋事務局,營建一支數目龐大地海軍,我聽說趙離人與陴路支一戰,就花費軍費五千萬,但現在看來,南洋簡直是一個取之不盡的金庫,而且永沒有枯竭的時候。趙離人這一戰,竟然卷回了如此多的金銀財寶,我大宋養這支海軍,值了!”
張商英輕輕點頭,馬匹拍的如山響:“這也是吾皇圣明,超拔趙離人,還前無古人的開創南洋事務局……此一戰,趙離人奪回了數年的海軍軍費,看來,東洋事務局、北洋事務局也該早早建立。”
小皇帝招呼人抬上來一桶珍珠,他不舍得將珍珠倒在地上,掀開桶蓋,抓一把珍珠,在手上把玩片刻,欣慰的說:“如此,我們今年賜給百官的節賞也奢侈一次,三品以上的官員賞賜珍珠也不論顆,論斤。”
張商英點頭,蔡京經歷過的寶石拋售,他稍有點擔憂的說:“官府大量拋售珍珠折現,恐怕會引起珠價大跌,珠價跌,許多商鋪便損失慘重,采蚌的漁民也會因此食不果腹,官家,還是慢慢賞賜的好。”
張商英翻了個白眼,心說:“誰不知道你跟趙離人合伙做生意,這次南洋大賺,你的珍珠還會少嗎。可除了你,百官沒有路子與趙離人合作,他們還指望這些賞賜給自家小妾打幾樣首飾呢。”
蔣之奇弱弱的說:“就怕趙離人隨后運到的,也還是珍珠。如此一來,官家內庫里珍珠越積越多,如何是好。”
常言道,物以稀為貴。東西多了,未免就不可惜。小皇帝一擺手:“讓宮娥們挑選一下,揀最大的留下,其余的,則分賜百官,如果供奉的珠量過大,就把賞賜的額度擴展到州官,如今豐亨豫大,也該讓百官感受一下。”(,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