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大軍閥的狐步舞
宋時明月VIP第三部大軍閥的狐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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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到話的參謀馬上回答:“根據武清知縣這里的書信,下官可以確定:契丹人最后的軍隊,確如大人所料,去進攻我河邊營寨,但卻遭到了難以想象的猛烈反擊。”
“難以想象的猛烈”,趙興低聲重復著這句話,陡然間,他喜上眉梢:“我們留在營中只有幾門大炮,聊聊百十人。這些人防守有余,反擊不足。若遼人遭到的反擊烈度大這說明什么?說明我的援兵到了!”
蔣之奇環顧左右,低聲問:“援兵?我大宋北路哪還有多余援兵?咦,莫非是捧日軍、拱圣軍渡河了?曹煜那廝……”
趙興哧的一笑:“捧日、拱圣沒有膽量渡河,援兵還是我廣南的部隊。當初,我動身的時候已經命令平妖、除魔兩支軍隊集結,待命南下,原打算劍指南洋。但陳不群督帥退守廣東后,帶去了我的新命令,現在,不是平妖軍就是除魔軍北上了我手頭也唯有這兩支軍隊有高山作戰的經驗,能夠耐住北方的寒冷。
我猜,帥范已經一定帶著援兵渡河了,唯有他有膽量發動反擊,其他人只會嚴密防守……依帥范的性格,他打退遼兵后,一定會帶領軍隊尾隨我我相信,不久我們會在武清城見到他。”
趙興的預言實現的很快,帥范是個急性子,他擊退遼人的襲擊后,一邊把傷兵送向南岸,一邊快速派出探馬往武清城方向試探,遼國的談判大臣還沒有抵達武清城,帥范已經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了武清城。
首先入城的宋軍是三百鐵甲快騎,他們胯下戰馬是趙興在耽羅島馴化了數年的西班牙戰馬。體型高大而魁梧,非常適應北方的寒冷氣候。這匹戰馬體型明顯高出蒙古馬一大截,馬上騎士也是選擇環慶壯漢,以及遼國身材高大的牧奴。
雄壯地戰馬,高碩的騎士,加上戰馬與馬上騎士一身沖壓而成的鐵凱,他們進城的時候,帶給遼人是說不出的壓抑。武清“詳穩”蕭禿餒的表情都快哭了完了完了,俺遼人原本以騎兵稱雄。現在步兵勝不過宋軍,騎兵居然也落后與南人,這日子,沒法過了。
與此同時,蔣之奇臉上的表情,簡直精彩絕倫沒錯,這是我宋軍騎兵。(萬卷書屋wjxsw)有了他們,遼軍圍城的時候,至少有人保護我們突圍。
同來的宋軍也情緒高漲,除了營中操練地人員,大多數士兵都去歡迎鐵騎入城,他們陡然間挺直了胸膛,帶著居高臨下的神態,俯視遼人沒錯,太尉大人說的沒錯。什么是文明。這就是文明!我們不停創造,而遼人只知道重復先父先祖的一切,稍有違反則謾罵其為“反傳統”,但實際上這是一種禽獸行為,唯有禽獸才這樣一代重復一代。在華夏,我們才是“萬物之靈”,高舉食物鏈頂端。
趙興沒去管宋軍鐵騎入城的事,他把一切拋給下面的軍官。自己正忙著搜刮武清城的戰馬。
別看武清城小。但因為鄰近遼國大惕隱何魯掃古地牧場,儲存的戰馬真不少。趙興隨隨便便一搜刮,搜刮到了上萬匹戰馬,這幾天他在夢中也笑醒。至于大白天里,他只知沖那群戰馬傻樂,但等遇見帥范派出的前鋒哨騎,見到他們騎得馬,趙興立刻失去了對契丹戰馬的興趣。他撇著嘴。不屑地說:“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原來這群契丹名馬與我自己的馬站在一起,簡直像驢子,好笑,我還為這群戰馬樂了好幾天。”
趙興所說的,也是現代奧運會教練所作出的嘆息。
想當初,在奧運會上,中國的馬術教練讓選手騎上自以為雄峻的伊犁馬,等到了比賽場卻發現自己騎得是一種名字可以叫做“驢”地動物。因為數千年的閹割習慣,使得蒙古馬嚴重退化,個子矮小的已經跟驢差不多。
也因為這種發現,后來中國的馬術選手都換上了外國賽馬,他們嫌騎驢比賽丟人……
帥范沒有感覺到戰馬的差異,他帶著增援軍隊一路急趕,憂心忡忡。現在見到趙興,便狂喜的大喊:“大人,我們成功了,我們竟然用三千人撼動了遼國南方,我們竟然成功了?!”
趙興左右看了看,見四處沒有外人,他壓低了嗓門反問一句:“別嚷嚷,占了便宜莫賣乖,瞧,這群戰馬能賣多少錢,夠抵償我們的炮彈錢嗎?……嗯,我們還能干點什么?”
帥范的表情漸漸冷卻,他壓低了嗓門,黯然地說:“我們只能做到這些我們已經竭盡了全力,而遼國卻沒有用上全力。(萬\卷\書\屋)我聽說遼國甚至連動員令都沒有發布,而我們,……而我們這一戰,幾乎用上了廣南半數地軍隊。我剛帶來了除魔軍,可惜這些軍隊不適應嚴寒,非戰斗減員極其嚴重。”
帥范說這番話的時候,后續的“除魔軍”正穿著火紅的服裝,排著隊列魚貫入城。沿途,夾道不歡迎的遼國漢人眼神冰冷地望著這支相貌奇特,沉默的隊伍入城。
除魔軍是廣南自己的軍隊,趙興在裝備這支軍隊的時候不遺余力。從外表看,這支軍隊除了按照超時代要求配備武器,服裝鎧甲也按照這時代最高地標準配備。他們簡直無愧于“魔”這個稱號:一身類似現代夾克衫地軍服,鐵盔上插著火紅的盔纓,盔纓蓬松而高聳。臉上還配備一副面甲。
這副面甲,讓現在人看是“西化”,但宋人看來是完全鮮卑化。昔日東晉時代,鮮卑美男子蘭陵王就喜歡帶著樣一副鐵質面具,將他那具有鮮卑風格地俊美藏在猙獰的鐵臉背后,而當時的蘭陵王覺得這“很匈奴”,每次上陣,就喜歡透過面具上空洞的眼孔凝視敵人,讓人感覺到一絲地獄的氣息。
當然。若是一位西方人在這里,看了這副面具也只會驚呼“塞爾柱”,決不會認為這是自己“西化”的創造物。
蔣之奇聞訊匆匆趕來,望著這支軍隊,張嘴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他才發出一聲莫名其妙地感慨:“人都說廣東妖,我今日算是知道什么叫妖。”
這支軍隊是帥范一手訓練。他最見得不得別人詆毀,一聽蔣之奇的話,他連忙放下正事,著急的辯解:“怎么妖呢,他們臉上戴的面具完全是魏晉風格,據說昔日蘭陵王、鮮卑慕容恪都喜歡戴著這種面具沖鋒陷陣……你瞧瞧,這是不是帶著魏晉名士那種奔放不羈的美感?那種線條。夸張而狂野,是不是有一種長歌當哭的賞心悅目?”
蔣之奇咂了一下嘴,感慨:“我只覺得他們戴著面具鬼氣森森,猙獰恐怖……他們軍號中有一個魔字,我倒覺得恰如其分。()帶上這面甲,一眼望過去,簡直跟妖魔這個詞非常配。”
帥范急了,他剛要跳起來,便被趙興一把拉住。趙興將他拽住后,繼續詢問剛才的問題:“你以為,我們還能走多遠?”
帥范冷靜下來,回答:“遼國不止一個南京道,南京道上不止一個韓氏。現在,等遼國皇帝知道了這事,一旦他任命一位新的南院大王,局面就截然不容了。遼國可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動員幾十萬騎兵的大國。而宋遼百年戰爭。遼國從來就是占優勢地,面對宋人,他們具備心理優勢。
心理優勢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一旦你從心里看不起某人,敗給這樣的人,你會覺得不甘心,會為了自己的面子奮戰到所有的力氣耗盡,這樣一來。我們需要更多的士兵。我們需要更長久的準備……”
帥范沉默了片刻,坦白地承認:“火槍兵在面對騎兵的時候。有技術上的優勢,然而這種優勢還不明顯黃河以北,遼國人已經把它變成了大片的牧場,這里地勢平整而開闊,適合騎兵大范圍迂回……”
頓了頓,帥范繼續補充:“我聽說了你的戰斗經歷,我認為你對陣的那位韓將軍其實已經找到了對付我們的方法,就是利用部隊在正面吸引我們,而后再利用騎兵迂回,不停的進行多點進攻,分散我們的火力輸出。
只是,由于他兵力太少,正面部隊沒能吸引我們地火力,沒有達到戰術目標,這才導致兩翼崩潰太快,迂回的部隊失去效果。若遼人的兵力再多一點,恐怕大人會陷入苦戰,勝負難料。”
帥范還沒有說遼人打仗的一個特色,就是驅趕百姓“先登”,利用百姓龐大的數量來消耗守軍的火力。
這年代的火槍也怕長久射擊,如果韓氏兄弟肯破釜沉舟,驅趕大批的百姓消耗宋軍火力,等到宋軍地槍管打熱后,大批地遼國騎兵再發動攻擊,那么宋軍只好用槍托抵御遼國的騎兵。
趙興知道這點,所以他才堅持進駐武清城,以依托城市進行防守。(請訪問wap.yys8.net)帥范與趙興這番交談,使頭腦發熱的蔣之奇漸漸冷靜下來,他沉默片刻,又問:“趙大人,若依你之見,我們需要訓練多少火槍手,才能抵御遼兵?”
這個問題趙興沒有回答,帥范在一旁補充:“我們的火槍手,一千士兵可以抵御三倍的遼國騎兵,而一萬人可以抵御至少五倍的遼國騎兵,如果再加以針對性訓練,即使面對七倍的敵軍,我們也能不落下風,但現在不行,我們已經走的夠遠了,火槍兵太依靠后勤補給,一旦遼國動員起來,我們這六千軍隊將深深地陷入這團泥沼。
大人,光是嚴寒地天氣就能殺傷我們半數的人啊,而遼人世代生活于此,一張毯子就可以睡在雪窩里,我們不行,我們地士兵太嬌貴,有許多人已經感染了凍瘡,若駐扎在野外,遼國人僅憑圍困我們,就能讓我們損失過半。
大人,你我都知道,火槍隊是支嬌貴的部隊。逢雨雪天不能作戰。現在的氣候不利于我們,而把戰爭拖延到夏天……實話說,我們現在是憑一路之力抗衡整個遼國。朝廷想議和;我大宋能拿得出手的火槍隊已經就這些了……
我們還有軍隊,但平妖軍在大理撤不下來,其余兩支軍隊還沒有完成訓練,目前,我們手頭能用的士兵就這些了。我大宋遠遠還沒做好戰爭準備,反觀遼國卻是一個半兵半農的國家,只要給他時間。隨時可以動員傾國之力。
除此之外,我們對遼國地信息也獲知不全,我們不知道遼國有哪些出色的將領,有那些軍隊特別能打,各個軍隊的兵力有多少。我們不知彼,卻很知道自己大宋短期里不可能動員其他的力量了,至于蔣大人剛才問。需要訓練多少火槍手,哼哼,吃回扣的火槍跟不吃回扣的火槍是兩回事,讓軍器監那幫人來制造火槍,造多少都無用,最多能用來自殺。”
蔣之奇愣了一下,馬上想起了著名的“軍器監案”,他訕訕的笑著,回答:“這火槍既然是軍國利器。只要我們選派信得過的人手,總會有辦法造出合格地火槍,量朝廷的物力,總比你廣東一路要雄厚,讓朝廷出面……”
趙興打斷了蔣之奇的遐想:“你說的還是人治,指望一個廉潔的人來完成這一切,但我們為什么不從制度上著手,我大宋原本有牙商招標制。(wap.yys8.net會員上傳。)不如將制造火槍的事交給商人。讓商人精益求精的進行制作,我們只管核定數量,檢查質量。
你不要跟我說什么軍國利器,不能輕易交給百姓地話,我廣東的火器都是交給牙商制作的,他們是商人,但你要知道,他們是大宋的商人。他們心中的愛國思想不亞于朝廷大臣。甚至比朝廷大臣還要深厚。只要我們從體制上加強管理,杜絕火槍技術外泄的可能。他們會完成我們需要的數量。”
帥范對蔣之奇陳述困難,實際上是希望他將此話帶回朝廷,告訴朝廷:此戰朝廷若是袖手旁觀,那么別怪廣南適時抽手。
而趙興的插嘴,實際上也是希望蔣之奇把話告訴朝廷。他不希望朝廷失去戰斗的勇氣,所以隱晦地告訴朝廷:我們已經有了正確地軍械采購方法,只要選擇合適的方法,我們能迅速用犀利的武器武裝自己,如此,遼國非不可戰勝。
趙興還沒說完,帥范已不滿地補充:“我認為,火槍技術已經泄露出去了,趙大人從環慶卸任的時候,朝廷派了一千梨花槍手去環慶,可惜趙大人沒來得及用上,全便宜呂惠卿了。后來呂惠卿發不出軍餉,環慶將士則開始盜賣武器這活呂惠卿自己也干,所以,西夏人已經獲得了我們的梨花槍技術。
而且,我們這次與遼人做戰,已損失了兩個都的士兵,這些人的武器也到了遼人手里。不過,這還不算什么。我廣南火槍更新換代的頻率,比某人更換小妾地頻率還要快,遼人得去地是第五代火槍,但我們已經造成了第七代火槍,比原來的火槍更輕,射程更遠。”
趙興若有所思的插嘴:“雖然是第五代火槍,但依然帶著許多成熟技術,比如燧發技術,火藥池技術,刺刀技術……然而,要想仿制這些火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沒有鉆孔的鏜床,遼人就造不出槍管來,槍管技術跟不上,就限制了他們的火槍威力。
遼人繳獲了我們的火槍倒并不可怕,我最怕軍器監那群貪官繳獲了我們的火槍設備。”
帥范繼續補充:“還有火藥我們士兵撤走地時候,已經將所有能找到地火藥袋全部點著了,這火藥的更新換代也很快,遼人拿去我們地火槍,沒有合格的火藥,依舊當不成大用硝石,最主要的是硝石,現在大宋八成以上的硝石進口量掌握在我廣南水軍手里,遼人即使研究出了新式火槍,我們光是跟他拼消耗,遼人也消耗不了那么多的硫磺與硝石。”
蔣之奇冷靜下來,覺得片刻間,自己的腦海里沖入了太多的信息量,他趕緊求饒:“兩位,你們歇一歇,我把你們剛才說的記下來。帥大人。你有了騎兵,請盡快溝通與南岸的消息,我要把這里的情況匯報給朝廷,讓朝廷做出決定……”
說罷,蔣之奇趕緊告辭,他準備回去把自己說獲得地信息都記錄下來,加上自己的看法與趙興、帥范的看法,匯報給朝廷。
蔣之奇走后,帥范繼續建議:“大人。我剛才還沒說適可而止吧:先皇辭世,新皇登基時,大人兵壓汴京南北,威逼朝廷,現在朝堂上彈劾四起,我們又貿然與遼人交火,很可能成為棄卒。現在。保身要緊。我是來接應大人的,大人……”
趙興笑了:“朝廷的反應……這幾天我也考慮好了你說得對,我們處境很危險。但你忘了現在有黨爭,你忘了呂惠卿。黨爭之下沒有真相,昔日,滿朝文武、全國百姓不得不相信呂惠卿靠拒不抵抗,按兵不動贏得了反侵略戰爭的勝利。
黨徒們從不缺愚弄百姓的手段,而我現在正是兩黨拉攏的對象,只要我稍稍做出姿態。怎么愚弄百姓,自會有大把的黨徒操心即使我們兵臨汴梁城下,也會有人幫我們解釋,并將我們包裝地偉大光榮。
你不是要送信給南岸嗎,幫我送出幾封信,我要聯絡朝堂勢力,這么多年了,我經營勢力也該有回報了別說我不卑鄙!”
帥范沉默片刻。又說:“說到呂惠卿……我剛從南岸來。得到消息:范純粹老大人已經趕到了環慶。他一到環慶,立刻彈劾呂惠卿冒功,掩敗為勝,朝廷已經下旨剝奪了呂惠卿所有的賞賜,并遷任呂惠卿杭州知州。
另外,章老大人作為山陵使,護送先皇的靈柩前去安葬,路遇大雪。道路泥濘難行。陛下以驚擾皇陵的名義罷免了章老大人的相位,并貶謫章老大人前去嶺南。我聽說章老大人被趕出官衙,官家還派人去收檢他的行李。”
“過份了,過份了”,趙興搖著頭說:“太小家子氣了,收檢他的行李干什么,大宋又沒有抄家地愛好,收檢行李只是侮辱一下,章畢竟是昔日的相國,對一屆宰相如此刻薄,未免有點涼薄帥范哼哼:“章以行事輕佻反對端王繼位,這位端王當然要報復了。據說官家自己事后都不好意思,問左右大臣說:朕待如此,于禮貌不為不至吧?御史傅僉拍馬屁說:恩禮誠過厚。但我聽說官家還有自知之明,承認說:朕不欲用定策事貶,但以扈從靈駕不職罪之,怕事后有人會議論。
據說章請貶往越州,好能不去嶺南。曾布勸解陛下同意這事,陛下還在猶豫,但他初登大位,估計不會過份違背自己的丞相……”
趙興嘆息:“我對章沒有個人成見,只是出于國事……昔日我能庇護元黨徒,章相怎么以為我不能庇護他,他怕什么,竟不敢去嶺南教書。”
帥范哈哈笑著:“貶往嶺南的官員有幾個活著回來?章是個明白人,只是他豈會在意去不去嶺南,他是在試探,試探一下官家對他的態度……我聽說章的兒子章援聽說蘇公起復的消息,怕蘇公報復自己的父親,特地寫了一封信件給蘇公,替自己的父親求告,聽說詞文哀怨,不愧為頭榜進士地才學。”
趙興撇了撇嘴:“當初他父親迫害自己的座師蘇公的時候,怎么沒見章援跳出來哀求,他現在跳出來,好意思嗎?”
帥范一笑置之,轉而把話題又拉回來了:“聽說遼國副樞密使王師儒正在往武清縣趕……其實,我這不是聽說,我們的哨探查實了:王師儒停在安次城徘徊不前;那位負傷的韓資讓將軍,打算先期趕到武清會一會你我。此前,他已經派人去我南岸的軍營,商議我軍行進路線,并要求我們不得沿途騷擾鄉民。我跟他商談后,才敢輕裝兼程趕至。”
趙興點了點頭,遺憾的嘆了口氣:“黃河封凍,轉運不便,我們的彈藥并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