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第3290章 遼國找不見忠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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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0章 遼國找不見忠臣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第三部大軍閥的狐步舞


趙興仰天長嘆一聲:“96年了!”

趙興雖然沒細說,但蔣之奇知道趙興的意思,在場的遼國官員也知道。

澶淵之盟將好96年。

澶淵之盟對宋遼雙方來說,很難說是好處還是傷害。

宋真宗簽訂這個盟約后,自己都感到屈辱。為了避免國人指責,他開始了造神運動,動不動說某個神夸獎他,花費大量錢財封禪,結果,國家稅收都到了道士神棍手里,國庫的錢搬到了廟宇里。為此,宋神宗不得不開始“變法”,以充實國庫。結果,他們父子三代的瞎折騰是大宋亡了國。

在趙興所在的世界里,教科書說是冗兵冗員使大宋國庫空虛,但哪種說法是延續了滿清的胡扯。冗兵冗員沒有使大宋國庫空虛,是造神運動花光了國庫的錢。宋朝官員再怎么多,也沒到現代那種每16個公民養活一個公務員的程度,而后者可是“比美國好五倍”的。

與此同時,澶淵之盟后,遼國也開始走向衰敗,遼人一年到頭不事生產,就能享受大宋的供奉,他們也開始蛻化,開始追求享樂,追求奢侈。到了道宗皇帝這一代,其荒唐一點不比宋哲宗宋神宗差。他喜好打獵,因為宋遼多年持續的和平,持續享受宋國供奉的遼人覺得天下無大事,于是,一年到頭追逐獵物就成了遼國從皇帝到貴族最主要的事業。結果使女真人崛起!

從這個方面來說,澶淵之盟可謂雙刃劍,一份盟約,是兩個國家走向滅亡。

然而,從創造力來說,宋國實力其實一直處在上升階段,而遼國卻在不可避免的下滑。如果宋國君臣不折騰,歷史會改變嗎?

說起來。趙興現在攻入遼國,實在是選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奴隸制國家一個典型地特征就是:肯負責地官員少。因為官員們不過是一群奴隸監工頭。生命與財產全憑大奴隸主地個人喜好而存在。一旦他們觸怒了大奴隸主。對方一句話。他們什么也沒有了。

這年頭沒有手機、傳呼機、電報電話。皇帝陛下追逐獵物四處亂跑。獵物沒有確定地方向。皇帝陛下也沒有方向感。草原遼闊。國家發生重大事件。大臣們想要尋找皇帝陛下地蹤跡。一是碰運氣。二是聽牧民口口傳送地小道消息。

因皇帝陛下這種打獵地愛好。故此遼國南部實際上處于一種自治狀態。全憑自己管理自己。宋軍幸運地選擇了南院大王去世地巧合。此時。新地南院大王還沒有任命下來。需要等南京道派出地人在茫茫草原上尋找到皇帝陛下地蹤跡。把南院大王去世地消息告訴陛下。皇帝任命了新地南京道負責人。而后。才能對宋國地攻擊做出反應。

目前這種空虛地狀態下。其實正是大宋最好地攻伐好機會。

然而。真地是這樣嗎?

蔣之奇不懂軍事。此時他心中反而忐忑不安。既慨嘆遼國地虛弱。也納悶為什么大宋會與這樣地國度相持不下。而且屢屢吃虧。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宋軍缺乏保密意識,動員效率又差。每次集結大軍總是大張旗鼓,弄得滿世界都知道,反而不如趙興這支軍隊輕兵而出,具備突襲效果。當然,這支軍隊如果到了朝廷手里,朝廷也會把慣例把出擊渲染的盡人皆知,造出很大聲勢。

如此一來,遼國人就有了足夠地時間集結自己的軍隊,發動相應反擊……

趙興苦笑了一下。他沒有心情諷遼國皇帝的“浪漫情懷”,反而按征服者慣例,要求封存縣衙內地人口戶籍,盤點府庫。一邊吩咐遼國官員引路,他一邊耐心詢問:“據我所知,信安軍兵力不下二十萬,崇義軍、廣順軍精銳也能找出三五萬來,怎么我在河邊只遇到了不足一萬的軍馬?”

何好古身子扭來扭去,不肯說。蕭禿餒被逼不過。哼哼唧唧的回答:“大人。今年女直人鬧事,中都守備都已經糜爛到不堪的地步。且女直人南下之后,就連那些不足額的軍州兵將也大批大批地抽調入京,我大遼南線竟是前所未有的空虛!比如武清縣,這里原是防備……原是信安軍的后備重鎮,但我手下只有不足百人的軍隊。這點兵力,連防盜都不足,更不要說抗拒大軍了。”

何好古說話時舌頭稍微打了個結,他本想說武清縣原本是防備宋國的后備鎮,但想到對面就是“攻入”武清地宋軍,馬上把話題跳轉。

他不說趙興也知道對方想說什么,他微笑著反問:“你想說的是:澶淵之盟后,遼宋約定各守疆界,互不騷擾,所以當遼國北方局勢不穩的時候,遼國就從南線抽調軍隊北上。原想著宋遼兩國邊境平靜了幾十年,宋兵只想著守城,沒有越境的,所以遼國南線是安全的,沒想到我卻來了。

哈哈,我鄭重申明:本官不是來入侵的!相信你們也知道,本官只是護送貢使入京,但沒想到我在黃河之上卻遭到了背信棄義的襲擊?宋遼不是相互約定各守疆界,互不騷擾嗎?怎么我朝的貢使卻在河道上受到襲擊?

既然你們不遵守約定,那我也無需遵守了。本官只好奮起反擊,并沿途追擊盜匪,進入武清縣……我希望遼國給我一個說法,并交出侵犯我朝貢使的罪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宋遼打交道一百多年,宋朝一直處于下風,趙興現在卻擺出一副強者地姿態,以持強凌弱的語氣提出了霸道的要求,這讓兩名遼國官員極不適應,若不是南京道群龍無首,又非常空虛,且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抵抗力量又被打殘,幾位遼國官員才不會忍受趙興的氣。

武清知縣何好古側過身,恭敬的向趙興拱手:“下官這就將消息傳遞給王副相(王師儒)

蕭禿餒也趕緊側身。他一拱手,還沒來得及說話,隊伍后匆匆跑來一名朱雀軍軍官,這軍官是去接管武清軍營的,他沖趙興耳邊低語匯報,趙興停住腳步。轉身盯著蕭禿餒問:“蕭詳穩,怎么,武清縣有那么多傷兵?我的軍官剛才看了,他們都是被我的武器打傷地沒錯,只能是我地武器。”

趙興所說的是:那些傷兵地傷勢不是箭傷,是槍傷。

這時代,北方擁有火槍的部隊,除了趙興外,只有范純粹帶走的那五百人。京城里那五百人,而后兩支軍隊不可能與遼人交手。

蕭禿餒神色有點慌亂,回答:“大人。前幾天,您在河岸上與信安軍相持,傷者甚眾,因其傷勢奇怪,傷兵哀嚎不止,郎中卻檢查不出傷害。韓大人認為,傷兵留在信安軍,恐軍心不穩,便把他們安置在我武清縣。大人來地急。這不,撞上了吧?

大人,我武清縣缺醫少藥,也查不出那些傷兵的傷勢,可韓大人官威壓下來,下官等不得不聽從……”

趙興聽了這話,輕輕松了口氣。

剛才他還在納悶,怎么武清縣的抵抗意識如此薄弱,聽到蕭禿餒斷斷續續的陳述后。他明白了。

這時代,中國基本沒有外科術,戰場上的士兵常常在身體里保留著箭頭的存在,等待自然康復。這種傷勢是因為箭桿斷折,醫生們無法取出箭頭,所以只好粗略的包扎一下。而火槍傷勢不同于箭傷,它在體表的創口很小,進入人身體,子彈的動能完全釋放。會將內部肌肉以及內臟攪得稀巴爛。

這樣地傷勢在遼國醫生眼里是非常詭異的。他們只好用一些巫醫手段來安慰受傷者。隨著傷者接連死去,耳畔常回蕩慘叫聲的武清兵恐懼了。他們失去了抵抗意識,故此,趙興在城下一亮出大炮,武清縣就立刻決定投降。

趙興心中直感謝那些遼國傷兵為他做出地貢獻,嘴里還假惺假意的說:“我剛才說過,我們是仁義之師,不敢屠殺傷兵的事,現在我軍要進入軍營休整……蕭將軍,請帶幾個人過去,將那些傷兵集中在一起,給我騰出營房。”

蔣之奇好奇寶寶似的多嘴插話:“我記得趙大人隨軍攜帶著很多郎中、醫藥,不如讓我們的郎中給那些傷兵醫治一下,好顯示我大宋的仁義……”

趙興冷哼了一聲,打斷蔣之奇的話:“我軍中的郎中攜帶的藥品自己用都不夠,很遺憾,我沒法照顧遼國傷兵。”

趙興說這話地時候,惡狠狠的盯著蔣之奇,蔣之奇被盯得心里發毛,他尷尬的咳嗽一聲,把臉扭向一邊,心里不滿的抱怨:“還不是你是說自己仁義之師,我才順嘴的那么一說嘛。

這幾日,我在你的營地里都看到了,傷兵們受了傷,不就是用幾塊布包一包嘛,幾塊布值什么錢?便是加上一包藥粉,又能花你多少?假惺惺,還說自己仁義呢。”

蔣之奇不知道,在戰場上,受過傷的老兵是最讓人頭痛的,他們經歷過生死,對受傷已經失去了恐懼感,能坦然面對下一次搏殺。

趙興的火槍隊現在給敵人地傷害籠罩著一層神秘感,但那些傷兵一旦康復,等他們回到軍中后,對火槍的神秘感也就消失了。有他們存在,等宋軍下一次面對遼兵,需付出多幾倍的努力才能讓敵軍崩潰。

所以,說趙興假仁假義也罷,他是不打算讓那群傷兵活著回去。

蕭禿餒在幾名士兵的押送下,乖乖的轉身向武清軍營走去。何好古繼續引領趙興等進入縣衙,衙門里早有一名軍官在宋官。他穿著一身行軍參謀軍服,臉不紅心不跳的當著武清知縣何好古的面,如數家珍的匯報:“大人,武清縣府庫還有五萬三千貫零三百一十文,糧草也很充足,足足可以讓我們吃五個月,此外,我們已經清點了武清縣的店鋪,各軍已經接管武清縣里坊,正組織各坊自衛巡邏。”

何好古臉色變了一下。趙興轉向對方,詫異地說:“竟然有五萬貫,武清縣有多少丁口?這么一個小縣,居然存這么多錢糧?”

何好古眼角跳了跳,回答:“大人覺得多,其實一點也不多如今快過正旦了。這筆錢是信安、崇義、廣順三軍地節賞,還有一年的俸祿。分攤到每個士兵頭上,也就幾百文。

至于糧草,大人覺得多,是因為你只有幾千軍隊,可大人,我信安、崇義、廣順三軍雖然抽調了大部分兵力去了北方,但三軍家眷依然在武清,那批錢糧發到他們手里。每家能吃過正月,已算不錯地了。”

趙興馬上又問:“武清縣有多少在冊人口?”

何好古拱手回答:“大人,武清縣黃冊、在籍的人口有三萬余戶。合計二十多萬人,可連續數年災荒,丁口逃亡嚴重,我估計現在能有七千戶,三萬余人,已經不錯了。”

蔣之奇好不容易又找見機會插嘴,他笑著說:“我從黃河北岸往這里走,一路上看不見農田,只見一片白雪。怎么,這地方荒涼無資?”

武清縣笑了一下,苦澀地回答:“蔣大人,黃河北岸的土地是最肥沃的,這片土地屬于東京留守、大惕隱何魯掃古,他老人家把這片土地當作牧場,誰敢進入捋一把草,契丹人能讓他家破人亡。”

蔣之奇納悶的追問:“武清縣原來不是有二十萬人嗎,既然最肥沃的土地都做了牧場。他們又靠什么生活?”

趙興咳嗽了一聲:“蔣大人,莫問了。其實,遼國的情況蘇轍蘇三丈出使地時候,曾經寫過一首描述遼國的詩,那時,遼國的土地因為過度放牧,已經出現了大塊大塊的沙漠。而黃河左右是最肥沃的地方,也唯有這里還沒有出現沙漠,大惕隱占據這片土地做牧場。漢奴如何生活。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惕隱”是遼代官名,掌管大惕隱司。它的職務是管理迭剌部貴族的政教。調節貴族集團的內部事務,以便確保他們對國王地服從,故此遼人有“惕隱治宗族,林牙修文告”的說法。在中原,類似的官名即皇朝“宗正”。但遼國大惕隱在軍事上地權力更大,經常干涉王權更替。

蔣之奇默默點點頭。

蘇轍那首出使遼國的詩他也聽過,原來他以為蘇轍描寫的是更北方的遼國國土,沒想到在南京道他已經看到了蕭條。

兵力空虛、民不聊生、契丹貴族只想著自己快活,渾不顧漢民牧奴的生死;遼國官員無心抵抗,只想著得過且過……這就是遼國現在的現狀。

或許,現在在整個遼國翻一翻,還能找見幾支戰術意識很強的軍隊,但大宋只要努努力,也是能戰而勝之的。

想通了這一切,蔣之奇腰桿挺起來了,他默默念叨著此前趙興跟他說的話:“城下之盟,如今我大宋也有機會跟遼人簽訂一份城下之盟,這是由我蔣之奇操刀地……嗯,我一定把這份城下之盟簽的光鮮一點!”

稍停,蔣之奇忽然又想起一事,他急著滿身大汗,頻頻示意趙興支走武清縣令何好古,打算與趙興溝通一下,但趙興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暗示,反而很有耐心的詢問何好古遼國北方的情況:“聽說女直人入侵,你們北方打的很苦吧?情況如何?”

何好古左右看了一下,突然沖趙興跪下來:“趙大人,下官今日陷城,在遼國已經待不下去了,還請大人伸以援手,救救下官。”

趙興散漫的回答:“小事,我跟王副相談判之后,正需要一名引路使,引導我返回黃河邊,我會向王副相提出由你擔任這個引路使,等你隨我回到黃河邊上,是去是留,由你決定。”

蔣之奇那邊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何好古吃了定心丸,從地上爬起來,乖順的回答:“大人,我大遼與女直人在今年夏末交戰,初戰,我遼人吃了點小虧,損失三萬精兵。可女直人損失也不淺。今年秋,女直人遣使入內,陛下不許,初冬時分,女直人再度反叛,現在戰于黑水河。據說雙方各有勝負。”

趙興慢慢的點了點頭。

歷史稍稍有點改變,女直人跟遼人地沖突提早了二十年,此時的女直人還沒有做好戰爭準備,而遼國比二十年后還要強大一點,所以雙方相持不下,這對大宋是好事。

蔣之奇耐不住了,他直接喝斥武清知縣:“武清縣,請回避一下,我跟趙大人有些話要說。”

何好古唯唯告退。他一走,蔣之奇耐不住了,劈頭就問:“趙大人。遼國難以想象的虛弱,可朝廷并不知道這些情況,我們是不是趕緊送信回朝廷,讓朝廷根據這些情況調整談判策略。”

趙興嗯了一聲:“不錯,我們站在遼國的城市里,我們腳下是遼國的土地,這么簡單,讓我有點不真實的感覺。遼國方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們面前現在籠罩著一團迷霧,這世界怎么了?曾經強大無比的遼國怎么就如此倒下了?

它是倒下了嗎?我很懷疑。遼國多久能反應過來?它地動員極限在哪里?相對的。我大宋做好了戰爭準備嗎?我們又能將規模擴大到多大?我地后援什么時候到?遼國地反應什么時候來?我會不會成為唯一的替罪羊?

說實話,此刻我站在這里,沒有興奮,只感到毛骨悚然,這種脫離掌控地感覺令我很不自在?這結果不是我預計地,究竟出了什么岔子?……我現在唯一知道的是:我大宋想議和了,我不會來自朝廷的支持!

信息決定判斷,我們現在只有單方面的信息,遼國的動態都籠罩在迷霧中。要想擺脫這些,盡快讓事情回到正確軌道,只有……記得在河岸上我曾跟你說過,只要事情在可控范圍,該是遼人求著我們談。

如果你想取得一份協議,現在是最好的機會,王師儒為了免責,一定會答應我們的任何要求。只要我們的協議不讓他丟面子,他甚至會拿著這份協議去遼國皇帝那里邀寵。

只有盡快結束這一切。才能保證我們不會被拋棄。對我個人而言。也只有回到南岸,我的聲音才不會被忽視。如此一來。我們該用一份什么協議來約束遼人,又使大宋不失面子……

我剛才一直在想,女直人跟遼人誰更值得取舍,若是支持女直人與契丹人作戰,會不會趕走了一頭惡狼,卻來了一頭猛虎。

雖然遼國地虛弱超出我的想象,但遼國現在是我國北方的籬笆墻,我們是否要搬去這個籬笆墻,換來一堆荊棘,或者換來一群新地惡狼。此外,遼國虛弱如斯,是不是我大宋可以戰勝的,這一點,也就是我這次試探想做到的。

我認為,現在反而是我們解決西夏的最好時機,相比遼國,西夏要顯得弱小的多,而我們跟遼國之間有盟約,不好意思隨意撕毀,面對西夏則就不同了,范純粹去了環慶,如果我們加大支持范純粹的力度,先拿弱小的西夏練練手,等占領了西夏,我們就有了牧馬場,還有一批熟練的牧馬人,此時,坐觀契丹人與女真人之間的爭斗,而后決定風向,豈不更美。”

趙興這里說女真人,是因為“女直”是遼人地說法,遼人不在場,他就按宋人稱呼稱之為“女真”。

蔣之奇回答:“好,我把你的想法寫入奏章,匯報給官家,一切由官家定奪……只是,誰去送信呢,我們困在武清,武清官員所說的話能否當真,是否周圍已經沒有大股的契丹騎兵?”

剛才那名翻閱武清戶籍的參謀抬頭回答:“大人,我剛才翻閱戶籍,發現武清縣這幾年丁口流失嚴重,半數人口已莫名消失,為此,武清縣頻頻撤換縣令,那位何好古今年年初到任,至今未得絲毫俸祿武清縣停發俸祿已經好久了。契丹人還好點,漢人,即使是官員,家中業務多少口糧。那位武清縣要求跟我們走,未嘗不是想逃荒,大人,此人可信!”

趙興一聽樂了,笑嘻嘻的反問:“你是說,遼國,連忠誠的官員都找不出幾個來了,所以武清縣不反抗,只想讓我們帶他走……也就是說,我們送信人不會受到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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