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第3253章 吃人不吐骨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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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3章 吃人不吐骨頭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第一部華麗的前奏曲第三部大軍閥的狐步舞

糾纏半天,陳伊伊使出百種手段,又是撒嬌,又是發嗲,但趙興糖衣吃下,炮彈打回,水火不侵,陳伊伊無奈,她半是憂心,半是失落的垂淚說:“越南之地,我陳族占了一半,如今三萬精壯盡喪于大理,我父疼我,特地將廣源肥碩之地作為贈嫁,這一下子,陳族精銳盡失,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地盤都成問題,算起來,是妾身對不住父親……嗚嗚嗚。”

趙興笑著一直南方:“廣源怎么是肥碩之地?要不是我開發廣源的煤鐵,那里原是一片沒人要的荒原。我把廣源開發好了,他們現在說這話,是想收回了?女兒的贈嫁父家也想收回,這事放在大宋也說不過去。哈哈,陳族的人活不下去,不妨去南方發展,這樣吧,我準許你在金蘭收攏陳族子弟,讓他們歇息養傷。”

陳伊伊大喜,她覺得自己總算替陳族謀了一條生路,但她卻不知道,老虎吃人是不吐骨頭的金蘭領剛剛開發,處處缺人手,熟練政務的陳族子弟到了這片領地,再想回到陳族,那要看陳族的號召力能否超過趙興。

趙興安慰好了陳伊伊,一邊起身,一邊說:“告訴你的族人,金蘭領的存在是你陳族的希望。有它存在,交趾李氏想動陳族,那要看我愿意不愿意,所以讓他們別怕,回去好好舔一舔傷口,花二十年的時間,再培養出一代人來,也就夠了。”

得到趙興的許諾。陳伊伊稍稍換了笑臉。她在趙興懷中扭著身子,回答:“二十年哪夠?要想再培養出三萬敢戰的人,怕有一百年也不能成事,相公真狠心,怎么翻手之間就殺了那么多陳姓子民。”

趙興哈哈笑著,邊向外走,邊回答:“越南百年不能北侵,這正是我地希望。我希望在今后一百年里,越南只能依附廣南而生。而陳族只能依附我地兒子生存……你在這里歇著,剛回來且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小小。”

趙興告辭,陳伊伊也有話要通知她的族人,也不挽留,連忙起身恭送。趙興邊向后院走邊在琢磨:少了三萬青壯,越南的人口增長率必然會大大下降,用二十年的時間,即使生養出一代人來,也不能選拔出三萬勇士。\\\\\想重新組建一支能戰斗的軍隊,一百年的時間剛剛好,等越南老實下來了。他便好有精力經營好南方了。

一路想著,他走進廖小小所在的小樓,小院非常冷清,以前習慣了箏歌弦樂作伴的廖小小,如今已經怕聽到絲弦聲。在這座小院里,侍女們走路的腳步都盡可能地輕,趙興走入屋內的時候,幾名侍女也只是無聲的行禮,期間并沒有發出半絲聲音。

聽到趙興上樓的腳步,廖小小在榻上有氣無力的問了一聲:“官人來了。恕妾身不能起身相迎。”

趙興連忙擺手阻止了廖小小的起身,責備的說:“生命在于運動,你病了,也要適當活動活動,怎么能成天躺著。小小,我打算讓你回杭州待一段時間,養一養身子。你以為如何?”

廖小小有氣無力的展現了一個笑容。答:“妾身怕是不行了,妾身昔日迎來送往。弄壞了身子,也不能替官人生下一男半女,眼瞅著連胡姬喀絲麗也即將誕子,妾身這心里堵得慌,怕是活不長了。”

趙興走到床邊,輕輕的扶起她,勸解說:“秦觀有詞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過去我實在太忙了,不僅冷落了你,也疏忽了阿珠她們和孩子,最近剛好沒什么事。你放心,我一定多陪陪你,你有沒有孩子我不在意,那些孩子不都是我們的,你要把心胸放寬。你家相公現在已經站穩了腳跟,今后,好日子還長著呢……”

廖小小依在趙興懷里,軟弱無力地輕聲唱起來一首《滿江紅》:“雪后郊原,煙林靜、梅花初拆。春初半、猶自探春消息。一眼平蕪看不盡,夜來小雨催新碧。笑去年、攜酒折花時,君應識。蘭舟漾,城南陌。云影淡,天容窄。繞風漪十頃,遙浮晴色。恰似槎頭收釣處,坐中仍有江南客。試與問、何如兩槳下苕溪,吞夢澤。”

這首歌被廖小小唱的斷斷續續,一曲唱罷,廖小小喘勻了氣,又輕聲呢喃:“也曾經朱門酒肉,也曾經滿堂花醉,也曾經走遍密州環慶,也曾經嫁了一個疼我愛我的好相公,也曾經盆滿缽滿,也曾經贈書學子相識滿天下……,妾身這一輩子也算值了。”

廖小小沉浸在自己地世界里,低聲唱起柳永的那首《雨霖鈴》:“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廖小小反復吟唱著最后一句,自憐自艾的呢喃:“又快到清明了,清明要祭柳七,只是明年清明,誰來祭我?”

廖小小是個妾,如果她沒有自己的孩子,其他的孩子是不會祭奠她的,因為這種祭奠不符合禮法。

趙興輕聲勸解:“你可以收養一個,咱家家大業大,不如就收養一名嬰兒,你慢慢的撫育,教導,若是日后你生養了,我便給這個養子一份產業,讓他獨立出去,否則,便讓他繼承你的印書坊與玻璃坊……”

廖小小眼睛一亮,馬上嘆了口氣回答:“卻是還要相公挑選,只是不知道我能否等得及了……”

日落時分,趙興久久沒有回到前院。李格非與萬俟詠心急公務。便到后院來尋找,他們發現趙興正站在一棵櫻花樹下,默默的出神,身邊沒有仆人伺候,完全隱身在黑暗之中。

李格非叼著牙簽,大大咧咧的問:“大人,今天晚上約好了春江樓詩會,怎么還不動身?”

萬俟詠發現趙興情緒不對,他輕輕一拽李格非衣袖。示意對方不要亂說。趙興似乎被兩人地到來驚嚇住了,他一愣神,方摸著樹干,慢悠悠地說:“當我年輕地時候,我夢想改變這個世界;當我成年以后,我發現我不能夠改變這個世界,于是,我將目光緊盯在眼前,希望能改變我的國家;我想,當我進入暮年以后。或許會發現我不能夠改變我們的國家。

現在,我的最后愿望僅僅是改變一下我的家庭,然而。這依舊不可能。今日當我站在這棵樹下,我突然意識到:如果一開始我僅僅去改變自己,也許,我可能改變我地家庭;而后在家人地幫助和鼓勵下,我可能為國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誰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變這個世界。

倆位回家去吧!我現在才明白什么叫家國天下,先有其家,才有其國,然后才有天下。如今廣州各項事務已經走向正軌,我們也該多待在家里,陪陪孩子了。”

李格非一呆。馬上端容拱手:“大人這話說的在理,是下官冒昧了。”

萬俟詠連忙向趙興拱手:“如此,下官告退了……交趾……”

萬俟詠以為趙興地傷神是為了交趾陳姓族人被屠殺而傷神,事實證明,趙興地失神只是一剎那,萬俟詠這一句提醒讓趙興又回到了現實世界,他馬上回答:“交趾的事情。按我們商定的辦。李大人,你家清照小姐呢。怎么最近沒見她來我的府上?”

李格非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他拱手回答:“這幾日我把她管束在府里,這丫頭也該學一學淑女的禮儀了。說起來趙挺之曾經與我議過親,我打算近日派人去趙挺之那里問問,看看他是否還有結親的欲望。”

李格非是非常寵愛自己女兒的,他出來做官目的很明確,是給女兒掙一份嫁妝的,如今他算是掙足了女兒地嫁妝,連自己后半生的開銷也充足了。而仕途上李格非也很有成就感,他現在已經升到了四品經略使,等他在趙興這里再干幾年,積累好了資歷,天下都可去得。

志得意滿的李格非于是便想著早早替女兒定下婚事,但他說地這話卻讓趙興最不喜歡,他皺著眉頭回答:“文叔(李格非的字),我不是早已經說了嗎,你家女兒花錢手腳那么大,平常男子哪能養的起?還是嫁到我程族吧,唯有我程族能養的起這樣好賭愛花錢,兼且有購物狂的才女,你怎么老想著趙挺之那個窮兒子。難道我家世不如那廝?財富不如那廝?官品不如那廝?知識不如那廝,還是能力不足?”

李格非來后院時已喝的有點熏熏然,他一聽趙興的話,瞪起眼睛頂撞道:“離人,你怎么說這話?君子重然諾,我既然跟趙挺之談過婚事,怎么也要讓他給個答復。清照會花錢我不怕,大不了我在你這里多干幾年,你這里一年萬貫上下的收入,我家清照怎么花,恐怕都夠了吧。\\\\\\”

“不夠”,趙興笑的很憨厚,一般他露出這笑容就是打算忽悠人:“你的女兒喜歡收藏金石篆刻,還喜歡搜羅南洋地寶玉、寶石、珍貴木材,外加珍珠瑪瑙玳瑁象牙,此外,她還喜歡字畫,我聽說她最近在和盛軒買了一副字畫,一幅畫就價值三萬貫,你那點錢哪夠花,還是嫁給我家吧……實在不行我家長子許給你,如何?”

李格非一搖頭:“程族子弟優秀的不過是你的三個學生,可這三個學生都成家了。而程族畢竟根基淺,除那三人外余子碌碌,哪配得上我家清照,至于你兒子嘛,年齡太小,他等的起,我家清照等不起……說起來你的和盛軒可真黑。清照拿回來那幅畫我看了。坡公也說那是仿造的贗品。

還是黃魯直憨厚,直接說那是蔡京仿制地,說你家和盛軒跟蔡京那廝有勾結,專門將蔡京地畫刻版印刷,成批量仿制此類假畫……什么唐代古畫,分明是蔡元長地印刷品,你也敢賣三萬貫,心真黑。”

趙興嘿嘿笑著:“蔡元長那廝的手筆,也值個千貫上下。至于標價嘛……你以為把古畫仿制地惟妙惟肖,這不需要功夫嗎?我相信,這幅畫以后不止三萬貫,它還會賣的更高價,價格絕對超出你的想象。”

李格非一晃腦袋:“行,等我將來窮了,也到你這里專門造假,并以此謀生。但現在我不跟你說,我聽你的話,回家陪老婆孩子去。”

趙興連忙招手阻止:“別走。說到那幅古畫,似乎你家清照還沒付錢,她可是打著我的旗號去賒賬的。你可不能不管。”

李格非頭也不回,邊走邊嚷嚷:“分明是個假貨,還想讓我掏錢,還是我家清照聰明,這錢就不付了。”

趙興在后面沖李格非嚷:“可也不能養成你家清照地壞習慣,萬一今后她習慣了到我家鋪子張口要東西,還不付錢,這怎么辦?她可不是我家什么人,我可不想替趙挺之養活他兒媳。”

李格非把這話當作耳旁風,萬俟詠見趙興眼角掃來。他慌忙拱了拱手,神情專注的沖李格非的背影喊:“文叔,等等我,今天的公文,還有幾個字句要斟酌一下……”

這兩人溜的比什么都快,他們這一吵鬧,趙興從悲傷的氣氛中走了出來。他背著手回到自己的后院。再度向廖小小房間走去……

三日后,廖小小病逝。趙興隨后收養了一名孤兒。取名趙寥,以廖小小為他的養母。此后一段時間,他似乎無心辦公,每天只在后院與妻妾孩子作伴。

正月,京師汴梁舉行了盛大的獻俘太廟儀式。這是大宋朝百余年來第一次開疆拓土,令小皇帝感到非常自豪,他隨即下令將這一年的年號改為“元符”。在隨后地正旦大雪中,小皇帝也格外大方,給汴梁城百姓補貼的炭薪錢增加了一倍。

稍后,端王趙佶的書信傳送到廣州。在獻俘儀式上,他加司空銜,改昭德、彰信軍節度使。

這封信是高俅寫地,在信中,端王回答了趙興此前的詢問,他先是抱怨自己手頭緊,而后很無奈的答應趙興:既然廣州實行士紳一體納稅,作為封地在端州的宗室王爺,他同意趙興的請求,愿意交納海貿稅。

但緊接著,他又再三確認:趙興在來信中說,一旦官紳一體納稅,會增加端州的收入,是不是會讓他的進項增多,如果趙興做不到這一點,他這位宗室王爺就要祭起祖宗,拒絕繼續納稅。

與宗室王爺交流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趙興只能躲在密室自己琢磨,他搖搖頭,輕聲的說:“又是一個只顧眼前利益的人,他不知道,民族地血性要用公正培養,沒有公正則沒有民族血性。因為沒有公正,培養的只能是欺善怕惡、趨炎附勢。

有人納稅了,享有特權的人以不納稅作為身份象征,這不是公正……罷了,趙家江山,什么閑心?既然他答應了,就不能讓他太為難,我只需要他一個表態而已,而后象征性的征收一點吧……”

趙興隨即召喚《海事新聞報》編輯,令其發表趙佶的書信,在這封經過趙興潤色的端王書信里,端王表示:鑒于朝廷與西夏大戰,各處協餉沉重,身為宗室王爺,端王決定遵從廣州地方發令,在海貿上與官紳一體交納稅收……

端王這一表態,讓廣州一帶本來心存抵抗的官紳徹底打消了抗拒念頭。是個官紳又怎么樣,連王爺都正常納稅了,官紳們怎能例外……隨后,廣東、廣西開始實施新地、官紳一體納稅地《市易法》。

端王這一表態,也讓朝廷在其他各地征收協餉的工作順利展開,不過,據京城傳來地消息,端王這一舉動似乎在宗室里很不受待見。其他的宗王很不滿意地附和了端王的行動。他們很想罵端王一通。但因為宋代對藩王較多壓制,且宋朝地御史得罪不起,那些宗室王爺只能滿懷著怨氣,忍下了這口氣。

不出趙興所料,端王這一舉動也給自己帶來了巨大地聲譽,御史言官對他這一舉動交口贊揚,小皇帝也將這位小兄弟叫到宮中,狠狠夸獎了幾次……

在京城掀起的波瀾還沒有平息的時候,趙興迎來了環慶路上派來的四千火槍手。這是章委托趙興培訓的。原本只有三千名額,但章知道趙興這里手頭也缺兵,所以他慷慨的多贈送了一千人。那額外多出的那一千人是打算在廣東安置的,所以那些人都拖家帶口。

見到這些環慶兵,趙興才知道自己在環慶一帶的名聲實在好地不得了。環慶軍屬知道要前來投奔這位昔日的“安撫”,原本要返回環慶的三千兵勇也耐不住了。章則以為:反正那一千人的家眷沒個數,誰想往其中夾帶自己的家眷都許可,結果,整個隊伍膨脹到三萬五千人。平均每個兵勇攜帶了九名家眷,組成了一只變態數量的遷移部隊。

這些人穿越中原走到揚州花了四個月。而且由于開銷龐大而超支嚴重。等他們好不容易到了揚州,趙興看在那準備留下的那一千士兵份上,替他們支付了坐船的費用。這樣一來,他們就不用再花六個月的時間,從陸路一寸寸跋涉到廣州。剩下的路,他們只走了十余天。

這些人地到來,也意味著福建有了盼頭。在此前,趙興一直以兵力不足為由,拖延出兵助剿。現在聽說環慶的兵到了,福建轉運使再也坐不住了,他派出自己的親信從海路趕到廣州,一見面就哀求:“趙大人。福建現在盜匪四起,我等州府命令不出府城。如今地局勢,再也不能耽擱下去了。

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趙大人再不出兵,饑民就成了燎原之勢……大人,我聽說大理已經平定了,交趾已經屈服了。這兩地已經開始回軍。大人已無后顧,懇請大人速速出兵福建。”

趙興點頭:“原本你不來。我也要過去看看。這樣吧,我出兵兩路,一路乘船直抵福州;一路從陸路過去,我要順便勘察一下陸路的地形,以確定今后的補給路線。你趕快派人回去,告訴轉運使大人,就說既然春荒,那就召集人手,我出錢修路,修一條大路直通福州,方便我軍今后補給。”

那位福州派來的官感激的直沖趙興拱手,說了一籮筐感激的話后,他又小心的說:“大人,我聽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我福建多山,群匪出山則四處劫掠,若事敗,則入山為民。若大人派出一個不曉事的軍將,怕剿匪不成,反被匪徒擊敗我福建本路禁軍已經被他們這樣打怕了,還請大人派出一員曉將,以便犁庭掃。”

趙興答:“我們的帥監司正從廣西撤下來,但還沒到廣南,我手頭拿不出其他地人。這樣吧,陸路我親自帶隊,水路由水師戰船壓陣,應該沒問題。”

“太好了”,福建官員連連拱手感謝。

此后,趙興拖拖拉拉,一直等到當年開春,這才告訴福建路派來的使者說軍隊準備好了,可以行動了。是年春,趙興帶著一千火槍兵,外加五千輔助士兵,慢慢的離開廣州府,向福建路進發。

按謝麟與他當初的約定,福建歸廣南助剿。實際上是一份劃分勢力范圍的建議。謝麟的意思是:淮南、淮北、荊楚一帶屬于謝麟管轄,這幾片地方向來是大宋的富足之地。相對來說,廣東除了一個市舶司,都屬于貧瘠不堪地窮地,而福建多山,歷來也是不適合耕作地貧困地區,所以謝麟慷慨的將福建讓給了趙興。

但是福建也有一個市舶司,是大宋三大市舶司之一泉州市舶司。謝麟出于農耕文化地意識,小看了市舶司的威力。趙興把福建囊入袋中,如此一來,大宋海貿70的收入都由趙興掌控了。而密州市舶司又在他的影響下,從此,大宋海貿便深深打下了趙興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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