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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5章 誰比誰更奸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第二部優雅的貪官生涯


幾個人又在街頭溜達了片刻,依舊沒有想出辦法。因為拍賣攤位費,拍賣對象都是些小商小販,過去他們進入牡丹會做生意都是免費的,因此把牡丹花當作官府的一項德政,如今要向他們收錢,恐怕讓揚州百姓更加惱火。

中午時分,眾人悶悶的分手,帥范不甘心,打算繼續在城里轉轉,趙興只好獨自回家。

一進院門,趙興連忙問廖小小:“我家的仆婦有到服役期的嗎?”

廖小小一驚,她小心的問:“管家這事兒,向來都是阿珠姐與伊伊姐在著手,奴沒有經手,并不清楚。官人要是問奴的作坊,奴倒是能答出個一二六來……可是,官人怎想起問這個?

趙興問:“我記得家中有一些賣身的院子,估計三年那役期到了,我準備給她們一條財路,也算不辜負她們服役一場。”

廖小小拍手贊道:“好啊,我家給的工錢本來豐厚,官人再給她們安排一條財路,剩下的人有了期盼,一定更加盡心。我這就叫她們來,不過,具體還要問問自己,把契約都找來對對。”

首先被找過來的是府內的廚師符三,趙興先詢問幾個新晉學徒學藝的情況,而后和顏悅色的說:“符三,你的手藝不錯,但在我府中做活,總不是個辦法。我如今給你想一條財路,一個是我出面,跟云楊樓地掌柜說,許你每日去他那里幫廚半日,再掙一份薪水。另一個辦法是。我給你一筆錢。你在揚州開個酒樓,你我各持一半股份,如何?”

符三扭捏了一下。答:“大郎。我出了府,還算是大郎的家人嗎?”

趙興答:“由你決定。”

符三叉手做了個揖:“大郎,雖說出去開酒樓,也是條財路。可我符三一不會算賬,二來也沒有經營的本領,三來,我若離開了府中,官府的稅賦倒是好應付,可那些差役,我人生地不熟的。恐怕難以應付。還不如在大郎府中安生做活。說起來,大郎給地工錢足。府中又沒啥大事,我每日指導一下徒弟,日子過地挺滋潤的,求大郎不要趕我走。”

趙興嘆了口氣,有時候,他真沒有辦法理解古人的思維……

輪到了一般地仆婦,趙興已經轉換了手法。他說:“我今天在河邊遇到一個鴨農,這倒讓我想起揚州河叉密布,種田收益雖然豐厚,但我們外來人,立足不下,不如轉手做點小生意。

我知道一些鴨地營生手段,比如高郵這里出產咸鴨蛋,不過這里的咸蛋都是裝在壇子里往外運的,我知道把鴨蛋煮熟了,可以裝在紙箱里,降低運輸成本,還能賣個好價錢。

另外,我還知道鴨子的幾種加工手段,比如鴨舌、鴨蹼,還有烤鴨地手法。此外還有鴨絨的利用……

揚州這里是天下樞紐,鴨子賤的不值幾個錢,諸位有跟我三年的,我給你們放一條財路,交給你們如何在鴨子上做文章。凡是契約已滿,愿意出去做生意的人,我都給他一筆錢,許他在揚州置地購產。出去的人仍算是我的家人,我只占一成股份,不會算賬地,可以委托迅猛獸貨棧代管賬目,有愿意地,可以去廖支婆那登記一下,然后我安排人教你們手藝。”

廖小小忙碌一天,晚上向趙興匯報:“這次我們帶來了三十名仆人,恰好都是老仆,有十七人愿意出去,還有六個已經成家立業,他們希望家生兒子能夠繼續在我們這里做活。我也許了。”

廖小小匯報完,看趙興面無表情,她又小心的問:“相公,我們初來揚州,正是用人之際,你怎么讓他們出去呢?”

趙興隨手畫了一條長江,指點著他畫地圖形兩端,解釋說:“這是黃州,這是杭州,黃州程族這幾年中了七個舉人,他們已經進入杭州官衙,把持地方政務。君子堂

至于杭州那就別說了,我們的碼頭,鰍棧雇了數千人手,這次利用老師整修杭州道路的功夫,我們已經把杭州各鄉重新梳理了一遍,讓勢力深入各鄉。

杭州黃州分居江的兩端,而揚州就是這條帶子的中央,有了它的存在,這就是一串珠子,溝通汴梁的珠子,所以揚州這片,我是無論如何要扎住根的,讓你在杭州置產,也是這個目的。有了這片產業,再加上碼頭的鰍棧,我們可以溝通整個長江,進而通過揚州將觸角深入京城,這揚州就是我們產業的定盤星,是無論如何不容有失的。”

這下子廖小小懂了:“相公是想借遣散家仆的機會,讓這些人散步民間,鞏衛我們的產業,是吧?”

趙興點點頭:“十七個人太少,你給阿珠傳話,讓她把家里所有滿役期的仆人全部派來揚州,我幫他們在揚州入籍,然后讓他們散步在揚州各個行業。”

三月初一,籌措已久的揚州花會終于開始,萬花園里滿園都是各種鮮艷的牡丹,此外,藩外的素馨花、迷迭香以及杜鵑也開遍了院子,讓萬花園帶著一股濃濃的香氣。

“蒲中芍藥盈千畦,三十余里荷芳菲”,趙興悶悶的念著這首著名的揚州牡丹詩,旁邊蔡京得意的笑著:“人都說趙離人長著一雙點石成金手,卻原來也有巧婦難做無米之炊的時候。”

確實,辦這場花會是有點巧婦難做無米之炊的窘迫,趙興想遍了各種法子,卻發現這揚州花會原本是官府一項福利政策。他在其中做任何一點收費努力,都會被人當作罪孽,弄壞了一世名聲。

無奈之下,他只好聯合了幾名商家,包攬了花會地款。現在。百姓游園依舊是免費的;進園子里做生意也如往常一樣,不僅免費,而且免稅;花農的參展花卉也是任由他們自由買賣。官府不在其中收費。趙興還要付給每位參展花農一筆費用,算是做租借花的租金。

唯一與往屆牡丹會有區別的是,萬花園里多了許多橫幅,其中。“迅猛獸”鰍行因為出資額占據一半費用,包攬了大多數位置,而其他幾家酒店、旅店、貨棧也多數是趙興地關聯企業。為此趙興精心設計了詞,將現代營銷中地一些煽錢手段全部用上。

比如這條:“你旅途勞頓嗎,到某某酒店來,這里有最好的酒菜,最嬌艷的女娘。還有柔軟地床鋪。熱騰騰地洗澡水,出萬花園左拐。三個路口就可以找到你旅途中的家。”

算來算去,舉辦這次萬花會,揚州官府占了大便宜,參展的花農占了點小便宜,整個揚州吃虧的只有趙興一個人,因為他要給商做榜樣,出的錢未免多了點。

蔡京地調侃沒有引起趙興地回應,他好奇的瞥了一眼趙興,問:“離人,這萬花會花了多少錢?”

趙興滿臉苦笑著伸出指頭,比了個六地姿勢,蔡京嘶的吸了口氣:“竟有這么多,離人,你是不是不了解花價,給花農許的錢多了點,六千貫,足夠整修半條黃河了還得是大半條。”

趙興聳聳肩:“我也知道給花農給的錢多了點,那筆錢足夠買下他們的花了,可沒辦法,原先我只打算許的錢多一點,讓花農踴躍參會……沒想到,揚州養花的人太多,養的花數量太大,六十萬盆啊,那群村漢聽說我付錢,一下送來六十萬盆花。我又不能說話不算數,只好追加投資,追加投資,到最后花了六千貫。”

蔡京聽了這話,倒是滿意的一笑:“不錯不錯,我記得往年牡丹會,能有十萬盆芍藥參會,已經不錯了,今年竟有六十萬盆,難怪我覺得規模比往年大了許多,果然。君子堂”

聽到蔡京話里有欣賞的意思,簽判劉育劉遠山馬上更近:“不錯不錯,原先我見了今日花會的規模如此大,只以為是離人手段了得,沒想到這里竟然達到了六十萬盆,百年一遇啊,如此勝景,諸公當好好吟詩一番,以為留念。”

趙興首先跳出來:“我說我說,我先來:維揚一株花,四海無同類;年年后土祠,獨此瓊瑤貴。”

眾人笑的直不起腰來,蔡京指著趙興,嘴唇哆嗦半天,才擠出一句來:“你這廝,這詩是你做的嗎,明明是韓琦韓相公的《詠后土祠瓊花》。”

趙興笑的很憨厚,傻傻的問:“瓊花呢,我記得當年隋煬帝為了看瓊花,特地下揚州,以至于亡了國。怎么不見揚州瓊花?”

幾個官員收住笑,憲司朱涇朱然之轉身湊到一株素馨花旁,一臉神往的嗅著花香,嘴里喃喃:“好香的花!”

簽判劉育劉遠山轉身研究起一幅,手指虛空比劃著,似乎在研究那幅上的書法。蔡京見眾人都不愿回答,他收起笑容,干巴巴的回答:“仁宗年間,瓊花移居宮中,惜水土不服,枯死了。”

趙興哦的一聲,沒等他回答,蔡京也開始轉移話題,問:“這些花種就是你說的那野悉蜜,全是你家種的?”

趙興一邊點頭,一邊惋惜的看著他帶來的那些香花,神不守舍的回答:“可惜了……這幾盆花都是從我園子里移來的,為此,我那園子挖的坑坑洼洼,家妻來信責備了好幾回。”

蔡京點點頭,終于說了一句:“離人辛苦了。我聽說離人豪富,三千貫倒不看在眼里,只是這些花折騰一番,不知要損失多少。”

蔡京誤會了,趙興不是可惜自己送來地鮮花。他是在可惜揚州瓊花。

關于揚州瓊花。政史上它最后一次出現就是仁宗皇帝移栽的那次經歷,此后揚州瓊花的命運很含糊,有人說它又被移回了揚州。但高宗南渡后。它接著被移到了杭州,最終,瓊花也不適應杭州的環境,徹底枯死。致使揚州瓊花徹底滅絕。

現代也有揚州瓊花存在,但大多數人認為,此瓊花非彼瓊花,只是后人懷念瓊花,而根據描述找到的相似品種。

蔡京今天地心思顯然不在賞花上,他稍作停頓,又問起趙興:“離人。我聽說你地仆人最近來揚州了許多。他們都穿著一種古怪的裝束,是也不是?”

趙興掃了一眼萬花園。此刻,占地數百畝的萬花園里人流漸聚漸多,有賣糖果子地、有賣爆米花地,有賣油餅的,在他身后,一些官員已經開始攆著胡子,閉著眼睛琢磨詩句,趙興目光一閃,說:“蔡大人,這里人頭涌涌的,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尋個清靜。趙興他們所在的地方是萬花園里一座閣樓,閣樓分三層,底層是些普通讀書人,二樓是些舉人,三樓才是官員。一般來說,文人雅士都要眼看著這繁花勝景,作出一兩個優美詩篇,現在趙興突然說要走,蔡京猶豫了一下,答:“這酒宴尚未開……罷了,我隨你去。”

走出了萬花園,上了附近一條畫舫,官員們紛紛扎堆自己尋找樂子,趙興只與蔡京一伙,船上除了他兩人地屬吏外,沒有其他人。

歌舞上來了,美酒擺上,京娘也登船隨行,她先是謝過趙興贈送馬車,而后依偎在蔡京身邊,神態親熱的竊竊私語。船走了片刻,稍稍停頓了一下,幾名趙興的家仆抬上來幾個箱子,而后悄然退下,蔡京注意到那群家仆的舉動,他故作不在意,繼續與京娘交談。

趙興趁著酒意打開箱子,第一個箱子里面擺著一排雪白的未經雕刻的海豹牙,第二排是雕刻好的豹牙雕飾,第三排則是一些豹牙骨刀。“蔡大人,你瞧這”,趙興隨手從箱子里拿出一座牙雕玲瓏佛塔,佛塔上嵌滿了各色寶石,這些寶石打磨地很光亮,微一旋轉,寶光瑞瑞,令人愛不釋手。

“得蔡京人啟發,我讓工匠們雕刻了這物件,東西粗疏,請蔡大人指正。”

蔡京掂在手里,露出垂涎欲滴地神情,反復旋轉著看,邊看邊嘖嘖稱奇:“這玩意,恐怕不便宜吧,你鑲嵌了多少粒寶石……你的工匠倒也手巧,我只隨口一提,他竟雕出了這玩意。”

趙興輕輕從蔡京手上拿過寶塔,轉動著,蔡京原本有點不舍,但看到趙興轉動地手法很奇怪,他一愣神,寶塔底層被趙興懸了下來里面還有一座小一號的寶塔。

趙興一層一層的旋轉,連最外層的寶塔,總共懸下了七座塔。最外層是象牙寶塔,緊接著兩層則嵌了一些金銀絲,最后四層佛塔依次為鐵、銅、錫、檀香木。

“七級浮屠,這就是傳說中的七級浮屠塔嗎?”蔡京訝然的問。京娘已經被佛塔的奢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睜大眼睛,手懸在半空,想去撫摸又不敢。

蔡京的幕僚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的觀看著佛塔,趙興帶來了三位的隨從,單鍔等人也看的不錯眼珠。

“這寶塔外層鑲嵌了一百零八粒寶石,內層沒有嵌寶石,但嵌金嵌銀……總共用了七十多道鑲嵌手法”,趙興慢慢的說:“這座佛塔是這箱東西里最貴的,其他還有一些小物件,比如香料、手鐲,配飾,等等不一而足,我想請蔡大人欣賞一下。我聽說蔡大人是當今國手,我希望蔡大人想到什么物件,把圖譜畫下來,也讓我能改進工藝。”

蔡京眼睛頓時蹦出一絲火花,他緊緊盯著那七座佛塔,眼角撇著箱子里那些物件,看著趙興從箱子里取出古匕,分贈在場的人,蔡京心中一陣陣肉疼。

京娘也分到了三把古匕。她歡喜地跳了起來,連聲感謝趙興。在京娘的謝聲中,蔡京摸著外層寶塔上的寶石,嘴里緩緩的說:“家母崇佛,這座七級浮屠。我正好拿回家去。令家母看看……”

趙興隨手從箱子里摸出一份帖子,遞給蔡京:“蔡大人,這里列了箱中的物品。那些沒有雕刻地象牙。蔡大人可以找幾個工匠雕琢一番,剩下地那些雕好的物件,希望蔡大人都給點意見。”

蔡京臉色一沉,他翻開帖子。越看臉上越笑開了花,因為帖子上雖然羅列了很多物件,但獨獨沒有列上這座七級浮屠。

蔡京啪的一聲把帖子合上,連繼續逛花船地興致都沒有了,急急催促:“來人,快快將箱子搬回我府中……本官有些急不可耐了,離人。我這就回府。細細研究一番,告辭了。”

蔡京要走。他那些屬員也坐不住了,連京娘也不得不告辭,好在他們人人都有了收獲,所以急著回家把東西藏起來。等蔡京地人下船后趙興的人手接管了畫舫,船繼續在河岸中行駛著,只是相較過往歌聲不斷的畫舫,這條船顯得有點靜悄悄。

等周圍靜下來,單鍔皺著眉頭說:“東主,蔡元長乃大奸大惡之人,這一箱東西價值不菲,給了他,他豈能還回來?”

趙興笑的淡淡地:“正要他不還回來。蔡京是什么人,他的畫意極工,對這些豪奢的東西,他有著天生的敏感。這箱東西他還不回來,就得用一箱設計稿填滿這個箱子。

先不說蔡京的畫,光他親自設計的東西,也值這一箱子財寶了,所以我不虧。”

單鍔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萬俟詠是師爺,他全程參與了給蔡京送禮地籌劃,甚至箱中那份禮單也是他書寫地,看單鍔的臉色不對,他解釋:“蔡京喜歡這些東西,與其讓他地心思琢磨如何害人,還不如讓他把精力放在鼓搗這些東西上。

東翁的意思是,他最近打算巡視一下整個揚州,若蔡元長不插手,東翁打算疏浚幾條河流,令運河段船只能在附近分流,順便也把湖匪圍剿一番,這離不了蔡元長的。”

單鍔臉色這才緩下來,帥范終于找見插嘴的機會,他趕緊補充:“蔡京蔡大人喜歡享受,也喜歡擺弄這些玩意,東翁借此機會跟他搞好關系,今后或可借其力……”

帥范還想說下去,被趙興逼視的目光把剩下的話堵了回去。等他收聲,趙興一指帥范:“我聽說你最喜歡仿效古之游俠兒,有人曾寫詩贊你:蚤知吳下多奇士,身許先生嫡子行。他日略容追李杜,斯文何敢望班揚。在我茉莉園中,你曾自夸擅長練兵,蔡京穩定之后,我打算從揚州抽調一個指揮的水軍,一個指揮的馬軍由你編練,我給你一年時間,今年年底你必須編練出來。”

帥范搖頭:“水軍一個指揮,遠遠不夠,至少需要兩到三個指揮,馬軍一個指揮也太少,至少需要兩個指揮。我打聽了,這里一個指揮不過三百多人,揚州水路縱橫,水軍至少需要三個指揮,而馬軍也需要兩個指揮才行。”

趙興搖頭:“一個指揮,以一艘中級戰船帶九艘快舟,作為一個戰斗群。我莊丁來了五十人,這些莊丁訓練有素,可以隨時作為軍頭(士官),加入戰斗,他們無論水軍,馬軍,都能戰斗。另外,毛滂馬上要去高郵軍赴任,陸地缺少的兵力,可以在高郵軍整編,那里還有兩萬軍隊,挑出五百號人來,應該不難。”

帥范繼續搖頭:“揚州廂軍我已經看了,一百人里很難挑出一兩個合格的,恐怕我們挑不滿一個指揮的兵馬。再說,揚州雖然富饒,但你總不能讓士兵自己配馬,配鎧甲吧。這筆錢哪里出,你打算自己掏腰包?”

萬俟詠捏著山羊胡,插嘴說:“本來東翁還為這事發愁,可最近朝廷幫東翁解決了,上月二十二日,朝廷詔令賣放各地坊場,揚州一地有百余座坊場放歸民間。東翁的意思是將這些坊場挑揀一下,有用的都買下來。”

“賣放坊場”用現在話說,也就是拍賣國企。宋朝廷在各地建了許多官辦坊場,結果由于產權不明晰,使得“酬不如所費”獲利還不如開辦費用。于是朝廷決定大規模裁撤各地官辦坊場,“收其贏入常平,以祿役人及助斂散,公私皆便”。

宋朝庭對這些坊場也規定了一個最低銷售額:十二萬貫,恰好趙興也要在揚州安置一批仆人,這件事等于瞌睡遇到枕頭。

“賣放坊場,關鍵還要看蔡京,他若在其中加碼,此事不得行也,若其放手,東翁便可籌劃以養馬錢折算,自坊場劃一塊紅利于馬軍,如此,必能使人奮勇當先。”

大宋朝開辦官辦坊場,其實是為各地官員謀福利的,“從本司隨宜經畫,資助歲用”,坊場的收入等于官員與地方政府的小金庫,所以這種坊場入不敷出也是理所當然的。但坊場里有這時代最熟練的工匠,還有最先進的機器,本不應該不賺錢。而坊場的賣放,也是針對官員的,大多數官員都會從自己宦囊中擠出點錢,買下來作為家資。

所以,如果趙興打著給馬軍養馬的名義,反而可以用堂堂正正的理由,盡量多占據最優秀的資源,只要蔡京點頭,這一切都不成問題。

帥范與單鍔都是官場菜鳥,其實連趙興也是。萬俟詠一番解釋后,眾人恍然大悟,單鍔摸摸口袋,先是遺憾的嘆了口氣,而后又遲疑的問:“本就是賣放坊場,東翁再以養馬費的名義,占據坊場股份,那它跟過去有何區別?難道它會忽然之間變的盈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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