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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華麗的前奏曲 第1064章 日本的第一美少年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宋時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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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怎么這廝來湊熱鬧”,趙興顯然知道源業平是干啥的,他皺著眉頭又問:“送信的是誰?樸寅光大人嗎?”

“是他,樸大人隨高麗使節金大人入朝納貢,順道給興哥帶來信件。他倆正在路上慢慢走,估計三月初準到”,焦觸回答。

源業平是誰?

在日本誰不知道源業平可以,但不能不知道他的祖父源英明,因為“源英明”這個名字,在日本就如同“龍陽君”這個名字在中國一樣。而在日本,說一個男人“英明”,就如同說一個**“小町”一樣……(當然,說官人“英明”,決不是說官人很玻璃偶反對聯想。)

日本的同性戀風潮是從中國學去的,但學去的時間比龍陽君時代晚。平安時代,入唐求法的密宗大師空海(774835年),將唐朝盛行的男色之風傳入日本,所以日本的“男風”又叫“唐風”,而日本最富盛名的同性戀就是源英明,因為這廝是個詩人,才華橫溢、名傳千古的詩人,所以赫赫有名。

“源英明”與詩僧“橘在列”是一對“戀人”,這兩人的情詩讀之令人肉麻,但寫的實在好。

橘在列贈源英明的詩是:“松桂晚陰一遇君,誰言鵠燕不同群。感吟池上白蘋句。泣染箱中綠竹文。豹變暫藏南嶺霧,鵬搏空失北溟云。為君更詠柏葉什,莫使風流俗客聞。”

源英明回贈橘在列地詩是:“恨我多年未遇君,山頭一旦適成群。知音如舊初傾蓋,會友無期只以文。膠漆交情斟淡水,瓊瑤麗句遏青云。相攜欲結林泉計。塵網喧嘩不足聞。”

“橘在列”與“源英明”兩人風雅至極的唱酬,讓佛教僧侶和貴族武士傾倒,同性戀之風迅速在他們當中蔓延,并擴展到市民社會中,形成日本特有的“美少年”觀念,傳承逾千年而不衰。直至今日。日本仍盛行由“美少年”組成的各種演唱團,且每場演出必有展示其俊美身體的節目。

趙興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談到”源業平“地那是三年前,在高麗。當宴席上人們談起這位傳說中“龍陽”之孫時,趙興反唇相譏:”都說了這位源英明好男風。怎么會生下來個后代?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雙向插頭,**都愛?”

日本人不在乎血緣,比如他們的“度種”習俗,這位源業平或許是抱養的種。所以,若趙興只說這些,算不上對那位絕世俊男的攻擊,但趙興順嘴又聊起他對男色的看法,聲稱:“我原本以為關東武士都是雄赳赳地大丈夫,卻原來有這么一位雌啾啾的好男兒……關東也能出產超男,真出乎我的意外?”

這么一說。等于侮辱了全體關東武士。

古代信息傳播的速度,一般以每年度若干厘米計算。這段話用了三年傳到了倭國,最近曝光了。于是。關東武士團怒了,他們希望源業平能洗刷這個侮辱,這便有了源業平這次渡海之舉。

他是來拼命地!

其實,從現代人眼光看,源英明、源業平的存在。或許是源氏首領特意挑選出來的“公關人員”。專門負責與喜歡男風的公卿打交道,如魚得水地替關東武士彌合、溝通關系所以這人罵不得打不得更殺不得。得罪他就得罪了日本全體愛好“唐風”的“同志”。

這正是趙興頭痛的原因。

趙興慢慢的哦了一聲,隨口問焦觸:“你的住宿問題……”

焦觸趕緊回答:“我聽興哥的!”

“你就在我府中住下吧,回頭也好幫幫馬夢得。”

“瞧你說的,我能幫馬都管什么忙……”焦觸謙虛著

程爽領焦觸去安置,趙興背著手,向后院走去,程阿珠跟了兩步,趙興中途停步,關切地問:“你地東西準備好了嗎?帶上伊伊,你倆上街去逛逛,買點首飾,買點裝扮與杭州家里的擺設。我們的船馬上回航,多買點,讓他們帶回去。”

程阿珠抬起頭來,觀察了一下趙興地表情,小心地問:“官人,沒事嗎?”

趙興抹了一把臉,換上一副笑容,精神抖擻的回答:“沒事,你跟伊伊去吧,我要跟陳季常談點男人的事。”

程阿珠誤會了,臉一紅,趕緊調轉腳步,向陳伊伊房間跑去。

后院里,陳正帶著兒子騎馬。父子倆邊走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陳已打算近日告辭回家,最近只要兒子沒事兒,他就抓緊時間交流,并聯絡感情。

除陳不群外,趙興的其他學生還在院里裝配銅燈,由于卜慶事件完美了結,學生們沒了搜捕活兒,所以,一部分學生跟隨馬夢得熟悉京師商界,另一部分閑著地學生則圍攏在一起做手工課。趙興也偶爾過來給他們教點機械原理,師徒們如此打發閉門后地時光。

昨夜滿院燈海,歌伎們唱的是“明月幾時有”,所以這種銅馬燈被命名為“明月夜”。按慣例,這些銅馬燈會被分成幾個款式,有學生或者學生家長出面經營,所以學生們做得很認真,他們一邊做一邊商量馬燈地分類,比如檐下燈、案頭燈、馬車燈、提步燈……等等,不用趙興吩咐,他們已各自分派好了生產分銷事宜。

陳覺得這都是程族產業,兒子最好不要跟人搶食。所以強拉著孩子陪他騎馬。此際恰值正午,春光正好,父子在湖邊溜著馬。陳一邊騎,一邊向陳不群講述他剛從趙興那里學到地騎姿。

倭女已不在湖邊,這樣的天氣,湖水冰冷刺骨。也唯有倭女習慣用這種冰水洗衣服。倭女干完了活離開,那些仆人們也整理好池塘走了,湖邊就再無旁人,顯得靜悄悄。

趙興慢慢的踱到湖邊,沖陳招招手。陳翻身下馬,牽著馬來到他身邊。兩人相互行了個平禮,趙興問:“季常兄,你知道唐式的斬首禮嗎?”

“斬首……禮?斬首怎么是一種禮節呢?我沒聽說過,或許。等你老師回來了,問問他就清楚了”,陳以為趙興也不知道,因而向他詢問答案,所以做此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這種唐式斬首禮。傳說,這是一種謝罪禮,或為犧牲(以自己的殉死來拯救部下或同僚生命,形如祭祀時所獻上的犧牲);或為死諫(為了勸諫主君而殉死);或為名譽(為保住自己地臉面殉死);或為先烈(比主君先行踏上死途);或為追義(為了盡士道義理而殉死);或為無詰(痛飲悔恨之淚,避免別人指責而殉死);或為引責(對自己的過失承擔責任)……

倭人也認為。它不完全是唐禮,而是一種漢禮,是三國戰亂時隨移民傳入倭國的。唐代,中原已很少用了。不過,倭人都把它稱為唐禮,是因為唐史上還有這種殉死的記錄……

季常兄,我需要你幫個忙。學一學這唐禮。因為我馬上要與倭人進行一場比斗,想請你作為監禮人。因為這場比斗下來,必有一人無詰嘿,我找不到其他人了,這種禮節比較血腥,其他人沒有這份膽量,唯你陳大俠。”

陳上下打量了一下趙興,遲疑未定的問:“如此血腥的禮節竟是漢禮,我倒聞所聞問。”

“漢史唐史上都有記載,具體記載在那兒我忘了。陳大俠所需做地就是:殉死人雙膝跪地,執行殉死儀式流程,如他沒有勇氣將儀式進行完,那么監禮人要在他身子前傾的一瞬間出刀,從后切斷他的頭頸。

這一刀不能完全砍斷對方的頭,因為脖子砍斷了,滿地滾地很麻煩,所以要留一點皮肉,頸皮牽連……”

陳意味深長的說:“這需要一把很鋒利的刀……可這是劊子手的技巧,你應該到刑部去找一位積年劊子手,而不應該找我。”

“我會送你一把鋒利的刀,這把刀可以攔腰砍斷兩個人的身體而不卷刃……我剛才說了,這是一種禮節,執刀人名叫介錯,對手的介錯人是一名倭國少將,劊子手的身份怎能拿到這種場合,所以我必須找一個身份相當的人唯有陳大俠了。”

陳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這會他明白了,這是一場不勝則死地生死賭斗。他仔細的看了看趙興的表情,笑了:“我本想問問你要不要緊,可我現在不問了……你若沒有勝利把握,不會談起這場比斗時神情中還帶著一絲興奮……我看出來了,你別瞞我了,你整個就一個嗜殺成性地人!”

陳回身看了看遠遠侍立在身后的兒子,繼續說:“不群已經告訴我:你這次闖西洋,大大小小經過十余次搏殺,每戰不留俘虜。我原本還在想;怎么一個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趙離人,會如此拼起來不要命……我還以為是不群在編故事吶,原來那一切都是真的。”

頓了頓,陳說:“好吧,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練習我估計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在此期間,陳大俠好好練一下怎么砍人脖子,剩下地禮節部分與動作步驟,我會慢慢教給你。”

陳笑了:“練習……哪里找那么多脖子讓我砍?”

“用濕草席!具體來說:就是把草席浸濕了水,密密地卷在一起,然后用絲繩扎緊,立在地上。練習一刀斬過濕草席的本領。據說,倭人測試過了,能夠一刀斬斷滴水地濕草捆地力量。等同于一刀斬斷人體……”

陳聽趙興細細的解釋一遍,他抬眼又觀察了一遍趙興的臉色,小心的問:“真沒事嗎?那個倭人什么分量?要不要叫人去試探一下?”

“還是別試的好”,趙興搖頭拒絕。

源英明的才華誰也無法超越,那位源業平沒能繼承源英明地才華,但繼承了他的刀術。這位“同志”詩歌水平不怎樣。但卻是關東數一數二的唐刀手,所以他才深受“男同志”寵愛,成為倭國第一的風流孌童現代稱“第一美少年”,或“第一超男”。

趙興的背影顯得很自信,陳望了一會,回頭對兒子叮囑:“今兒的事先別給女眷們透露……瞧。別光跟老師學知識,還要學老師哪一把力氣,有文有武才會走哪兒都不吃虧……”

趙興這時已走回自己地院子,這時。院子里已沒有旁人的聲音程阿珠與陳伊伊出去逛街,幾個倭女忙著在屋里縫衣服,胡姬的院子里傳來陣陣樂曲聲,她們正在拼命練習歌舞。

他轉了一圈,從屋里翻出一只木箱,那里面裝著數十根粗粗細細的木棍。這是裝麻逸紫檀木地箱子,為了不竭澤而漁,趙興要求麻逸每年供應200根可以做弓身的木棍,外加500張木板。所謂“可作弓身的木棍”就是紫檀木的樹枝,木板則要厚點。需要砍伐幾棵樹才行。紫檀木生長的比較慢,這個數量恰好,即可做到**弓箭需求。又可因為稀缺,控制木弓價格。

箱子里都是趙興預先挑好的木棍,他從中翻出兩根,一根較粗較長,有兩米左右;一根教細。只有一米六七左右。趙興將這兩根木棍絞上弓弦。先拉了一下細弓,覺得弓力較弱。又拿起粗弓,扯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

兩張弓,小弓上完弦后大約一米二高,大弓足有一米六。平民家中不敢儲存太多的弓,趙興裝配好兩張弓后,即把木箱蓋好,重新收藏起來。

這兩張弓,大弓他打算自己用,小弓打算給客人;兩者之間的極端差別,正暗示雙方的力量差距。趙興打算先從心理上令對方屈服。

提著弓練了幾下,趙興又開始挑選箭桿,選取筆直的木桿、鋒利地箭頭、完美的箭羽,組裝出一百支最優秀的箭,趙興提起弓,準備去后院練習。剛準備出門地時候,卻見秦觀搖搖擺擺的向這里走來,他身后還跟著三個人,有兩人趙興熟悉,一位是李公麟,一位是米芾,這倆人身后是一名武官打扮的軍漢。

米芾向來癲,他晃著一雙手,還沒進門就想趙興嚷嚷:“離人,我來取墨的,你答應我的四彩墨該到了吧我聽說你地快船已經泊進了相國寺碼頭,家里運進百十箱子東西,光蘇遁地玩具都裝了幾馬車,我還聽說:馬夢得在四處推銷四色綢,如此,顏料也該運到了吧?”

趙興笑了,他收起弓,不客氣的斥責:“咄,米公,誰會帶著染布地顏料滿街走?我那船是運貨的,等貨物售光后,快船再次返回杭州,然后,才能帶來新顏料。”

那位武官看到趙興的動作,他盯著趙興手上的弓,眼睛一亮,脫口而出:“好弓,好漂亮的弓,如此大的弓……尊駕也好這一道兒,且讓我試試弓如何?”

李公麟**一疊畫紙,趕緊側身向趙興介紹:“這位是殿前都指揮使司所屬,捧日指揮使張用張大人。”

米芾插嘴補充:“離人躲起來,倒是日日過的好生活我都聽說了,你們幾個師兄弟躲起來吃大餐,好家伙,一頓吃了百余個菜,汴梁城都轟動了也不叫我,好不曉事……還有,少游前日騎了一頭千里寶馬滿京城訪客,伯時兄(李公麟)聽了,特地帶張大人一塊來賞馬。”

李公麟一拱手:“慚愧慚愧,我去年畫了一幅《五馬圖》,選的是御馬監的御馬,人都說契丹貢來戰馬雄峻,但我聽說,那些馬比離人的馬尚遜色三分,故特地攜張指揮一塊鑒賞,它果真有那么雄健,我是沒見到少游騎的馬,快牽來看看?”

宋代武人的地位比較低,那位張用雖然是皇室親信,但趙興不開口,他不敢搶上前去抓弓,只站在原地巴巴的望著趙興。趙興正在考慮怎么回答,看他這副樣子,順手把弓遞給他。

他拉了拉弓,沒拉開,立刻咂舌不已:“好硬的弓,怕有三石,這弓,趙迪功扯得圓嗎?”

趙興微笑的點點頭,還想繼續閑**去,李公麟已興奮的扯出他帶來的手稿五馬圖!這是五馬圖的手稿。

趙興一看,眼珠就移不開了,他的身體在發抖五馬圖啊!價值上億美元的傳世名。二戰后,這幅畫的原本已經失蹤,只是摹本流傳,全世界的人都沒見過它的真跡,但他們都認為《五馬圖》并沒有毀于戰火,只是被某人悄悄藏起……沒想到,我趙興今天看到了真本。

它在我眼前,這個價值上億美元的絕世名作正在我眼前徐徐展開

鳳頭驄、錦膊驄、好頭赤、照夜白、滿川花,五位牽馬的奚官則前三人為西域裝束,后兩人為漢人。前四匹馬旁都有黃庭堅的題字,唯有第五匹馬滿川花旁邊沒有任何字跡。后人曾懷疑這匹馬是后來收藏者補上的偽品,但今天,趙興可以確認:滿川花在這兒,它在畫上。

“好雄峻的……”趙興品鑒半晌,深深吸了口氣,終于喊出了最后兩個字:“……驢啊!”

眾人絕倒。

李公麟面色赤紅:“離人,休得胡說,這怎么是驢呢?明明是馬,你有見過這么雄峻的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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