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城南一家足有五層高,氣勢恢宏,卻又裝飾得別致細膩的酒樓之中。即便是在這過年的冬天季節里,整座酒樓內依舊是不乏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的美景。光是要在這冬季里將整座酒樓內,都維持的溫暖而如春季一般,便需花費無數心思與銀兩。
酒樓經營者也是別出心裁,從各地招了不少漂亮而年輕的窮苦人家女孩兒。精心訓練調養一番,又是統一了能體現少女凹凸玲瓏嬌軀的制服充當招待。卻又禁止客人猥褻。
由此可見,此處絕非是尋常人家消費得起。饒是如此,京師富裕或有權有勢人家不少,又加上各處富翁和官員進京師后慕名而來。使得此酒樓,高昂的消費擋不住如云的客流。
當然,趙哲是不知道有這處酒樓的。不過身邊有了沈家寶這個玩遍京師的紈绔子弟在,自然而然的,推薦到了這處。
不過由于生意著實太好,最好的頂樓觀景閣早早就被人訂走。在趙哲那略微不滿的一聲輕哼中,沈家寶忙不迭亮出了他身為戶部尚書家侄子的身份。
那家伙顯然是這邊的常客,掌柜的聽聞之后忙不迭跑了過來,眼神兒滴溜溜的偷瞧了兩眼,那神色淡然自在的趙哲。又是察顏觀色,似乎尚書家沈公子對其也是恭敬異常。頓覺此人應當身份不凡,雖又是在言語之中多了幾分小心。
至于又是瞧到了飄然若仙,面戴白紗的云仙子。頓是身體一震,又是驚艷到了極致,又是的不敢正視。
趙哲四下左右瞧了一番,只見這樓呈回字形,中間內庭如姑蘇庭院般,優雅而別致,將整個空間,利用到了極致。也不理睬那掌柜,背負著雙手,踏上了幽幽小徑。從假山泉水之中蜿蜒而過,登梯直到了頂層。他這一走,十來名御前侍衛自然眾星拱月般,跟隨在了他身后。而虛空子跟著趙哲時間雖短,卻也隱約知道了皇上的性格,認定的事情,恐怕會很難改變。便苦笑著,邀請其同道好友白衣女子一同跟上。
沈家寶兇狠的瞪了一眼那掌柜,忙不迭屁顛屁顛的快步跟了上去,在趙哲上樓梯時,一臉諂笑的扶著,邊是滔滔不絕的介紹起這家環境不錯的酒樓來。又是推薦了一頂樓東面的紫氣東來閣。
侍衛們,不待人吩咐,便率先將紫氣東來閣占領,于各處先仔細的搜索一番。又是紛紛占據了險要位置,神情警惕的站著崗。
趙哲略一頓身體,探手拉住亦步亦趨跟在身后的小寡婦之素手,一同跨進了那間紫氣東來。四下打量了一番,暗忖這紫氣東來閣果然裝飾奢華,竟有些不遜色于自己御書房。出自名家,用紫檀木作架子的仕女屏風,以及各種黃花梨木家具,各種字畫掛滿了整個墻壁。
除了不敢在雕梁之處用龍鳳之外,到隱隱約約,有些趙哲那間御書房的奢華厚重味道。
沈家寶上前,推開朝東的窗戶,笑吟吟道:“公子,坐這閣里吃飯,可以遠遠地將紫禁城一收眼底。多少也能沾點皇家威嚴。如此,這閣名才叫紫氣東來。”
趙哲牽著小寡婦之手,不以為意的站在了窗戶邊。果然登高而望遠。這第五層的閣樓上,也有二十來米高了。遠遠地,的確能將整個皇宮輪廓瞅在眼里。不過,由于距離著實不近,僅能影影綽綽的見個大概。畢竟,太祖建造的紫禁城周遭數里之內,是不允許有任何非皇室建筑物的,俱是一片片守衛森嚴的青石廣場以及護城河。
不過,饒是如此,這座酒樓的布置,也算是獨具匠心了。畢竟從此處朝外望去,一片空曠而瞭遠。
“煙兒啊,我帶你去紫禁城住怎么樣?”趙哲搖著折扇,笑吟吟道。
蔡寡婦,本名蔡孤煙,是一路上趙哲半迫半哄得來的名字。聞得趙哲臉皮極厚的直接稱她為煙兒,不覺那張晶瑩而不施粉黛的俏容微微一紅。但聽得他后半句,忙臉色微變的將小手捂住了他的嘴,緊張道:“不準胡說,讓有心人聽了去,怕是會有麻煩。”
趙哲只覺得她小手掌心細膩而冰涼,不覺搓唇在她掌心里啵了一口,瞇眼笑道:“還是我家煙兒懂得心疼人。”
“誰,誰會心疼你了?”蔡孤煙忙縮回了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之人吶,當真是臉皮極厚,喜歡得寸進尺。”雖然沒有故意撩人,卻也是顧盼生姿,別有一番妖嬈風情。轉而臉色略一正,嚴肅的低聲警告道:“我知道你也許身份不低,權勢滔天。不過,有些忌諱千萬不要隨便去觸碰。那當朝二品刑部尚書大人,已經夠強大了吧?卻還不是說出事就出事,在鬧市口中被砍了頭。哪怕,哪怕你是皇親國戚,也千萬別去觸碰那些底線。要知道,自古帝王最無情……”
“那魏明華,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直,絕無造反念頭,所以不怕的。”趙哲毫不在意的拉著她坐在了臨窗朝南席上,嬉皮笑臉道:“不過,煙兒如此關心本公子,著實讓本公子心頭暖洋洋的。身無長物,無以為報,今晚唯有以身相許,為煙兒暖一個被窩好了。”
蔡孤煙著實不敢想象,身為一個人,臉皮竟然能厚成這種程度。紅著臉,羞得無地自容,只得又羞又鬧頓足道:“公子請自重,若是再開這等玩笑。我,我以后就再也不見你了。”
“有些人啊,真是不知道羞恥為何物。”嚴蓉蓉從一開始就看趙哲極不順眼,嬌哼著白了他一眼。挽著其師傅也是挑了個好位置坐下,對她師傅,倒是滿體貼的介紹道:“師傅,那沈家寶雖然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不過他領來的這個紫氣東來閣,的確算得上是京師最好的酒樓閣宇了。以前蓉蓉跟隨過父親來過一次,再后來,父親因為此處價格太貴,便再也不來了。”
“你父親連紫氣東來閣都吃不起,顯然是個破落小官。”沈家寶揮手讓那些長相還算清秀的侍女立到了一旁,親手幫趙哲端著碗筷,邊是對那嚴蓉蓉調侃了一聲:“這邊價格也不算太貴,我們幾個,區區數百兩銀子就能吃得不錯了。”
“數百兩哪里還是區區銀子?”嚴蓉蓉哼聲白了他一眼,鼓著嘴道:“反正,我父親是個大官,很大很大的官。”忽而頓了一下,眨著眼睛問那沈家寶道:“對了,剛才好像聽你說,你這臭小子竟然是戶部尚書沈逸君的侄子?本小姐剛才還沒在意……”
“怕了吧?嘿嘿。”沈家寶一臉小人得志模樣,笑得肩膀直抖:“你敢不敢說出你爹是什么官,回頭就讓我叔父,好好的欺負欺負去。”
“切,就憑你叔父,動不了我家父親半跟毫毛。”嚴蓉蓉也是極其不服氣的白眼道。
“呃……”這下,就連趙哲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訝然望著這嚴蓉蓉道:“你姓嚴?莫非,是嚴彧的女兒?”姓嚴的,又聽起來好像比沈逸君還牛掰的人。整個大趙王朝,也唯有嚴彧嚴首輔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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