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王允其人
左慈點了點頭拉著趙云跟隨著老人從偏門出去,只見偏門外早就停了一輛馬車。老漢請左慈二人上了馬車,趕車就跑了起來。
七拐八拐后,到了一個宅院。
左慈下車后,抬頭望著這個宅院,院子雖然寬敞,卻并不華麗,房子建得十分的素雅,看來是一個久經官場的人的宅院。
“先生請。我家主人,早在內堂等候先生了。”
“多謝老人家了。”
趙云想和師父一起進去,卻被老人拉住了,他對趙云說道:“小哥,我家主人只想見先生一人,你先隨老漢去休息。”
趙云望了一眼左慈,只見左慈點了點頭,讓他跟著老人下去休息。
左慈走了進去,只見一名五十左右的山羊胡子老人正抬頭凝視著自己。
他是誰?左慈皺眉思索。
“先生不必緊張,到了舍下,先生已是安全。”他說道。
“先生莫非王允呼?”左慈看他的時候,腦子里竟然浮現出了王允的名字,忍不住說了出口。
老人先是一驚,然后竟然哈哈大笑說道:“左先生果然是未卜先知。”
左慈見來人竟然知道自己姓林,不由吃驚起來,知道自己姓名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二個人,一個是陳宮,一個就是趙云。趙云和王允肯定沒有關系,那么只有陳宮了。
“不知道公臺是大人的什么人?”左慈笑著問道。
“陳宮是老朽的結義兄弟之子。他來信言道:左先生能只過去將來……還將先生相貌描述了一番,因此日前在街市上看到先生與令徒,老朽就知道先生必然是左慈左先生。”
王允說完伸手請左慈坐下,然后吩咐下人備上茶水等物招待。
“大人找左慈前來,不知道所謂何事?”左慈微微地笑著望向王允說道。
“左先生,如今天下大旱,百姓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而圣上被奸人蒙蔽不自知,反而要增天下賦稅。老夫幾次上書也如泥牛入海無消息。”王允嘆氣地說道。
“大人。你如今已經被罷官,你上的奏折只怕到達不了天聽吧!張讓等人已經把持了整個朝野,皇上雙目早已被蒙蔽多時了。”左慈淡淡地笑著說道。
“為之奈何?”王允不由地落淚問道。
左慈搖了搖頭說道:“天意如此,人力豈能改變?”
“先生……王允雖知天意不可違,但是王允是大漢老臣,豈能坐視大漢子民飽受著旱災之苦。先生請指一條明路。”王允說完竟然跪下求道。
“大人……哎……可知天下之勢?昔時商紂無道,天下大亂,諸侯四起,天下分居,后統一于周。周末周幽王無道為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以致身死戰亂,至此周弱,天下諸侯又群起分割天下之勢,戰國七霸……后秦統一天下。秦二世無道被趙高所誤,天下又亂……最后統一于漢。漢至今四百八十年余。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定數。誰也改變不了的。”
王允一聽全身一顫,然后說道:“先生是說,當今的天下會亂?會像戰國時期那樣?”
“天機不可泄露。”
王允見狀也不多問,但是他心中已經有計較。
左慈躍身上樹,依偎在樹丫上,抬著頭望著天空的太陽,讓冬日的暖陽撒在身上。自從他在王允的府中住下,已經半個余月了。這半個月以后,他每日都是與王允促膝長談,上到天文,下到地里,從國家社稷到百姓民生,無話不說。
平時里,沒事情的時候,就指點趙云的武藝。
今日難得何進將王允招去了,因此他才得以清閑。在暖洋洋的太陽里,他的眼睛不聽使喚地閉上了。
“師父。”趙云練完槍法,找了半日發現師父正躺在樹杈上睡覺,不由好奇地爬上去,推了推他說道。
左慈揉了揉眼睛,終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不由地說道:“子龍,什么事情?”
“師父,我們什么時候走?”子龍忍不住問道,這些天他在王允的府里呆得很不舒服。他過不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左慈訕笑地說道:“怎么,子龍,不喜歡這里?”
“師父,這里不是我們的家。”趙云沉思了一會說了一句。
左慈聽了之后愣了好一會,只見他的眼眶中竟然紅潤起來了,哽咽地苦笑道:“天下如此,那里又是百姓的家呢?那里又是我的家?相隔了千年。”
“子龍,為師必須要在這里住到來年開春。”左慈沉默了一會對趙云說道。
“師父,子龍聽你的。只是子龍擔心,以后會不習慣風餐露宿的日子。”趙云點了點頭說道。
左慈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子龍,過了年,你十三了吧?”
“是的。師父,子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吧!”
“師父,你的家鄉在哪里?”
趙云的問題,讓左慈望向了遠方的天空,好久左慈才說道:“那是一個很遠的地方,遠得讓我遠遠都不回不去了。”
“師父,你的家鄉就算是再遠的地方,也可以走回去。”
“子龍,莫問了,很多事情我無法告訴你的。好了,你把我教給你的梨花槍法練一次。”
趙云點了點頭,躍身落地,拿過放在樹下的槍,就舞動起來。
左慈在樹上望著樹下趙云的槍法,不由地摸了摸下巴,恍然間才記得自己是沒胡子的,不由地自言自語道:“哎,看來得蓄胡子了,這里的人普遍都認為嘴巴沒毛,辦事不牢啊。呵呵……”
在王府的日子過得好自在,同時趙云也發現了師父左慈的習慣,那就是從不出府,平日里沒事情就是爬到樹上如同一只貓一樣喝酒睡覺,即便是王允來請他會客,他也是推辭不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趙云本來以為這樣的平靜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可是天不如人意,在將近靠近年末的時候,府里來了一個叫秀兒的小丫頭,這丫頭的出現,徹底擾亂了趙云的正常的生活。
這秀兒是王允收養的一個干女兒,從家鄉來看望王允,那天剛好看到趙云在練槍,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樣跑過去看趙云,待趙云練完了之后,高興地拍手稱好,從此之后便纏上了趙云,非逼著趙云將槍法教給她不可。
所謂寄人籬下,看人臉色,雖然這秀兒并非是王允親生,但是王允十分的疼愛她,趙云也不敢得罪他,值得硬著頭皮與這丫頭周旋,最為可惡的是,師父看到這個樣子,非但不出言相救,還是落井下石。瞇著那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仿佛自己就是那個拐騙良家小女孩的流氓惡棍。
秀兒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雖然只有八歲,可是長得十分的可愛,皮膚雪白得如同天上的月亮,小巧的嘴巴,大大的眼睛,玲瓏有致的鼻子,最為難得的是她笑容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心跳感。天天被這樣的小女孩纏著,趙云根本沒辦法專心練槍法,最為痛苦的還要教她槍法,哎,一個小女孩,應該去學繡花,學什么槍法啊?還要王允那個老頭也真是的,竟然也不反對自己教這個小女孩槍法,還樂呵呵地說,他們兩個是郎才女貌。
直到有一天,趙云是在受不了了,便去找師父理論。
記得那天,師父躺在屋頂是看星空,唉聲嘆氣的,仿佛別人欠了他的錢沒辦法還上。
“師父,我們什么時候走啊?”趙云忍不住問道。
左慈看了兩眼趙云問道:“開春。”
“師父,那個丫頭天天纏著我,我根本沒辦法專心練武,我們還是快些走吧!”趙云用接近哀求的語氣對左慈說道。
“為師覺得秀兒姑娘對子龍你頗為不錯,而且為師認為子龍你對秀兒姑娘一直是細心教導,至于子龍你無法專心練武,皆是子龍你心性無法平靜的緣故。練武之人,當講心境平和,心境不平和,到哪里都一樣的。你該明白這個。”左慈淡淡地說道。
趙云一時之間無法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由愣住了,好一會說道:“師父,你是說,根本不是秀兒姑娘影響我練武,是我的心境影響了我?”
“子龍果然是聰明,正是這樣。練武之人,最重要的便是心境,萬事皆以平常心對待皆可。不可多想,否則定然會影響了自己的心境。子龍回去好好想想。況且秀兒姑娘也是一個練武奇才,子龍可以教導她。子龍,秀兒是一個可以拯救天下的人,你莫要小看于她。”左慈看著天空對趙云說道。
她?一個才七八歲小女孩,是一個能拯救天下的人?師父是在說笑嗎?
“師父,秀兒只是一個小女孩,她能拯救天下的人?”
“小女孩會長大,會變成大姑娘。你如今還小,許多事情不懂,子龍,可還記得師父曾經給子龍說過,越王勾踐和吳王夫差的故事?范蠡一個美人計奪了吳王的江山,許多事情,女人比男人更有用處。男人為了女人而喪失天下的故事,可還少?”
“師父,你是說秀兒是和西施一樣的禍水嗎?”趙云睜大了眼睛問道。
左慈聽了之后,頗為凄涼地苦笑說道:“禍水?什么是禍水呢?對吳國來說,西施是禍水,可是對越國來說,西施何嘗不是英雄?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是美人又招惹了誰了呢?長得美麗不是美人的錯誤,而因為美人美麗而沉迷的英雄,他們真的一點錯也沒有了嗎?如同你練武一樣的道理,你將不能專心練武的錯全部歸結于秀兒在你旁邊,這就公平?男人啊,總是為自己失敗找理由。”
“可是歷史上,都是這樣說的。商紂因為寵信妲己而滅國,周幽王因為寵信褒姒而烽火戲諸侯,吳王夫差因為寵信西施而殺害忠良失去江山,項羽因為寵信虞姬而四面楚歌……這些都不是足以說明,美麗的女子是禍水嗎?”趙云一臉不明白地反問道。
“子龍,寫歷史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左慈反問道。
趙云聽了之后愣了一下說道:“自然是男人。”
“要是女人來寫,肯定不是這樣的。商紂寵信妲己而亡國,我想問一下,妲己是自己跑進宮里來迷惑商紂的嗎?是商紂見到妲己漂亮,美艷不可方物,自己興兵逼著妲己的父親將女兒交出來的。如此,妲己何辜?褒姒不喜歡笑,這是因為她被困在宮里,不得自由,換了是你,你天天被人困在一個地方,如同一個籠子里的鳥一樣,你能高興得起來?可笑的是周幽王竟然不知道,還用烽火來戲諸侯。哎……真是好笑之極。至于西施,那更是無辜,西施本是越國溪邊的洗紗女,因為長得漂亮被越王送給吳王,如果吳王不好色,越王會送美女?可憐西施連叫屈的地方都沒有!就被人像物品一樣送出去了。哎,說起來,西施才是受害者。至于虞姬,她深愛霸王項羽,霸王的失敗能怪虞姬?只能怪霸王婦人之仁,爭強好勝,不夠狠心。”
左慈最后說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子龍,你該知道,溫柔鄉既是英雄冢。”
趙云聽了之后愣住了,仔細思量了半日,暗想若是父親不是迷戀二娘的美色,又豈會讓二娘逼死自己的母親,又豈會讓二娘將自己趕出家門。如此說來,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不能迷戀。
“師父教誨得極是。徒兒明白了。”
“好了,子龍,你下去吧!師父要靜一靜!哎,天下將亂,又將生靈涂炭了。可笑啊,可笑,可笑朝廷官員絲毫不覺,還在這里歌舞升平,醉生夢死!”
從新裝了系統后,啥子稿子都沒了。用恢復軟件恢復,就是找不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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