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女說著話手下不停,似乎已是輕車熟路,走到床前掀起薄被,梅溪就沒穿褲子,掀起長長的貼身小衫**就露了出來。一名少女一手持壺,一手輕輕扶著梅溪的**,掀開**對準瓷壺開口。另一名少女伸出纖纖玉指點在梅溪恥骨上方小腹處的穴位上,然后稍稍**按摩四周。
梅溪就覺得膀胱一緊,不由自主**括約肌一松,一泡尿就撒了出去,點滴不漏全部被接到瓷壺中。梅溪是又害臊又詫異,剛才這小丫頭用的是指壓點穴的手法,看來是神醫孫思邈教的。原來為了避免他隨意大小便,竟然專門安排人定時指壓點穴,而且還是兩個丫鬟。——腐敗,古代權貴簡直太腐敗了!
小便完了,兩個丫頭輕輕的摟住梅溪的脖子托住腦袋,給他翻了個身,把衣物解去,用毛巾沾著銅盆里的溫水為他擦拭身體。她們非常仔細,連腳指縫那樣細小的地方也擦的干干凈凈,動作極其輕柔,這熱水里還泡了東西,只聞到一股淡淡的艾草清香。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非常舒適,從來就沒有這么**過!
一年前梅溪還是在北京西客站當過乞丐的人,轉眼體會古時王侯富貴,種種感受格外復雜強烈。
只擦幾下,就要換一條毛巾,僅身體背面就換了七條毛巾,一個丫頭擦,另一個丫頭輕輕托住他的臉,防止他趴著的時候口鼻讓枕頭掩住。擦完背面把梅溪翻過來,銅盆里的溫水稍涼,立刻出去換了一盆新的,繼續擦身體正面。
赤身裸體讓兩個小羅莉這么擺弄,梅溪在暗爽之余真的很不自在,可**卻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兩丫頭對少爺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了,這一點變化她們立刻就發現了,紅著臉吃吃笑,一人指著那里對另一人悄聲道:“姐姐,看見了嗎?少爺龍興了!”
那姐姐也面帶羞意小聲道:“少爺真的是神魂已回,就不知道何時才能成人?”
梅溪也覺得很丟人,瞇著眼睛向下身瞄去,一眼看見心里泛起說不出的古怪感覺。自從醒來后一直看見的都是別人,卻沒有留意自己的身體,現在脫了衣服被人擦拭才發現自己是形容瘦小皮包骨頭,瘦弱的不能再瘦弱。聽說“梅振衣”已經十二歲了,可這個樣子說七、八歲也正常,發育的十分不好。尤其是**,哪能談得上什么龍興,就和半截小拇指差不多,一根毛都沒長,像小茶壺嘴那樣嘟嘟翹著。
唉!怎么會是這個樣子?也太丟人了!梅溪暗自嘆息一聲。此時身體已擦拭完畢,再用柔軟的絲棉仔細將全身上下的水汽拭干,換了一件干凈的內衫給梅溪穿上,放正身體掩好被子。這時恰好聽見那一聲嘆息,兩丫頭嚇了一跳,趕緊站在床前躬身道:“少爺醒了嗎?是奴婢打擾少爺休息了嗎?”一邊問還一邊睜著烏溜溜的眼珠悄悄抬眼觀瞧。
梅溪睜開了眼睛,又眨了眨,意思是你們可以說話。——孫思邈這么吩咐的。
兩丫頭比較機靈,看見少爺眨眼立刻想起了孫老神仙的吩咐,眉角有紅痣的首先怯生生開口說道:“我叫谷兒。”她一開口另一個丫頭立刻接道:“我叫穗兒,我們都是柳老爺送到山莊的下人,專門伺候少爺凈身更衣的。”谷兒又道:“柳老爺就是少爺的舅舅,我和**倆在少爺身邊已經兩年了……”
這一對雙胞胎姐妹說話很有意思,你一言我一語就像在玩接龍游戲,又似心有靈犀配合的十分默契,聽上去絲毫不亂,梅溪也聽明白了她們是什么人。
谷兒與穗兒當然是梅振衣的貼身丫鬟,卻不是他從長安候府帶來的下人,而是他舅舅柳直送的“禮物”。柳直就是梅振衣的母親柳巧娘的哥哥,現任寧國縣倉督不在蕪州城中。這兩個丫鬟是他送到外甥身邊專門伺候凈身更衣的,替換原先年紀已大回鄉養老的老媽子。她們今年十二歲,與梅振衣同庚,已經來了兩年了,照顧少爺那是心靈手巧仔細謹慎,管家張果十分滿意。
梅溪一邊聽一邊想:“古人真大方啊,我那個沒見面的便宜舅舅,一出手就送了這么一對美少女組合,還有拿這個送禮的嗎?”一邊開口道:“水,喝水!”他真的感覺到渴。
“唉呀,只顧著說話,忘了少爺凈身更衣后是要喝水的,口渴了嗎?這就去拿,穗兒你看好少爺。”谷兒連忙起身提起桌上的青瓷水著出去,不知從哪里打了什么水回來。
谷兒將梅溪從枕頭上扶起,雙手從后面半抱,就讓他靠在自己懷里。穗兒也不用杯子,一只手輕輕托起梅溪的下巴,將壺嘴對著梅溪口中慢慢倒水,而谷兒用手一按梅溪的后心,以特別的手法輕重不一的按摩,梅溪不由自主張口喉間吞咽,將水喝了下去。谷兒沒有讓他喝多少,只幾口就停了下來,這水很純凈,不冷不熱溫度正好。
梅溪已經醒了,可以自己喝水,但兩個丫鬟還是這么喂,他一點勁都不用使。谷兒喂水時用的按摩手法梅溪見過,穿越前在醫院里給那個患狂躁癥的警察喂藥,曲正波教授用的就是這種手法。如果不懂這些,強行撬開嘴往里灌藥,湯藥可能會流到氣管里嗆死人的。
這倆小丫頭伺候撒尿與喝水時用的手法都非常精妙,顯然是受過內行高人的傳授,難怪這個梅振衣從小神魂無主卻能活到現在。這也幸虧是生在大唐遇到了孫思邈,假使生在西方早就死翹翹了,還能等到梅溪來穿越?
一念及此他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兩個丫頭一個在身后半抱著他,另一個在身前小心伺候,她們身上有一股清新的少女幽香,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那種自然的清純氣息。梅溪在想——究竟是古人早熟還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早熟?想來想去得出的結論還是古人早熟,尤其是女子。
古時女子多不讀書,往往十五、六歲就嫁人生子了,操持家務相夫教子,從心理年齡看要比現代人成熟的多,因為她們要肩負家庭責任的時間更早。所以古人常道“二八女多嬌”而不是“三八女正熟”。據說武則天十四歲進宮伺候唐太宗,那可是壓著后代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規定的幼女底線,推測一下現在的武氏已經是皇后了,不久之后應該當女皇了吧?
《黃帝內經》上論述:“女子七歲,腎氣盛,齒更發長;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故有子;三七,腎氣平均,故真牙生而長極……”指的的是女子從七歲開始逐漸發育;到十四歲之后趨于成熟具備了正常的生育能力,房事方可不傷;而到二十一歲與二十八歲之間,身體的成長達到最佳的巔峰。
這里指的是生理意義上的年齡,如果保養得當,可以將巔峰期延長延緩衰老,從養生的角度主張延緩衰老卻并不主張過早的成熟,發育**中打下的根基非常重要。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將“幼女”的年齡規定為十四歲,與十四歲以下幼女發生關系無論是否對方同意,都定義為非法。這么界定的根據從哪里來?其實就是從《黃帝內經》來,與其它國家的立法考慮依據是不太一樣的,但是沒人公開這么說。
那么**呢?《黃帝內經》上說:“丈夫八歲,腎氣實,發長齒更;二八,腎氣盛,天癸至,精氣溢瀉,陰陽和,故能有子;三八,腎氣平均,筋骨勁強,故真牙生而長極……”什么意思就不多解釋了,男同胞們自己去理解吧。
梅溪半靠在谷兒懷中,隔著衣衫也能感覺到她的身體,這小妮子發育的很不錯,想來那雙胞胎**穗兒也一樣吧?這倆小丫頭從小就這么伺候自己,將來長大了怎么辦?據書上說古時候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下場不好的都是打發出去嫁人,如果伺候的好就被少爺收作填房或側室。那么自己將來也應該把這一對姐妹給收了?舅舅送來這對丫鬟恐怕就是這意思吧?
她們伺候自己如此親密,將來如果打發出去嫁別人,感覺還真有些……想到這里梅溪心里癢癢的、怪怪的。此時突然有些清醒,反問道:“我在這里瞎想什么呢?莫名其妙穿越還不知道將來怎么樣,先別講那么遠的事。可憐我穿越前已有五氣朝元的境界,擁有最健康完美的身體,可現在呢?簡直是弱得不能再弱,一陣風就能吹走。我怎么這么倒霉呀?那五石散是白喝了,一切又要從頭開始,也不知道這副病怏怏的身子骨能不能養好?”
他在亂想兩丫頭也在遐想。她們是從小就被柳老爺買回府中的,連生身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一輩子就是柳家的奴仆了。后來柳老爺把她們送到梅小候爺身邊,如此貼身照顧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伺候小候爺一輩子,將來就是小候爺房里頭的人。可這小候爺是個不通人事的白癡呀,此事在二十一世紀看來不可思議,但在大唐年間,誰說白癡少爺不能娶填房?
得侍王候,對于谷兒和穗兒來說,本是難得的福份,可這小候爺……她們也時常感嘆世事不如意命運難濟,但她們這樣出身卑微的弱女子又怎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徒有感嘆而已。但從今天開始一切都改變了,小候爺醒了!將來……將來她們姐妹在梅府的地位肯定不一樣了,而柳家也會無形中成為她們的娘家。想一想心里就砰砰跳,眼前還是要好好照顧小候爺,他可千萬別有病有災!
一男兩女胡思亂想,卻很湊巧的都想到一塊去了。此時的梅溪,已經漸漸安下心來,既來之則安之,想太多也沒用,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做梅振衣吧。(從此時起,文章中就叫他梅振衣吧,不必再提舊名梅溪。)
第二天一覺醒來,卯時正刻,又是谷兒穗兒前來伺候他凈身更衣,更兼排空谷道,這些就不必細述了。隨后沒有吃早飯,而是進來了六個人,都是身強力壯的青年小伙,把瘦弱的梅振衣從**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搬動他的身體做各種保健運動。這套工作他們已經做了很多年了,每個動作都非常熟練,而且梅振衣感覺這套保健運動設計的異常復雜。
就拿頭部保健來說吧,就包括揉臉、揉耳、彈耳垂、動眼皮等等,最特別的還有抓頭發,用手指輕輕把他的頭發向外拉,頭皮發緊但發絲不斷,力度掌握的剛剛好。最后還有人托住他的下巴輕輕**,讓上下牙齒叩擊研磨。
一套全身運動下來,每一塊肌肉每一個骨節都按摩拉伸到了,梅振衣自己根本沒**,但全身上下都已經微微出汗。又一次凈身擦汗換了衣衫,然后才吃早飯。
做全身保健的時候,通過說話梅振衣才知道這六個人是誰。他們都是從長安候府來的原班家人,到蕪州已經快七年了,現在最大的二十八歲,最小的二十二歲。這些人都是梅府從小買來的奴仆,原先連姓名都沒有,到府上自然姓梅,根據排行叫作:梅大、梅二、梅三、梅四、梅五、梅六。這六人同到梅府自幼一起長大,又同到蕪州伺候小候爺,就算不是親兄弟也比親兄弟還要親。
閑話少敘,梅少爺醒來后山莊上下精神抖擻小心伺候,老神仙孫思邈專門有別院居住,安排梅振衣的一切調養事宜。孫思邈暫時沒有再用針藥,而是改變了梅振衣的飲食,用食療調養。以前的梅振衣只能用非常稀軟的流食,現在情況變了自己學會細嚼慢咽,可以稍用羹蘼。
孫思邈往往根據氣節提前開出梅振衣每天的食譜,山莊上下按照要求制備整齊,每天的講究都不太一樣。比如冬至這一天,中午是當歸蘿卜小羊羹,晚餐是蟲草鶩鴨湯,十幾天以前食譜就已經定好了。對于懂真正醫道的人來說,不僅要會開藥方,而且要會開菜譜,一飲一啄皆合天道循環。
梅振衣的身體活動能力一天一天的恢復,到了七天后已經能正常開口說話,只是中氣不足感覺仍然十分虛弱,話說多了就止不住要喘。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發育不良兼骨質疏松加嚴重的營養不良,要想恢復成正常人那樣不是那么容易的,孫思邈的預計最少也要用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