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無神醫第31章 月夜放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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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月夜放歌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二十四橋明月夜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二十四橋明月夜 | 三無神醫 

又一個太陽升起的清晨,今天已經是進入這片七彩云南的第十三天!

張揚站在窗前,在等待臉上的胡子與自己的臉完美結合,這十幾天來,他的裝扮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也許某些事情就是這樣,一旦形成了習慣之后,就不存在任何不便!

時刻處于一種緊張狀態之下,他也感受到了另一樣能力的進步,耳力!

象現在,他就能聽到樓下房間里兩個人在房間里爭吵,也許他們的爭吵聲本就不小,他也聽到了走廊那邊的腳步聲,是慌張的腳步,這不會是找他的,因為這聲音既不規范,也不斯文,不會是軍人,也不會是懷春的少女……

這個腳步果然從自己房門前沖過去,但很快,又回來了,房門外傳來一聲大叫:“孫哥哥……”有這種叫門的嗎?不敲門直接在門外喊……

張揚愣住了!

“孫哥哥,開門啊……”

隔壁房門好象打開了,有小姑娘的解釋:“我找孫哥哥啊……孫哥哥在不在啊……”

張揚房門打開了:“是你?”

這個小女孩他認識,是貢拉的孫女,進入七彩云南之后,第一個見到的、有一定程度交往的人就是她了。

小女孩好高興:“你果然在,快跟我走……”拉住張揚的手就要開跑!

“去哪里?”張揚不動。一旦他站定。小姑娘用再大地力氣都只能原地打圈圈——拉著他地手原地打圈圈。居然也轉了好幾圈……

“去看尼婭姐姐!”

小紅娘?

張揚盯著這張帶點汗水地小臉。努力尋找這張面孔與《西廂記中原本地相同點……

“走啊!”轉了第四圈。張揚地左右手都算被她拉過了……

“誰讓你來地?”

“尼婭姐姐啊,要不,我怎么知道你住這兒?”

回答很有說服力,但張揚依然持懷疑態度:“她讓你來……經過她媽媽同意了嗎?”

“她媽媽打她了……”

張揚眉頭微微一皺……

“她腿斷了……”

張揚跳了起來!

天啊,這是什么母親?將女兒的腿打斷。尼婭還說她媽媽將她當寶貝,有這么不值錢的寶貝嗎?

“快走!”小丫頭的任務終于完成了,到現在才完成,主要是不熟悉談判技巧啊,如果在門外直接叫一句:“尼婭腿斷了!”只需要五個字就能讓張揚直接跳起來,也許是直接跳下樓!

開始是小丫頭拉著張揚走。到了后來,是張揚拉著她走,她地身子太輕了,在山路上急跑的時候,基本上不形成張揚的負擔,和一只大包裹比較類似。

“她在樓上!”小丫頭指一指前面的樓:“我不管了……”松開張揚的手就開跑,跑得比較快,而且比較慌!

張揚怔怔地站在草叢中,看著前面的竹樓發呆!

來得急。但一路上他也有了猶豫,她媽媽為什么會打斷她地腿?只有一個理由!

她曾經說過一個理由:“如果你再來,我打腿你的腿!”

說過這話后。他沒有來,但她去見他了,她見他被她發現了?她真的兌現了自己的瘋狂承諾:誰先主動打斷誰的腿?——打斷了她的腿?

這是一個瘋狂得讓人難以置信的結果,也只有她這種接近瘋狂邊緣的女人才做得出來,她真的做出來了,自己怎么辦?

如果是別人,他絕對已經出手,將這個殘忍而惡毒地家伙也打斷腿——他真的做得出來!

但這卻是她母親干的!

他能對她母親報復嗎?不能!

甚至他都不能讓她母親發覺,這也許是那個小丫頭帶路而不帶徹底地根本原因:她同樣害怕!

她腿斷了。是為了他!

為她治傷是必然的,但問題是:怎么治?大白天的,怎么上竹樓為她治傷?

只有等她母親離開了!否則,她母親對他無可奈何,肯定又會折磨自己的女兒,這真是一個嚴重缺乏邏輯的思維方式……

她母親沒有離開,從這個角度看,竹樓的二樓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在來回走,嘴里好象還念念有詞。這已經離瘋狂真的不遠了……

一上午的時間,她硬是沒有下過樓……

好象也沒打算吃午飯,也許說對了,她是真地沒有吃午飯!

房間里面的尼婭吃午飯了嗎?答案自然也是否定的,張揚從一開始的郁悶已經轉向疼痛了,是一種發自心中的疼痛!

尼婭!尼婭!你受苦了!

我該為你做點什么?

長長嘆息一聲,張揚從久久站立的地方走了出去,筆直地走向竹樓……

推開半掩的柴門,二樓的女人一雙陰毒的目光陡然射過來。一落到他臉上。身子開始顫抖!一聲嘶聲大叫猛地響起:“你還敢來……我……我打死你……”

蹬蹬蹬地腳步聲下,脆弱的小竹樓發出恐怖的吱吱聲……

張揚在門口站住了。一個瘋狂的身影直撲而來,手中是一條……熟悉的大扁擔!

與此同時,二樓樓梯口也出現了一條身影,是她!她扶著門框而立,臉上滿是驚慌……

呼地一聲,這扁擔當頭而來,夾雜著嘶聲大叫:“我打死你……”

“啊……別傷害我媽媽……”這是尼婭的大叫,她當然知道,沒有人能打到他,只要他一抬手,媽媽就會倒下!

嗵地一聲,扁擔沉重地擊中了什么,赫然是他的額頭!

尼婭猛地一震,呆了,天啊,媽媽真的打他了!

扁擔重新抬起。又是一個更猛烈地擊打!

嗵地一聲,又是一次沉重地碰擊!

張揚額頭上已有鮮血流出!

尼婭嘶聲大叫:“不……”隨著這聲大叫,她整個人從樓梯口突然摔落,摔向下面的院子,高高地院子,最少也有一丈多高。她就這樣頭朝下摔落……

第三扁擔下來,扁擔下面已經沒有了人,因為張揚已經不見了,老媽媽一雙憤火地眼睛轉向之時,那個男人正抱著她的女兒,也許是剛剛將她地女兒接住!

這還了得?老媽媽一聲大吼,扁擔再次落下,依然是直擊!

這兩人抱在一起,尼婭的眼睛中。一條大扁擔飛快地放大,看這架勢,也許是劃過他地臉。再落在她的額頭!

張揚頭微微一伸,擋在了她的上方,嗵地一聲,是一個沉悶的大響,尼婭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痛苦,這一扁擔沉重地打在他的后腦上!

這痛苦地眼神,這沉重的擊打,讓尼婭的心一下子裂開了……

老媽媽在呼呼喘氣,她手中的扁擔已經裂開。她的手已發麻!

張揚回頭了:“阿姨……累了嗎?”聲音很溫和。

老媽媽手一松,扁擔哐地一聲落地彈起,她的人也仰面而倒,一聲干嚎響徹院落……

將尼婭抱上樓,張揚沒有回頭,但他清楚地知道,這個老媽媽坐在地上,已經成了一個木頭人!

不出聲、連手都不動的木頭人!

將尼婭放在床上,溫柔地說一句:“我幫你治腿!”

一只手翻起。突然拉住他:“等等……”

一只小手帕握在她的手中,輕輕靠近他的額頭,她地聲音也哽咽了:“我先幫你擦擦……”

一縷鮮血已到他的眉心,在她手下悄悄拭去,一滴淚水在她臉上悄然而下,無聲無息地滑向她的頸部深處……

“疼嗎?”聲音好輕,好溫柔!

“不疼!”張揚閉上了眼睛!

“為什么要這樣?”尼婭輕輕地說:“這樣讓我地心好痛,知道嗎?”

“你的腿斷了,我的心……一樣不好受!”他也想說自己心痛。但這句話還是壓下去了!

褲腳慢慢卷起。露出通紅的一大片,張揚的心是真的痛了。火熱的大手按在她的小腿處,能量悄悄進入她的體內,紅色慢慢消逝……

“不痛吧?”

沒有回音,張揚抬頭了,一雙美麗地大眼睛正看著他,癡癡地看著他……

“你已經沒事了!”

尼婭臉上飛起紅霞,低頭了:“你怎么知道我腿斷了?”

張揚愣住!不是你讓人去叫我的嗎?

“你一直在我竹樓旁邊,對嗎?”

明白了,某個小丫頭片子假傳圣旨了!什么是尼婭姐姐讓她去的,根本是她自己自作主張,難怪一到山村立刻開跑,誰也不見!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住那兒了?這一點不用猜,必定是前幾天她透露過……

“孫益……孫益……”輕輕的呼喚中,帶著無盡的纏綿!

張揚的心驚了!在這溫柔的呼喚中他的心在悄悄地沉淪……

突然,樓梯口傳來腳步聲,這腳步聲一來,尼婭猛地一推他,張揚自己反應當然更快,一移,坐在另一邊,離她五尺開外。

媽媽出現了,手中是一個銅盆,銅盆中有熱水,走近床邊,熱水朝地上一放,人已轉身,蹬蹬下樓,一句話都沒有!

“你過來!”

尼婭輕叫!

張揚的心跳了……

“將臉擦一擦……”熱毛巾抬起。

“不用!你自己擦擦身子吧,我走了!”

轉身下樓,后面有輕微地水聲,是熱毛巾掉進水中的聲音……

老媽媽站在桌邊,聽到了后面的腳步聲,她沒有回頭,但身子明顯僵硬。

“阿姨!”張揚站在她身后:“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是我讓她給我送一樣重要東西的!”

媽媽沒有回答!“她的腿沒事了!”張揚走向大門:“明天,我就會離開這里,回到南方!”

媽媽依然沒有回答。但腿已在輕輕顫抖!

張揚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院子中,都好久了,老媽媽還這樣站著不動,樓梯口有輕微的腳步聲,老媽媽依然沒有動。

“對不起,媽媽……”后面傳來女兒的叫聲!

叫聲一傳來。媽媽淚水奔流,但她地手一抬,淚水立刻抹去,伴隨著她冰冷地聲音:“你今天如果再敢踏上南江鎮的一寸土,和他說一句話,……就別再叫我媽媽!”

“媽媽,我聽你地,今天絕不踏上南江鎮的一寸土,也不和他說一句話!”

“我的女兒!”媽媽猛地回頭。一把抱住尼婭,放聲痛哭!

尼婭地淚水也在流,宛若綿綿春江水!手微微一翻,看著手中的車票,這是明天早上的車票,過了今夜,這里將是他一個記憶中的地名,叢林的鐵血征程、叢林中的探險歷程、毒品戰中的殘忍、尼婭的眼睛都將成為過去,短短的十多天,只是人生命中一個極為短暫地時刻。但這一個時刻,卻比在順城三個月還讓人記憶深刻,因為這個普通的邊陲小鎮,有浪漫的風情、有男兒地,還有撲朔迷離的案情,遠比順城的案情更加曲折,這一切都是他流連的因素,也許在他骨子里,天然就流淌著勇敢者的鮮血……

到底那個兇手是誰。這件案子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突破口,張揚想不出來,他也沒有過多地去想,有夜鷹的承諾,他覺得自己可以放心,畢竟以夜鷹的身手、以他的閱歷、以他地精明強干、以他的威信,要做成這件大事,應該并不太難,起碼比自己要順手得多!

夜鷹。這也是他記憶深刻的一個人物。與孫鋒一樣,他們都是軍隊中的一些特殊人物。有著超越一般人的身手,也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象孫鋒,他看起來冷酷,但事實上骨子里一樣有一團烈火,這團烈火也許就是他心中的一份責任與感情……

而夜鷹呢?他的另一面是什么?有沒有另一面?

窗外青江水緩緩流過,在靜夜之中是如此的輕柔,月光如水,波光泛起,突然,一曲笛聲從波光深處響起,是如此地輕幽,這聲音一來,如春風在呼喚花朵、如月亮在呼喚星星,對了,就是呼喚……

笛聲劃破夜的寂靜,張揚拉開了窗簾,在他神眼之下,一條小竹排從上游飄然而下,上面有一條人影,隔著這么遠,他的手猛地握緊了窗簾,是她!尼婭,她一襲白裙,站在竹排頭,手中一支青色的短笛,吹出天籟之音!

越來越近,她的面孔也越來越清楚,在星光之下,她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動人,滿天星光落入河中,河中波光仿佛都在她一人身上,她就象是河神的女兒,也象是天使飄落河間……

張揚敏感地注意到她的目光,她看地正是自己這個方向,隨著竹排地順流而下,她的眼睛也在悄悄轉動,始終看地是自己!

還有一百米,笛聲停止,有歌聲響起:

“青江流處月兒明

隨波一曲送哥行

一去不知幾時見

阿哥莫忘阿妹情

南江口

翠竹樓

阿妹為哥夜梳頭

青絲千萬隨風舞

恰似阿妹愛與愁

鳳凰落

鳳凰飛

鳳尾村邊雙淚垂

待得冬去春花發

與哥白石看新梅……”

竹排隨波而去,歌聲漸細,張揚身子一起,陡然從窗口跳出,這是三樓的窗戶,但他身子一落,依然穩穩地站住,歌聲中略有停頓,很快重新響起……

竹排在江中悄然飄向下游,岸邊一個男人一路跟隨。兩人之間相隔五丈多,在月光下并排而行……

歌聲終于停止,尼婭身子轉過,癡癡地看著岸邊的男人!

“尼婭!”張揚的叫聲已經有了明顯的感情。

沒有回答,但她的眼睛在回應“要我也上去嗎?”張揚目測了一下距離,要上去也許不是太大的問題。但勢必要將自己的身手最大限度地施展……

尼婭手豎起,作了個姿勢,不準!

“尼婭,為什么不說話?”

依然沒有回應!

前面已是一個山嘴,山嘴將河中的流水分流,小竹排不知不覺中改變了方向,漂向河的中央,漸漸變小……

終于消失!

張揚站在岸邊,久久地看著河水……

什么意思啊?這里地某種規矩?夜晚可以放歌。不準說話,更不準近身?

浪漫!他娘的太浪漫了!

鳳尾村,已是清晨!

黎明的陽光剛剛穿破迷霧。尼婭上了自己的小竹樓!

一進竹樓她站住了,她媽媽坐在桌邊……

“媽媽……”

“不準叫我媽媽!”媽媽扭過臉去了!

“我……我沒有違反媽媽的規定!”尼婭說:“我向山神起誓……真的沒有!”

媽媽轉過身了,長長一聲嘆息:“尼婭,我知道你很聰明,也知道你下午砍竹子做什么,你地確沒有踏上青江鎮的土地,可是……可是,你知道嗎?你……你好傻啊,我的女兒……你為什么這樣傻啊……”

“媽媽……”尼婭輕輕抱住她的肩頭:“媽媽。我……我也不想讓媽媽傷心,可是……可是……我……”后面的話說不出來,她流淚了……

媽媽抱住了她!

“我的女兒,你怎么辦?媽媽一生受苦就罷了,你怎么辦?……”舊面孔,又是一個年輕陽光的小伙子,皮膚十多天隱藏在顏料之下,終于重新見到了陽光。仿佛還白了一點點,胡子揭去了,頭發也自然地飄向了腦后,眼鏡倒是留下了,就留在自己的包中,張揚又回來了!

打開手機!

好多短信!

第一條:“顧!”當然是她!

打開:“老公,在哪?”

第二條:“開機啊,最好形成一種習慣啊,睡覺前先吻你地寶貝行不行?”

“老公。再不打電話。我生氣了啊,后果很嚴重!”

“我哭……”

“我又哭……”

“我還哭……”

“快回來給我買紙巾。紙巾全擦淚了……”

第N條,來自蘭蘭,張揚微微一怔:“我的花朵兒上市了,怎么人家都說是假的?來幫我看看!”

張揚笑了,你地要是真的還得了?

再下面一條:“雖然是假的,但一樣挺值錢,我賺了好幾萬,給你買了點小禮物,說個地方,我給你送去!”

張揚笑不出來了,心頭有了一種奇怪的滋味。

妹妹也有了短信:“哥,有多久沒講故事了?”

這個答復比較容易,隨手將以前的儲存故事調出來,發送!

再回答一個比較難點的:“蘭蘭,對不起,我在外地!”

再寫一個:“還在哭嗎?”發送!

這次很快有了回音,一個大錘子狠狠地敲過來,伴隨著一聲大響,以至于下面的某位小姐都豎起耳朵來了:“什么聲音?”

“對不起!”張揚探頭朝下說了一句,目光收回,屏幕上有字:“回來買紙巾!”

重寫:“很好,我已經在路上了!”

電話響起,正是她!

一接通,電話里傳來顧心嵐快活的聲音:“老公……”

“我大約明天中午到家!”張揚微微一笑:“想我了?”

“不想!誰想你這個沒良心的……”顧心嵐叫道:“十幾天都不打電話,我恨你了……”

“親一個消消氣……”

叭地一聲很快傳來,但很快顧心嵐撒嬌不干:“應該是你親我地,我不干了,小騙子……”

列車上的時間也過得挺快,時時有短信提示,時時有電話光顧,下面的小姐也時時地打量上面這個忙得手腳無措的大男孩。這種狀態她是明白的,羨慕啊!

走下站臺,前面公路上一輛漂亮的紅色寶馬邊,一個漂亮女孩臉上全是幸福,而身邊的男人臉上也浮現笑容地時候,某位女郎心中不僅僅是羨慕了。而是神往!有錢、有愛情,這豈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紅色寶馬地門一關上,顧心嵐就主動將自己送進他的懷抱,兩手纏上來了,深深地接吻!而且吻得相當沖動!

抱上這具柔軟的嬌軀,張揚也分外激動……

“去市中心……”顧心嵐說出這句話時,臉已紅透,急忙解釋:“我……我給你買禮物了呢……”

“禮物?送什么禮?”張揚不以為然:“將自己送給我就成了!”

顧心嵐輕輕地咬他一小口,居然并不否認!

進了門。幽靜的房間里好象重新擺設了一下,顯得清新雅致,一關上門。兩人就抱上了,在沙發上抱得好緊……

“想我沒?”

“想!”

顧心嵐滿意!

“餓了沒?”

“餓!”

“先洗個澡,我給你做飯!”

衛生間里水流嘩嘩響起地時候,外面有顧心嵐的聲音:“衣服放在門口了啊……”

依然細心!

在兩人眼神的纏綿交集中,一頓飯吃得也是充滿遐思,吃完飯,顧心嵐臉紅紅地鉆進衛生間,有細細的水聲響起,衛生間的門輕輕打開。一條大浴巾下,她地是如此地美麗動人,也許比任何時候都動人!

張揚慢慢走近,輕輕一抱住,顧心嵐眼睛就已悄悄閉起,橫著抱起,進入房間,粉紅的窗簾下,她地身體也是一片玫瑰色……

“老公。送我回去!”喘息停止后,顧心嵐媚眼如絲。

當然是張揚開車,都十多天沒回來了,有理由為她服務,剛剛服務過一回,現在該是另一個層面地服務!

“我累了,不準搞小動作!”顧心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基本上趴下了,趴在張揚的大腿上。基本上不考慮這條腿在駕駛之時地動作難度。

幸好對于張揚而言。也基本上不存在動作難度!

“到了嗎?”有一會兒了,顧心嵐提問。

“沒有!”張揚笑了:“你還可以搞點小動作!”

“哪有?”顧心嵐扭了他一把:“都怪你。一回來就……弄得人家軟軟的……”

這么讓人興奮的話都說得出來,對張揚的技術基本上是一種巨大的考驗!

今天晚上去哪里?茶樓還是出租屋?都過去十幾天了,出租屋里的小魔女應該早已離開了吧?不管去哪里,這里是不想住了,這個房間太大了,顧大小姐心滿意足地離去,就顯得空蕩蕩的。

張揚起身了,出門之時他還沒拿定主意,但到了馬路邊,他決定了,還是先回茶樓去看看,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玉兒,畢竟他知道,有一個老奸巨滑的女殺手出于某種目的對她伸出了小魔爪!

陳旭不可能傷害她,只因為她地目的根本不是她,但她的戲現在演到了什么程度?這也是他關注的內容之一!

茶樓依舊,除了玻璃門后的兩盆花已經略微枯萎,畢竟已經過去了太久,花兒能開到這個時候不敗已經是奇跡!

上了二樓,打開自己的房門,茶幾上有一張淡藍色的紙,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跡:“老公,一個人乖乖地睡,知道不?”

一個人?特別強調一個人!張揚笑了,她還是有些擔心自己茶樓里的家賊地,雖然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林子大了,什么鳥兒都有。十八位仙子中有一位有點賊心,就夠她喝一壺……

提醒是時時在,但她絕不會想到,張揚并不是那么風流的人物,如果他真的只想要女孩子的,他的機會真是太多太多。是真正地防不勝防,起碼在云南的某個大森林,如果他真的有心,尼婭她媽媽的檢查絕對會查出一個大大地案情……

怎么探一探玉兒地情況,或者直接找陳旭了解一下情況?

張揚地手在沙發上畫圈圈,房門輕輕敲響……

房門打開,一個漂亮地女孩子站在門邊,臉蛋體現出來的是精致,身體體現出來的是豐滿。腰肢居然很細,她的腰絕不應該這么細……

“玉兒……”張揚微微有些驚訝,這象是玉兒。但又不太象,才十幾天不見,她好象變了,變得漂亮、變得成熟、居然還變瘦了,起碼她的腰看起來瘦了一大圈……

“你回來了呀!”一開口,當然只能是玉兒,象她這種清脆而快速的鄉音很難有人會!

“剛剛回來!”張揚指一指旁邊的沙發:“坐!”

玉兒坐下了,多少有些羞澀:“你看什么呀?”她當然注意到了張揚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流連地時間有點長……

“我在看你!”張揚說:“十幾天不見。你變了!”

“啊?”玉兒輕呼:“變成什么樣了?”

“變漂亮了,也時尚了,更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減肥了?”

玉兒臉微微一紅:“哪有?我以前是一百斤,現在還是一百斤,可能是以前的衣服太肥了吧……”

衣服?也許是,也許是這件衣服將她地身材真正體現出來,在以前,他又哪有什么機會看到她衣服里面的腰部?抱倒是抱過。情況緊急,什么手感基本忽略……

“你的衣服很好看!”張揚微微一笑:“女孩子也應該學會打扮自己,將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出來,不是嗎?”

“這衣服是人家送的,我……我不要,可她說了,不要就扔了,我覺得……扔了怪可惜的……”玉兒支支吾吾地解釋。

“又是她?陳旭?”張揚臉上的微笑僵硬了。

“是的!”

“她上次送給你衣服,現在還送?”

“這是昨天送的……”玉兒輕輕地說:“你不喜歡我接受別人地禮物嗎?要不。我明天還她!”這聲音有點奇怪。這話更是有點奇怪!她接受別人的禮物與他有什么關系?

游戲還在進行中,某個記者同志好了傷疤忘了痛嗎?

張揚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玉兒離去。張揚打開手機,準備撥號,突然他停下了,電視上播放的是本地觀察!

“今天我們接著談金玉王鼎事件!”主持人轉向另一邊:“先給大家介紹今晚的嘉賓,文物專家林蘇處長,林處長……您好!”

鏡頭轉過,是一個頭發已基本上見底的老者,微笑點頭……

“昨天我們已經談過金玉王鼎這件國寶的來歷,也談了這件國寶對于國家的重要性,這件國寶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在歷史中的特別意義……”一在堆廢話之后,張揚才算聽到了他感興趣的東西,這東西是如此地離奇:“在博物館中提前留言,揚言要國寶,這樣的事情在文物保護中聞所未聞,林處長怎么看?”

“我們的看法與社會上很多看法基本一致!”林處長說:“提前留言,揚言國寶,這在文物保護中聞所未聞,我們目前基本的看法就是:這是某個人的惡作劇!”

“雖然有可能是惡作劇,但前些時候,的確有人對金玉王鼎伸過魔爪,幸好警方應對及時,還付出一名優秀警官的性命才得以保全,我想問問林處長,目前對這件國寶,文物管理部門、公安局是否采取了必要的保衛措施?”

“保衛措施當然會有……”

事關機密,他的說法不可能精確到具體保衛措施是什么,張揚也關了電視,兩手枕在腦后,久久地注視天花板,金玉王鼎眼前沒有問題,但為什么會出現這樣地奇事?打算盜竊國寶。還提前通知,他們想做什么?

他們真地認為自己能力超凡?真的認為就算滿城警察都保衛,他們依然能得手?不,沒有人有那么狂,就連他自己,他都不敢說憑一人之力就能對抗全城警察。他都不行,有誰行?

除了一種可能!

真地是惡作劇!現代社會有太多的人會玩這種惡作劇!

真的會是嗎?

會不會另有用意?

他躺下了,頭腦中一些面孔流過,同時流過地還有他們的生平和與那些人的一段交往……

撲克牌殺手、陳旭、這是在都市算得上超人類的人,會不會是他們?這些有本事的人大多也是變態的人類,不可用常情常理來衡量……

孫鋒,這算得上有戰斗力地警察;夜鷹,這是軍隊的高手,如果是他們遇到這種問題。他們又會如何處理?

夜鷹,這是一個記憶深刻的名字,想到這個名字。他頭腦中往往會浮現一張象巖石雕刻成的臉,還有鷹一般的眼神,他是如何進入自己的行程的?

這是一個關鍵詞!夜鷹的出現是引出來的,是志于他們利用夜鷹地謹慎而引出來的!

張揚猛地翻身而起,引蛇出洞!

會不會是有人對他設計圖謀?有了這個意識,他的頭腦飛速運轉,頭腦中地疑惑漸漸變得清晰,是他們!

自己殺了撲克牌殺手里的人,也破壞了他們太多的事情。哪怕殺影子成員、破毒品案、船上救人都是對他們的破壞,他們不想殺他那是開玩笑,但他們一直無法找到他的行蹤,怎么辦?

他們知道,自己對金玉王鼎也有興趣,他們的興趣是偷、而自己的興趣是守!

在博物館里留言,揚言要這件國寶,他們自然會明白,只要自己還在順城。就不會對這件事情袖手旁觀,偷金玉王鼎是虛,引自己救援是實——也許最實的就是在救援中殺掉自己,為以前的事情復仇是一個方面,更大地方面也許就是掃清障礙!

想通了這一點,張揚的眼神就開始改變了,這則消息對他而言已經不僅僅是消息,而且挑戰,來自最可怕對手的挑戰!

是挑戰就得接。如何接?

張揚在客廳里開始轉圈。腳步停止的時候,他剛好轉到窗邊。神眼通過夜幕看著外面的都市,這都市在夜色下是如此的寂靜,就好象是一片大海,從表面上看風平浪靜,但暗流卻是處處都有!

等待是他唯一能做出的選擇,等待他們出手,在出手之時再實施反擊,但等待也是最差的辦法,這個對手實力非比尋常,而且謀定而后動,不打無把握之仗,每個人都有一身絕技,哪怕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員,經過周密策劃、行常人所不敢行地計策,如果不是萬無一失的話,他還不信了!

自己的能力已經在他們面前充分展示過,包括自己夜間視物的本事在內,沒有任何保留,他們對自己可謂是了如指掌,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向他挑戰,該是何等可怕的挑戰?

相反,他對他們基本上還是一無所知,如果盲目地鉆入他們的圈套中,自己必敗無疑,而自己一敗,必定就是死!

張揚久久地站在窗前,久久不動!

這個挑戰到底有沒有漏洞,這是他唯一需要思索的問題!

沒有漏洞!

至少他看不出漏洞!

對方點明發案的地點將是博物館、點明需要的東西是金玉王鼎,這看起來為找到那些人提供了一條最好地線索,但事實上,這步棋卻是如此地陰險,因為他們并沒有說時間,沒有時間就意味著他們隨時可能出現,也可能短期內根本不會出現,有了這兩個可能,他們就掌握了全盤的主動,至少,警方必須為這句話付出代價——必須在這里熬夜!

而他們呢?可以在說完這句話后去夏威夷度假!

警察會熬夜,而那些人需要地也許就是讓他也參與到這種煎熬之中,如果他每天晚上去守夜,且不說勞動強度會相當大,而且如果敵人夠精明的話,他們也可以從博物館周圍出沒的人群中一次次排查,將目標引到自己頭上!

他的確可以夜間出沒無常,但他畢竟也不是神,他不會隱身,只要他出現的次數一多,就不可避免會露出破綻,而張揚堅定地相信,對方并不需要太多的破綻!就算完全沒有破綻,他們同樣可以制造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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