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無神醫第29章 當年舊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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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當年舊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二十四橋明月夜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二十四橋明月夜 | 三無神醫 

殺手的手猛地抬起,對準了尼婭的頭部!掌心是一把黑色的手槍,就是這把槍!

雖然他的眼睛絕沒有看一眼身邊這個大美女,但這一槍抬起,卻是快如閃電,槍一抬而止,紋絲不動……

他絕對有殺尼婭的理由,理由很簡單:張揚已在他控制之中,尼婭已經失去了作用!

張揚手猛地一撐地面,全身能量突然凝聚在掌心,他的人已飛起,在飛起的瞬間,掌心有劇痛,也許是手中的匕首畢竟還是割破了他的手掌,但他絲毫沒有感覺,他的兩眼死死地盯著這支黑色的槍口,槍口外圍有空氣波動,這是子彈射出之前的征兆……

他的身子急速轉向,突然出現在鋼圈之前,手如一支利箭,兩人中間,整個身子硬生生擠入,這是他最快的速度,速度帶來巨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一沖,他與懷里的尼婭同時射出兩丈遠……

這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也許比眨眼還要快得多,殺手的心猛地一跳,眼睛風一過,鋼圈下已經沒有了美女腦袋,而是一個寬闊的后背,子彈已擊出,但就在子彈擊出的瞬間,他眼前銀光一閃,整個人完全僵硬,一柄匕首不知何時插在他的額頭!根本不知道是對方在飛掠而過的時候射出的,還是剛剛回手射出!

他倒下了,倒得極緩慢,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也許最讓他不懂的就是,這個垂死之人為什么依然能有如此可怕的速度?比他所能預計的最快速度還要快無數倍!

臨死,他也許也有一個欣慰,這個寬闊的后背上一個血洞出現,這個可怕的敵人雖然殺了他,但他一樣得死,因為這一槍正中他的心臟位置。以這種槍的威力,應該是直接將他地心臟來個對穿!

尼婭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背重重地撞擊地面,一瞬間,她有一種全身骨頭一下子拆散的感覺。呼吸也微微一停滯,但很快,她驚叫了,她身上壓著一個沉重的身軀,是他!他臉上是一片蒼白!

“孫益……”尼婭一聲大叫,帶著無比的震驚、也有無比的沉痛,他地眼睛終于閉上了,死了嗎?

張揚沒有回應!

尼婭猛地用力。將他推開。剛剛推開。張揚就軟軟地滑倒。后面兩丈外。那具尸體也清晰地映入眼簾。是那個殺手。他額頭上插著一把匕首。直沒至柄。兩眼睜得大大地。極恐怖!

殺手也死了。他終于在臨死前將那個殺手殺掉了。對于她而言。這是一個救命地信息。但尼婭居然沒有絲毫地慶幸。她眼眶里一瞬間全是淚水。一把抱起張揚地上半身。拼命搖晃:“你醒醒……你別死!別死!”

淚水朦朧中。她地心一下子變得無比地失落。失落得就象是這空蕩蕩地湖邊。什么都沒有。只剩下他地尸體……

突然。懷里傳來微弱地叫聲:“別搖了……”

尼婭地手猛地松開。右手背快速從眼前抹過。淚水之下。他居然睜開了眼睛。臉上還有笑容:“真地喜歡搖。等我傷好了再搖……”

尼婭一聲大叫。充滿無限地喜悅……

但很快又開始擔心:“孫益。你受傷了,告訴我,我應該怎么救你……”

“能將那個人額頭的刀拔下來嗎?”張揚咳嗽一聲,緩緩坐起:“我需要這把刀!”

刀?這把刀深深地一個人的額頭,在尸體額頭上拔刀?尼婭臉色變白了,但她還是走了過去,手握在刀柄上,輕輕顫抖!

“別怕,用力!”

尼婭深深吸一口氣。手猛地用力。那個死人居然跟著她的手坐起來了,尼婭一聲尖叫中終于拔出了紅白相間的尖刀。咬牙在自己衣服上一擦:“現在……怎么做?”

“刀給我!”刀在她手中是如此可怕的東西,但到了張揚手中,卻是如此的穩定,看到他緩緩抬起手中地刀,尼婭一顆無比惶恐的心慢慢平靜,但很快,她又傻了,這個人手中刀抬起,筆直地指向自己的胸脯!

左手一抬,衣服撕開,露出里面健壯的胸脯,這胸脯上兩個紅色的血印是如此的醒目,這是他中槍的地方!

“我需要將子彈立刻取出來!立刻!”張揚沉聲說,刀尖靠近這兩個傷口時,他還是有了一點點的猶豫!疼痛!這是他曾經體會過一次的疼痛,那次的疼痛是如此地刻骨銘心,但此刻,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再痛一次!

尼婭的眼睛都閉上了,天啊,這樣的疼痛還能受得了嗎?

刀緩緩地刺入血肉之中,尼婭全身開始顫抖,掌心也全是冷汗!

“啊”地一聲大叫中,伴隨著一聲丁當聲,尼婭的眼睛睜開了,他的匕首落地,前胸鮮血如泉,雪亮的匕首邊兩顆黃紅相間地子彈!

他挖出來了!

尼婭快速跑向湖邊,手一伸,手中的手帕沾上了湖水,快速跑回,輕輕擦向他的胸,只片刻的時間,這胸口的鮮血就已經止了,好神奇!

手帕剛剛沾上他的胸,一只手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別管這個……將我翻個面,我背上還有子彈!”

尼婭眼圈紅了!

“背上的子彈我自己沒辦法取出來,你得幫我!”

“也象你一樣……用刀子挖?”尼婭的聲音顫抖。

“是!”

“不!……”尼婭想都不想,立刻大叫……

“只有這個辦法!而且拖延得越久越難治!”張揚沉聲道:“你想看我傷好不了?”

“不……”她當然不愿意!

她終于將他翻過來了,手中地刀在陽光下一直在閃爍……

后背真地有一個傷口,已經有外皮縫合了,這刀尖也到了傷口處,尼婭額頭汗水涔涔:嘶聲叫喊:“我……我做不來……”

“你一定可以做得來!”張揚趴在地上:“只有你才能第一時間做這件事,勇敢些,尼婭,你本來就是一個勇敢的女孩!”

“我……我……”尼婭地刀尖終于刺入了這個傷口,一刺入。鮮血就涌出,她的汗水也朦朧了她長長的睫毛!

她感受到了他的疼痛,因為他的肌肉突然收緊了,但他地聲音依然是如此的平穩:“做得很好!繼續,將傷口擴大一點。將子彈用刀尖挑出來……看到子彈了嗎?”

“還要……擴大一點?”

“沒關系,不管傷口有多大,我都能很快復原!”張揚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這件工作自己做固然不好受,讓一個膽小的女孩來做,更是比自己親自動手還艱難得多,自己動手最多也就是疼痛和忍受心理折磨,而由她動手,疼痛的過程漫長得多,心理折磨一點不少。而且他還得做她地思想工作,老天爺,這也太……

“啊……”張揚一聲壓抑的聲音中,有金屬的脆響傳來,是子彈掉在地上的聲音,也有尖刀掉在地上的聲音。“很好!你……你做得真的很好……”張揚艱難地回頭,身后的女孩怔怔地看著他,突然,兩眼一閉。就此軟倒,居然再無聲息……

張揚心頭有了一絲愧疚!

自己是男人,又殺過那么多人,心理承受能力夠強了,這樣的事情一樣讓他感覺艱難,而她是一個女孩子,估計連殺雞都沒殺過,但她依然勇敢地拿起刀,做一件對于一個大男人都感覺艱難的事,這心理壓力也太重了。以至于成功的一瞬間,她完全崩潰!

彈一取出,傷勢恢復得就異常地快,大約三分鐘,張揚感覺到了身體的麻癢,大約五分鐘,他艱難地坐起。十分鐘,他站起來了,來到了地上躺著的尼婭身邊,尼婭并沒有昏過去,兩眼睜得大大的,眼睛里滿是淚水!

“我已經好了,沒事了!”張揚看著她,慢慢彎腰。

“尼婭,謝謝你……”

呼地一聲。地上的嬌軀一彈而起。猛地撞進他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他。張揚微微一愣,懷里傳來壓抑的哭聲!

哭了好久,終于漸小,尼婭也終于重新從他懷里出來,掛著淚珠的臉上還有紅暈,轉身了,都不敢看他!

“你真好了?”好久,她才有了聲音。

“沒問題!”

“你身上的這三槍全是……為了我!”

“誰說是為了你?”張揚輕輕一笑:“你沒聽那個殺手說地?他說得明白極了,他是在為他兄弟報仇,而他兄弟的死,與你沒關系!”

“如果不是為了我,你根本可以輕易地殺掉他,根本不可能中槍!”尼婭說:“我知道你最后一槍是怎么中的,你為我擋了子彈!……用你的身體擋的!”

“好了,就算我為我擋了子彈,你也幫我治好了傷!我們扯平了!”張揚微微一笑:“如果你還感覺不過意的話,將這衣服幫我洗了,就真的徹底扯平了!”

尼婭好象想瞪他一眼,終于噗哧一笑:“……衣服脫下來!”

這一笑仿佛春花開遍大地,四周的空氣一下子變得輕柔!

“來,披上這個,別著涼!”尼婭接過他的血衣,將虎皮披在他的身上,自己去了湖邊,湖水輕輕滑過她地手,她的心中一片溫柔,這個男人為自己擋了槍!他居然會這么做!

媽媽說了的,外面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倒是會討好女人,他們討好女人的目的就是女人,完了再一腳踢開,但他為什么會這樣?為了她連死都不怕!他愿意為她死!一上升到這個高度,她的手顫抖了,湖水也起了一絲漣漪……

漣漪中有一個高大地影子慢慢浮現,是他!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尼婭目光掃過水里的倒影,心尖兒也在悄悄顫動:“孫益……”

對著水中,她輕輕地呼喚……

“別怕,水里就算還有殺手,也不可能再發生什么意外!”

“有你在身邊,我永遠都不會怕!”尼婭輕聲說:“能告訴我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為什么害怕……我會受到傷害?”

清風吹過。這一絲顫音是春風下的花朵兒綻放的聲音!

“因為我怕……我怕你媽媽的大扁擔!”張揚笑了:“上次只是拉一拉你的手,你媽媽就拿大扁擔打我,這次如果將你弄丟了,我地頭上不起幾個大包包……我還不信了!”

尼婭笑了,清脆的笑聲在湖邊再次回蕩……

洗衣服地過程很美妙。尼婭洗得是如此地慢,如此的干凈,也許這個過程本就是她刻意延長地,前面是碧綠的湖水,她的手在湖水中輕柔地滑過,幫他洗著衣服,而她身后,是他站得筆直的身影,這是她身后的一個最溫柔的港灣,溫柔得她感覺到了他的呼吸。這溫柔的呼吸將她無聲地、不著痕跡地包圍!

衣服不管洗得多么慢,總也會有洗好的一刻,終于,她回頭了,臉上是淡淡的紅霞:“我洗好了,在那邊曬一曬,好嗎?”

衣服在樹枝上輕輕地飄,虎皮披在張揚身上,他與她并肩而坐!“孫益。知道……知道我媽媽為什么拿大扁擔打你嗎?”

“也許……也許你們這里治病時一般不拉病人地手!”張揚的解釋也許很合理。

“病人就是病人,在什么地方都一樣!”尼婭說:“但我媽媽不一樣……你以前問過我一些事情,現在還想聽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并不是一個喜歡探聽別人秘密的人,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我……我……還是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尼婭坐在草地上,輕輕地仰起頭,看著天邊輕輕飄過的云彩,她的聲音也象是在風中飄:“二十年前,在一個很封閉的山村里。有一個女孩過得很快樂,雖然她沒有文化、沒有城里人的財富,但她一樣過得快樂,整天象一只小燕子在叢林中穿梭,幫助她父親采摘藥草,這森林就是她快樂的家園……

有一天,她在叢林采藥地時候。碰到了一個男人,這是一個漢族的畫家,到這里來寫生的,但他被毒蛇咬傷了,生命垂危,這個女孩精心照顧他,幫他溥藥,幫他擦試身子,慢慢的。他們之間有了感情……”

說到這里。她臉上露出溫柔的表情,也許任何一個女孩子說到這些。一樣都會有溫柔的表情,因為這些東西本就是女孩子心中固有的部分,愛情故事就是開啟這些東西的鑰匙!

她繼續說了:“在這個男人傷好了之后,有一天,他向這個姑娘提出,想為她畫一幅畫像,姑娘答應了,在她父親進山的那一晚上,她……她……以自己為模特,讓這個男人給她畫了一幅像,這幅像畫得很美,那個晚上也很美,她將自己……將自己給了他!可是……”

張揚的心微微一沉,他猜到了結局!

這個結局從這個女孩子說出來更是柔婉:“可是,那個男人第二天就離開了她,這個女孩子苦苦地等了他三個月,沒有等到他回來,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女孩子不敢告訴她地父親,一個人悄悄地進了城,歷經艱辛,終于找到了這個男人,他正在城里舉辦他的個人畫展,他身邊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是這個女人資助他舉辦的個人畫展!那個女孩子是一個烈性的女孩子,在現場公開了她與那個男人的故事,畫展辦砸了!”

在她的故事中,張揚暗暗嘆息,這下事情開始朝不美妙地方向發展了,一個年輕的畫家想出名實在是太難了,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就這樣被他的情人破壞,剩下的故事就可想而知了,會不會是現場甩她一巴掌,將這個女人的愛情一巴掌打掉!

不是這樣!

那個女孩子說:“那個男人向她道歉了,拉她去山坡上散步,那個女孩子很高興,她以為自己的一片癡情終于有了回報。可就在回來的路上……有一輛汽車從遠方馳過來,速度非常快,那個男人突然在旁邊推了她一把,狠狠地將她推向車輪底下……”

尼婭的故事停止了,好久了。她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張揚開口了:“后面的故事我來幫你說,好嗎?那個女孩子沒有死,但她地心死了,她地情沒有了,從此也恨上了天下的男人,她生下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都不愿意提她地爸爸,因為她爸爸是如此的無情無義!”

“你都猜到了?”尼婭輕聲說:“我媽媽沒有死,但她再也沒能找到那個狠心的……爸爸!我出世后,從來沒有看到她笑過。孫益,我媽媽真地過得好苦,我有好幾個晚上,都看到她拿著一張畫像,癡癡地看,有一天,我偷偷地看了這幅畫,是一個很美的形象,我媽媽年輕時……和我簡直一模一樣……啊。不,比我美得多,我……我不美……”

支支吾吾的解釋中,她臉上的紅暈真是美極了!

張揚微微一笑:“她可能真的很美,可能也真的很苦,但她也很幸運,因為她有一個聽話、乖巧的女兒!”

“她也是一個好母親!”尼婭溫和地說:“你知道嗎?我們這里離鎮上那么遠,小時候,我到鎮里上學,她總是背著我去。路上有一個獨木橋,橋好滑,有一天,天下雨,她背著走過這座橋,一不小心滑進了河水中,她爬起來說的第一句話是:女兒。你沒事吧?那天,她是唯一一次沒有將我送到學校,在我回來后才知道,她的腿斷了,可她當時一句話都沒說……”她的眼睛已經濕潤,聲音哽咽不能語,這段小故事也許在她地記憶中是如此的漫長、如此的揮之不去,也是如此地觸動靈魂!

張揚輕輕嘆息:“我明白了!別再說了,好好地回報你母親吧。她真的很苦!”

“孫益……我有一句話想告訴你……”尼婭的聲音變得好輕。好猶豫:“你想聽嗎?”

張揚的心微微一跳,她的目光怎么了。為什么這么溫柔?為什么如春天的碧波蕩漾?他輕輕咳嗽一聲:“天色好象不早了,回去吧!有什么話以后……再說!”

“好吧!”尼婭的神色恢復了自然:“你地傷真的沒事嗎?”

尼婭走在前,張揚跟在后,間距大約三米!

這個距離是一個微妙的距離,足以關注她的每一次失足,也足以保持一個正常的距離,他也許知道她想說什么,但他不敢讓她開口,如果她告訴自己她和她媽媽當年一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

山里女孩子的感情是純潔的,也是圣潔的,更是一朵雪蓮花,是從來都不愿意展示的,一旦出現在世人眼中,也是這朵蓮花到了采摘之后,是放不長久的——到了要么接受、要么任其枯萎地時候!

他不忍心看到一朵美麗的雪蓮枯萎,但也不敢接受,如果接受了,他就會與她演繹一段與歷史異常雷同的戲劇!她父親為了自己的事業而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初戀,他很難去評價這種做法的對錯,只能承認他后期處理的可惡,如果是自己又如何?

嵐嵐……他已經有了嵐嵐,看著她動人地腰肢,聞著風中動人的香氣,張揚有了一絲恐懼!沒有人知道這恐懼來自何處……

前面又到了小溪邊,尼婭停下了腳步,輕聲說:“你還會記得這個地方嗎?”

這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就算有回答,也永遠都不會有人難去驗證真偽,而且,這個問題也沒有回答!

帶著這個問題帶來的一絲纏綿悱惻,走過了密林,走過了沼澤,在沼澤區,張揚依然是拉著她的手而過,她的手不再是來時那么僵硬,而是那么的柔軟,而且很溫暖!

溫暖如春!

到了前面的山坡下,尼婭越走越慢,終于一句低語順風而來:“你要回去了嗎?”

“是的,但我……明年驚蟄還會再來!”

“你地朋友要過這幾個月,會不會有事“他三年都過來了,不在乎幾個月!”張揚說:“想聽一聽我朋友地故事嗎?你昨天給我講了一個愛情故事。我也想回報你一個!”

“你說!”尼婭興奮了。

“正如你的故事一樣,這個故事也是真實地!”張揚說:“我在一座山上碰到了一個村姑,她告訴我一個故事,三年前,一個男人來到她的茶園。和她一起管理她的茶園,她愛上了那個男人,但那個男人突然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全身潰爛,連血液中都有毒,這種病有極大的傳染性,這個女孩家里人都勸她離開這個一無所有而且一身是病地男人,但這個女孩堅決不同意,在四處求醫無門的情況下,她將這個男人送到了一座山。天天送飯給這個男人,兩個人就隔著這一道山坡,苦苦等待了三年!到現在,他們依然不離不棄!哪怕他們也許終生都不可能真正在一起,但他們只需要隔著一道山坡看一眼,隔著一道山坡唱幾句山歌,他們一樣感覺幸福……”

不知何時,尼婭停下了腳步,她的眼里有了癡迷的表情。只需要與心愛的人相對,哪怕隔著一座無人可以逾越的山坡,依然快樂!這是多么純粹的愛情?

張揚緩緩地說:“你母親的不幸只是一個個例,并不代表著人世間就沒有真情!我告訴你這個故事,也是想告訴你……別讓你母親的陰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你可以比她過得快樂!”

“我知道!”尼婭滿臉通紅,眼波流轉:“你是想幫助那對苦命地情人,他們也并不真的是你的朋友,對嗎?”

“在被他們感動的一瞬間,他們是我的朋友!”

“孫益!”尼婭堅定地說:“讓我們一起幫助他們。好嗎?明年驚蟄,你一定要來,就為了這對苦命而幸福的情人,為了她們三年的……等待!”

“一言為定!”

只有四個字,但尼婭的目光中神采飛揚,又喜又羞!看著她這幅動人的表情,張揚微微發怔。自己是不是犯了一個錯誤?這個故事只是想解開你地心結,要告訴你的是:讓你把握機會,在有幸福之神敲門的時候,別用母親的陰影做一幅堅韌的門簾,從而錯過幸福的機會,可不是說本人!

可為什么,在這幅又羞又喜的眼神面對的時候,自己的心也悄悄浮動?

“走吧!”張揚掙脫了自己的心猿意馬:“前面就是你家了,我們還是分開吧!免得你媽媽又拿起……”

“得了。不就是大扁擔嗎?”尼婭白他一眼:“這么膽小。還是不是……大男人了?”

“你知道我膽子不小地,但我就是有點怕她的大扁擔。還有她的眼神,這倒奇怪了……”大步而前,后面有尼婭的叫聲:“我說了,我媽媽最少要七天的,明天這個時候也許會出來,現在絕對……絕對……”

突然,她的臉色急劇改變,終于叫出了兩個字:“媽媽……”

前面的大樹下,一個中年婦人慢慢走出來,臉色是如此地陰森,陰森得象是要滴出油來,她的手突然抬起,掌中是一把雪亮的砍刀!

沒有扁擔,只有砍刀!

極夸張的改變!

張揚的臉色也變了,不是害怕,而是尷尬……

“阿姨……別誤會……”

“我殺了你!你這個流氓,你這個混蛋,你們這對狗男女……”母親手持大砍刀大步而來,跑得好快,看她的氣勢洶洶,張揚這個見多世面,而且從來不怕別人舉刀的人也手足無措了……

“呼”地一聲,大砍刀當頭而下,突然,一個身軀一步向前,猛地抱住她,夾雜著一聲大叫:“媽媽!”

當然是尼婭!

一抱住她媽媽的手,尼婭急叫:“媽媽,他……他不是壞人……你相信我,他真的不是壞人……”

媽媽猛地掙脫女兒地手,手中砍刀再次落下,直劈張揚地腦袋,居然是直接劈向腦袋,張揚傻了,她敢殺人?

“孫益,別傷害我媽媽……”地上的尼婭只來得及叫一聲。

唰地一聲,張揚手抬起,握住了這把已經落到他頭頂地刀!

雪亮的大刀握在他的手中,他連頭都沒抬!

“阿姨,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你女兒嗎?”張揚真誠地說:“她只是幫我指路,我去森林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沒來得及與你商量,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請你別沖動!”

大刀都握在對方手中了,母親扯了好幾次都扯不動,臉上的沖動終于慢慢變成了沮喪……

“媽媽,你相信我,我……我幫他指路,他也不是壞人,真的,他還救了我的性命……”

“你……你……”母親終于松手了,手指指向張揚的鼻尖:“你給我滾出鳳尾村,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我一定……砍斷你的腿……”原來只是要砍他的腿,可為什么一上來就砍腦袋?只是因為太沖動?

“好吧!”張揚緩緩點頭:“我這就走……”

“你等著,不準走!”母親突然大叫……

“我會檢查我的女兒,要是出了任何事情……”母親的叫聲瘋狂而刺激:“我會殺了你,殺了她,再……殺了我自己!”

尼婭的臉本來是蒼白的,但現在有了一點點紅色!

檢查?檢查什么?自然只能是檢查她是不是楚女!

“好吧……”張揚輕輕搖頭:“我在那邊等……”大步走向前方,不再回頭,這個女人瘋狂而不可理喻,實在犯不著跟她講道理,反正要檢查就讓她查吧,自己什么事兒都沒做,還怕人查?

剛剛走到前面,他突然愣住了,前面大樹下轉過來幾個人,在他面前一字排開,整齊的軍姿,整齊的步伐!

這里如果有他不愿意見的人,無疑就是剛才那個瘋狂的女人,如果有他愿意見的人,無疑就是志于他們!

最前面的那個人就是志于,他身邊的是曉剛,還有兩名戰士,全是他的熟面孔!

“你們怎么來了?”張揚臉上有輕松的笑意。

“我們跟在你岳母后面過來的!”曉剛說:“你們想必見過面了……”

張揚急忙打斷:“拜托,隨便說點什么話題都好,千萬別提岳母這兩個字,你都不知道,她手中一把大砍刀,凡是與這兩個字沾邊的,一概……你們怎么了?”這個玩笑雖然不好笑,但也不至于如此嚴肅吧?

這幾個人全都嚴肅!

志于踏上一步,緩緩地說:“將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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