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這話看似公允,只是語氣中明顯著偏幫著那幾中年人剛上船時盛氣凌人的態度讓許多人產生了惡感,一時所有人都搖頭。
幾名商人頓時大喜,那名頭被打破的商人恨恨的道:“看到了,你說我們對你女兒污言污語,沒有任何人證明,反倒是你指使仆役打傷我們,這個大家都看到了,你說該怎么賠償?”
“對,賠償,否則咱們去見官。”其余幾名商人幫腔起來。
“你們……你們……”鷹鉤鼻中年人氣得渾身抖,沒想到這幾個人倒打一靶,他眼睛向四處望去,想找到一個支持自己的人,只是看到他的眼光,所有人都避開。
船老大不帶表情的問道:“既然沒人證明,這位客官,那看來責任已經清楚了,你是愿意支付醫藥費并賠償船上打壞的一切東西,還是愿意見官。”
“哼,見官就見官,子就不信,你們污蔑貴妃,官府會不為老子作主。”中年人恨恨的道。
船老大冷笑道:“你可要想楚了,一旦見官,若是官司輸了,你女兒的秀女資格說不定就要取消了。”
聽到船老大話,中年人臉上終于色變,他和所有攀龍附鳳的父母一樣,將光耀門楣的希望全部放在女兒身上,一旦女兒失去秀女身份,等于以前的希望全部斷送,只是明明是這幾個商人在背后亂攪舌根,還要自己賠錢,委實心中不甘。
看了看船倉的位置,中年人臉上出一絲喜色,他連忙道:“誰說我沒有證人,這個船倉中的兩名年輕人一定聽到了。”說完,中年人敲響了夏、黃兩人所在的倉門。
夏、黃兩人雖然一直沒打開倉門,只是外面事情的展兩人聽得一清二楚,對于雙方都沒有好感待不管這種閑事,聽取敲門聲,夏蘊貞有點無奈的打開倉門,問道:“什么事?”
“這位公子你說。這幾人是是在有背后亂嚼舌根我女兒地壞話。我女兒可是一個清清白白地閨女。何況又要入宮。豈容他們在背后隨意糟蹋。我教訓他們完全是他們自作自受。”中年人說完巴巴地看著夏蘊貞。黃婉秋兩人。此刻他有微微有點后悔船地時候不該太過張揚。
時間。所有人地目光都集在夏、黃兩人身上。畢竟兩人船倉就在幾名商人地一側。若是證明這幾名商人有沒有亂說話夏、黃兩人是最佳人選。幾名商人更是大急。連連向夏、黃兩人微微作揖。希望夏、黃兩人不要亂說話。船老大卻皺起了眉頭。恨恨地瞪了一眼象是警告。對于船老大而言實際上誰對誰錯他無意追究。只是想盡量避免麻煩而已著鷹鉤鼻中年人地性恪。若是占了理必定會不依不饒是船老大最為討厭之事。才會下意識幫助幾名商人說話。如今夏、黃兩人地證詞卻可能讓簡單地事再次復雜起來。船老大才會看似警告夏、黃兩人一下。以船老大地目光自然可以看出夏、黃兩人是女子。一般來說。女子總是弱。
無論是幾名商人地求懇也罷。船老大地警告也罷。對于夏、黃兩人來說全無用處。雖然也不喜歡這名一心想將女兒送入宮中。夢想飛黃騰達地中年人。夏蘊貞卻不屑于說謊。點了點頭:“不錯。我確實聽到了。這幾人背后確實說了不少這位先生女兒地壞話。”
中年人頓時大喜。連忙作了一個揖。道:“多謝公子仗義執言。”
船老大有點驚異地瞧了夏蘊貞一眼。心中大覺失算。那幾名商人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那名受傷地商人卻不甘地道:“你說我們說了就說了。誰知道你們不是一伙地。”
這話有點胡攪蠻纏地味道。上船時大家都看在眼里。中年人父女與夏、黃兩人根本就是互不相識。船老大此時卻不能裝聾作啞。向那名商人喝道:“閉嘴。既然有這名小兄弟作證。那事情已經清楚了。你們不要再妄想狡辯。還不道歉。請求這位大哥地原諒。”
幾名商人面面相覷,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船老大和幾名孔武有力的水手,最終還是不得不低頭認錯道:“這位大哥,我們嘴賤,不該在背后亂爵舌根,還請大哥原諒。”
“哼,你們敗壞我女兒名譽,道歉就可以了嗎。”中年人冷笑道,重新神氣起來:“送官,送官,到京城后,你們跟衙門道歉去吧。”
中年人的話聲一落,幾名商人臉色更是難看,雖然說
治比以前要清明的多,朝廷對于商人也沒有什么打壓也不愿到官府走上一場,何況還是成為被告,不得已,用求救的目光向船老大看去。
船老大雖然不怕見官,只是實在不愿意耽擱時間,影響到自己的生意,只得將中年人拉到一邊,低聲商議起來,無奈好話說盡,中年人就是不愿放手,到最后船大老頓時惱了,道:“好,既然客官堅持要見官,本人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不過,事先聲明,本人不會去給你作什么證明,到了南京后,你自己押他們去見官吧。”
船老大不愿意證明,中年人呆了呆,只得將目光又向夏蘊貞看去,夏蘊貞搖了搖頭,她自然也不原與官府打交道。
“這位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若是真見官,令千金的名聲也不免受到影響,正所謂傷人又傷己,何必呢。”
“對,對,大哥,我們已經道歉了,醫藥費我們自己負責,船上打壞的東西我們也照賠,我們就是嘴賤了一點,并無惡意,就放過我們吧。”幾名商人連忙求饒。
若是船老大相,中年人不給面子的話,夏蘊貞剛剛給他作證,多少要給一點面子,何況夏蘊貞的話也確實打動了他,見了官,女兒的名聲不免受到影響,他剛才如此氣憤,正是對方在身后把自己的女兒說得不堪,中年人日思夜想就是憑著女兒能飛上高枝,寶貝不已,自然容不得別人滲沙子。
“好吧,便宜你們了,滾吧。”
“是,是,我們馬上滾。”幾名商抱頭鼠竄
“散了吧,都散,沒什么看的了。”船老大松了口氣,能這樣解決最好,他正擔心中年人會不依不饒。
見到沒有熱鬧可看,其余船客頓一哄而散,那幾名商人走到甲板上才現,剛才出來的地方正是他們的倉位,以后船上數天睡覺的地方,只是要想返回去又實在沒有臉面,只好央求船老大重新換一個倉位,船老大收了他們賠償的銀子,也怕幾人回去后會再與那名中年人生沖突,讓船員空出一個雜位間,讓幾名商人住下,原先的那個倉位就只好空著。
“多謝公子。”在眾人走后,年人再次向夏蘊貞道謝,經過這次教訓,中年人顯然意識到被眾人孤立的壞處,加上夏、黃兩人容貌俊美,讓人難予生出惡感,沒有中間幾名商人的話,接下來的幾天雙方將成為鄰居,中年人有意拉近一下彼此的距離,自我介紹的道:“敝姓成,名亮。”又指了指身后的少女道:“這是小女鴛鴦,不知兩位公子高姓大名。”
“陳圓圓?”夏蘊貞臉色古怪來,此時雖然沒有吳梅村譜寫的“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圓圓曲,只是陳圓圓的名聲還是絲毫不差。
“是陳圓圓?”中年人看到夏蘊貞的表情,馬上明白對方起了誤會,他給女兒取這個名字是陳圓圓可沒有出名,否則怎么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與一名妓女的名字相似,即使是這名妓女名滿天下:“敝姓成,是成功的成,小女名鴛鴦非圓圓。”
偏偏這名叫成亮的男子說話口齒不清,夏蘊貞只聽清姓,名字還是一頭霧水,什么叫名圓圓非圓圓,只是她眼下是男子打扮,對于一名陌生女子的閨名也不好詳細打聽,點了點頭:“在下姓夏,這是在下表弟,姓黃。”
這個姓兩人在剛上船時與人交談有報過,只是那時成亮顯然沒有把注意力放到夏蘊貞和黃婉秋身上,自己連名帶姓,甚至連女兒的名字也報了出來,對方卻只報一個姓,成亮忍不住有一些不滿,在臉上顯現出來。
看到父親的臉色,成鴛鴦拉了一下父親的袖子,她無是一名極為害羞的女子,剛才那幾名商人的話并沒有聽到,只是單單后來的爭執就讓她羞紅了臉,至今還沒有消退,對于夏蘊貞,她是最為感激的一人,若非夏蘊貞,他們父女被全船的人誤會,恐怕她唯有跳海一途,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原來是夏公子,黃公子。”感覺到女兒拉自己,成亮將不滿忍了下去,道:“不知兩位公子能否賞臉,到在下的船倉中喝杯熱茶,也好讓在下一表感激之情。”
“不必了,在下只是實話實說,閣下不必感激。”說完,夏蘊貞已經退進倉內,成亮大為尷尬,立在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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