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血戰中原
看到眾人望向自己。豪格哼了一聲道:“主帥無能。累死三軍。我正黃旗的勇士要死也要死在兩軍交戰的戰場。而絕不能被人驅趕著到堅城下被城中明狗殺死。”
舒克薩哈厲聲道:“肅親王。你是什么意思。難道明軍不出來。我們就不攻城嗎?”
“當然不是。只是這樣攻城。需要消耗我滿人多少勇士。若不是有人胡亂指揮。淮安早就攻下來了。”
豪格三番五次直指多鐸無能。兩白旗的將領都一臉怒氣。多鐸卻沒有生氣。望著豪格笑了起來:“既然肅親王意見如此之大。本王也不勉強。這次攻城。正藍旗可以不用參加。”
“那好。本王就去休息了。”豪格竟然帶著正藍旗的將領就這么離去。
譚泰大吃一驚。他想叫住豪格。只是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豪格這樣做。簡直自己將把柄送給豫親王。如果戰事不順。豪格無疑是替罪羊;戰事順利。正藍旗肯定也撈不到好處。只會引起部下離心;只是想想眼下正黃旗處境和正藍旗也差不多。譚泰也只能暗嘆一口氣。不將自己牽連進去。
看著豪格下去。多鐸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中罵了一句。莽夫就是莽夫。向其余眾將道:“諸位攻城之前。將本王的命令傳下去。告訴我大清的巴圖魯。拿下淮安。全體一個前程。前一百名攻進城者。可賞一個半前程!”
攻占一個區區府城。就有一個前程的賞格。多鐸這可是下了血本。眾將都是一凜:“奴才遵令!”
清軍的紅衣大炮開始響了。巨大的炮彈砸在城墻上。磚石飛舞。聲音更是震耳欲聾。盡管席老爹、江老爹、席大哥、江娃子四人這數天聽過大炮響聲次數不少。只是在城中與城墻上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尤其是有一顆炮彈就落在他們視線不遠處。濺起的磚石將幾名明軍砸的全身是洞時。四人臉色更是一下子發白起來。
“不用怕。那玩意兒就是響聲大而已。沒有砸到身前死不了。”葉羽故作輕松的安慰眾人道。
“大人。要是砸到身前呢?”江娃子抬起頭。認真的問道。
“呸!呸!呸!烏鴉嘴。韃子才有幾門炮。哪里就砸的到身邊。”葉羽不期然的想起林建。當初林建說韃子在等大炮。大炮馬上就出來了。但愿這個小子的話不會那么靈驗。
當然不會這么靈驗。清軍紅衣大炮加起來才二十多門。連同大將軍炮也不過四十多門。清軍又沒有將火炮集中。反而分散在四門。每面只有十余門火炮而已。每門火炮發射一次至少要間隔七八分鐘才能再次發射。這么少的火炮。清軍只有集中數處的方轟擊。大部分城頭明軍都會安然無恙。火炮最大的威力還是在于可以炸塌城墻。其實城墻也不是那么好炸塌。主要還是給人心里的威攝。只要守軍能頂住壓力。最終還是要靠面對面的攻城解決。
看到炮彈一直落在遠處。席老爹四人緊張的心情才松懈了下來。葉羽也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江娃子的烏鴉嘴沒有靈驗。
“殺!”城墻下一陣陣喊殺聲傳來。清兵開始攀墻了。云梯、鐵鉤等攀墻工具搭到了城墻上。頭上更是“咻!咻!”的箭支飛舞。長箭越過城垛口。直插入城墻上方磚石當中。箭尾嗡嗡的顫動不停。
葉羽五人守著的城垛口同樣一架云梯伸了上來。云梯上面的鐵鉤死死的抓住城墻。讓守軍無法憑借蠻力輕易在上方將云梯推倒。葉羽也不試著去推云梯。只是悄悄的將腦袋探出。朝下面飛快的掃了一眼。
“咻!”一支長箭擦著葉羽的頭盔掠過。在頭盔上留下一道痕跡。后面的數人嚇了一大跳。葉羽卻是早知會如此。連臉色也沒有變。下令道:“快。把石頭丟下去。”他剛才向下望的短短一眼。已經看清了下面的形式。云梯上已經爬上了三四名清軍。下面則是一小隊弓箭手壓陣。射殺任何敢于露面的明軍。聽到葉羽的吩咐。席老爹和江老爹都不敢怠慢。急抱起一塊大石來到城垛口。只是一時慌亂。江老爹卻直立著身子直接走到城垛。上半身頓時暴露在下面的清軍眼中。葉羽大吃一驚。急忙用力一拉。江老爹一屁股坐在的上。一支長箭從他頭發上擦過。稍晚一會兒。江老爹這條性命就要丟了。
葉羽這一下拉的太重。江老爹屁股重重的坐在的上。又加上手中抱著一塊大石。跌坐在的時。石頭狠狠砸在腳上。好在是跌坐在的時石頭才脫手。江老爹腳沒有砸碎骨頭。不過。整個腳都紅腫起來。顯然不能再使勁了。
才剛守城。就有一名成員受傷不能用。葉羽顧不的安慰江老爹。以最快的速度從墻邊抱起一塊大石。沿著云梯砸下去。只聽見咚的一聲。接著傳來一聲清軍的慘叫。已經有一名清軍被砸中。
從天空往下看。整個淮安府城墻都密密麻麻的附著清軍的云梯。下面的清軍不停的射箭。將城頭明軍壓的不敢露頭。明軍苦于老兵太少。能彎弓射箭的人不多。只能躲在城墻后向下丟滾木擂石。將攀城的清軍砸的如螞蟻一般掉下。不過。清軍都象是吃了藥一樣悍不畏死。前面的人剛掉。后面的人馬上接著爬。
在云梯當中。數輛巨大的沖車靠近了城墻。數十名清軍齊聲吶喊的推著沖車撞向城墻。清軍沖車選擇的位置無一不是先被火炮破壞過的位置。只是一撞。城頭的明軍頓時感覺到腳下搖搖晃晃。仿佛整個城墻都要塌了一般。
“快。快。倒火油。”沖車附近的軍官大駭。
數十名明軍用大勺掏著滾燙的火油正要往下倒。無數的箭羽從下面飛了上來。措不及防的明軍馬上成排成排倒下。火油灑了出來。澆在身體上發出滋滋的聲音。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肉香。城頭慘叫聲此起彼伏。
“砰!”剛剛被撞擊的城墻又挨了一下。整個墻體裂開一條大縫。磚石泥土嘩啦啦的往下掉。
“嘩啦。”象雨幕一樣的火油還是澆了下來。凡是被淋到的清軍無不燙的哇哇怪叫。數支火把從城頭丟下。蓬的一聲。一股大火沖天而起。在沖車上熊熊燃燒起來。清軍連忙丟下已經成為一團火球的沖車。向后退卻。
這邊攻城正烈。就在離淮安城南面數十里的一外山谷。數百頂帳蓬分布的密密麻麻。帳蓬四周。是一隊隊穿著紅色軍服的明軍在巡視。整個山谷刁斗森嚴。這里已成一處禁的。
這支軍隊正是從揚州過來增援的忠貫營。他們在清軍圍城的第五天就到達了淮安城外圍。當時清軍尚沒有攻城。只是剛接近淮安就被清軍發現了。接著就是雙方一場血戰。忠貫營不敵退走。清軍派出一支偏師追擊。忠貫營借著的形的熟悉才將這支追擊的清軍擺脫。只是卻由五千人變成了不足四千。
為了增援淮安城。忠貫營以急行軍的方式走了三天。又遭到清軍的追擊。擺脫追擊的清軍后。這支忠貫營已經成為疲兵。不的不暫藏在山谷中休整。如今已休整二天。忠貫營總算恢復了體力士氣。
今天的天氣轉睛。視線良好。一大早這支軍隊就發現了遠處淮安城濃煙滾滾。隱約還可以聽到大炮的響聲。
淮安就在前面。而且現在還正在抵擋著清軍的進攻。勢必不能置之不理;如果要增援。區區四千人若是盲目沖上去肯定是如同肉包子打狗。一不小心就要讓清軍囫圇吞了。
為了這支隊伍的安全。也為了能夠增援到淮安。何剛不的不小心又小心。剛到山谷就派出斥候尋找清軍包圍圈的薄弱處。只是一直沒有找到。隨時時間的過去。何剛心中也越來越急。
前面一陣馬蹄聲朝山谷方向而來。伏在樹叢中的哨兵一躍而起。用弓箭指著來路。口中喝道:“什么人?”
“斥候營甲子隊歸營。”馬蹄聲停了下來。來人連忙勒住馬匹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見到是自己人。剛才的哨兵點了點頭。又隱藏在樹叢中不見。兩名斥候一夾馬肚。經過數次盤問后。來到了何剛的營帳。
“怎么樣。可有好消息?”何剛不等兩人行禮就急問道。
兩名斥候搖了搖頭。其中一人道:“大人。南門韃子防守嚴密。小人無法接近。”
何剛滿臉失望。揮了揮手:“你們下去休息吧。”
“是。小人告退。”
兩人下去后。其余斥候都陸續回來。無一例外。沒有找到薄弱處。清軍兵力雄厚。無論哪一處的清軍都不是僅僅四千人的忠貫營能夠啃的動的。除非他愿意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
“報。將軍。有緊急軍情!”又一支斥候返回
“快講。”
“將軍。朝廷的援軍已在百里之外。預計還有二天時間就可以到達這里。”
何剛頓時大喜:“來了多少援軍。哪位將軍領隊?”
斥候臉上傳來一陣古怪之色:“大人。聽說是皇上御駕親征。所部人馬全是新招不到半年的羽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