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六百八十七章 行途10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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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行途10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兩晉隋唐


如果你不能在野戰中打敗賽里斯軍隊,那也不要指望堅固的城防能夠給你帶來多少安全感,隨著火焰與雷鳴的聲響,沒有一座城市,能婆擋得住有所準備的賽里斯軍。而在野外試圖進攻他們立下的營壘,那同樣是一場噩夢。

《波斯戰記》

大不里士城中的總督官邸“這個女人,為什么會在我這”。”

隨著器皿碎裂傾倒的聲音,馬赫迪王子幾乎是在咆哮。

他雖然肆意妄為和放蕩著稱,但也知道輕重和底線,在這個節骨眼上,激起亞美尼亞人的叛亂,無論是對這個國家,還是對他個人的生涯和前程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前天喝了點酒準備寵信一個新送來的當地女子,結果遇到激烈的反抗,不由用了強下了重手,結果對方那么不管用就躺下了,然后第二天就聽說北方的馬科米楊人中發生的變故。

“不是您的扈從送回來的么”。。”

戰戰兢兢的官員小心翼翼鋒回答道,回答他的劈頭蓋腦的鞭笞。

這位王子經常將他的扈從派出去狩獵,當然狩獵的對象不是普通的野獸,主要是容貌姣好的異教徒女子,這樣既可以規避圣訓上的制約,如果厭倦了也不用承當任何后果。

因此經常也有地方上的貴族、領主為了討好他,而特意搜羅女子,奉送過來侍候,連身邊人都習以為常了,結果就出了這種事情。

雖然死掉的只是一個亞美尼亞貴族的侍女,但這個侍女卻是來自馬科米楊家族迎娶的新娘身邊,盡管馬赫迪知道自己肯定是陷入某種陰謀中,但是在送這個女人回來的路上,已經產生了足夠的目擊者,不容他辯駁的余地。

難道讓偉大曼蘇爾的兒子,對那些亞美尼亞人低下頭顱,卑躬屈膝說這是敵人的陰謀,讓我們攜手共同找出真正的兇手吧。就算馬赫迪愿意為了大局這么做,剛剛加冕為王的馬科米楊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派出所有的信使,發布志愿軍征召令,我們需要所有臣民的全面動員”。”

“無論是部族人,還是城市居民,每一個信奉至大的家庭,必須出一名全副武裝的男子。。”

“所有非正信徒的家庭,必須繳納特別信仰稅。。城鎮境內禁止官方以外糧食和鐵器的交易。。”

“告訴那些巴拉克土溫人,他們期盼已久的機會已經到來了。。

就看他們怎么爭取了。。”

“帶上我麾下最精銳的騎兵,用最快的速度奪取安伯爾城堡”

最后馬赫迪高聲怒吼著,對自己的親信道“不然,我就將你們的頭顱掛在馬鞍后面作戰。”

一天之后,位于亞拉拉特山大峽谷中一側斜坡上,背靠山壁的安伯城堡,扼守著亞美尼亞北方高原和山地,通往南方平原地區最短最好走的道路要沖。

只有有所準備,守軍隨時可以居高臨下用標槍和投石封鎖峽谷中的大路,而讓任何試圖突破這里的軍隊付出慘重的代價。

馬蹄印樣式的馬科米楊旗,被無數只腳踩踏在血水中,守軍幾乎是猝不及防的受到這些穆斯林騎兵的襲擊,之前他們參加加冕的使團剛剛經過這里,還表現出相當的克制和興趣,并贈予了相當的禮物,再加上作為緩沖區,阿巴斯人撤走了方圓數十里內城鎮的哨所和稅吏,讓他們放松了警惕。

因此。在主官帶走部分守衛,前往北方觀禮和宣誓的情況下,這些前一刻還在討論和憧憬著北邊加冕儀式的守軍,為此付出了全部覆滅的代價。

幾乎在前腳街后腳,亞美尼亞軍隊的前鋒就緊接而至,迎接他們的是雨點一般落下的石塊和守軍的尸體。

遙遠的里海西井,巴庫小城,一行人匆匆登上海船,揚帆而去,他們體貌特征,都是最正宗的呼羅珊人。

離開這片土地,走的越遠越好,這是給予他們的唯一命令。

粱公出而四方景從。。。初,得關西士子八百相隨。。。至涼州得六過,蘭州有五百士人隨。。。終至瓜州,父老舉士人子弟三百而泣送終其一世,乃史稱:八千士子出天山,代代子弟戍邊來。

《吐魯番文書:出土殘卷解析》

西州高昌城下,原本空蕩蕩的駐軍校場,已經變成人聲鼎沸的大集市,雜耍賣藝的,販售茶湯酒水的,擺開攤鋪賣特產和雜貨的,再加上搭建起來的帳篷,歌舞笙樂,中日不絕于耳,雖然大半人并沒有資格進入場內,但是不妨礙他們籍以這個由頭,聚集在這里舉辦類似國中廟會一般的慶典集會。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人稱烈風刀的陳雷,口中念著流行一時的白戲中,最喜歡的詞句鼓勵著自己,緊握陳舊刀柄走過陰暗的甬道,進得場來,迎接滿場觀眾的呼叫聲。

這是他的第三場,只要在贏一場,就可以作為入圍的候補,就算最后沒選上,也可以得到一筆不小的饋贈作為補償,這是他精密計算后,最容易接近的預期了,畢竟他已經不怎么年輕了。

對手是一個發色微黃的刀客,據說是有黠戛斯的血統,相視點點頭,在號聲響起的那一刻,大喝一聲用厚背彎刃揮出一輪如雪的刀光,如鵲一般飛掠而起直劈而下,綿密的斬擊搶了個先手,這也是他的別號,老子的來有。

叮叮當當的刀光交擊錯橫間,點點格擊的火濺在咫尺相對的面孔上,汗水浸漬在崩裂的傷口中,咸腥而令人亢奮,他甚至有心情思考,因為,他來自這個時代最有活力最有流動性的社會群體之一一游俠兒。

當然今時今地,能夠聚集在這里的,多少有點本事或是韌性,或者說執著的人,對普通人來說,穿過沙海來到他鄉異域,可不是一件讓人愉快娘事情。

可以說,早年他們大都是被一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之類的口號給毒害的深度擁護者,為此不惜拋家棄業,放棄安穩而平靜的生活,來遠域他鄉尋找自己的前程和機遇,因此只要能拿的出官府登記過的名籍和具保,都可以在京華社的西州分館,獲得基本食宿的招待,若是旅途生病,還可以延請大夫。

作為提供食宿的代價,要定期參加一些護商,遞送、治安巡邏,防戍之類的短期任務,然后慢慢等待投軍或是更好的時機。

陳雷出身的是祁連山下一個以刀術見長的小門派,因為資質問題,比別人晚出師了好幾年才走上江湖,然后就遇到吐蕃大舉入犯,結果師門和師友一起泯滅于吐蕃大軍的滾滾鐵流中,唯有他人在關內拜訪為名四處挑戰而得以幸免,但卻因此聞訊大病了一場,沒能趕上投軍抗擊吐蕃的熱潮。

等到病愈后,想報仇同時為自己謀出身,卻發現河西的戰事已經結束,就地投軍報國無門之下,他無奈之下參加了對青唐遠征軍的補充營,然后隨軍到達湟源的時候,卻再次因為喝了生水水土不服發了痢癥。與近在咫尺的西海攻略無緣。

等他好容易從軍寨中調養過來,星宿川大戰都已經結束,在當地以義從身份,參與了一些諸如治安肅清,圍剿殘兵之類的小規模戰斗,辛辛苦苦的弄到一筆錢,這才別人合伙收了一車皮子草藥等當地特產,準備運回低地上販售取利。

但顯然化們的商業頭腦,遠不如舞刀弄劍的本事,含辛茹苦到了蘭州,才發現河西隴右乃至關內,都被來自青唐的各色戰利品充斥市面,而弄的行情大跌,他們這一車貨物,連折半銷出去都難。

由于沒人接手,他們臨時湊齊的這班人也只能喝最后一頓散伙酒而各奔前程。作為陳雷的分子,他唯一的財產就剩下幾張皮子,而且因為保管不善生了蟲子,而押在質鋪里,換了最后一點盤纏,買了一個西域正在用兵,招募墾拓的消息而向西而去。

但是到了西州,陳雷顯然運氣并沒有因此好轉,呆在會館里等待的歲月,他參與的任務總是頻頻出狀況,不是押運的畜群遇上狼群而損失大半,就是護送商隊被熱風刮散,或是去送信卻失散迷路,然后在大漠里轉了幾天險死還生,才被人撿回來。

所幸每次有命回來,而且都是天災,并沒有累計在他信用記錄中,但也成就了他災星的名聲,除了新來會館不知情的人之外,都不愿意和他搭幫。

而雖然每次招募屯墾的員額總是最充足的,但種田和經營顯然不是他擅長的,要他放下刀劍去做一個農夫,卻也是不甘心的。

好容易有次會館里實在看不過去,舉薦他去青蓮先生新籌辦的寧遠大學堂,擔任一名武教習,結果他遇上了野店,貪杯幾口醒來,懷揣著薦書財物連同野店一起消失無蹤,等回頭再聯系,這個位置已經被別人補了去。

轉眼已過了而立之年,身體狀況和技藝水準,也開始慢慢從巔峰開始下滑,雖然不是很明顯,早年的傷痛和隱疾也開始困擾,這不由他不著急其拉。

如果不能搭上這次,瀛洲公巡親西域的大勢,那下次出頭之日,就是遙遙無期了。女人,車子、田宅,都還沒有影兒,只有一匹配給的搜起來四平八穩的老驁馬代步,若是將來退出不干了,還要交還。

因此,每每看到那些衣著光鮮,輕車怒馬馱著大包小包回來修養的前俠少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要知道早年幾批隨青蓮先生出西域的游俠兒,都已經多少功成名就,或是以軍職官身奔走效事于行伍,或是有產有業戍守一方了。

但他還不是最潦倒的,畢竟他是個唐人,只要肯放下身段和臉面,混個衣食無虞還是不成問題的。

比如用唐人護衛的身份,幫助一些歸化的胡商,解決行途上的麻煩,歸化人也分三六九等的,但是有一點無一例外的,像他這個典型唐人長相和身份證明的護衛,是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煩擾。

可惜他一直沒能下定決心,畢竟這個雇傭的周期動輒一年半載,再過幾年他就未必跑的了那么遠了。而且他還有未了的心愿。

比他潦倒的是缺少官方登記和正規名籍的胡人,刀馬弓槍很多是不干寂寞和無聊的游牧部帳子弟,或是那些邊境上各族雜合所生的混血兒。每年隨著商旅繁忙的季節到來,都會一路游歷過來,自發大批的聚集在地方市鎮里。

然后很快在劣酒和女人身上花光最后一點盤纏,搭起帳篷露宿城外啃著干餅,等待別人雇傭或是征募的軍額,但無論是商團還是官府,顯然更喜歡招募本族人,或是知根知底的本土鄉眾子弟,只有實在不夠員額,才會額外對他們擴招湊數,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便宜且敢拼命。

許多人是年年來,年年沒被選上,直到再也沒有辦法來,或是失蹤在半路上,才為他們的夢想,畫上一個休止符玉n

這就是所謂的大唐夢,投軍追逐功績和財富,用才華和汗水,努力為自己創造未來和前程的一個美好夢想。雖然最終能夠實現夢想的人總是有限的,但絲毫不妨礙一代又一代人懷揣夢想而前赴后繼。

他的對手,顯然也是這個龐大群體中的一員,比他更需要這個機會因此動起手來,刀刀血的毫不留手。

刺耳的一聲脆響打斷了他最后一些思緒,陪伴陳雷多年的橫刀,終于承受不住繁復的交擊而只剩一小截,飛折的鋒刃甚至在他臉上,拖出一條翻卷開來的血口,這一刻他仿佛愣住了,為自己在最后一刻的功敗垂成而失神,對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怒吼一聲幾乎是頂著插過腋下的彎刃,不顧刀刃刮插在肋骨上的麻木和冰冷,把手中剩余殘刃,捅在了對方的肚子里,突然抽空的氣力,讓對手最終沒能完成這要命的一招。

當彎刃就著噴濺的血水,重新從他的腰脅里拔出來上藥的,他不由淚水奔涌而出,不僅僅是因為痛楚還是因為其他緣故,終于走到了這一步,短期內他是無法在戰斗了,但是有了這筆進益和比試的名聲,他可以在身體狀況徹底衰退到不堪之前,在當地租下一處產業開館授徒,將師門的傳承繼續弘揚下去。

他們是這個時代最具有區域流動性的社會群體,有錢有閑又有點小本事,到處追逐名聲和機遇的游俠兒。

通常情形下,要么加入所謂最有活力的社會團體,成為地下社會的一員:要么就是在大時代風云的驅使下,投軍赴邊成為眾多新興軍功階層的一員。

而安西顯然是戰事和機遇并存的地方,因此在這里匯聚了好多懷抱夢想和志愿的游俠豪杰亡命強徒之類,但不是什么人都有門路加入官府或是軍中,軍中也不是什么人都肯收。

因此我特地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機會,特地舉辦了一場競斗會,不論身份或者出身,只論本事和表現,讓他們比拼獻藝,然后擇優選入軍中,或是臨時的扈從候計。

“又見血了,這西州,果然是民風彪悍之地啊。。”

我看著地下被分開的兩人,抬出場的時候,都拖了一路的血水,不由感嘆道。

“還能就得救回來么。。。”

“開府真是宅心仁厚啊。。“負責維持場內秩序的西州判官贊嘆一聲。

“應該無礙的,這些。。”

他幾乎是話音未落。

底下一個人體突然從抬架上跳了起來,捂著鮮血淋漓的肚子,一邊跪在塵土里磕頭,一邊對這臺上高聲喊著什么,直到一路被拖走。

“他在喊什么。。”

我驚奇道“他在求大人給一個恩典。。讓他傷好后還有機會再來”

這個變故,讓西州判官臉色很有些不好看,正想開口呵斥,聞聲小

心看著我的臉色,一字一句道。

“凡是都有制度,不能隨便破例的。。繼續從軍或是下次再來是不可能的”

我沉思了下繼續道“這樣吧,回頭那人沒死的話,就告訴他,我給他一個死在域外的為他的后人掙一份前程的”

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當地邊傍行人司負責人周宏,他也是小丫頭新月近衛騎士團白鵝隊周英奇的堂弟。

周宏不動聲色的微微點頭會意,算是應承下來。

掠過這個插曲,午飯時間也到了,送過來的菜色不算豐盛,卻相當有特色。

主食是最常見怕手抓飯,不過是杏仁奶sū葡萄干和兔肉、鹿肉混炒而成的,吃起來香甜而充滿果香。

當地有點名氣的,都來獻菜,只為求得我一句評語,什么葡萄酒燒小羊五味、蒜蓉滋味血腸,蒲羅夏湯,沙蔥烤雀兒,紅醬燒天鵝,天山雪雞悶湯我比較中意,并收入私家菜譜的也就兩三樣。

一個是燒驢錢兒,其實就是野驢的寶貝,椒鹽鹵燒后,切成半透明如銅錢的薄片,脆脆軟軟的,就如嚼牛筋一般。

一個是燒巢果子,將杏仁榛子打成的果子泥,添入徹底脫骨又香料腌制的沙雞腹內,再用上好蕎面裹起來,放到火上烤熟焦黃,削而片食之,面、肉、餡料,層次分明而口感迥異,集焦香sū脆nèn滑肥美于一體。

還有就是名為刺mì白羹的點心。

刺mì乃是當地大澤間生長的一種草本植物,名為羊刺或駱駱刺,其上生mì,食之與峰mì無異,名曰刺mì,顏色卻比蜂mì淡的多,有一種草本的清香,一般用來調和薄荷茶等清涼飲料。

而最上等的刺mì膏如凍脂一般,調和沙漠鴉鵓的蛋、山羊奶皮子一起打成的稀露羹,吃起來口齒生香而鮮甜不膩,算是一道別具風味的開胃甜品。

“找到了。。幸不辱使命”

一個虞侯進來傳話,讓我胃口頓時好了不少。

我停留在西州境內的這段時間,也不完全是純粹的游玩或是考察,私底下還有地質探測和環境評估的活動,尋找足夠經濟價值或是戰略意義的資源,然后進行開發前景預算。

畢竟,根據隨我來到這個時代的那本地理圖冊,西州所在吐魯番盆地內,有著后世也是世界第二硝石礦產地,既有硝酸柙也有硝酸鈉,而且是以露天石鹽層的形式存在:天山縣的鹽池還出產芒硝,芒硝的學名就是十水硫酸鈉,可以用來提取硫酸缽、硫酸鈉、硫酸及硫化鈉等化工原料,此外煤炭資源被列為世界十大煤田之一,同樣也是極為接近地表適合露天開采的淺層礦,很早就有使用的記錄。

有煤有鐵,還有配置火藥所需的重要資源,西州作為一個后方前進基地經營的基礎,就初步形成了。以前是鞭長莫及變數太多,現在是觸手可及,也就沒有輕易放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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