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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行途4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幻之盛唐

西域、河中、安息之地,自古四戰變遷之地,諸種各族事情流轉頻繁,而難得持久之國族,是以雖然征服艱難而易于治理:而大秦、泰西諸國,雖然紛爭不斷,然自古淵源糾纏而自成一體,雖然征服易而長治久安難。

《粱氏語錄,平戎偶得》

夏州再向西,沿著塞上草原邊緣,過鳴沙縣、皋蘭州、新泉軍、

烏蘭城,再轉向北越過白山戍的故漢代城燧,名為和戎城的峽口天險,就是河西節度使治下的涼州境內。

說是涼州,其實有廣義和狹義兩種,狹義上就是故河西節度使治所所在的涼州(武威郡),廣義上高原邊緣的祁連山、大雪山、焉支山、

姑臧山環抱嚇,一直綿延到漠西草原和騰格里沙漠中的偌大一片地域,轄下包括了賀蘭、姑臧、番禾、滄松、神烏、嘉麟、張掖、烏城等十余個州府的西北第一望郡。

高原、山地、平原、草原、沙漠在這里交匯成復雜的地貌,和大片起伏綿連人口蕃息的城邑村落,以及河西走廊的腹地和要沖。

這里也是早年武威胡亂,后來的吐蕃肆虐的重災區,因此雖然休養生息有年,但還沒能完全恢復過來,城恒村寨殘破的痕跡依稀猶在,只有大片出現在道路兩旁的府兵屯莊和官屯點,以及往來道路商旅依舊繁忙不息,才讓這些地區看起來多了些活力和喜機。

仍有大片地區還處于未解除的軍管當中,不過地里的莊稼已經長的綠油油的,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耐寒星活的豆薯之類,當然這和我多少有些關系,由于我大量資源傾斜到向西的開拓中去不免就影響到了戰后河西隴右的重建整備工作。

河西又不比隴右,兼顧支持和經營青唐大都護府,防止吐蕃殘余卷土重來的重任,在朝廷資源上有更多的傾斜,而河西就尷尬的多了。

河西節度使設置于唐睿宗景云二年,統轄八軍四守捉,共有將士七萬三千人,再加上其地域內的城傍藩眾,實為西北第一強鎮尤在朔方節度使之上。主要職責是向西隔斷吐蕃,向北經略突厥九姓諸胡。

但是經過泰興元年的全國劃道后,原本河西道北略諸胡的職責,連同三受降城為首邊塞重鎮體系一起的并入北原道,青唐都護府建立后隔斷吐蕃的地理需要已經不復存在就連作為二三線戰備的職能也被大部分劃入了隴右道。最后,小半縮水的河西道只剩下四軍三守捉變成真正意義上的西北腹地,真正要應付的只有柴達木盆地以北邊緣的那些西藩小國、雜胡部帳。

所以朝廷在財政緊張的情況下,按照輕重緩急的順序,河西道就成了被排位靠后的倒霉孩子,除了減免賦稅之外,很多項目都只能靠地方自己想辦法。

不過相比始終保持距離的朔方系,或是隱然對立的河東系以武威郡王李嗣業為代表河西系出身的將領們,與我背后的龍武軍關系要好得多,開始合作的也更早,幾乎是在劍南時代,就開始特產走私和貿易代理利益交換往來密切。

后有高適經營河西北路諸塞,攻略同羅各胡,威懾回紇諸藩:又有衛伯玉開衙西北,先戰靜邊再拒吐蕃,在河西當地運籌帷幄,經略廖戰過不短的日子前年才算撤銷行臺,但還掛著善后安撫的頭銜。更別說至今未能上任的高適,依舊是主管河西北路的河西節度副使。

雖然現任河西節度使是遠在長安豐王李烘遙領,而實際主政的河西都督同節度使留后馬遂礙于身份和禮制,不能親自來出來卻通過另一種方式表達了隆重,香花彩表,旗鼓迎仗,如遮天蔽日一般的云彩般盤橫在這一路上,口口聲聲的喊的是“恭迎恩主上開府瀛洲尊上”顯然是背后沒少推波助瀾。

“無事獻殷勤,非jiān即盜。。”

在一片吹打吟唱的喧天聲中小東西有些不滿哼哼道“他們這算是什么,故意挖坑給我們跳么。。”

“前后相迎數十里,這里可不是關中那些屯莊,只怕馬上有人又在皇帝哥哥那里彈劾”

“說你飛揚跋扈,窮勞地方還算好的,說你招攬人望,圖謀不軌也不稀奇。。“看來,他們都把我當成了過路財神了。。”

我對小丫頭微微笑道“恨不得捧上天去。。。好討一些善財。。”

要說西北諸道中,河西道的地理位置和環境最好,再加上邊患幾無,發達的農業灌溉設施和畜牧產業,可以說是最容易休養生息恢復過來的地區,但也造成了地方收入來源的單一和局限性。

象北原節度使幾乎繼承了前朔方節度使的,鹽、靈、池三州和故安北大都護府境內的十三處鹽池,以及靠近黃河的六城水運之利,可以從中分利地方。隴右節度使則有來自吐蕃境內擄掠的大量人口和財貨、物產作為基礎,更插手經營青唐都護府內,原屬吐蕃國有的金沙、

銀山,生銅,鐵器、牲畜、皮毛、藥材等項目。

而河西道,就只剩下過路的商椎之利,但是朝廷統一西北各路稅制后,他們設卡查私所獲得也就變得寥寥無幾,而邊藩茶馬回易的利潤也不如以前。

話音未落,就聽虞侯通報“武威防御使渾堿,拜見軍上。。”

這不,已經來了。

小木鹿城下嶺西行臺新鮮出爐的第十二位兵馬使求三泰,志得意滿的站在成軍儀式上,望著旗幟招展的列陣,不由充滿了憧憬和神往。

曾經何時,成都武學首期出身又經歷次大戰存活下來,依舊活躍在軍中的少數存在,人稱吉祥三寶之一的求三泰已經成長成為獨當一面的領兵大將。

而他的副將亦是大有來頭,大名鼎鼎的粱門五小之一的向允發,同樣是年紀輕輕就身經百戰的新銳一代,直接從中軍差遣過來強干人物。

這也是一路比較特殊的兵馬使,由于嶺西行臺下轄的部隊番號眾多,所以為了便于令行禁止,都是打散原來建制歸屬后,按照實際需要重新編成的實戰部隊,人員成分兵種搭配根據作戰目標和特點也午所不同。

象第一兵馬使屬于行臺戰略預備隊的核心力量之一,也是軍官教導部隊所在,規模最小只有三千人左右,本官位階最高,乃是行營都虞候兼領:第三兵馬使乃是清一色的騎兵足有六千人,屬于快速應變戰場機動部隊,本官為馬軍都知:第十兵馬使編制最大。足足有萬余人十六個營官,但主要管理補充營和后備兵員訓練,本官為后軍中郎將:第八兵馬使是清一色的以全身披掛甲士、弩手和車陣組婁的重裝部隊,也是野戰部隊的核心力量,所以本官由金吾中郎將兼領:第五兵馬使則是針對地方鎮壓和戍防,而組建的高機動輕裝部隊,配屬弓弩的比例最高,本官兼領烏滸防御使:第六兵馬使,編成與第五兵馬使近似,但是歸化人比例很高,主要用來培養軍屯的骨干,以配合東部移民,就地擴充成一個個武裝屯團、

據點,本官同時也是行臺營田判官:第十一兵馬使在標準混成營的基礎上,帶有大量工程兵和器械,堅固野戰的同時更側重于攻堅,本官由神策左郎將兼領:各路兵馬使,在搭配行臺臨時調撥給的城傍、藩軍、屬國兵等附庸或是仆從部隊,足以應對大多數情況和作戰需要。

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抽調出一些富有經驗的士兵,作為骨干和軍屯移民一起組成新的防御使路和地方守備營團。

而這第十二路兵馬使,則是完全是為了高機動和持久能力的燒掠作戰而成立的,通過有組織的敵后滲透燒殺破壞,迫使龜縮在內布沙爾的敵人做出反應。

因此也具有實驗性質,除了大部分軍官和頭目都是十一部兵馬使選調過來的唐人以及安西老城傍外。其余將士都是從胡羯三營等其他在呼羅珊攻略的藩國、胡部、地方附庸的軍隊中,有過不錯的表現和服從性而被抽調出來的各族士兵,以彌補行臺在戰略實施上的不足。

職銜待遇配給錢糧賞罰考核,都比照正規軍的序列進行編練,由于語言和民族風俗的差異性,只要求他們能夠聽懂簡單的軍令和基本的操條。

下轄分屬六個營三團共計五千正員,以就地繳獲的刀甲槍杖進行武裝,裝備既雜且全,既有波斯式的布包八瓣盔,也有東方風格的尖頂盔,更有大食制式的平頂扁盔和大檐圓盔,只在袍服上同色同紋標示以利指揮,因此必要的時候只要稍作改變,也可以暫時冒充大食的軍隊。

其中自備乘馬一人兩領或三領,備換雜色馱畜五千,隨行車乘載具三百余架,并身著布衣或皮袍自備刀弓,負責養馬搜檢輸送的騎馬扈從一千余丁。

也就是一只加強放大版的胡騎營。

如果在接下來的戰事中,卓有成效的話,這一路兵馬使還將按照需要,被析分擴充成第十三、十四路兵馬使。當然原則上在這種藩軍色彩濃重的,是要盡量多混雜各族種類,雖然加大了統御的難度,但也可以有效防止任何一支族群,籍以戰爭的機會出現尾大不掉的情形。

由呼羅珊敵前討擊使,行臺馬軍都統制解思,代表總管行營為他們授旗。這是一面日中金烏戰旗,太陽中飛出的三足金烏,寓意著他們自從脫胎換骨,摒棄胡人的身份,而成為大唐將士的一員。

由于是新成之軍,旗幟也是全新設計的,同時一面旗幟上,還用花紋和漢字標注代表他們出身國家,軍屬系列、兵種、番號和榮譽歷史的圖樣。

敘到亞南部,大馬士革城如風潮般呼嘯而至的石彈,成群結隊的跳動在宏偉的城頭,迸濺起大塊的土石,也在密集等候的人群中掀起一道道血肉鋪就的痕跡,人類的肢體和被打斷的慘叫聲,揮舞在天空中。

身穿輕環鎖甲高舉圓盾和刀劍的阿巴斯步兵,象涌動的蟻群一般,攀附在各色攻城器械殘骸堆積成坡度上,麻木的望著如雨點一般滾落下來的同袍和木石。

高達的城樓內如雨點一般的噴涂處箭矢和投矛,他們甚至不用刻意瞄準,只要機械的拉動弓弦就能射中敵人,直到被殺死或是再也拉不動為止,而離地面足夠高的距離,就算是只有拳頭大的石塊丟下來去,也能造成傷害。

紅發的哈里發拉赫曼穿著甲胄,不停的巡游在城墻上,為士兵們鼓舞士氣。

“就算死,也在死在祖先的土地上。。”

到處是嘆氣和shēn吟的聲音,血腥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那是越來越多給送過來的傷員,據說由于阿拔斯人的殘黨破壞和下毒,城中個別水源周圍已經開始出現瘟疫的跡象,為此封鎖了部分的城區,一群膚色與穿戴與別人迥然相異的士兵,正在就著冰冷井水,狼吞虎咽著發面烤餅。

胡子拉扎,滿眼通紅的,疲憊和辛勞溢于言表,這是他們共同的特征。大多數人頭盔都已經壞掉了,號稱明光的鎧甲也不復錚亮,那是被血污和煙熏浸漬的,各種劃…裂挫痕密布的連磨光都沒有辦法。

“阿四和山雞桑在內的十六個兄弟昨晚已經去了,龐天壽他們眼看也撐不了多久。。”

“弟兄們能動的,只剩六百多號。。”

“弩箭已經不多,弩具損壞的差不多,已經武法在用拼湊的零件修復了。。”

“在這樣下去,就只能操刀上陣近搏了。。”

“搏就搏,我們大老遠來這萬里之外,還不是用命搏一把出身前程。。”

“老子掙下的身家,夠那個白皮婆娘將孩子養大了。。多拼幾個都是賺的”

“不要沖動,都是大食人,我們已經對的起人家付出的價錢了,沒有必要再出這個死力了。。”

“笑話,你人都被圍在城子里,想走也要有命逃到海邊。。才能指望接應”

“都頭,這是苫國頭領卜愛爾(敘利亞古稱苫國)遞過來的的意思。。”

作為坡中的塞利斯人雇傭軍的千夫長,人稱大胖頭魚的陸雙鶴,也受到一個特殊的邀橡。

卜愛爾乃是拉赫曼哈里發招募本地人組成的敘利亞兵團中,阿頗勒聯隊長官的邀請,他來自一個富有的前貴族家庭,下轄三個千夫長,算是敘利亞兵團中,也算是屈指可數的實力派。

“只要一開城,就任由我們來去?”

幽深的古老宅院中,陸雙鶴冷聲道。

“以至高的名義發下的誓言,你們可以帶著所能拿走的一切戰利品離開,我們甚至可以允許使用騾馬。。”

來人不動聲色道。

“只需要你們在正確的時間,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就好了。。”

“你們沒有選擇,拖延時間城破一起滅亡,或是及早置身事外。

。帶著收獲回到你們的故鄉去”

“偉大的哈里發可以,用比拉赫曼更慷慨的代價雇用你們繼續為他作戰。

“女人、金錢,或是財寶,乃至土地,官爵,都是不吝獎賞的。

潛入城中曼殊爾的密使,甚至說服了城中的柏柏爾人首領,和本地招募的敘利亞部隊,在關鍵時刻開城接應,唯一的障礙就是那只來自遙遠東方的雇傭軍。

這些擅用強弩和盾陣的戰士,雖然數量有限,但無論是在野戰還是斷后狙擊,守城還是巷戰,都表現出令人無法忽視的戰斗力,再優質的鎧甲也擋不住他們精準的狙擊,也讓他們成為阿拔斯軍官和頭目們的噩夢,為此不惜開出了相當慷慨的條件。

“而拉赫曼能夠給你們的,除了死亡和絕望,沒有更多的選擇。

使者再次用語言加上一塊重重的籌碼。

內托羅斯山脈南方,幼發拉底河上游“前進前進,不要停,撤拉遜人的女人和財富,等著你們去享用呢。。。”

整排整排tǐng著齊整槍陣的拜占庭士兵高呼著逼近了馬拉什的外圍井地,他們的隊形像鐵塔和小山一樣誓將眼前的一切阻礙碾成碎末!

外圍的數百阿拔斯士兵面對絕境反倒激發了無比的狂熱情緒。他們高呼著一切一切有關阿拉、先知、使徒和家族的口號,用投石弓箭擊退一波波的敵人攻擊隊伍,彈藥用完了他們就手持斧頭和彎刀跳出圍墻,瘋狂地沖擊著羅馬士兵的墻壁一般的防御,在羅馬人堅硬的盾牌和鋒利的長劍下流盡最后一滴血而躺下。

“抵進敵人護墻,擲標槍!”幾十名百夫長幾乎同時高呼著這道命令,無數投槍遮蔽了阿拔斯人護墻外的整片天空幾乎不用上前肉搏了,因為在鋒利的槍尖下一切土木的構造都被無情而徹底地撕的粉碎。

埃米爾西巴雷特,是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登上戰場的,那是從福音圣騎兵鐵蹄下拼死逃生的代價,他面色蒼白渾身腫脹著被士兵抬在了擔架上,手中舉著撤拉森人愛用的鈴鐺,清脆的鈴聲伴隨著他的擔架到處移動而傳滿了整片戰場。

“驕傲地死去吧。信眾們,驕傲的靈混回去那家鄉的帳篷,對自己的母親說我生前確是信道的戰士!”

尸橫遍野的河曲戰場,拜占庭人巨大的攻城車直接碾過了撤拉森人的尸首,緩緩渡過了浸滿鮮血的護城河,死尸堆中不時躍出一兩個舉著發火罐的撤拉森傷員,隨即便和木制的器械一起綻裂成飛散的火球同歸于盡。

“羅馬狗越過數處河灘了,長官我們只能退入城中堅守了!”望著兩側不停晃動的十字旗。親兵們苦苦勸到。

遠處高地上鷹旗下的包魯斯看著自己隊伍不計傷亡的強攻,也頗有些約束節奏的意思,但是狂濤一般的士兵人海不是他能控制的住了,不長時間他才派出了傳令兵隊伍,將節令遞交給了各小隊的百夫長,一聲聲短促的哨聲后戰場開始沉寂下來一拜占庭士兵終于放下了盾牌和長槍,原地休息了起來。

但是作為余興節目,拜占庭人的發石弩炮已經砸爛了馬拉什正面半邊城墻一像個可笑的缺齒的老人的干癟嘴巴。

“統帥,請問我們為什么停下了進攻的步驟?照這個勢頭我們也許明天或者后天就能占領異教徒的城池。、。來自布克爾拉里軍區將軍伊拉克翁好奇地詢問到。

包魯斯用皇帝賜予的鷹杖點了點地面“但是這樣傷亡太大了,我們可能會付出超越守軍數倍的力量。傷亡過大就需要休整和補充,這樣我們就會喪失寶貴的時機。”

矮小的卡帕多西亞軍區將軍撤姆斯有些揣摩不透統帥的心思“為什么?只有攻下了馬拉什城,我們才能繼續前進去攻打撤莫薩塔。”

此時包魯斯周圍的衛隊已經將鼓仗、標徽舉起向前方開始了陣地的轉移,那是凱撤特地為他留下用來掩人耳目的儀仗。

“為什么一定在這小小的城塞耗費力氣?戰果不過是幾個千人隊罷了,我們的目標是擊潰撤拉森哈里發的主力援軍。”

包魯斯說完這話他將金光燦燦的鷹頭旗交給了伊拉克翁將軍,

“留與你四個師團繼續圍住這個城市將兵力分為多部輪流攻打,聲勢造足夠些!”

“但是統帥您呢”

包魯斯笑著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須“我嘛,率六個師團直接越過馬拉什,在撤莫薩塔附近一哈里發援軍必經之地設下致命的埋……”

這番話后,所有在場的羅馬將軍都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馬拉提亞和馬拉什以及阿馬拉的撤拉森軍全部成了甕中之鱉,包魯斯直接自由地繞過這些孤立的設防點,乘機伏擊急急來援的哈里發主力隊伍,這條圍城打援的計策果然老辣。

但是伊拉克翁將軍仍然把四個師團的攻城火力聲勢造到十足,整整一晚中拜占庭人投石機和巨弩發射的火彈像無數流星一樣砸入了馬拉計城中,整個城市的民居、官邸和塔樓都在火焰中戰栗著燃燒著。埃米爾西巴雷特在最高處的塔樓上,看著城下繁若夜星的羅馬攻城軍隊的篝火,心中早已打定了玉石俱焚的念頭。

在傷痛和揪心中煎熬的西巴雷特并沒有意識到,而在城郊遠方的墨黑夜霧中,六個師團的精銳拜占庭士兵,快速越過馬拉什朝著撤莫薩塔方向而去,其中的指揮官正是拜占庭人的統帥,老練而無情的戰場宿將包魯斯。

幾處馬拉什之后撤拉森人的哨所,就像狂風中的殘燭一樣,還未有任何反應就無助的“熄滅”了。

八個大隊的普羅諾埃騎兵一馬當先沖在了全軍前方,當他們大致揣摩出撤莫薩塔城的警戒范圍時就恰到好處地停下了腳步。

而在另一個方向,從安條克出發的副帥巴列特率領下的一萬五千名士兵,甚至扔下了自己的盾牌和盔甲,工兵支架,汗流如雨地在軍官的斥罵下也在沒命地朝著包魯斯所指定的地點奔赴著。

與此同時陶盧斯山脈的蒼穹下,得到前線飛馬傳書的北方省區全權總督葉海亞,二話沒說將手上事務交給了馬赫迪王子,便帶著來自亞美尼亞大不里士的援軍,包括呼羅珊近衛騎兵,巴拉克土溫騎兵,以及山地部族的輕騎兵,貝賈人的駱駱騎兵組成的混編部隊在風塵中疾馳著,馬不停蹄地越過了一座又一座城市,這瘋狂的舉動讓城墻上原本準備出來迎接和勞軍的阿拔斯官員們,也目瞪口呆丈二和尚。

兩支軍隊都在瘋狂地搶奪時間,兩天之后地中海狂熱的海風開始降臨了這片土地,卷著白花花的暴雨和轟隆的雷鳴,大大妨礙了進軍,但也淹沒了拜占庭軍隊的行跡。

“上帝保估羅馬,恭喜統帥了!這個鬼天氣,撤拉森人應該都縮在撤莫薩塔城里出不來了吧!”卡帕多西亞軍區將軍撤姆斯高聲對周圍的鼓舞道雨幕很快迷糊了所午人的視野包魯斯的短發全部都被淋濕而貼在腦門上,他沒有理會撤姆斯的恭喜,而是大聲地用手指著持旗手“站在最顯眼的高地上去讓前來這兒所有的隊伍都能看到你的存在,不能讓一個士兵在大雨中迷失道路!”

不過這次幸運之神并沒有眷顧凱撤來自安條克巴列特兵團的前哨,一個中隊安納托利亞騎兵,在暈頭轉向的大雨中摸錯了方向,他們徑自朝著撤莫薩塔城以西方向奔去,卻沒有發現季節地點的標識,夜色漸漸晚了,但是雨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夜幕中,一陣陣馬蹄聲漸漸清晰,側翼的一些士兵喊道:“我聽到馬蹄聲了!看來統帥大人的大隊人馬就在前面。”

對方的騎兵越來越近了,但是黑黝黝地看不分明,于是那個帶著羽翎的百夫長揮著手沖著那隊轟轟而來的人馬大聲用希臘語喊著“我們是奧普希金軍區牡鹿師團的士兵!請你們帶我們去集合地點!”

“羅馬人!前方有小隊說希臘話的羅馬人!”這騎兵隊伍中立刻波斯語語四起那正是來自北方的呼羅珊騎兵。

在夏季地中海的暴雨中,依稀遮掩了大多數人的視線,讓沙土和草地變成彎曲縱橫的淺流,兩支軍隊的探哨和前衛部隊相互錯過,讓自己的側翼像是兩股不同顏色的暗流一般,在暴打的雨點中猝不及防的遭遇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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