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四百六十八章 奇兵與投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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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奇兵與投毒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第六十八章

這潘柘失據他自己說已四代以上的歸化羌了。與漢家無異了(長期以來羌族有自己的語言,卻沒有文字,用都是漢字,因此他們的姓氏為了方便,也多簡化成漢姓。那河西、隴右的鞏、姜、薄、金等羌氏大姓皆源自此)這潘姓亦如此。

“軍上盡管吩咐”

看著他恭謹尊順的表情,我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另一處大帳中,分坐數人,花案明幾,只因這簡單的陳置,卻少了軍中貫有森嚴肅殺,反多了幾分雅風。

座上首錦蹲虎靠的劍南節度副使崔圓,此刻自是心情甚好,雖然被漢中王搶了先手,以劍南留后共署聯議,但自己同來的宗弟,巴西太守崔渙,卻召對得當,體合上意,表為同中書平章事,入閣為表里呼應。

一身新授紫衣錦袍腰跨犀帶金魚袋的崔渙,素與他相近,此刻舉茗對坐,相視而笑。

“子度,這便是閩中特產巖上露茶之上品——晚甘喉,是友僚江南東道福州經略使任上所寄贈,我劍南水土種不出來的奇產”

“莫不成唯奇崖高絕之一樹所產,年貢不過斤許的。。。”

紅泥小爐上散發出老山桃木新炭的煙氣,烹的一管漏絲銀壺水氣裊裊,一套天然松梅紋的黝黑古拙茶具散于幾上。

把起一盞“恩。。。苦甘棉厚長,不愧為茶道陸羽大家親許的甘苦一心的上品茶啊”

“那閩中雖是苦惡之地,卻著實有些名產”

“這茶就如其地水土,甘苦一心的品性,非風霜雨露不能養就”

“不過。。。”看這碧澄的茶液,如同晃動的心情,崔渙面有不豫

“弟無須諱言,這茶已奉于今上,特準恩下,別人參不到逾制的情由”

閉目品嘗深入體會半響,方開眼。

“俗話說的好,茶以品人見性”面色稍凝重了些。

“時人都言兄事楊黨”見得崔圓沉容無波。

崔渙又道“素不知兄有才,皆自積功累進,殫精竭慮,與楊何干,楊不過倚兄之材”雖有些恭維,卻甚合脾胃。

“這些清議,我到也不在心上,公道人心,這楊黨的干系,上頭還有一個韋相,上宮的那位也安在。。。翻覆又如何”

崔圓安然自得的深抿了一口,又自添注了些。

“兄長,恭喜了,今上詔,制總山南東道兵馬事。”

“弟當同賀,登閣入臺,大志得償夙愿,他日入主臺省怕也不遠亦”

“兄過譽了,如今上欲有為武事,連日制詔發各州兵馬,多倚之兄長為國之干臣,必將大有為了”

外邊動靜大了點

“何事喧嘩”

同虞侯回報還有掌書記。

“北軍總制梁軍上檢點松州羌軍,正在。。。正借了我軍的營盤操演。。。對戰”

“哦,怎得講來”

“以木制為兵,涂灰為記,互易攻守,對戰以中白者計傷亡”

“這位容若大人,倒也是個妙法,”

“不過。。”

“此外人,無須諱言。”

掌書記不說話呈上一箋清單,面色卻有些古怪,饒是崔圓他城府修養有年,看了這張單里的東西,卻也微微變容。

“介臣”對有些尷尬的掌書記語“他居然還想把你索去”。

揮手諾諾退下后,見壺燒的有些干了,又添了新淀的凈水。

崔渙早聽說這位北軍總制大人滋擾各營,用一些奇怪手段選人,還縱下攬賭私斗,攪烏煙瘴氣的傳聞,不免皺眉“兄長倒是好氣度啊”

“余觀他不過逢上媚主爾之徒,居然得掌禁要,楊賊流毒余致如此”一干陪僚中有言者。

不料崔圓只是淡笑而不語。雖說崔圓以軍功起家,早年也是令行禁止殺伐決斷的人物,但此是心情大好,對屬下的疑異也開容的多,但也沒必要解釋什么。

再看崔渙凝己笑容不改目微所晗似有同感。

心中暗嘆這族弟出身京師巨族,雖然有干才卻也有些傲骨。據說他是繼叔祖博陵郡王崔玄暐公,官至尚左丞的祖父崔升公,;以文學知名一代大家,曆官中舍人、禮部侍郎的父親崔琚之后,博凌崔氏一脈族中翹楚,并譽為崔門四龍。

在秘書省下時,就屢不見喜于楊氏,還是這博凌崔氏和本族的貝州武城崔,雖同宗不同嗣,卻有世誼。家族人脈深厚,有人托為繯轉,自己念在私交的份上也出了點力,才只是被黜遠州。雖然經過這些年人仕沉浮,也歷練沉穩了些,但還是有些想法的。

“爾真是不明嗎,雖然他的來歷多有不清,數月前不過一小卒爾,既然能在死戰中留的性命下來,自有非常人一般幸運,潼關之敗數十萬大軍傾覆十不存一二,內有叛將獻投敵,能夠全身而出,也不希奇,但不過是一兵頭爾,能夠于危難中收攏殘軍,一路奔戰下來尋得圣駕圖謀報效。

(這便是那些同來的部下的功勞,對逃亡的這段經歷,提起之時自然是有四分也要說成十分的精彩,連帶著自己也水漲船高)。

但說這分胸襟氣魄,可是一個忠勇可以形容的。這亂世有運氣又有本事的人還真不多,切莫小瞧了人家,能親善自最好的。

“兄未免過濾了把。。。”卻有不以為然態度。

崔圓聞言,示退了左右僚屬幕客。

才又說

“言行事粗鄙不等于就無知了,聞此人一路所為,不外心狠手黑,想法卑鄙而無所顧忌,不計毀譽,還有超乎常人的見識,卻非尋常暴鄙之徒。

且于今上有救駕之功,上宮有保全之義

那小殿下的婚事,雖說是今上的詔令,卻暗傳是太子的意思居多,上宮那位也把自己的養女許了他。聽說還于皇嗣廣平王、建寧王諸殿下交密親善,既有師范之名,又教授之實。這一身干系,牽聯君、儲、嗣三代上下,其量不可小窺也。將來進退也留足了后路,可謂人不可貌像啊。”

“而且他就算暗中有些手段,也都狠絕干凈,不留口實把柄。始終能體逢上意,小心周顧皇家的體面和權威,又有婚姻宗室的干系,便是他有些驕橫情形,這陛下的心思,便做不知又如何。

“正因如此,有些干才又善奉上意者,我等更當結好之”

(和節度使崔圓的想法如出一轍的還有那位漢中王殿下,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漢中王陪臣清客中。

“王上,不過好鼓樂弄廚以悅上,無他一弄臣爾,為何。。殿下曲意結好。。殿下恕罪”,似乎是覺的話說有些過了,漢中王不已為意,反解釋道

這人雖說品行怪異了一點,其他還不簡單。按某些人的說法,這個家伙表面很無聊,且很散漫,但從來不做無謂的事情,面皮夠厚,心眼夠黑,手段夠狠夠絕,很會記仇又懂得把握機會,在官場上當是大有前程的類型。

而且手下敢用人,肯用人,不忌亡命,不較出身,又舍得出大力成全他人。小節不拘甚有護短之名,大處上令行禁止絲毫不含糊。有所功勞封賞,不吝部下,在軍中自是不缺乏愿亡命效死之人。屬于那種能夠結好,就沒有必要去招惹他的辣手人物。)

話盡于此,不再多言。覺得口中茶也泡的淡了,喚親隨進來沖水換了新茶。

“上詔漢中城,各州、鎮兵,歸建金吾衛,另成一軍”崔渙端起一盞新沖,撥濾兩下,放在鼻下深吸了一口,細細品之。

“哦,那是也自然,只是陛下這番安排,這主官人選怕還是那位梁大人把”崔圓聞言眉間一動,卻放下盞來。

“不錯,雖然說只是金吾中郎,放在日常也沒什么,尚有若干中郎、將軍、大將軍、上將軍節制,只是眼下朝廷各省部臺寺監司衙署院局坊事殘缺,皆因陋就簡,諸衛凋敝,也就他獨大了”

“不過他身負帝畿近要,還有龍武軍的差事,只怕是遙領,另委他人為副主持罷”崔渙輕輕端起銀壺添了一注。

“莫不是韋二”

“子由,就不明白了,雖說他是難得年少干練,可這韋老相爺主中書,韋大相公司憲臺,若出小韋將軍,將置于何地,這官家的心思不是可以隨意揣度的”崔渙聞言若有所思。

“那最后那位舉了誰”

“龍武軍左郎將高達夫同左金吾右郎將,置制上津,呼應大散關、商洛”

“達夫,這號,似有所聞。。。。莫不是那位少孤貧,愛交游,有游俠之風,并以建功立業自期。一曲《燕歌行《邯鄲少年行聞達天下,傳唱四方,與王、岑、李等共稱本朝邊塞詩壇大家的,渤海人高達夫,聽說他早年客居游歷河西,頗有享譽,后幕哥舒轉戰四邊,文武俱有建樹的人物”。

“正是”

“本道是他佐守哥舒于潼關,不免為國死難了,不想竟輾轉至此。。。”

“據聞此前他為元帥掌書記,往來京畿進奏遞章。哥舒身敗,他正在長安催辦糧草,今上問群臣策安出,唯他請竭禁藏募死士抗賊,未為晚,是為楊等所憎,反被同賊入罪。至今上西幸,安得出,不知怎么的,半途為梁所辟征,進而脫罪。”

“不想這‘未知肝膽誰向去,令人卻憶平原君’自居的高大材,如今竟甘居于此人之下,豈不屈就了”

崔圓嘆了口氣“卻非如此,那梁某人自稱哥舒舊部,當初不過一兵頭爾,中道變亂后,卻不惜以軍功爵賞,和身家擔保,為老帥哥舒辯白反正,如此恩義,甚得人心,只怕同為哥舒舊屬的,亦是感同身受,又頗得倚重左右,他自是心甘情愿的為其效力的也不希奇。”

“這位容若大人還有些眼力”

“不止如此”崔圓且嘆了口氣,“你且看這疏”

接過一張邊緣殘缺,明顯撕下來的,字跡潦草凌亂的手抄。

“十七禁律、五十四斬”崔渙面色大動。卻又越看越驚。

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其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其三: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他吾雖不甚明了武事,卻也知道這帖東西的了得的分量。

“簡而易駭,古今治軍總要,莫不盡歸于此了,行得二三便可當得一方宿將、干城了,想是何方神圣,兄可拔舉之”。驚向崔圓去,

卻驚訝的看見,自己少動行色的族兄難得露出一絲苦笑。

“這便是那容若大人初逢今上召對,自承信口而言的”

。。。。。。。。無語中。

歸根結底還是一句話速度,貓的水平,質量和數量的平衡,有人嫌情節拖沓了,這大概是貓書看多了的通病,一不小心鋪墊介紹就寫的多了。前幾章讓人覺得亂的評價,貓不多說了,大家覺得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多少天一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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