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對REDBACK不反對我紋身頗為意外,當然也包括我竟然真的讓別人拿著電槍和針管在自己腦袋上扎了半天。
“當然!”REDBACK摸完右側的五星紅旗,又摸左邊的充滿中國民族氣息的金銘龍紋:“現在只有瞎了眼的人才會把你當成日本人了。”
“這正是我要的!”她每碰觸一下我的仍在滲血的刺青,我就覺的整個頭袋像被通了電一樣抽痛。不過消除了以后被誤認的可能,我有種痛并快樂著的感覺。
“這個是龍吧?可是怎么看起來怪怪的?”一群人看著這種出現在青銅銘刻上的龍形說道:“頭似牛首,有須,大耳,體形似虎,有翼,腳有爪,爪為三趾,尾長開叉而卷。這不像中國的龍呀!”
“這是中國漢朝時的龍!”我輕輕沿著發線摸過頭側的充血之處,仿佛感覺到有種力量烙印在皮膚上,給我一種支撐和自豪感:“我們漢族便是從那時正始登上歷史舞臺的嘛!”
“你為什么只紋龍?有點種族主義傾向喲!”巴克兄弟對這個最敏感。
“經過千年的傳承,龍已經不只是我們漢族的象征,而是代表了整個中國。難道我應該恨我的族裔嘛?”我奇怪的看著那兩個家伙,這兩個人敏感的有點到變態的程度了:“你們恨自己是黑人嗎?”
“當然不!”巴克兄弟知道口舌沒有我利索,便打住了必敗的口水仗,悻悻的轉身走開了。
“感覺怎么樣?”REDBACK把我推dao在沙發上,騎坐到我腰上,抱著我的腦袋用舌頭輕輕將仍外滲的血跡舔凈,愛不釋口的在那面中國國旗上不停的親吻。
“除了痛!還是痛!”我頭皮仍不停抽痛,不過她溫溫的口水倒是掩去了剛才的緊張。
“紋身會上癮的!”REDBACK拉著我的手放到她腰后紋身處輕輕揉動。
“是嗎?那你一定要看緊我!免的我做出什么瘋狂的行徑!”我把手插進她的皮帶內輕輕在那幅可愛的紋身上劃動著。
“例如?”REDBACK捧著我的臉湊了過來,輕輕的咬住我的上嘴唇,喘著粗氣問道。
“例如!把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紋到自己的身上!”在她松開牙關后,我馬上噙住她的下唇還以顏色。
“你敢!”REDBACK從我口中抽回香舌,臉貼臉抵著我的眉頭,掏也我腰上的手槍頂在我的腦門上:“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的臉能紋到你的皮膚上,那便是我!艾微爾·瑞貝卡.”
“為什么?”
“因為我要!”
“你好霸道!”
“你不喜歡?”
“我愛死了!”
“我知道。。。。。。”
“嘿!嘿!別這樣!老兄!我們還在這里呢!”我們兩個肆無忌憚的在大廳親熱起來,引來的除了滿室的口哨和叫罵外,還有大堆臟衣服和臭皮靴。
正在我抱著REDBACK找一個無人的小屋銷魂一下時,門鈴響了。得到天才的示意后,公子哥打開了門。一大群人帶著香檳和美食興高采烈的沖進了房間,帶頭叫的最響的便是胡克那個大肚子,后面跟著相熟的海盜旗、血腥妖精,獵獸人和C4的幾個家伙。
“你們聽說了嗎!”胡克一進門便拍著手大叫道:“美國決定要打阿富汗了!”
“聽說了!”隊長接過香檳放進冰桶里,扭頭看著這些家伙表情很鎮定。
“你高興什么?你將要失去每年百億利潤的毒品來源。美國政府不會讓阿富汗人再種植鴉片的。”我抱著REDBACK又坐回沙發上,看著進來的人群和帶來的東西,看樣子這么人是想在這里開狂歡節。
“美國人也不會讓全國千萬的癮君子死在大街上!”胡克毫不在意的笑道:“戰爭!刑天!戰爭!世界上最矛盾的社會沖突,它帶來痛苦,帶來死亡,也帶來進步!順便說一下,刺青很漂亮!”
“聽起來你又做成了一單大生意!”屠夫比所有人都了解這個家伙。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胡克滿臉笑意的抽著雪茄。
“讓我猜一下!”好不容易突破美國封鎖回來的小貓,坐在天才身邊看不得他得意洋洋的神色譏諷道:“你把手里壓的那批一文不值的破坦克和那些沒有制導芯片的薩姆導彈都賣給那些連勾股定理都不知道宗教狂熱分子了?然后又把從車臣居民手里收購來的軍火,賣給了反塔聯盟的那些笨蛋?”
“你怎么會?”胡克意外的看著小貓,而后者則一臉笑意的做了個鬼臉。
“看起來大家都有接到大生意!”刺客看所有人臉上都充滿笑意,明知故問道。
“美國政府的委托。攻打阿富汗!這不是什么秘密!”全能的情人亨利代表海盜旗發言:“以塔利班的實利,美國全力的支持下我們輕而易舉的便能攻下阿富汗全境!大利益、小代價!這是傭軍最渴望的戰斗,不是嗎?”
“贏得美國政府的信任才是你們最想要的吧!”REDBACK從我懷里站起來,邊整理衣服邊說。
“人際關系便是力量!”血腥妖精的隊員,一人長的像女人的男子拿起一支飛鏢頭也不回向后一拋。正中靶心!
大利益、小代價!我看著這些家伙高興的樣子,明白他們也了解這同樣是美國政府的目的。美國想占領一個戰亂數十年全民皆兵的國家,還未派出任何士兵便已經在全世界雇傭了數千的傭兵集結在阿邊境,允諾的條件的是瓜分這個被占領國合法的與非法的財富。這才叫會做意,我們這些人掙再多的錢,必竟仍只是棋盤上任人擺布的棋子。
為別人而戰,是傭兵永遠逃避不了的命遠!想到這里便又是一陣失落。
“胡克!你以前在阿富打過仗,介紹一下吧!”我記得胡克曾經是前蘇聯的特種兵,據說還參加過進攻阿富漢皇宮的戰斗。我們都沒有去過阿富汗,聽他介紹一下也不錯。
“噢!上帝呀!那個地方!我真不愿想起來。貧窮,饑荒,戰亂,種族滅絕!你想得到的,都能看到!”胡克撫著額頭做了個“你難以想象”的表情。
“但你們卻敗在了這群驢子拉大炮的土包子手里!”扳機滿臉嘲笑的看著胡克,冷戰結束不代表敵對的消失,冷嘲熱諷是美俄大兵交流方式。
“我們?敗給阿富汗?你在開什么玩笑?”胡克哈哈笑道:“你既然能接觸到高層軍事信息,應該知道美國政府統計出的數字,我們蘇聯的損失有多少?我們的行動95都沒有傷亡,有的話也只是輕傷。”
“那你們為什么撤出?死了那么多人達到了原本的目標了?”扳機滿臉幸災樂社員的看著胡克。
“我們進入阿富汗是因為當時阿富汗在我們的支持下建立了一個共產黨政府,美國支持穆斯林游擊隊進行反對這個政府的武裝叛亂。為了在阿拉伯海尋找不凍港和各種資源,我們只好派軍隊進入阿富汗來支持政府。結果是蘇聯撤出了它的軍隊,共產黨政府為穆斯林游擊隊所推翻。”胡克并不能為自己國家的敗退找出借口:“阿富汗戰爭只是一盤棋,蘇聯和美國是棋手,蘇聯最后敗下陣吃了虧,但棋高一招的美國有占到便宜嗎?”
胡克坐到沙發上,以過來人的身份教育扳機道:“穆斯林游擊隊的崛起得到了美國的金錢資助和政治鼓勵。游擊隊戰士不僅從阿富汗人當中而且從許多其他國家的穆斯林當中招募。共產黨政府垮臺后,非阿富汗的穆斯林游擊隊員返回了自己的所在國,他們利用從美國得到的培訓,在許多這些國家內建立起半軍事組織。他們在阿爾及利亞和蘇丹等一些國家成為一股重要力量。尤其是,他們為一個跨國組織培養了骨干,其領導人就是目前震驚世界的風云人物奧撒馬·本·拉登。也就是說,現在被稱為“文明世界的災難”的伊斯蘭恐怖集團,便是美國一手扶持起來的。”說到這里胡克停了停向窗外看了看,滿含深意的說道:“也就是他們炸掉了你們的世貿大樓!”
“我!!!”扳機也知道這些東西,可是說出來臉上就掛不住了。
自已挖坑,自己跳的事,好說不好聽呀!
“阿富汗這塊肉!我們吃定了!”扳機一臉強盜相,惡恨恨的說道:“就算是為了向世界證明我們比蘇聯強,也要啃下這根硬骨頭。”
“我們現在不是蘇聯是俄羅斯。市場經濟了,不養懶人了!”胡克作為蘇聯適應資本主義最快的行業-黑手黨的一員,看起來對蘇聯的變革果然歡迎之致。
一群來自世界各地激進份子為了各自的主張吵的臉紅脖子粗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面前的人和一個月前似乎有點不一樣了,端詳了半天才突然發現這些人臉上比前些日子多出一樣東西-胡子!
“喂!你們怎么都留胡子了?”我看著一群人滿臉的胡子茬。奇了!
“這不費話嘛!阿富汗邊上全都是伊斯蘭教聚集區。男人全都蓄須,不蓄須的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外人,不利于開展工作嘛!”留著胡子的托爾仍是個大光頭,看起來根本不像穆斯林,反而像開飛車的三K黨。
“你們應該挎個吉它開演唱會。”我搖著腦袋裝出一幅嗑藥嗑多了的樣子。
“你也要留胡子!去阿富汗!”搖的正歡,笑的正開心的時候,突然打斷說道。
“嗯?”我突然愣住了。抬頭看著隊長,指著腦袋上剛刺好的紋身吃驚的問道:“我也要去?我又不是阿拉伯人?我又不裝的不像,我去干什么?”
“其實在中東,蒙古人種反而比同屬的歐羅人種更受歡迎。我們在穆斯林眼里簡直就是墮落和糜爛的象征!”刺客是以色列人,他對中東最熟悉。
“蒙古人種!?”我愣住了。我對人種地理學不了解,對他把中國人歸入蒙古人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人類可分為三大人種及其若干分支。尼格羅人種、歐羅巴人和蒙古人種,都有若干過渡型人種。非洲以尼格羅人種為主;歐洲以歐羅巴人種為主;亞洲尤其是東亞和北亞則以蒙古人種為主。阿拉伯人屬于歐羅巴人種印度地中海類型,中國人屬于典型的蒙古人種!”REDBACK從背后悄悄的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
“噢!”我對自己粗淺的學識根本不覺得羞恥。這群人都不是一般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背中國的朝代表比我還熟。
“可是你們誰見過紋身的穆斯林?”得到要到中東去的后,隊長發給我們很多關于伊斯蘭教的東西。
“改變真主原造的行為是來自惡魔的誘惑,凡跟隨惡魔者,已受虧折!”TATTOO對于《古蘭經禁止紋身、黥青、銼牙、穿孔、戴假發等最熟悉。
“沒有關系!戴穆斯林式圍巾就看不出來了!”隊長指了指我的腦袋說道:“而且你的圖案是紋在發線以上的,只要把頭發蓄起來就能把圖案蓋住。”
“我到阿富汗去干什么?”我奇怪極了,不是說要到伊拉克嗎?怎么現在又把我派到阿富汗去。
“去適應伊斯蘭的世界!東方人在伊拉克比阿富汗更受歡迎。”隊長又拋下一枚重磅炸彈。
“這么說伊拉克還是要派我去?”我捂著臉倒在沙發上,沒想到東方人的面孔竟然給我招來如此多的麻煩。
“我們下了飛機走不出五米就會被打爆頭的!”騎士滿臉笑的對我說道。
“我一個人去?”
“我們一起出發!只不過水鬼、你和刺客到巴基斯坦,我們其它人到科威特去。狼人和天才留給你們!”隊長說完又指了指邊上的其它傭兵:“我們沒有必要全留在那里,這么多人在那里,你不會寂寞的!”
我看了看水鬼、刺客再看看自己,發現隊長派到阿富汗的都是看上去比較不那么西方化的面孔,看樣子他們都是有深思熟慮過的。
“達克。你們獵獸人前一段哪去了?好久沒見了!”
“我們在哥倫比亞和墨西哥,配合當地政府掃毒。。。。。。”
“以你們的實力收效一定很顯著吧?”
“當然。加上你們在公海上干的那一票,幾船的高級制毒技術工人都被你們洗了,別說哥倫比亞受損甚巨,連中南亞的毒品市場都元氣大傷呀!現在“金新月”又要被美國洗,毒品市場。。。。。。”問到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好打聽的了。任務內容仍未下達,不過時間是已經定下的,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準備,這幾天在美國的事雖然不大但瑣碎之極,弄的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原本想到美國來散心的打算也沒有實現,剩下的這半個月可是要抓緊了好好快活一下。我一邊和其它人打屁,一邊向REDBACK示意準備落跑。
好不容易趁大家狂歡的時候逃了出來,我和REDBACK稍一商量便做了決定,趁這幾天空閑陪隨她到處轉悠轉悠。等隊長罵人的電話打通的時候,我已飛到了泰國曼谷聲名卓著的拍蓬街。
頭戴著耳機插在背包內的電腦上,光驅里面溫習的是剛買的阿拉伯語教學。嗚里哇拉的阿拉伯語,把我和面前滿街穿著三點式拉客的十一二歲的皺妓隔成兩個世界。隨著REDBACK左轉右轉的在燈火酒綠的紅燈區邊緣找到了一座不像教堂的教堂,巨大的院落內全是層層排排的簡易竹樓,未進院門便看到了坍塌的圍墻。神父和一名穿著背心露著強壯肌肉的男子正在安撫聚在祈禱大廳的上百位幼童,另有一些年青人正在修理仍在冒煙的院墻。
“怎么回事?”REDBACK看到神父肩頭的血跡吃驚的問道。
“搶劫!”神父滿臉頹意,看樣子有日子沒睡好了。
“搶劫?”我也吃驚的關上了電腦里播放的阿拉伯語:“搶什么?教會有什么可搶的?”
神父沒有說話,環視了周圍一圈,我跟著他的眼神看去,是滿屋睜著驚恐大眼的女幼童。其中有過半的六七歲上下,穿著奇怪的女孩兒,肩上和胸口都烙有奇怪的印記。從仍發黑的焦印上可以看出,這是剛剛烙上去。什么樣的人這么殘忍,竟然對如此幼小的女童下此種黑手。
“我們出去說!”那名不知名的神父把安撫的工作交給一旁的修女,帶著我們來到了院子內。
“刑天!這位是我給你提過的洛基神父。洛基神父,這位是刑天!”REDBACK把我介紹那位看上去像拳擊手的神父。
“你好!久仰!久仰!”
“你好!我也久仰大名了!”我們兩個客套了兩句,其實我根本想不起在哪久仰過他的名字。
“我要感謝你們狼群,為我提供了東南亞向歐洲輸送皺妓的管道,讓我們能輕易的從歹徒手中救出如此多的可憐孩子!”等到洛基神父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在哪聽過他的名字。這家伙是神職人員中的異數,常年在東南亞打轉,號稱“大棒神父!”,以使用大棒看守教院出名。畢生致力于解救童妓的事業,曾經追蹤萬里將幾個頗有勢力愛好皺妓的歐美官僚和毒販子繩之以法。如果不是神之刺客在后面撐腰,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不客氣!這是怎么回事?那些孩子是。。。。。。?”我本來想著和REDBACK出來單獨散散心的,沒想到我們不去找麻煩,麻煩自動找上我們。
“那些孩子都是我這幾年來解救下來的。。。。。。皺妓!”說出這個詞后,洛基神父在胸畫著十字一陣禱告,弄的我頗為無奈。這有什么可告罪的,不就說了個詞嘛。
“這么多?”令我吃驚的是,屋內的孩子們最小的六七歲,最大的十三四,竟然都是救出來的皺妓。我開始以為只是教會收養的孤兒而已。
“這已經是轉移走好多批的了!”神父最近都在忙這些事,看他兩鬢竄上去的白發,便知道這些喪盡天良的事看多了,對人的精神有多大的摧殘。
“那搶劫又是怎么回事?”我正說著,邊上一間掛著白布簾的房間,突然沖出一名修女,趴在欄桿上大吐特吐起來,看她快把內臟吐出來的勁,真是讓人想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什么惡心的畫面。
“是為了里面這批剛救回來的女童!”神父的話剛說完,又一名修女沖出了房間,趴到剛才那名修女的身邊一同吐起來。
“那些女童有什么特別嗎?”我說話之時非常不禮貌的一直盯著那兩名吐完跪在那里不停向天祈禱的修女,等著看后續發展,誰知道里面一會兒還能沖出多少人來。
“她們都是Devadasi!”洛基神父說了一個我沒有聽過的詞,把我的注意力喚回了。
“什么?”我愣住了,看著邊上的REDBACK,必竟英文不是我的母語,太多單詞不我不知道了。
“提婆達悉!”REDBACK轉動腦子給我解釋這個詞語:“意思是「神的女奴」。是印度在坦多羅崇拜的性儀式中扮演獻身于男神(修行者)的女神的角色,實際上已經由神廟祭司訓練成變相的職業妓女。傳說修行者在與神廟舞女進行儀式交媾可以獲得活力達到不朽,通過對神圣的生殖行為的神秘復制來保證維護萬物的秩序。”
“通俗點!”聽了半天,我仍沒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廟妓!”REDBACK握著胸前的十字架說道:“印度極度重男輕女,為了不養活女孩子,無數家庭每年嫁給地方寺廟的神無以數計的女奴,他們會以一種秘密儀式把女孩嫁給這個神,這些幼女孩會被獻給神廟,終生成為廟奴或廟妓。”
“廟妓?”我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廟在中國是非常神圣的地方,教法一般是宣揚禁欲的,從沒有聽說過和妓女扯到一起來。
“沒錯!”REDBACK看著遠處那些心智未開的幼童,顫抖著說:“在印度,尼泊爾,斯里蘭卡,年歲介于5至9歲的女童,在月圓之夜嫁給地方寺廟的神,祭典后其肩膀和胸將被烙印,之后受聘于寺廟祭師,來拜神的人可以向寺廟出錢買這些女孩交媾!”
“你們從印度弄來的?”我吃驚的問道。沒想到他們竟然跨越國境去營救這些女孩子,如此一來,風險和經費可是不小。
“販賣幼女的國際路線分兩條,一條是從尼泊爾到中轉站孟加拉,然后轉手賣到印度,從印度與巴基斯坦轉往中東國家。另一條是從孟加拉到緬甸,過泰國到菲律賓,然后裝船到世界各地。這批女孩子是我們在泰緬邊境劫下來的。”洛基神父正向我們解釋著,那間“嘔吐之屋”里走出一名男子我們招手。我認得他,他是神之刺客的隊醫叫保羅什么的。
洛基神父看到保羅向我們招手,嘆了口氣向那間嘔吐之屋走去,我和REDBACK在后面跟著也想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邊走我邊向神父打聽:“那打劫的是什么人呀?”
“本地的黑幫和倒賣的人口的人販子!”神父一邊走一邊整理身服:“這些女孩子是我們在本地黑幫接貨時搶來的,那幫沒接到貨的黑幫拒絕付錢。人販子竟然以這些女孩子是宗教祭品,我們是異教徒為名,要求我們歸還,結果談不擾便來硬的了!”
“。。。。。。”我無言了,今天又長了見識了。有時候出來跑,還真是能看到平常人見不到的東西。
“泰國政府不管嗎?”我的話還沒說完,前面洛基神父掀開的門簾里便傳來一陣嗆人的惡臭,熏的我呼吸一窒。多年的征戰經驗告訴我,這是人體腐爛時發出的味道。可是修道院里怎么會有這種味道?我更加好奇了。
“泰國對這種事,本來就是縱容的。不然也不會直到1994年才制定法律,但處罰力度之輕也是世界少見的。與15歲至18歲雛妓發生性行為的嫖客,將被判監1至3年,以及罰款2至6萬銖(約8百至2千400美元),與15歲以下雛妓發生性行為,判監2至6年,罰款4至12萬株,一般外國人罰了錢就沒什么事了。”神父無奈的搖了搖頭,東南亞之所以成為“性愛觀光國”也是因為各國政府縱容而成。
進了屋我才看清楚,這里是一間簡易的醫療室。大通房分成里外兩間,外間兩名修女在給幾個幼童上藥。從那些女童流著黃水的下身看來,大多已經染上了二期梅毒和淋病。最可憐的是一個趴在床上的男童,從他包裹的部位便可以想象他的痛苦。這些孩子根本仍不知道什么叫羞恥,只是瞪著大眼看著我們幾人走進來,一點遮掩的打算也沒有。倒是幾個忙的滿頭大汗的修女,慌忙扯來白布替她們蓋住了身體。
里屋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女人,看樣子已經陷入深度昏迷,惡臭便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等我們走進去的時候,保羅已經收拾好醫療器具了,看樣子她已經沒有救了。
“怎么回事?”我皺著眉頭,這么沖的惡臭怎么會從一個活人身上發出。難道她爛了?
“這個女人是我們去踩點的時候撿的。她是印度一個農村的婦女,丈夫打仗去的時候實行了割禮。快有一年的時間了還沒有回來,傳言是死在外面了,鄉親要求她進行“沙帝”,她是逃出來找丈夫的。”洛基神父看穿上圣袍,抱好圣經,看樣子是要為這個女人送行了。
“割禮?印度也有割禮?她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什么是沙帝?”我常年在非洲打仗,當然知道割禮即所謂的成年禮,長到一定年齡,男子必須割除的包皮,而女子則必須部分或全部割除和小,甚至將口部分縫合。男子割禮許多宗教都有,但對女子割禮我以為只有在落后的非洲才有沒想到印度也有。
“在印度鄉下丈夫長時間不家時,有權要求妻子縫合只為排尿和月經留下一個小孔,來保證不會偷情。結果手術不成功,她的病變糜爛了。她被人販子拐到這里的,但他們沒想到這個婦人下面已經爛透了,結果在發現后就把她給扔到了山里,我們把她救了回來但也晚了!”神父也整理好衣服做好了彌撒的準備:“沙帝是印度的一種古習俗,就是丈夫死了,妻子要殉夫!”
“你們肯定這個女人是來自印度?你知道的,印度可是號稱。。。。。。。”
“沒錯!就是那個號稱第一信息產業大國的印度!”REDBACK責怪我懷疑他們的智商,甩給我一記白眼。
“噢!”我咋吧咋吧嘴沒說話。雖然我到過印度,但沒去過鄉下。還真不知道一直標榜世界排名多少的大國,竟然還有這種稀罕事。
原本想在婦人醒來后,便為她做最后的禱告的,但上帝似乎不想讓她多受罪,讓她在沉睡中過去了。最后神父他們只是為她做了安魂的彌撒,便把這苦命的女人火化了。
出了醫療室,不遠處的臺階上坐著數十個骨瘦如柴的小孩子,這種病狀我在非洲常見,愛滋病!世紀絕癥。
“我們只能給仍有希望的孩子醫治,得了愛滋病的孩子,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洛基神父雖然天天都看到這種場面,但仍是痛心不已:“而且我們天天還要接疹無數藥不起錢看病的童妓,那些開妓院的看準了我們不會讓孩子們受苦,常讓得了病的孩子來我們這里看病,看好了再回去接客。”
“為什么不把他們留下來?”我奇怪。但是邊上一名小女孩對修圍墻的工匠的談話傳來,便讓我住了口。“你手上的表好漂亮,如果你把它給我,我就賠你睡覺。”一個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女孩子,她們的價值觀早已經崩塌了。身體=金錢!已經根深地固的種植在她們的腦海深處,雖然救得了她們的肉體,但想挽回她們的靈魂已經難了。
“每天都有受不了清苦的孩子逃跑,只要出了這堵墻便是花花世界,她們知道怎么換取自己需要的享受!”洛基神父痛苦的說道:“我們現在只好把希望放在這些年級最小、靈智未開的孩子身上,希望神能拯救她們的靈魂。”
“你讓我和你來干什么?打仗?”我奇怪的問REDBACK,她沒有和我提教堂被襲擊的事。
“不是!我們只是負責接走這些孩子!”REDBACK指著那些烙有印記的幼童。
“接到哪?”
“愛爾蘭!”
“那里不是也很亂嗎?”
“但那里沒有雛妓呀!”REDBACK擰了我一把,痛的我一呲呀。
“噢!”我不敢再問了,言多必失呀!
“我們等教會簽發的收養證明和避難申請一到,便帶這些孩子離開這里到愛爾蘭去。”REDBACK很熟練的囑咐我。
“如果那群家伙在這之前再來騷擾呢?”我看著背后那些可憐的竹屋,這根本經不起任何打擊。
“我帶你來干什么?”REDBACK終于說漏嘴了。
“我就說嘛!還許給我那么多好處,還說和我玩“冰火九重天”、“沙漠風暴”想著代價就是要當苦力。。。。”我還沒埋怨兩句,便被REDBACK殺人的目光給堵回嘴里去了。
“老娘也幫過你,出點力就這么多費話,是男人嗎?”REDBACK聽我提到她許給我的多項“好處”,臉紅的趕忙把話題岔開。神父是純浩的神職人員,沒聽出來我說的是什么。洛基可是常年在情色場中打滾的老泥鰍了,一聽便明白我指的是什么東西,只是怕REDBACK惱羞成怒只好忍著笑意看向別處。
“拿來!”等洛基神父走開后,我伸出手向REDBACK討要。
“什么?”
“槍呀!”我除了把放進電腦帶過海關的刀子,只帶了把小的可憐的陶瓷槍跑到了泰國,六發子彈能干什么。
“沒有!”神父不好意思的聳聳肩,指著遠去的洛基神父低聲埋怨道:“他腦子不開化,認為上帝的宅院中不能藏兇器,所以沒有藏槍。我們來的時候帶的武器也不多,你們最好是到黑幫手里去買。我知道你認識人的!”
“殺人還不給槍?哪有你們這樣的?”我嘟囔著從電腦中調出泰國賣武器的商人名單。好家伙!一大串好長一溜的名字,怪不得泰國比較招傭兵的喜歡。
等我們兩個找到相熟的軍火商時,天已經黑了。雖然他這里琳瑯滿目的東西不少,但我還是沒有找到我最喜歡的MK23手槍,據商家說這是因為用得了那么重手槍的人不多,加上它樣子又沒有沙漠之鷹帥所以銷路不好,想要還需定貨。意外的是,竟然讓我發現了中國剛裝備部隊的92式半自動手槍,有9毫米口徑的也有5.8毫米口徑的。這種2000年才裝備中國駐澳部隊的新槍,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在了黑市的桌面上,看來中國的官倒們也沒有閑著。
試射了幾發覺的不錯,出于紀念價值便收了兩套。但最后仍是選擇了MK23的縮水版-USP戰術型,做為隨身武器雖然都是.45口徑,但輕了一半的USP用著怎么拿怎么別扭。為了保證火力原本我想購買一直使用,感覺不錯的HK23輕機槍的,可是REDBACK不想為教堂添麻煩,最后給我挑了把UMP45。拿著手里輕像玩具的塑料家伙,我真是覺的不可靠。
出了門,拎著輕飄飄的口袋,我有點希望這兩天最好不打仗,這些東西太沒有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