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勢壓巨魔
席應則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碩長高瘦,此時他那濃密的眉毛下那對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正透出著某種邪惡和殘酷的凌厲光芒,眸珠更是帶著一圈紫芒,詭異可怕。
從他眼露紫氣,便可肯定他的內功與祝玉妍的天魔大法同源而異。天魔功運行時,會生出空間凹陷的現象。但席應的紫氣天羅正好相反,以席應為中心產生出膨脹波動的氣勁,就像空間在不斷擴展似的。
徐子陵的每一擊便如攻在一張蜘蛛網上,他的氣勁就好比撞到網上的獵物,愈掙扎愈纏得緊,詭異邪惡至極點。愈掙扎愈纏得緊。
寇促和徐子陵可以說被兩大兇魔打得節節敗退,本來以兩人的實力或可與這兩個兇魔一搏,但是因那神秘人突然發難,讓兩人在措手不及之下被殃及,失了先手。
又被逼入重圍之下,一旁尚有不少陰癸派妖女虎視眈眈,急進之下,更是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
看到兩人形式不妙,宋凌云也知再不現身,二人恐怕要拼著受傷,跳入水中,憑著《長生訣奇妙的內呼吸,到時候再要找著兩人就要大費周章了。
于是不再收斂氣息,強者是不需要任何言語的,自是有人能識之。左游仙和席應自是立時感到了宋凌云地強大氣機。手底不由緩了下來,寇仲和徐子陵亦趁此機會,脫出戰圈。
數雙眼晴幾乎是同一時間,向岸上看去,宋凌云的身影從黑暗中悠然而現。待走至靜處,看清來人面容,聞采婷和旦梅立時色變,不禁驚呼道:“劍神宋凌云。”
兩人早在嶺南被宋凌云嚇破膽,如今乍見之下焉能不驚。榮嬌嬌見陰癸派的兩大長老,居然牙關打顫。顯是對宋凌云懼怕已及,不禁對宋凌云感到高深莫測起來。
劍神宋凌云如今已是天下皆知,也許還有人不知道三大宗師是誰?但是卻絕不會不知道劍神是誰?
“你們走吧!看在婠婠的面子上,今天我不為難你們。”宋凌云用平淡之極的口吻淡然道,仿佛在他面前不是什么邪道八大高手,只是一群任人宰割的螻蟻。
席應自紫氣天羅大成后,自視極高,認為能被其認為對手者,實屈指可數,幾曾被人如此蔑視過。就是四十年前,也沒有敢如此小看他席應。
左游仙也是盛怒已極,但是宋凌云的高深莫測又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左游仙此刻就是最真實的看照。
唯有聞采婷和旦梅聽到宋凌云的話語如蒙大赦,但是席應和左游仙尚未有表示,兩人心中雖然焦急,怕一個不好惹怒了宋凌云,那就大的不妙了,但也不好就此一走了之。
席應雙目紫芒大盛。一眨不眨地盯著宋凌云,氣急反笑道:“自席某紫氣天羅大成后,你尚是第一人敢對席某如此說話的人,不知宋缺怎么會收你這樣狂妄的小子作義子。”
宋凌云對席應的話卻恍若未聞,語氣出奇的平和,淡淡道:“你就是席應。”
說完這句話后,宋凌云卻將目光轉向了左游仙,讓人摸不清他說這句話的用意是什么?
“鏘!”
就在席應和左游仙受不了宋凌云的蔑視,打算出手之時。一股如山岳般的氣勢如從天降,瞬間壓在他們頭頂。高手之間。以氣勢壓倒對方,是常用的手段。但是無論武功高到何種程度,都有一個蓄勢的過程,但是此刻宋凌云卻完全打破了這個過程。
在宋凌云強大地氣機牽引之下,左游仙駭然發現自已竟然拿捏不住手中寶劍,那把從不離身伴隨自已多年的寶劍,居然象見到主人的獵犬一般,掙脫他地手,向宋凌云躍去。
盛名之下豈有虛士,左游仙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宋凌云要叫劍神,能號令世間寶劍,令萬劍臣服的人,不是劍神,是什么?。
也只有真正會用劍之人,才會深深明白,在宋凌云面前用劍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出手,就可以讓你賴之生存的長劍背叛你。
“真正的劍罡是不需要其他功法來輔助的。舍本逐末,難成大道。”宋凌云輕拂了一下左游仙的寶劍,惋惜道。
同時隨手一劃,一道有若實質地劍罡竄出凝而不散,在宋凌云這一劃之下,所有人都明顯感覺到,那把左游仙的寶劍變了,仿佛是一把劍中的皇者終于覺醒了。
這一刻仿佛就是單憑這把劍本身的氣勢,也足以讓持劍之人縱橫江湖。
“給劍賦予生命。”左游仙似喉嚨被某種硬物堵住般,
語道。
子午罡與壬丙劍法是道祖真傳兩大奇功絕藝之一,列為鎮派秘技,自其祖師長眉老道創派以來,從沒有人能真正把子午罡完美融合的運用到劍法上去,后世弟子也一直在極力尋求把子午罡完美融合的運用到劍法上去的方法,但是這一刻在宋凌云的話語中竟成了舍本逐末的舉動,讓左游仙如何能不如鯁在喉,卻偏偏無力反駁。
席應雖然不是用劍之人,但是境界到了一定層次,感應都是一樣地。高手之間,強弱往往只是一線之間,但是此刻他卻真實的感覺到自已絕不是宋凌云地對手。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地感覺,不單單席應有這種感覺,恐怕在場所有人都有這種玄秒感覺,宋凌云的強大就象是無法橫度地大海,讓人不得不望洋興嘆。
“走吧!你們這兩個小子。”左游仙和席應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宋凌云招呼著寇仲和徐子陵離去,卻不敢有任何異動,這種窩囊至極的感覺,讓這兩個絕代兇魔有種吐血的沖動。
其實宋凌云雖然強大,但還不至強大到讓兩個邪門八大高手連一搏的勇氣都沒有,這就是精神力的妙用,也是宋凌云靜齋之行最大的收獲。
當然如果左游仙和席應真的有勇氣出手,那么結果也只有一個,邪道八大高手將只剩下四人。
走得兩步,宋凌云忽然停了下來。
這個世界值得宋凌云停下腳步的人不多,能讓宋凌云心甘情愿停下來的更是少之又少。
霧一樣凄迷的眼神,動人的白衣赤足,帶著楚山的煙雨似從屈子的詞賦中幻化出來,除了絕世精靈婠婠,還有何人?
“婠兒,為夫也加入這尋寶游戲,你不介意吧!”隨著宋凌云笑容乍現,那沉重的壓力,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左游仙和席應明顯感到了渾身一輕,那是一種解脫了心靈上壓力束縛的輕松。這種輕松讓他們龜縮的膽量又蠢蠢欲動起來,甚至他們開始懷疑剛剛自已是不是中了什么邪術,后悔剛剛為什么沒有出手,讓自已一世威名付之一炬。
“婠兒說介意,你又會改變主意嗎?”婠婠幽幽嘆道。
“還是婠兒了解我。”隨著話音落下,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宋凌云已經挪移到婠婠身側,近到婠婠似依偎在宋凌云的懷里。
婠婠未料一段時間不見,宋凌云竟然會變得如此大膽,促不及防下,破天荒的臉上升起一抹紅暈。
寇仲和徐子陵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前一刻還冷酷無比的宋凌云,現在居然變得深情款款起來。
這和他們印象中的劍神可相差太大了。
宋凌云卻似渾然未覺有任何不妥,在婠婠晶瑩如玉的耳旁輕語道:“若是左游仙和席應忍不住出手,我可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
“他們又不是人家的手下,你愛出手不出?反正你欺負人家的師門還少嗎?”婠婠過了初時的意外之后,神態也自然起來。畢竟兩人之間如此親熱早已不是第一次,只不過以前都是她主動的。所以很快就駕輕就熟的對宋凌云煙視媚行起來。
“你這話師妃暄來對我說還差不多,一直以來可都是你們陰癸派主動來欺負我。”反正打定主意要闖情關了,宋凌云索性也就放開心懷,和婠婠打情罵俏起來。
“為什么要師妃暄,難不成你這段日子跑到慈航靜齋去了不成。”婠婠嗔怒道。心里不禁腹議:難不成你還能跑到慈航青靜齋去不成?
“正是。”宋凌云隨意應道。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不過在場之人皆不是庸手,是以兩人所說的話一字不拉全部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你真的去了靜齋?”反應過來的婠婠嬌軀巨顫道,雖然陰癸派和慈航靜齋斗了這么多年,也不過想著有朝一日能壓倒慈航靜齋,卻從沒有想過能夠打到靜齋的老巢去。因為找到靜齋本身就已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而且經過這么多年的經營,靜齋強大到什么程度早已無人清楚?但是無論是婠婠還是其他人都不會相信,靜齋里會沒有絕世高手?
“又不是去地獄走了一趟,婠兒何必如此激動?”雖然已經知道了慈航靜齋在江湖人心目中的地位,但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已還是低估了慈航靜齋的影響力,那是一座神圣的豐碑,那是一道高不可攀的巨峰,那是武林中的圣地。連婠婠聽到宋凌云去了靜齋,都會難以置信,可見在所有人心目中,靜齋已經成了一個無敵的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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