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云,天生萬物本有陰陽.孤陰不長.孤陽找到一個契合點.陰與陽便可水乳交融.相生相長。而修練《姹女大法的女子自然越是極陰,成效也就越快越好。同理,與之雙修的也就越是極陽越好。而我正是極陰之體?”白清兒為了說服宋凌云,自然也就越說越詳細。
“按照你這么說,我覺得畢玄比我更合適,聽說他修煉的炎陽大法乃是至剛至陽的功法,威力更是霸道絕倫。”宋凌云隨意道,只是畢玄二字出口之時,他的眼神不覺閃過一道熾熱的光芒。若是此身無緣得會三大宗師,那絕對會成為宋凌云終生的遺憾。
“唯有楚女的元陰與沒有泄過真精的元陽結合,達到有欲無情的境界,才能夠達到最佳的效果。畢玄能不能達到有欲無情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劍神一定能夠做到,清兒自認為沒有師姐漂亮,但是迄今為止清兒見到的男人中能真正做到對我不屑一顧卻只有你劍神一個人。更為重要的是,清兒認為你的武功已經超越了三大宗師。”白清兒很冷靜地說著這種事關男女之間情欲的事情,就象是在說著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沒有比過,無法確定孰強孰弱。”無論境界有多高,劍神在意的永遠都是強弱之間。無欲無求對武功的修練并沒有好處。只有強烈地爭勝之心才能激起自身的每一寸的潛力。宋凌云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天賦和重生的經驗之外,爭斗之心亦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每個人又有著他自已的底線,宋凌云當然想變的更強,但是他的高傲就是他的底線。所以白清兒地提議對他來說沒有一丁點誘惑之力。
是以無論白清兒怎么說,都是沒有用處的。
“即使我不會對你出手,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這些,你認為我還會讓你繼續留下來嗎?”宋凌云神色再次變冷道。
“你敢跟我打一個賭嗎?”面對宋凌云轉寒的語氣,白清兒不見氣餒道。
“都說請將不如激將,這是今晚你第二次對我使用此法了。”宋凌云不置可否道。
“有些方法對有些人永遠不會過時。”白清兒胸有成竹道。
“這么說我恰恰就是那種人了?”宋凌云虛心反問道。
“當然!除非你能放下你的高傲。否則劍神就永遠不會拒絕任何挑戰。也許反而會樂在其中。”白清兒認真回答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比宋凌云更了解他自已。
“放下高傲,很有意思的提法?說下去?”宋凌云忽然間又似饒有興趣道。
“挑戰有很多種,文斗,武斗,凡是有輸贏的自然都屬于比斗。打賭也有輸贏,自然也是比斗的一種。”白清兒沉著應道,并沒有因為宋凌云語氣上的松動,而有一絲的竊喜。因為她最討厭地就是得意忘形而樂極生悲。更何況她就算能讓劍神因為打賭而將她留在身邊,但是她也沒有把握讓劍神同意和她雙修。她知道自已是屬于很極端的那種人,但是劍神也是同樣執著人。事實上她根本沒有任何把握,但是在表面上,她知道一定要裝成胸有成竹樣子。
“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式,似乎料定我必會答應。不知道,白清兒小姐可不可以為宋某人解惑呢?”宋凌云悠然道。
“自然,我敢提出去,就有這種自信。”白清兒不理內心之虛。一派坦言道。
“我很好奇,促使白清兒小姐地這種自信到底是哪里來的?因為事實上,我正在猶豫是不是該照清兒小姐的提義,放棄高傲。”宋凌云玩味道。
“我的自信自然是來緣于劍神無法放棄他的高傲。”宋凌云棱模兩可的話,沒有讓白清兒有任何動搖,她依就信心十足道。
“人是會變的,白清兒小姐真地認為比宋某更了解自已嗎?”雖然宋凌云看上去明明已經意動了,卻還是不松口。
“每個人都認為自已了解自已,但是有時候卻會發現人最不了解的卻是自已。所以我能比你更了解你。并沒有什么可出奇的地方。”白清兒目光淡定道。
“有理。”宋凌云笑笑,認同道。“能說出這么富有哲理的話。白清兒小姐不去靜齋修練真的是可惜了。”宋凌云接著又感慨道。
“圣門不好嗎?無論是從歷史源緣。還是學術底韻,圣門都應該比靜齋更有資格。”圣門是白清兒的家。她對圣門的感情就象是人們對他們自已的民族自豪感一樣強烈。
“也對,靜齋也好,魔門也好,白清兒就是白清兒,不需要去摻雜其他一樣。正確與錯誤永遠都是由勝利者來編寫的。所以從這一點來講,我理解你想變強地愿望。”有著兩世人生的宋凌云當然不會看不透這些,不過會和白清兒聊
程度,倒也是他始料未及地。
一個好地說客,不會總圍繞著主題,,而是利用其他不相干的事來博得認可感,有了認同感,那就已經相當于熟人與生人地區別,而求熟人自然比生人更好開口,也更容易成功。
白清兒無疑是一個好的說客,無論宋凌云多么地想否認,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從她說出那句除非劍神放下高傲,否則就不會拒絕任何挑戰起,他就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因為要劍神放下高傲,不亞于蜀道之難。也許有一天他能放棄高傲,但是卻絕不是現在。
“白清兒小姐,宋某不得不承認,你贏了。”既然沒法拒絕,那就干脆去接受,白清兒雖然看上去充滿信心。但是劍神對自已同樣也充滿信心,既然同樣都充滿信心,那么為什么不接受這個挑戰呢?同樣充滿信心地挑戰,才會更是意思,不是嗎?
宋凌云答應了她留下來,但是白清兒卻沒有任何好高興的,因為在她留下來的那一刻,對她來說也意味著一場豪賭,為了實力,她的這個決定可以說已經是對師門的背叛。
對祝玉妍的背叛。她最終一定會成功嗎?她心里根本沒底。
但是白清兒不會表現出來,她也有她的自傲。
“如果我說,這個賭就算我不提出來,你也會提出來,你信不信?”白清兒忽然道。
白清兒的話,讓宋凌云不禁重新打量起她來,雖然自已最不了解自已并沒有可錯的,但是同樣自已也最了解著自已,世間萬物都有它矛盾的地方,人就是一個自相矛盾地動物。
也許白清兒說的沒錯。單是爐鼎二字,就已足夠吸引宋凌云的興趣了。這樣有趣的挑戰,別樣的挑戰。從未經歷的挑戰,宋凌云根本沒有理由去抗拒,也根本抗拒不了。
高手寂寞,擺脫寂寞的方法就是尋找未知的挑戰。
更何況宋凌云目前的修練方式已經達到了瓶頸,要想更上一層樓,只有摸索新的修練方式,他地武功都是自創的。所以一切都得靠他自已摸索,而他已經想到了一個方法。
一個不算新穎的方法,那就是入劫闖關,世上什么關最難過?
情關最難過!
一大早,宋凌云就決定啟程離開宋家。隨行地有宋師道,宋玉致,陰小紀和白清兒。宋凌云這個決定可以說是倉促的,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心血來潮,但是和白清兒一番談話也起了不小作用。
站在船首。迎著風,宋凌云腦海中還在揮繞著和白清兒的談話。劍神放棄高傲就不再是劍神。但是不放棄高傲又如何去闖情關?其實他接觸天道的過程中。他早已經有過一個模糊直覺,要想在劍道之路上。百尺竿頭,更上一層樓。那么也許他必須放棄一些必要的東西。只是以前這個預感很朦朧,朦朧到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是就在昨夜白清兒提醒了他,高傲,就是高傲,更確切的是習慣,從前的習慣。高高在上地用劍習慣,高高在上確實光彩奪目,但是那還不是用劍的全部,只有體驗過平民化的劍,那時候的劍才是完整的。
只是現在他卻下不了這個決定,他在猶豫。這個猶豫更讓他迫切的要上靜齋求劍典,他需要有鍥機來幫他下這個決定,而劍典就是這個鍥機。
其他人并不知道,宋凌云這么急著離開是為了去找尋靜齋所在,宋師道和宋玉致還以為他改變主意要和他們一起去接大姐回來。
宋凌云本來是不想帶陰小紀和白清兒出來的,之所以不想帶陰小紀是因為他沒有時間去照顧她,而對于白清兒他也不是想毀約,只是靜齋之行不可能會那么簡單。宋凌云不是寧道奇,他沒有玄門和靜齋的那層關系,他是宋家的人,靜齋不可能會同意一個宋家地人借閱劍典。對靜齋來說,宋家也是戰火的源頭之一,除了她支持地李家,其他戰火地源頭都可以說是她是敵人。除非宋家宣布支持李家。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就算宋缺妥協了,宋凌云也不會妥協。
他不是政治家,他是劍客,他是江湖中人。所以他不會低頭,政治地妥協變通之道對他行不通,他一旦妥協,他就不再是劍中之神了。
要說靜齋作為白道最神必的門派,它沒有什么隱藏實力?是人都不會相信。單身上靜齋挑戰,無異獨闖龍潭虎穴。就算是劍神,也沒有多少勝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也已經顧不得其他一切了。
但是這一切,陰小紀和白清兒并不知道,所以她們還是堅決的跟著他一起走。對陰小紀來說,去哪里都是陌生的地方,留在宋家也是留在一個陌生地方。既然哪里都一樣,那么為何不跟著宋凌云呢?她也有自已的想法,呆在紅樓多年,她早已不是屬于自已的了,現在宋凌云既然向紫
她,那么她就屬于宋凌云了。跟著他也是順理成章:的哥哥不喜歡紫衣,但是她卻喜歡紫衣。紫衣既然叫她跟在宋凌云身邊,那么她就一定跟在宋凌云身邊。
而對白清兒來說,她就更不愿意離開宋凌云,從宋凌云挑受那賭約,她都必順要跟著宋凌云才有希望達到她的目的,而且在賭約分出勝負之間,跟在劍神身邊,才能間接受到他的庇護,使得圣門無法對她形成約束。
“入關容易。出關難!小子,你自已好好想想清楚吧!”這是宋缺給他的最后忠告。
宋凌云沒有想到宋缺會親自給他送行,雖然自已是他的義子,但是這么多年來除了武功,宋凌云一點都不了解宋缺,同樣宋缺對宋凌云除了武功也一點都不了解這個來歷不明的義子。
若說宋缺對宋凌云沒有一點懷疑那是不可能,必竟宋凌云的出現實在太不合理了。只是這兩個人都太有耐心,一直都在等著對白來攤牌。
也許是隱忍多年,終于公開爭霸天下的緣故,這一次宋缺終于忍不住先來找宋凌云攤牌了。
“小子。你有沒有想過,以我宋缺地為人,為什么第一次見你。就認你作義子。”宋缺開門見山道,他相信宋凌云能猜到他的來意,所以對著宋凌云不需要拐彎抹角。
當時宋凌云是這樣回答宋缺的,“那么你又有沒有想過,當時我為什么沒有拒絕?”
宋凌云的話讓宋缺哈哈大笑,宋缺之所以留下宋凌云正是因為他對宋凌云的懷疑,與其讓無法把握的人脫離自已而更加難以測度。還不如將他留在自已眼皮底下,一點點去挖掘。
可以說宋缺留下宋凌云是一場挑戰,在當時那個情況下,在宋智眼中,這絕對一個后患無窮的挑戰,但是宋缺還是那樣做了,因為宋缺的高傲決定了他不會退縮。
而對宋凌云來說,留在宋家亦是一場挑戰,因為他宋凌云也同樣是高傲的。來到這個世界。對宋凌云來說就是一場最大的挑戰,不可拒絕地挑戰。
有一句話叫作債多不愁。有了這最大的挑戰。其他的挑戰,他還有什么可怕地。盡管留在宋家對當時的他來說是危險的。
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人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人懷疑的地方,絕對是需要無畏的勇氣地。
劍出無畏!正是這一點,讓宋凌云一步步走到今天。
當宋凌云第一次走進磨刀堂,宋缺徹底被震撼了,因為他親眼見證了一個奇跡的誕生。就在那一刻,他就已經有了一種直覺,自已當年也許作了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當他第二次在磨刀堂見到宋凌云的那刻起,他其實就已經不再懷疑宋凌云了,一個人是什么樣子的人,從他的武功上就可看出來。
畢玄的武功是霸道殺戮的,所以他是嗜血的,傅采林地武功精巧完美的,所以他是孤芳自賞地,寧道奇地武功是天馬行空的,所以他是道法自然地。
宋凌云的劍法是不受任何約束的,有這樣劍法的人,自然也是不受任何約束的。
“告訴我你的劍法真的是自創的嗎?”宋缺原本一肚子的話,因為宋凌云回答的一句話卻是再也多說不出半句,這種心照不宣的感覺是宋缺很久都沒有過的感覺了。
清惠,當年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希望此子的到來將會給你一個“驚喜”吧!宋缺看著眼前這個讓人不可一世的義子,心下不禁暗忖。對于梵清惠宋缺心里面沒有遺憾是不可能,但是他天刀宋缺是不可能妥協,既然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讓事實來見證吧!
雖然宋凌云沒有在他面前提過要去靜齋的意思,但是宋缺的直覺告訴他,他的這個義子一定會上靜齋的。他和這個義子的區別在于,宋凌云比他還要高傲,宋缺還有妥協的可能,但宋凌云是絕對沒有可能,可以想見當劍神駕臨靜齋之時,作為齋主的梵清惠會不會作出妥協呢?
宋缺心下感概無數,最終問出了他最大的疑惑。
第二次磨刀堂之戰,看似平手結果,其實是宋缺輸了。因為他其實已經竭盡了全力,只是他的高傲讓他作出了沒盡全力的樣子。在平手的結局下,一方出盡全力,一方還有余力,高下立分。
宋缺對他的武功無疑是自負,敗在宋凌云自創的劍法之下,他不可能沒有疑惑。
“是我自已教給自已的。”宋凌云是這樣回答宋缺的,重生到這個世界,他有了前世的經驗,所以他的劍法是前世的自已教給今世的自已。宋凌云說的實話,不管宋缺是怎么認為的,他沒有再給出任何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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