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直接修煉精神力的武功。”郎自大的人,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少,只是宋凌云想不到那種井底之蛙的感覺有一天在出現在自已的頭上。
原來是真的有,知道的越多越糊涂一說,雖然今天紫衣破天荒的告訴了他很多可以算是秘密的事情,但是這樣非但沒有讓宋凌云產生豁然開朗的感覺,反而讓宋凌云更加的疑惑,就在紫衣說出道心種魔大法的時候,宋凌云甚至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
他不是不相信紫衣告訴她的這些,恰恰相反就是因為太真實了,才會讓他產生懷疑,紫衣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紅樓真的無孔不入到能挖出幾代前的隱秘。
現在種種跡象表明,也只有紫衣是向雨田的傳人,才能說得通,也只有向雨田有可能知道這些保密了幾百年的隱秘。
但是內心深處,宋凌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事情遠不是表面這么簡單。向雨田既然是魔門數百年來最出類拔萃的人物,宋凌云怎么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人物會因為修煉某種功夫功虧一簣而落得魔火焚身的下場。
越往深處想,宋凌云就越是懷疑,就是自已一開始那番紫衣是向雨田傳人的猜測,也被自已推翻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紫衣和向雨田之間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那次在飛馬牧場,那個發出氣息地強者,宋凌云幾乎可以肯定是向雨田無疑,再聯系上那次之后失蹤的魯妙子,宋凌云隱隱覺得魯妙子就是將紫衣和向雨田聯系起來的關鍵。
忽然間,宋凌云有了一個連他自已都不相信的猜測,那就是一直以來,他都提醒自已不要小看了紫衣,但是他還是低估了紫衣。
紫衣絕不會是向雨田選擇的傳人,身為同樣的強者。宋凌云是絕對不會選擇紫衣做為傳人,因為紫衣太難已捉摸了,太攻于心計了。同理,象向雨田這樣的人物,又怎么會放心選擇一個連他也看不透的人作傳人。
紫衣到底是什么,讓你變成可怕至斯?
“呵呵!少爺在想什么?是不是還在想這個少女與靜齋的聯系?”紫衣輕笑著打斷了宋凌云并沒有多少頭緒的猜疑,當然紫衣并不知道自已已經引起了宋凌云地高度重視,也許就算她知道了也不在意,因為這樣的結果是注定了的,只要她不放棄她心中隱藏的執念。那么這個結果是早晚的。
“的確!你還是沒有給出合理的解釋。”宋凌云淡淡道,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想不通的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放一放。
“不知道少爺有沒有忽略一點?靜齋地劍典既然無人參透,那么作為執掌白道的靜齋是必得換一種強有力的功夫來震懾天下武林。”說到底,江湖中人敬重地永遠只會是強者,或者說屈從于強者。
“那么靜齋修練的是何種武功呢?”宋凌云的語氣開始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劍客最討厭的本就應該是拖泥帶水,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當然宋凌云不是普通的劍客,只不過他的態度也許只是說明他對靜齋隱秘也好。還是魔門來歷也好,已經失去了興趣。
紫衣自然感到了宋凌云的不耐煩,也不再轉彎抹角,開門見山道:“魔門寶典天魔策共十卷,但是魔門現在只有其中六卷,有一卷是在向雨田手中,剩下失落地三卷就在靜齋。”紫衣波瀾不驚的,說著足以讓江湖中人石破天驚的話。
此刻無論是靜齋還是魔門,若是有人在場。定然會駭然不已,哪怕是一般的武林人士。也定然會感到匪夷所思。
也只有此時的紫衣和宋凌云才能如此波瀾不驚。因為他們即不是魔門中人,也和靜齋沒有瓜葛。更不是一般的武林人士。
“你所看好的師妃暄絕對不會想到,其實她一直以來修習的乃是魔門最高級的媚功,《圣女媚。”紫衣說這句話地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宋凌云,似乎想從宋凌云的眼中看到某種不一樣地東西。
天下沒有不透風地墻!宋凌云欲收師妃暄為傳人的事情,紫衣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要是人,總會有妨忌,有區別地只是會否被妨忌沖昏頭腦而已。宋凌云,她的少爺沒有選擇她,而是選擇了師妃暄,驕傲的紫衣又怎么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妨忌。
當然紫衣這樣的人物是不會被妨忌沖昏頭腦的,稍作停頓之后,繼續道:“少爺可不要小看了圣女媚的歷害,這可是當年為了控制天魔而被創作出來的媚功,那是媚功的極致,所謂物極必反,所以圣女媚的表現形式就是圣潔。”
“天魔?”在這個世界,宋凌云頗有些悲哀的發現,自已的無知,不亞于那些被出茅廬的雛兒們。單就今天,他就已經聽到了許多新名詞。
“就知道少爺會對天魔感興趣,少爺果然是天生為戰斗而生的。”紫衣理所當然的笑了笑,才道:“天魔的由來具體已經無從記載,不過據向雨田說,在魔門有這樣一個傳說,那是在魔門創立之初,有一位弟子以秘術在陰差陽錯之下打開了幽冥之門,以自已的靈魂借到了魔神的力量,從此以后便有了天魔的出現。天魔有著強大無比的力量,和超越人們想象的戰斗本能,天魔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太強大的就難以控制,為了控制天魔這個強大的戰斗機器,魔門的先人們經過數十年的研究,想出了以情控制天魔的方法,于是在魔門便出現了圣女這一位置,而作為圣女就必須修練圣女媚。只是隨著煉制天魔地秘術漸漸消失。魔門也逐漸四分五裂,圣女也演變成了一種稱號而已。”
“按照你的說法,眼前的這個少女修練的正是圣女媚。”宋凌云的臉上依然平淡如水,聽了天魔的故事,并不會影響他什么,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故事而已。就算真的有天魔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有過多的表示。
劍神的劍,是不會被動搖地。無論
神,還是魔。
“沒錯,而且是已經修煉到了大成的境界。”紫衣邊確認邊補充道。
“那又如何?”紫衣話已至此。宋凌云依然不為所動,打從一開始,宋凌云在意的本就不是這個少女的來歷。
靜齋與魔門之爭,在宋凌云眼中遠不及他心中的劍來得重要。
“其實,在魔門還有另一種說法。”紫衣看了宋凌云一眼,停下來道,似乎在征求宋凌云的同意。
“說下去。”所正已經聽了這么多了,宋凌云也不在意再多聽一會。
“天魔之所以幾百年來沒有出現過,不是因為煉制天魔的秘術已經消失了,事實上只有將圣女媚練至大成境界的圣女。才能讓天魔死心踏地的愛上她。不知道是不是某種巧合,幾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大成境界的圣女。”紫衣意有所指道。
“你是想說因為這個少女地出現,天魔也會出現?”宋凌云冷然道。
“誰又知道呢?”紫衣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不置可否道,情緒根本就沒有因為天魔將要現世的憂心忡忡。
“天魔出不出現跟我有關系嗎?”宋凌云神情古井不波,區區天魔還不至讓劍神驚慌失措。邪帝,戰神,現在又是天魔,哼!似乎因為自已地到來,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宋凌云心中的劍意愈發強盛起來。
“強者之間終將要碰面,少爺你說呢?”紫衣的笑容依然帶著詭異的魅力,她時不時露出這種魅力,似乎也在鍛煉著宋凌云的抵抗力。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結果嗎?”紫衣笑得越甜,宋凌云的神情就愈發冷峻。
“所以我要激起少爺地斗志,因為等待著少爺的對手可不簡單。”紫衣聲音的魅力其實絲毫不亞于她的笑容。
“你這算是在擔心我嗎?”事到如今,宋凌云又怎么可能會領她的情呢?
“少爺,你知道嗎?道心種魔大法,一直就沒有人修煉成功過。就是創出這門功夫的人也沒有成功。”紫衣忽又轉移話題道。
宋凌云一時間不知道紫衣轉移話題的用意,唯有靜待她說下去。
“不過吸取了前人失敗的經驗。終于讓向雨田想出了修煉道心種魔大法的方法。”從紫衣一直直呼向雨田名字來看。宋凌云有理由相信紫衣絕不是向雨田地傳人,有了這一結果。那么里面的關系,就耐人尋味了。
“從你話里地意思來看,就是向雨田本人也沒有因為這個方法而修煉成功。”宋凌云作出如下猜測道。
“是地,因為這個方法并不簡單。”紫衣的神情忽然間也變得象宋凌云一樣冷然道:“修煉道心種魔大法地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爐鼎。”
“爐鼎?我嗎?”宋凌云直視著紫衣的眼睛,從中他看到一種挑戰,沒錯就是挑戰。既然已經知道了挑戰,那么從這一刻起,兩方間的戰斗便已經開始。
戰斗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要挑起戰斗只需要一個人就可以,只要有一方挑起,另一方就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這就是戰斗的宿命。
“那么我期待著。”宋凌云的人隨著他最后的話音,不斷向后延伸,直至消失……
也許從這一刻起,他和紫衣間便宣告了某種決裂。
“是爐鼎造就了宿主,還是宿主成就爐鼎,我也期待著,少爺。”紫衣望著宋凌云南下身影,默然于心。
當然在這之前,她還有另一場挑戰,來自靜齋的挑戰,紫衣嘴角帶著詭艷的笑容走向了那個圣潔過頭的少女。
會過紫衣之后,宋凌云一路南下,沿途幾乎不作停留,因為在那個名刀刻石處,有一個人在等他,那個人已經等他太久了,而宋凌云等這一天也已經太久了……
純靜的空氣在涼風中飄舞,清幽的風景帶著致遠的迷人味道。
一道河流從西北流來,蜿蜓穿過宋凌云眼前村寨的中心,宋凌云知道穿過這個村寨,那么宋家山城已經不遠了。
在這片清幽奇絕的鄉村風景中,宋凌云停下了步伐。
難道宋凌云是被這里美麗的風景迷住了前進的腳步嗎?還是他的內心深處也向往著平凡的生活?
幾丈開外,有一個一身勁裝、英風凜凜的美麗身影,正迎風凝望著他,她的目光充滿了復雜的情感,復雜到已經沒有人能讀懂,也許就是這道目光的主人也無法明了。
就是這道目光讓劍神的步伐不猶自主的停了下來,難道這道目光能比劍神的劍更厲害嗎?
曾經有人說過,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并不是什么奇功絕藝,絕世一劍,而是情感,人類最原始最本能的情感。
淚花飄散,清風拂風,培增幽憐!
宋玉致不知道自已為什么要流淚?一段時間以來,她一直以為她已經能夠坦然面對,但是當那個身影真的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的時候,她才知道她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不堪一擊。
淚眼朦朧中,那個身影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輕輕地抹干了殘留在柔嫩嬌顏上來不及化盡的水珠。
“哥!你一定要去那里嗎?”千言萬語如梗在喉,卻說不出一星半點。宋玉致已經不知道自已該說什么了?因為她的心早在宋凌云出現的那一刻就早已經亂了。
“沒事的,玉致!相信我,爹會沒事的,哥也會沒事的。”宋凌云的心沒亂,但是亂與不亂又有什么區別呢?也許在他的心里面,也已經無法坦然地把宋玉致當成自已的妹妹。
因為他在玉致的眼睛里讀出了不一樣的關切。
溫柔鄉是英雄冢!道理人人都懂,但是又有幾個人敵得住那一抹溫柔。
是無情還是有情?宋凌云做不出選擇。也許他的劍早在接受青璇的時候,就已經被無形的牽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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